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今天真千金讲故事了吗?(清穿)》1、真千金竟是我
康熙二十一年五月。
佟家处置了一批包衣,如此动静却丝毫没有影响堂中氛围。
“不辛苦!在外面可好玩了能听到很多有趣的事!那番邦女人不缠脚,但是把腰勒得细细的,可她们的裙子全要挂在腰上,我说这岂不是白勒细了,这一层层的又堆回来了?”
白氏握着女儿的手,目光贪婪的落在她脸上,对着女儿微黑的肤色,心里不断的痛惜,但碍于觉罗氏在场,她又不敢表露,只好紧紧握着女儿的手。
觉罗氏和婆婆舒穆禄氏坐在上首,见这新认回来的女儿/孙女,如此放达爽朗,也是舒了一口气。
“哈宜乎看得开是她的性情,可不能为此薄待了她!”舒穆禄氏提醒觉罗氏。
佟国纲大张旗鼓的处置家里的包衣奴才,觉罗氏难免有想法,但是她也不是拎不清的,这都是因为奴才们做的孽,没有要她们兜底的道理!
堂上的另一个少女缩了缩,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手里的帕子不断的绞着。
“婉月,你先回去吧,你母亲来接你再叫你来。”觉罗氏怎么会忘了这个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假女儿呢?立刻就不想让她这里碍眼了。
暂时还叫佟婉月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愤懑,好歹她也是做佟家格格养了多年的,不比那野丫头强?竟如此绝情要赶她回那包衣奴才家!只是情势比人强,她不敢强留在这里碍眼,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哈宜乎,也就是现在的佟珍瑶,见此场景也只是一言不发,说什么呢?她才是受害者,难道还要大度?
当初穿过来的时候差一口气就死了,冰天雪地的她都能直观感受到身上温度的流逝了,估计原来的孩子就是这么冻死的,她只好拼命哭喊,才引起了巴雅拉阿克墩的注意,留下一条小命。
能把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扔外边,这得怎么样的歹毒心肠?哪怕像传统的真假千金套路换了孩子呢?起码有条活路吧。
好在抱养她的阿克墩心善,虽然家境普通,还是给她抱回去当了女儿养。
但巴雅拉一家没什么背景,很快阿克墩被调去了南面的营里,携妻带女的上任,她也就在南边长大了。
都十岁了,事情过去快十年,她也早就习惯了巴雅拉哈宜乎的身份,根本没想着什么亲生父母,谁知道就在她说书补贴家用的时候,突然有人找到她说她是佟家的女儿。
当时她懵了一下,还问是哪个佟家,事实证明她就多余问,康熙年间的佟家能是哪个佟家?应该问是哪个佟大人才对。
佟家办事也还算牢靠,把阿克墩调回了京城做侍卫,她就跟着巴雅拉家一起到了京城,一路上也算有所准备。
今天是她刚刚到佟家,先是被慰问过去的辛苦,又是被人泪眼汪汪满眼激动的拉着,她花了点时间才捋清楚这个关系。
舒穆禄氏是她的祖母辈,觉罗氏是她生父佟国纲的大福晋,家里还有一些妾室,拉着她手的白氏就是,同样也是她的生母。
因为只生育了长子鄂伦岱,其他孩子都是侍妾所生,所以觉罗氏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要气早气过了,徐氏可是生了法海和夸岱两个儿子,白氏生个女儿算什么?
所以觉罗氏对着她有点像亲戚家的阿姨,有关心但不多,这大概就是家中主母的风范,她觉得还是能接受的。
不过显然觉罗氏也不是没有烦心的时候。
“果真是母女连心,你之前说婉月不是你亲生的,我险些以为你发了癔症。”
佟珍瑶竖起了耳朵,这可是绝好的素材啊,关乎她是怎么被发现的。
三个女人就此问题聊开了,也不介意佟珍瑶听着,早晚她是要知道的。
原来白氏生了她之后身上不太好,就把她托给了最信任的仆妇,但是年长月久的,佟婉月长大了,白氏仍然觉得她不亲近,便觉得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可这话是没人信的。
白氏险些被当成癔症锁在院子里,就在这时候,一个疯婆子来找白氏信任的那个仆妇,两人闹得要厮打起来,围着看热闹的奴才听出了些不对,什么还我女儿,你抱走就要抱回来的,叫人不免怀疑。
那时候三藩的事情还未结束,佟家不敢掉以轻心,觉罗氏便命人查了这件事,得知那个疯婆子是那仆妇的表嫂,当年仆妇忽然抱走了表嫂不足月的女儿,之后并没有还回去,只说孩子夭折。
原本孩子夭折是常事,表嫂当年也没有很伤心,但是不久后她的丈夫去世了,她没能生下一儿半女,终身无靠,便又念起之前的女儿。
中间发生了什么几人没有说,佟珍瑶只听说那仆妇被审了,吐露出了实情,她因为嫉妒白氏命好,从奴才做了侍妾还生下孩子终身有靠,自己却还要伺候她,对白氏的孩子并不精心,眼见着孩子虚弱下去,她才终于害怕担责,抱来了表嫂的孩子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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