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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毒计(二) 像容洵这种妖孽,只怕没什……
“云教授!云羡!喂!那个……你听我说。”
沈让一边追在云羡身后, 一边压低了声音喊她。
云羡头也不回,道:“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不是……”沈让急了一头汗,道:“权色交易这种事咱可不能干啊!”
话音未落, 云羡便闪身走出了回廊, 他不敢再追,只得叉着腰, 来回踱着步子, 看云羡离开。
云羡坐回位子上没多少时候, 容洵便到了。
他在上首坐下,向着刘行止微微颔首。
刘行止忙站起身来,笑着举杯说了几句场面话, 又奉承了容洵几句, 方才宣布开宴。
乐声响起,舞姬们旋即而入,各个舞姿轻盈,身姿曼妙。
管弦丝竹之声与宾客们饮酒谈笑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有着说不出的热闹融洽。而舞姬们便犹如这欢笑声之外最好的点缀, 脚尖轻点, 便是一个繁华盛世;酒盏相碰, 便是一个君圣臣贤。
容洵没带多少人, 除去福瑞和几名侍从之外,也就只有几名贴身侍卫而已。不过凭着他的本事,想来也没人敢伤他分毫。
他坐在主位上, 显得兴致缺缺,除了不时的侧过耳去听刘行止说些场面上的话,也就只是自顾自的吃些酒菜而已。
至于场上的歌舞、杂耍, 他基本连眼皮都没抬。
云羡托着腮,有意无意的看向他,心里盘算着如何使这个美人计。
看了半晌,她得出一个结论,自己还是太过草率了。
像容洵这种妖孽,只怕没什么女子有本事魅惑他。不管那女子有多好看,总归是没他好看的。
云羡觉得有些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举起面前的酒盏,认命的摇了摇头。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容洵,一时为他欢喜,又一时为他忧思,落在旁人眼中,便如少女怀春,再不会有假的。
萧叙白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只觉胸口处血气翻涌,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叙白兄?”刘子宁轻声唤他。
萧叙白猛地回过神来,道:“嗯?”
刘子宁笑着提醒他,道:“酒洒出来了,让丫鬟们收拾了罢。”
萧叙白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将那酒盏放下来,侧身让丫鬟们收拾。
徐思温在一旁瞧着,只抱以温柔一笑,再没说旁的话。
刘念抬眸望着看向他,只一瞬,便又咬着唇低下了头去。
酒过三巡,容洵似是有些倦了。
他捏了捏眉心,一手撑在案几之上,道:“朕累了。”
刘行止赶忙挥了挥手,命歌舞伎退了下去,躬身上前,道:“陛下,微臣已为您安排了歇息之处,不若微臣带您过去歇息罢。”
容洵头偏抬着,一双阴沉昳丽至极的眸子看向众人,眼底隐隐有着斑驳的笑意,道:“丞相是主人,自当照应着宾客,宾主尽欢。朕自去便是。”
“是。”刘行止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知道容洵一贯说一不二,便恭顺的应了,只低眉站在一边,双腿沉得像是灌了铅水,一动也不敢动。
容洵说着,将一只手腾空,缓缓伸了出来。
福瑞本就跪坐在容洵身后,身子微微向前倾着,便于服侍容洵。见状,便立即会意,他麻利的走上前来,扶着容洵的手臂,低眉道:“陛下。”
容洵站起身来,他眸子幽寒,带着睥睨天下的神气,微微扫过刘行止的脸庞,道:“带路。”
福瑞应了声“是”,便与容洵一起走了出去。
刘行止跪下来,毕恭毕敬道:“恭送陛下!”
众人也都齐齐跪下,道:“恭送陛下!”
沈让使了个眼色,便有一队侍卫跟了上去。他似是松了一口气,微微活动了活动肩膀,便继续喝他的浓茶淡酒。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宾客们渐渐都有了倦意,刘行止便命人带宾客们自去厢房休息,若有酒兴正酣,意犹未尽的,便也由着他们,酒菜管够。
他自己则站起身来,拱手道了声“各位请自便”,便去歇息了。
云羡本就觉得意兴阑珊,巴不得早点回去歇着,见刘行止走了,便也站起身来,正要离开,便见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压低了嗓音,道:“大小姐,陛下唤您过去呢。”
“陛下?”云羡有些诧异,转念一想,许是容洵要问她七彩琉璃宝盒的事,便收敛了情绪,道:“带路罢。”
刘念见她与小厮离开,方站起身来,走到萧叙白身边,见萧叙白凝眉望着云羡离开的方向,不觉心中抽痛。
她咬了咬牙,挤出一抹笑意,招揽着众人,道:“咱们一起玩行酒令罢?”
刘子宁见她有兴致,自是第一个附和,又推搡着萧叙白、徐思温等人一道加入,笑着道:“今日可得热热闹闹的,谁都不许跑。”
徐思温笑笑,道:“谁跑了?若是待会有人输得厉害,可不许赖酒。”
刘子宁嗤嗤笑着,又看向徐寄柔,道:“表妹,你若是输了,我替你喝。”
徐寄柔抿唇一笑,悄悄的瞥了萧叙白一眼,便在刘念身侧坐了下来。
日头正高,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只隐约听得到几声蛙叫蝉鸣,虽不算热,也到底有了几分夏日的味道。
石子都被太阳照得热辣辣的,云羡走在那六棱石子路上,只觉得脚底滚烫。
她不禁蹙了蹙眉,道:“还有多久?”
那小厮赔笑着道:“马上到了。老爷说了,陛下喜欢僻静的地方,观心堂那里吵嚷,若要幽静些,只得离得远些了。”
他说着,向前一指,道:“大小姐,就是那里了。”
云羡抬眼瞧着,假山之后果然有处院子,因着假山上引了活水,便只听得见水声,再听不见旁的声响,的确是静谧至极。
“那……”云羡刚要开口,却发现那小厮已不见了。
得,这话问出来也没人答了。
这小厮也太性急了。
云羡闭了口,暗自叹了口气,便朝着那院子走去。
门外的侍卫一把拦住了她,硬声道:“什么人!”
云羡笑笑,道:“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是陛下唤我来的。”
“等……等着!”那侍卫迟疑了一下,也敢不和她客气,只冷冷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跑了进去。
剩下的侍卫们只得和云羡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没听说过云羡和容洵的事,可也不敢贸然放她进去,万一惊扰了圣驾,那可不是玩的。可若是得罪了云羡,她待会进去随便说几句,只怕他们几个也都得玩完。
几个侍卫急得抓耳挠腮,轻不得重不得,就差把心剖给云羡看了。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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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看着几个大男人面色绯红、痛苦不堪的看着自己,只当是自己给他们添了天大的麻烦,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她左右看着,尽量避开他们审视的目光,而这落在他们眼中,则代表着她对他们的不满。
他们战战兢兢的煎熬了不知多少时候,那个进去回禀的侍卫终于跑了出来,道:“刘小姐,请。”
云羡点点头,道了声“多谢”,便坦然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她便觉得顿时凉爽了许多,仿若走进了另一个天地。这院子里布置的极雅致,虽不大,却真正是三步一景,没有一处多余,自然,也没有多出一处。
正房的门大开着,福瑞站在门边,见她来了,便略侧了侧身,让她进去。
云羡刚一踏进屋子,身后的门便被关上了。
极珍贵的红木家具,素青的竹帘,苍青色的锦缎软垫,以及,那个在竹帘之后,着了一身玄衣的容洵,就这样,骤然呈现在她面前。近到,透过竹帘的缝隙,她几乎看得到他领口上绣着的缂丝云纹。
她掀起竹帘,男人挺拔的身形顷刻占据了她的视线。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便又垂下眸去。他似是刚起身,嗓音无端的便沉了三分,像是压着嗓子似的,吐出几个字来,道:“坐罢。”
不知为何,空气中陡然便有了几分幽凉之感,带着几分冷意和压迫感,云羡的心跳也快了几分。
她忍住想要后退的欲望,磕磕绊绊的上前挪了几步,正要坐下,一个没站稳,便直直跌了下去。
她坐在地上,大片的裙摆在地面上铺开,宛如一朵盛开的花。
而她,便是那个摔得灰头土脸的花蕊。
没人接住她。
容洵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云羡怔了怔,暗自感慨自己一定是小说看多了,连这种俗套的玛丽苏情节都信。一阵清香袭来,无端的,她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脑袋涨涨的,连身体都热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朝着容洵看去,而她瞳仁里那转瞬即逝的慌乱,便那样直白的撞进了容洵的眼里。
两人对视一瞬,容洵倒没怎样,云羡却如被炭火烫了一般,急急收回了目光。
她干咳了一声,虚握了几下掌心,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又变回了那个自信笃定的她。
“陛下唤我过来,可是为着七彩琉璃宝盒?”
云羡浅笑着,自是嫣然无方。
容洵平素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见她神采飞扬的模样与方才笨拙的样子判若两人,不觉多看了她几眼。
他眸子平静而深邃,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是唇紧紧抿着,像是冷峻残忍至极,道:“朕并未召见你。不过,朕倒并不介意与你谈谈那盒子。”
案几上的香炉里焚着香,香气顺着青烟翩然而上,宛如冰雪丛梅,冷冽淡雅至极。
云羡一惊,那种不安感开始蔓延。
云羡把指甲抠进掌心里,额角腻出了一层冷汗。
她伏在案几上,强撑着道:“若非陛下的旨意,那便是……”
话音未落,她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只觉手腕一紧,鼻端又浮起淡淡的寒梅香气,她身上一热,忍不住朝着那寒梅之处蹭了蹭。
那人似是抗拒,微微的把她推远了些。
云羡自是不依,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她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臂,只一拉,便直直的滚到了他温热的怀里去。
他挣了挣,终是没再推开她。
幽冷的香气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她似是很满意,嫣红的唇角微微漾起,勾出了一抹弯弯的弧度,呢喃道:“好香啊。”
容洵一愣,几乎是气笑了。他嫌弃的捏起她的小脸,蹙眉道:“刘云羡,你清醒一点。”
“我不叫刘云羡……我叫,云羡。”云羡皱着眉,脑袋削尖了似的,拼命朝他怀里挤了挤。
容洵只当她心里委屈,不肯姓刘,便也没有在意,只架着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道:“起来!”
云羡不理,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又拼命往他怀里钻过去。
容洵冷眼瞧着,便知她是被人下了药,又被人诓了来他这里,这才出了事。
他身子略有些僵硬,他眸子幽深,冷冷的凝望着她潋滟如水的眼睛和微微泛红的脸颊,端起茶盏来凑到她嘴边,淡淡道:“喝了它。”
“不…….我要喝奶茶,咖啡也行。”云羡扭动着身子,像一条鱼,滑不溜手的。
容洵手上一松,只见她猛地凑上来,几乎要碰到他的唇。
他本能的向后一闪,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肩头,整个人都重重的倒了下去。
他伸手接住她,将她揽在怀中,只觉得自己的掌心都在发烫,肩头酥酥麻麻的,仿佛她的唇还在那里似的。
容洵不习惯这样的自己,更不习惯有人贴着他,他忍着不耐,将茶盏里的茶水喂到她嘴里去,力道却轻缓柔和,生怕弄疼了她。
“苦的……”云羡皱着鼻子,小脸都挤在了一起。
“忍着。”容洵挑了挑眉。这女人还真是麻烦。
“我要回家……”
云羡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他们的衣袖都缠在了一起,他逃不脱她,她自然也推不开他。
她本就难受得厉害,身子像火似的烧着,嘴里又灌了苦涩的茶水,心里一急,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来,反复说着:“我要回家……”
她哭着,手脚并用的扒在容洵身上,一会子打他,一会子又推搡他,眼泪鼻涕更是糊了他一身。
福瑞在门外听着,一时倒分不清是容洵变态了还是云羡撒泼了,谁欺负了谁,他左右是算不清楚了。
“陛下?”
他轻声唤着,见没人应他,便悄悄的推开了一道缝。
竹帘轻晃着,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容洵冷厉的脸上,即便福瑞没看仔细,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云羡小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调戏陛下!
“奴才誓……誓死捍卫陛下的清白!”
福瑞念叨了一声,猛地掀开竹帘,当场便怔在了原地。
只见容洵正被云羡半抱着,她的脚都搭在了他身上,而他似乎也并不觉得这姿势有何不妥,他只是轻轻环着她的腰,垂眸望着她,虽是皱着眉,可眼中也没有多少不耐,反而很是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半是哄半是无奈的劝她:“咱们不哭了,成不成?”
容洵听到声响,回头看向福瑞。
福瑞只觉他那一眼如鹰视狼顾,凌厉如刀。
福瑞顿时腻了一头的汗,他连忙捂住眼睛,利落的跪下来,哆哆嗦嗦道:“陛下!奴才该死!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奴才不该闯进来!奴才……”
容洵叹了口气,道:“起来!”
福瑞拼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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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福瑞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顾不得站起身来,只跪着挪到容洵身前,迟疑道:“陛下?”
容洵把云羡塞到他怀里,淡淡道:“扶好了。”
福瑞一怔,半是扶半是抱的把云羡撑了起来。
只见容洵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将那多半杯茶水灌到了她嘴里。他的瞳仁极黑,凝望着她的目光显得真挚而温柔,像是蕴含着无限的耐心,然而,也就只是像而已。
他很快把茶盏放在地上,静静看着她的神色,见她的脸色不再殷红,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正襟危坐,又自去饮他的茶盏,动作潇洒流畅,清高儒雅至极。若非眉间隐隐的威势,便是说他仙风道骨也有人信的。
“陛下,云羡小姐清醒了!”福瑞惊喜的看向他。
容洵微微抬眸,极轻的瞥了云羡一眼,抿了抿唇,道:“好些了?”
云羡挣扎着起身,可身上却半点力气都没有,只得软绵绵的靠着福瑞坐起来,道:“我这是怎么了?”
“中了计,也中了药。”
容洵垂眸将茶盖划过茶面,道:“笨。”
“药?”云羡揉了揉脑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凭着方才残留的记忆,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定是有人趁着她不注意给她下了药,□□。
“这药好生厉害,平素不发作,遇到朕的乌木寒香,却霸道得紧。”容洵眼眸一冷,冷笑道:“算计到朕头上了。”
他啜了口茶,幽幽道:“有意思。”
福瑞开口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算计陛下!”
“这你就要问她了。”容洵的目光落在云羡脸上,浅淡如风,却分量十足。
云羡思忖着,刚要开口,便见侍卫来报:“陛下,刘丞相携夫人来给陛下请安。”
“请罢。”容洵说着,又看向云羡,勾了勾唇,道:“这不就来了?”
刘行止和徐慈心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了礼,道:“陛下唤臣前来,臣不胜感激。”
容洵笑了笑,示意福瑞扶了他们起身,方道:“丞相不请自来,缘何说是朕召见你呢?”
刘行止有一瞬间的失神,迅速反应过来,赔笑道:“是了,是微臣说错了。”
徐慈心有些不安的看了刘行止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容洵略靠着案几,随口道:“丞相觉得,朕这香如何?”
刘行止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了蜷,道:“陛下用的东西自是极好的。”
“朕素来爱用这乌木寒香,是在乌木沉香中加入冬日里梅上的积雪,又用梅花细细烘了,点上去便带着点点梅香,清冽至极。”
他说着,看向徐慈心,道:“夫人不必拘谨,在朕面前,如常便是。”
徐慈心脸色微红,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道:“多,多谢陛下。”
容洵笑笑,朝着福瑞略一颔首,福瑞便将一个纸包递给了徐慈心,徐慈心一怔,忙收下来,站起身来,屈膝道:“谢陛下恩赏。”
容洵一挥手,道:“不值什么,夫人不必挂怀。”
刘行止忙拱手道:“陛下如此厚爱,臣愧不敢当。”
容洵唇角勾起,道:“丞相言重了。夫人打开看看,可合心意。”
徐慈心道了声“是”,仔仔细细的将那纸包打开,连边角都不敢撕坏,仿佛她手里拿着的不是旁的,而是她全家老小的命。
“这是?”徐慈心一愣,眼眸倏的睁大,道:“乌木寒香?”
容洵玩味的看着她,道:“是。夫人可喜欢?”
徐慈心倒抽了一口凉气,颤颤巍巍的把那纸包合起来,她只觉头晕眼花,几乎要晕厥。她看了刘行止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忙笑着道:“喜欢,喜欢。”
可那笑容太过僵硬,眼中又有太多恐惧。
刘行止不动声色的挽住她的手臂,亦笑着道:“多谢陛下。”
“喜欢就好。”
容洵扬起嘴角。
28. 黑手 此事我不便去做,就看你敢不敢做……
“出来罢。”
容洵将茶盏放下, 淡淡道。
云羡此时已觉得好多了,她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望着容洵的背影,道:“此次多谢了, 我先走了。”
“过河拆桥, 这招使得还算利落。”容洵说着,回身看向她, 唇角带着隐隐的笑意, 带着三分戾气, 邪魅却致命。
不知为何,云羡倒并未觉得怕,她握紧了拳头, 道:“这戏码, 陛下还没看够么?”
“什么戏?”容洵明知故问。
云羡眼眸微凝,道:“被身边人算计,于陛下而言,是惯常事罢?”
“放肆!”福瑞下意识喊道。
容洵摆摆手, 牵起嘴角, 道:“无妨。”
他站起身来, 走到云羡身边, 下颌微点, 在她耳畔道:“多小心。”
他言罢,便直起身来,悠悠掀开竹帘, 大步走了出去。
一时间,云羡有些怔怔。只隐约记得,他的鼻息曾离自己那样近, 带着淡淡的梅花香气,矜贵至极。
云羡一路走回观心堂,半刻也未曾犹豫。
众人正围坐在一起行着酒令,热闹非常。
云羡走上前去,一把将刘念拽起来,反手便打了她一个耳光。
云羡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只听“啪”的一声,刘念便倒在了地上,右脸瞬间肿了起来。
刘念捂着脸,恨恨的盯着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子宁猛地站起身来,护在刘念身前,扯着嗓子喊道:“刘云羡,你干什么!”
云羡气极反笑,道:“你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她要干什么?”
刘子宁哼了一声,反身挽着刘念的手臂,温言道:“阿念,这是怎么了?”
刘念没说话,只死死瞪着云羡,鼻翼不停的翕动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说不出口似的。
刘子宁看在眼里,心中越发心疼起来,道:“阿念,你告诉哥,若是刘云羡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刘念攥紧了他的衣袖,抿着唇,刚要开口,便见萧叙白站起身来,他看向云羡,眼中满是关切,道:“出什么事了?”
云羡逼视着刘念的眼睛,冷冷道:“被狗咬了。”
言罢,她便拂袖而去,再不愿多纠缠一丝一毫。
萧叙白知道,云羡为人虽潇洒利落,却并不霸道,她一定是遇到了极严重的事,才会去打刘念。
想起今早刘念的不安与刘行止意味深长的话语,他心里便隐隐有了些猜测。而云羡之所以没有再说,也许只是为了保住相府仅存的体面。
他只觉胸口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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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却又无处排解。
再次回头,他望向刘念的目光便不觉带了三分敌意,声音也染着几分怒意,质问道:“阿念,你做了什么?”
刘子宁挺身道:“萧叙白,你干什么!”
萧叙白侧身避过他,看着刘念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做了什么?”
“喂!”
刘子宁还要上前,却被沈让一把拦住,他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如今正抱着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刘公子,你别在意,我也想知道呢。”
“我……”刘念红着一双眼睛,泪如泉涌,哭喊道:“我什么都没做……错的是姐姐,你们为何都逼我?为什么!”
徐思温见状,忙推了徐寄柔送刘念回去休息,笑着打圆场,道:“许是姐妹之间闹了矛盾,没什么大事。人家姑娘家的事,咱们便不要掺和了罢?”
刘子宁见沈让介入,早已吓破了胆,生怕刘念真做了什么要命的事,惹恼了这位祖宗。
他见徐思温有意避其锋芒,便忙应和道:“是了是了,我这两个妹妹都是小姐脾气,吵吵闹闹也是有的。”
沈让知道云羡素来有分寸,她能当众打刘念的脸,必然是刘念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虽有意帮云羡出气,可如今在丞相府,若是当众为难丞相府的二小姐,只怕传出去也不像个样子,倒不如找机会弄清楚了,再徐徐图之。
他这样想着,面上也就和缓了些。
萧叙白心知此事事关重大,若真把刘念逼急了说出来,反倒对相府和云羡不好,也就不再追问,只猛地坐下来,将手边酒盏里的酒大口喝了个干净。
徐思温拉着刘子宁坐下来,又看向沈让,笑着道:“沈大人不如一起坐下喝一杯罢。”
沈让只怕喝酒误事,便绷着脸摆了摆手,道:“世子客气了。”
言罢,便转身而去。
徐思温浅笑着点点头,他望着颓唐的众人,不觉轻叹。这酒,终究是浪费了。
徐寄柔大气也不敢出,陪着刘念一路往她院子里走去。
她小心忖度着刘念的神色,见她面色不善,也就紧紧的闭了嘴,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恼了她。
徐寄柔虽是侯府嫡女,可自小性子柔顺,事事又都有徐思温这个大哥照拂,也就不懂后宅中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对于旁人的矛盾,她既不关心,也不懂得如何化解。
大哥既让她送刘念,她便安安心心的把她送回去,也就罢了。
徐寄柔正想得出神,便听得刘念的声音响起。
“寄柔表姐。”
“啊?”
徐寄柔有些意外,凭着刘念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没什么心情和她说话的。
刘念苦笑着摇摇头,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徐寄柔知道她素来爱美,眸光也就一寸寸的软下来,道:“你别担心。”她说着,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那肿起的地方,道:“几天就能好的。”
刘念贴近了她些,道:“寄柔表姐,你真好。”
徐寄柔一怔,踟蹰道:“你也是很好的。”
刘念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心酸,眼中便涌起了一包泪,道:“我有什么好的呢?自从姐姐来了,这府中自我爹娘、哥哥算起,到小厮、丫鬟,哪个不向着她呢?我不过是略拂了她的意,她便将我打成这样……表姐,你今后可怎么办呢?”
“我?”
徐寄柔不解的看着她,咬了咬唇,道:“我与云羡能有什么呢?”
刘念压低了声音,看着她的眼睛,道:“表姐,你喜欢萧哥哥,对不对?”
徐寄柔双颊一红,挣开了她的手,道:“没有……你别听旁人胡说。”
“没人和我说,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刘念走近了她些,带着蛊惑的意味,道:“萧哥哥风神俊朗,出身好,家世好,人又聪明,喜欢他也是寻常事。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若细论起来,你倒比我那个亲姐姐还亲上许多呢。”
“表姐你是知道的,陛下要刘氏女进宫,他嫌弃姐姐的身世,十有八九是要选我入宫的。所以,我与萧哥哥的婚事不过是镜花水月,做不得准的。”
刘念说着,直直看着徐寄柔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若我们姐妹中有人能嫁给萧哥哥,那我宁愿是你,也不愿是她。”
徐寄柔心里微动,面上却不敢显露,只低声道:“这种事都是父母做主,哪能由得了我们呢?”
刘念也不急,见已到了院门前,便道:“表姐不若进来吃盏茶,我还有好多话想和表姐说呢。”
言罢,也不等徐寄柔开口,她便走进了院子,由着丫鬟们侍候着换了衣服,又打水洗了脸,取了鸡蛋细细在脸上滚着,方屏退了丫鬟,拉着徐寄柔的手说起话来。
方才她的话,正如那星星点点的微末希望,在徐寄柔的心里绽开了。
徐寄柔自小便爱慕萧叙白,只是碍于刘念与他的关系,并不敢把这种感情宣之于口,更没想过自己今生会有幸嫁给他。
如今听刘念说着,此事倒有了几分转机,她心里暗暗窃喜,早就等得心焦不已了。
“表姐可知道,今次姐姐为何打我?”
徐寄柔摇了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刘念轻笑一声,道:“表姐这样和顺的人,怎么会猜得到呢?算我白问了。”
她顿了顿,接着道:“是姐姐见我向萧夫人说表姐你的好,她妒嫉了,这才发了狠。”
“因为我?”
刘念见她涨红了脸,极惭愧的看着自己,忙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道:“表姐你别在意,我也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阿念……”
“表姐你是知道的,萧夫人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即便我做不了她儿媳妇,我说的话,她也总会记在心里的。姐姐想嫁给萧哥哥,此事她本是十拿九稳,可如今萧夫人心下有了计较,她怎能不气呢?打我也是应该的,我又有什么好反驳的呢?”
刘念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道:“可为了表姐,为了萧哥哥,我都是愿意的。”
“阿念,我真不知该怎样谢谢你。我……”
刘念用手抵住她的唇,道:“表姐,此事我虽有心,可也并不能成的。你是知道的,萧哥哥敬重我阿爹,只要阿爹想把姐姐嫁给他,他是一定会娶的。”
徐寄柔不觉黯然,她知道,刘念说得对。她低下头去,那种无奈与绝望奔涌而来,瞬间包裹住了她,使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若是姐姐出了事,阿爹便没有脸面让萧哥哥娶她了。”
刘念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断肠毒药,可她却不得不去饮。
“表姐,此事我不便去做,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29. 误已 如此……那朕便让她瞧瞧,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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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皇宫。
容洵捏着棋子,自顾自的下着,他一人既执黑子,也执白子, 既攻又守, 方寸之间,便如攻城掠地, 不能偏颇一着。
宫女小心翼翼的进来添了灯油, 便被福瑞打发了出去。
这种时候, 陛下最好静。
宫灯昏黄,隐隐的将他镀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晕,他的影子映在墙壁上, 边界微微的有些模糊, 可依稀看得出他身子的清隽挺拔。
福瑞守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扰了他。他在福瑞心中,与神佛也差不多了。
烛火“哔剥”一声, 打断了他的思绪。
容洵抬起头来, 指尖从掌心里捏出个黑子, 道:“可有消息了?”
福瑞忙回道:“云羡小姐自那院子出去之后, 便直奔了观心堂, 当着众人的面就给了刘念一巴掌,半点面子也没给她留。”
福瑞说着,趁机凑上来为他添了些茶水, 赔笑着道:“别提多解气了。”
“还有呢?”
“还有?”福瑞一怔,道:“旁的就没听说了。”
容洵抵着下颌,闲闲的看着棋盘, 幽幽道:“打一巴掌算什么好手段?”
福瑞道:“想来云羡小姐是碍于父母亲情,不好做什么。更何况她身在屋檐之下,许多事也不便做的,若是撕破了脸,只怕不好。”
“如此……那朕便让她瞧瞧,朕是怎么报复人的。”
容洵戏谑一笑,将那黑子“啪”的一声按在了棋盘之上。
翌日,刘行止一下早朝,便命人将刘念带到了观心堂。
堂中依稀可见昨日的繁华热闹,只是隔了一天,便如隔了千山万水,再不复昨日的盛况了。连带着人的心境,也变了许多。
刘念的脸还肿着,虽遮了面纱,可仍旧看得出她脸上的狼狈。
“跪下!”
刘行止呵斥道。
刘念一愣,腿却已不听指挥的跪了下去。她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刘行止和徐慈心更是对她宠爱有加,不说跪,便是连责骂都少有的。刘行止这样疾言厉色的呵斥她,还是第一次。
她不安的看向徐慈心,只见她亦苦着一张脸,却半点求情的意思也没有。
刘念咬了咬唇,乖顺的低下头去,可她拢在袖中的手指却紧紧的攥了起来。
她没有错。
就算有,这一巴掌也足够还清了。
“你昨天做什么了?”刘行止背着双手,在她面前来回走着,怒目瞪着她。
“女儿不明白阿爹的意思。”刘念缓缓开口,她抬头望向他,眼里盈盈一片,可眼底却平静至极。
“阿念,你别拗了,我和你爹都知道了。”徐慈心叹了口气,把头别到了一边,似是不忍心看她受苦。
刘念没说话,只是背脊微微躬着,泪水一滴滴的从她眼眶中滑出来,滑过她的脸颊,打湿了面纱。
徐慈心终是不忍心,走上前来想要扶她起身,可见刘行止怒目看着自己,又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去。
“你看看你都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她连陛下都敢算计了!若是再不给她点教训,只怕咱们一家老小的命都要折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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