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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2页/共2页)

穿着红袍,帽插宫花,比唱戏的油头粉面小生,清俊风雅,一颗心恨不得飞去和林如海同乘。

    人们欢呼一浪高过一浪,崔氏眼看林如海骑着高头大马,从远处一步一挪的过来。

    比起前面的状元和榜眼,林如海从刚刚上马新鲜劲儿过去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只觉得人民吵得慌。

    落到看客眼中,小探花不笑的时候,眉头平添几分冷意,带着一股子仙气,骑着马往红尘中走一遭。

    崔氏见人过来,也不管下面的林如海能不能看到,轻轻推贾敏一下:

    “莫要只顾着脸红,冲着下面招一招手,兴许他看得见你!”

    见贾敏半日不曾动,眼看林如海骑着马就要走过,崔氏心急的拿起贾敏的手,挥了挥。

    那下面的林如海竟然像是感应到一样,也冲着她们所在的小楼扬起脸,微笑着挥了挥手,似乎在和窗花隔后面的人打招呼。

    “哎呦呦,小探花招手了,那上面是谁?”

    “肯定是家人,这还用猜!”

    贾母坐在圈椅上,看下面人声鼎沸,林如海少年英才,已经不会再旁的话,满口都是一个好字。

    “好好好!”

    林家的家仆一路从宫门外追着游街队伍过来,大家都被挤散了,只有常吉和常安还在一处。

    常安呆呆看着高头大马上的林如海,自己去年这时候,还在担忧大爷读书不用心,整日睡觉。

    想不到现在大爷竟是高中探花了!

    常安拉过常吉,凑在他耳朵边:“常吉,你掐一掐我,我怎么觉着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常吉还真在常安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痛得常安眼眶泛光。

    常安忽而叹起气来:“真不是做梦……若是老爷太太都在京中就好了,这样热闹的场景,可惜他们见不着。”

    作者有话说:

    这是今天最后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么么哒!

    我们林爹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

    🔒27  ? 第二十七章

    ◎“林小探花,招人爱”◎

    第二十七章, “林小探花,招人爱”

    贾母一行人看过热闹,街上人一散开, 挨个坐上马车回府,才进门, 家里管家领着两个眼生的媳妇来磕头。

    “老太太, 林家来人了。”

    两个媳妇衣裳纹样和京城略有不同, 衣裳虽然都是绸缎料子, 并不张扬,规规矩矩盘着圆髻,不像是荣国府的下人, 穿金戴银,拉出去还以为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奶奶。

    两个媳妇上前来回话:“给太太和奶奶们请安, 我们老爷和太太说, 府上愿意把婚期提前,再好不过, 只是事情匆忙,而今要在京中成婚,怕府上的姑娘受委屈。”

    林家也太过自谦,就说林如海从开始乡试, 先是解元,再中会元, 殿试又中探花,这样的人才,纵使翻遍史书, 也难找出几个。

    现在贾敏是京中人人羡慕的闺秀, 外面都说荣国府火眼金睛, 能给女儿挑中这般出色的女婿。

    若是她这还觉得委屈,有些看着林如海眼红而又无可奈何的人家心底更不是滋味了。

    贾母也客气,问林家来的媳妇:“她既然嫁了人,合该夫唱妇随。你们今日进京,正赶上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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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过探花游街?”

    那两人又答:“回老太太,我们运气不好,赶到京城时候游街快结束了,街上太挤过不去,实不相瞒,现下都还没见到我家大爷。”

    林家这一群人过来,肯定为着操持林如海婚事,这几个应当只是打头阵的,后面肯定还有几房人口。

    可见林家也心急,想要成婚。

    不然将人接到姑苏去,林家几辈生活的地方,人脉众多,加上林如海探花加身,要多风光就能办得多风光。

    但林家老爷和太太没这么做,反而赶着完婚。

    贾母又问这次来的还有哪些人,两个媳妇如实答了,这回进京有七八口人,后面还有人压着船,她们两人进来回话,余下的荣国府的管家已经找屋子安置。

    贾母听罢说:“他们游街以后还要进宫谢恩,一时半会出不来。”

    崔氏忙忙进来:“母亲,我让人预备好一桌酒菜,先前咱们姑爷中会元的时候,林家宅子外面的路就挤得进不去,现在肯定是回不去的。”

    那两个媳妇脸上有些过意不去,贾母安慰:“京中就是这样的,你们只管歇着,眼看就要成一家人,他小辈在京中,不是样样都顾得过来,我就帮着照管一二。等外面来人说路通了,你们再去。不然被堵在路上,进退两难。”

    崔氏就叫两个嬷嬷把林家回话的媳妇先带去吃饭安置。

    这时候外面逛过一圈的贾赦也回来,贾政去了东府那边道喜。

    贾赦带来消息,进去林家老宅的路果然又被堵得水泄不通。

    贾赦拍着衣摆上沾上的灰尘,边说:“林家宅子不算小,就是老宅子,原先那边有个大户重新盖了屋子,现在只能一辆马车过去,要是遇到什么事,时常会堵,母亲,咱们要不要重新置办宅子?”

    林家那边确实不太好进去,要是搁前朝,那可是快风水宝地,勋贵和官员都住那一头。

    这几十年京城住处格局日渐变化,那边路修窄了,好些人家搬到别处另起宅子。

    贾母见儿子如此热心,但还得扫他的兴,耐心与贾赦和崔氏解释:

    “这些事我们家不操心,将来若他们成婚,看他们的打算,那是林家老宅,林家不缺银子,想置办宅子,肯定买得到。”

    崔氏点头:“母亲说的对,将来咱们姑爷要在朝中当差,俗话说,多大的官就住多大的宅,那些御史大人才不会找麻烦。”

    贾母点头:“是这个理。”

    几人商量的很是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眼看贾敏的婚事就在下月,各人都觉着紧迫起来。

    贾政不在,王夫人更加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听着,心里很没意思。

    过一会儿贾敏也来了,这段日子嫂子忙着操持她的婚事,反而落得她管家。

    姑娘自己料理婚事,传出去不太好,只能这般分工。

    等到天擦黑的时候,外面来人说林家那两个媳妇已经回去,见过林如海了,还有嬷嬷来传话。

    “老太太,大姑娘,我们大爷已经从宫中谢恩回来,明日还有琼林宴,今日晚了,就不过来请安,问老太太、各位大爷、奶奶、大姑娘好。”

    金榜题名就是忙,贾母她们只关注消息就这么累,林如海殿试、游街、谢恩、明日还有琼林宴,知道派人来请安,礼仪已经很周全。

    贾母一日下来也很乏,毕竟不是年轻时候。

    大喜过后想到女儿贾敏下月要出门,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忙过一日,你们都散了吧!”

    贾母发话,儿孙们各自散去,只有贾敏留在母亲的住处。

    崔氏折腾的浑身酸痛和贾赦一起回院子,才想起东府:“敬大爷殿试是第几名?”

    贾赦叫人把瑚哥抱过来:“好像是二十五来着。”

    瑚哥儿今日精神也好,拿着一把木剑晃来晃去。

    崔氏满眼都是疼爱,笑道:“妹夫林探花真不愧是读书人,比那些个太医心里有成算,这几日咱们哥儿小病小痛,一会儿就好,哪里像是以前,没病也弄出病。”

    自从听进去林如海的建议,只要贾瑚不是积食,崔氏绝对不允许乳母们再用饿着治病那一套。

    贾瑚身子肉眼可见好起来,哪里不舒服,也是一二日就会好,不像之前一病半个多月出去,肉都长不起来。

    贾赦终归是父亲,对着儿子尚存慈父之心,院子里没有小儿哭闹,奶奶不愁眉苦脸,日子顺当许多。

    他今日心情好,也顺着媳妇的话:“这么说旁的书我不爱读,医书还是要看两本。”

    崔氏点头:“可不是,那些太医给贵人看病,只求不出错,哪里敢认真用药。”

    夫妻二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夜从给贾瑚请大夫看病,说的贾敏成婚时候的车马安排,半夜才吹灯。

    林家宅子喜气洋洋,外院还点着灯。

    今日来人和林如海禀报过林家老爷和太太的安排,还带过来家书和苏哲的信件。

    子时已经过去,运来的东西还没归整好。

    “安静些,轻拿轻放,大爷明日还有琼林宴,是要面圣的,莫要吵到大爷休息,不许喧哗,若要传话多走几步!”

    常安虽然年纪轻,才二十来岁,但这一年和林如海走南闯北的历来,经过几回大事,办事非常老成周到。

    原先林家的管家初来乍到,也要听他安排。

    林家外院里只听得到小声说话的声音、走路的步子声、以及搬动东西发出的轻微声响。

    过去一个来时辰,才把三车东西入库完毕。

    常安回去眯了一会儿,模模糊糊常吉就来叫他:“起来了,咱们还要送大爷去琼林宴。”

    一听这事,常安身上又充满力气,一咕噜爬起身,用冷水洗把脸,梳头换衣裳,精神抖擞的出门。

    林如海洗漱完毕,头发梳好,带上进士冠,穿好昨日朝廷赏赐的青衫,他从贾敏送的荷包中挑出一个松绿的系在腰间,这个色不至于太张扬。

    前儿已是张扬够了,可以让父母和贾敏都跟着荣耀一回,现下需要渐渐沉寂下去。

    真被人惦记狠了,不是好事,比如……礼部尚书黄大人。

    林家马车送到宫门口,天空刚好泛起鱼肚白。

    状元和榜眼已经到了,好几个同科进士围着他们说话。

    “如海,林如海!”

    林如海仰头看着朱红宫墙,思绪不知飞到何处,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发呆。

    林如海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贾敬。

    他也穿着宫中御赐的青衫,发冠显然家中另仿着款式做的,靴子是上好的掐金丝材质,走动间偶尔露出,腰间玉坠莹润通透,材质上佳。

    林如海拱手行礼,贾敬还礼。

    “你可是昨夜没睡好,一早就发呆?”贾敬问他。

    科举一事尘埃落定,贾敬少了前些日子的苦大仇深,走路和举止都变得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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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林小探花,真是我们江南学子的表率啊!”

    林如海没来得及答话,就有更多人围过来,恭贺林如海。

    大家见他年纪最小,都很喜欢逗他玩,这孩子在京中深居简出,闷声不响,今日干出一桩大事,要人不得不服。

    文人虽然相轻,偶尔也会惺惺相惜,况且能中进士的生员,在京中自有人脉,对着江西那位张状元,心底略有不忿。

    一看林如海,那是越看越顺眼。

    “小探花先时不是说来看未婚妻,这回肯定好事将近,届时可要请我们喝喜酒!”

    琼林宴的氛围比殿试轻松愉悦,从在宫门口开始。

    林如海笑着一一应承过,保证必定会请各位同科喝喜酒。

    小公公来传话请进士们入宫门的时候,落在林如海眼中,简直就是渡他出水火的救星!

    一入宫门,公公们引着新科进士往御花园方向走,圣上和几位大臣、皇子、王爷已经在园中。

    皇帝陛下昨夜有些后悔,回去越想越不对,今日再看林如海,心底可惜起来。

    虽然探花美貌,但他作为一国之君,应该坚持己见,点他为状元才对啊!

    瞧瞧都穿一样的衣裳,林如海就是这么出挑。

    圣上先和林如海说话,在一干大臣意料之中,昨日殿试的时候,圣上就没掩饰过偏爱。

    皇帝陛下要留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琼林宴上多是和颜悦色,问林如海:“爱卿多少年岁来着?”

    林如海拱手作答:“启禀圣上,微臣今年八月底满整十八。”

    几个皇子和王爷都低叹几声。

    陛下又问:“真是年轻啊!可有婚配?”

    林如海如实答到:“微臣已是定婚期,就在下月十六。”

    王爷大臣们竟然有些八卦,不过这样出彩的少年,婚事早定实属正常。

    林如海这一年崭露头角,他们早知道这一号人,肯定也会考量婚事,早早占住好少年。

    反正皇帝又没有尚公主的念头,关键他膝下没有适龄的公主,是以并不遗憾。

    听林如海说婚期将近,回头就把大公公叫来:“去朕库里拿一对如意,给林探花添妆。”

    林如海再拜:“微臣,谢圣上隆恩。”

    皇帝陛下晃着扇子,穿着常服,亲自把林如海拉起来:“大好的日子,不必跪来跪去,把林探花的坐席放在朕旁边。”

    小公公赶紧移来坐席,就放在几个皇子位次之下。

    户部尚书一旁看着,嘴角忍不住抽抽:“我瞧着圣上,真稀罕林探花。”

    工部老大人见怪不怪,他们陛下本来就是颜控,就说跟前伺候的公公和宫女,哪个不是周周正正。

    老大人拈起两颗葡萄干:“若我有这样一个孙辈,也天天叫他来跟前伺候。”

    得,这几年的进士没出过好看的,还成进士们的错了?

    荣禧堂里已点起灯,今日绣娘把改过一回的嫁衣送进来,贾敏摸着红盖头上的掐丝金凤,神情恍惚:“我也想不到,自己竟是要嫁人了?”

    崔氏坐在她身边,也拿起盖头另一个角来看:“有什么想不到的,是想不到林姑爷长得好,人品好,什么解元、会元、美探花,都让他占了?”

    崔氏正想着如何继续打趣贾敏,二门外负责车马的管家媳妇忽然闯进来,脸色煞白。

    “大奶奶,不好了,林姑爷从琼林宴回来,差点被人贼人掳走,万幸老爷和二爷,东府那边的爷们都在,才将人打跑!”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两章,这是第一更!

    春风得意中……

    🔒28  ? 第二十八章

    ◎“强抢民男”◎

    第二十八章、“强抢民男”

    林如海差点被人掳走?!

    前面崔氏玩笑时说的榜下捉婿, 竟然大半夜里成真了?!

    姑嫂二人顾不得再看嫁衣上金线银线,齐声问那婆子:

    “可有受伤!”

    那婆子喘着粗气:“奶奶,我家男人说, 大老爷从马上跌下来,林姑爷摔了一跤, 二老爷磕到头, 东府大爷像是没什么大碍。”

    两人听完, 吓得腿脚发软, 贾敏紧紧握住嫂子的手,命令在场嬷嬷和丫鬟:“天太晚,莫要告诉母亲, 这样的大事,肯定惊动官府, 多派几个人出去探消息。”

    两人不敢声张, 又坐不住,悄悄从贾母荣禧堂出来, 移步到贾赦院子里等消息。

    过了子时,打探消息的人才见回来。

    “大奶奶、二奶奶,姑娘,大爷他们回来了, 林姑爷也在。”

    瞧来人禀报的神态,几人应该没真受重伤。

    崔氏和贾敏赶紧往书房那边去, 书房点着好几盏灯,进去的时候,贾赦、贾政还有林如海都在, 三人正在喝茶。

    贾赦没事人似的:“我没什么大事, 穿着衣裳带着帽, 只是衣裳蹭破了,二弟额上的包要三五日才能散,还有如海膝盖的伤处,怕是养十来日才能好呢!”

    崔氏仍旧心有余悸,捂着胸口:“哪里的贼人,竟是如此胆大包天!”

    贾赦又道:“官府也没头绪,天又黑,看不清来人。”

    今日是琼林宴,若说林如海和贾敬一起还能理解,怎的和贾赦他们遇上,贾敏也顾不得害羞,连忙问他:“你不是去琼林宴,怎会和哥哥们凑到一处。”

    林如海微笑答道:“我从宫里出来,兄长派小厮来说请我一聚,我跟着小厮走过一段,那贼人跟了一路。”

    贾政拿着化瘀伤的药捂着脑门,也说到:“那伙人不知我们在转角那处等他,还以为是个僻静地方,一动手就被我们发现,将人打跑。”

    他们这回也算是勇斗敌寇了,黑灯瞎火,还好那伙人想要留活口,不敢真的下重手,见林如海这边人多,赶紧甩开人就开溜。

    外面打更的敲过一回,三更天已到,贾赦瞧瞧黑不溜秋的天幕。

    “天色已晚,今夜就宿在客院,贼人又没抓到,万一路上再出事。”

    林如海当夜就宿在贾府外院客房,第二日天一亮,来不及给贾母请安,听说圣上指御医去给他看诊,他只能坐着车回快林家老宅。

    老御医是宫里常给贵人看诊那一位,太医院执牛耳之人,贾母她们平日请太医,劳动不得他。

    他看了林如海膝盖上的伤,长用一寸多,剐蹭所致,手肘处有几块淤青。

    膝盖上的伤处昨夜就上过药,林如海人又年轻,再养几日就能好。

    林如海见老御医这么大年纪还要亲自跑一趟,很不好意思:“只是擦伤,些许小恙,劳圣上挂念。”

    御医看过他的伤口,从药匣子里取出几瓶丸药和一小壶用白瓷葫芦罐装的药酒:“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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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伤到骨头,这几日不可碰水,结痂脱落就好了,淤青的地方,用药酒散淤。”

    御医提起笔想要开方子。

    林如海不想动不动就吃药,笑着推辞:“在下身子无大碍,安神药就不必劳动您了。”

    老御医眉头一皱,胡子一颤一颤,严肃极了:“还是让老头子开一副药,宫里面不好交代。”

    “辛苦您老人家了。”

    林如海过方子,头一张是正经药方,后面一页却写着“静养十日,足不出户”。

    老御医收起药枕头,话中似是有所指:“既然受伤,探花这几日就不必出门,好生将养。”

    林如海起身,拱手送客:“是,晚辈谨遵医嘱。”

    老太医一走,林如海看着他留下的药方,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哪位在背后的提示。

    静养是其次,让他避祸才是真。

    他又仔细想了一回,虽然最近是高调,也不至于结下这种仇怨。

    黄尚书纵使仍旧不满,今后林如海入翰林院,他有的是法子给人穿小鞋,不会用如此愚笨且粗暴的做派。

    难不成是哪个本来对贾敏有意,却被自己截胡的人心有不甘?还是真有人看中自己面皮,要抢人?

    林如海想破脑袋,也没个方向,太医院那边送来安神药,林如海让人熬了,给家中睡眠不好的嬷嬷喝。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皇城之下,天色刚黑,就有强人抢劫探花郎,还把宁荣二府的两个袭爵勋贵都搅和进去。

    虽然贾赦和贾敬暂时在朝中没当差使,那些人敢抢人,就是对朝廷的藐视。

    圣上勃然大怒,蹊跷的是,却亲自见过大理寺卿,命大理寺暗中查访。

    大理寺卿随便一查,马上就有线索,但是比没线索还让他焦头烂额,敢做这种事情的人,果然非富即贵,圣上的意思,究竟是要查出来,还是不要查出来?

    当官真难!

    “下官已经查出些许眉目,说是一伙山匪,他们当家的有个女儿,那日游街看中探花郎长得好,想绑回去当女婿。”

    大理寺卿总算找到一个还能看的过去的名目,给探花当街被掳走找个替死鬼。

    圣上听完大理寺卿的回话,冷着眉眼问:“犯事的匪徒是大当家,还是二当家?”

    大理寺卿小腿肚子都在打转,舌头打结:“大、大当家。”

    这是何苦呢?圣上其实早就知道是谁做的荒唐事,非要大理寺编造一个名目出来,蒙混过关。

    大理寺的差使,真难当!

    这时兵部侍郎赶紧上前谏言道:“圣上,如此看来,咱们京中需要清剿匪患,都作乱到皇城根下了。”

    大臣们都给他台阶下,皇帝陛下满意点点头,同意兵部剿匪,此事就算翻篇。

    下朝之后,当今圣上风风火火就往勤政殿去,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真是胡闹,能做这种事的,除了他,朕想不到旁人!”

    一进殿门,始作俑者已经跪在门边等着接受制裁。

    圣上怒急抬腿就是一脚,却在最后关头收了力气:“你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想要掳走当朝探花,怎么,你还要榜下捉婿,想逼着他和谁成婚!?”

    跪着的人身穿四爪蟒袍,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太后娘娘的老来子,现下二十有三,圣上登基之后,加封为义忠王。

    义忠王被哥哥踢了一脚,心底并不服气,绷着脸,咬着后槽牙:“先前我听人说黄尚书家原本对这门亲事有意,臣弟只是成人之美。”

    圣上目光锐利如鹰,像是要把弟弟看穿,听他说的理由如此荒唐,怒斥:“胡闹!林探花婚期已定,你这么做是要害几家人?”

    义忠王一脸无所谓:“定婚就定了,大不了让黄尚书家女儿去给林探花做小。”

    看看他说的什么话,读的书竟是都被狗吃了?!

    皇帝陛下差点被这个亲弟弟气得当场晕过去,顺手抄起案台上的砚台往地上砸:

    “传朕口谕,义忠王身患时疫,闭门谢客,让太医院日日给王爷看诊!”

    义忠亲王起身告退:“微臣,谢圣上隆恩!”

    皇帝陛下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还好没叫他得逞,不然皇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荒唐,真荒唐!”

    大公公小心翼翼上前,端过来一盏参茶:“先前义忠亲王当街纵马,被黄大人阻止,还被御史大人弹劾,看来如今王爷还记仇呢!”

    公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在圣上身边好些年,也算看着义忠王长大,这些年小王爷脾气越来越怪。

    老公公就算自诩人精,也摸不准义忠王到底要什么,就说前儿义忠王妃的死,也是不明不白。

    他们当差的人心知肚明,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说到这件事,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义忠亲王原先的王妃去年中秋没了,母后不时就要念叨一回,让皇帝这个当哥哥的给义忠亲王指一门好亲事。

    似乎有那么一日,圣上是问过黄大人家儿女的婚配,尚书大人显然不想做这门亲,皇帝的不好勉强人家膝下唯一的女儿,怎么就传到他耳里?

    亲事的理由是小,义忠王记仇,想要报复黄家是真。

    皇帝头疼,脸色也差:“朕是提过一回,想把黄大人家女儿指去他府上,谁传出去的话?”

    大公公连忙自辩:“圣上,不是老奴,况且那日圣上只是随口一提,小的都不记得日子了,如何能传?”

    皇帝叹气:“万幸没闹出事,召忠顺郡王进宫,你去叫尚衣坊给昭华郡主送几匹布,就说朕的意思,让她在家中学女红。”

    京城里谁经常和义忠王私下混在一处,圣上心里门儿清。

    想不到还牵涉到郡王家,怪不得圣上气得眼睛都发红。

    “是。”

    公公赶紧退下,传圣上口谕,该送什么,就送什么。

    忠顺郡王被皇帝点名叫进来,听说那件事和自家女儿有关联,吓得一身冷汗。

    等他回到家中,女儿昭华郡主和郡王妃真看着宫里赏赐的料子,一脸的骄傲和欢喜。

    这娘俩还真把这些东西当赏赐了?!

    忠顺郡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将女儿手上的一块料子劈手夺过,指着她就骂:

    “你啊!真是长个子不长心,今后莫要跟着那一位胡闹了!没准哪一日,全家都被你害死!”

    昭华郡主今年十三岁,自小长得乖巧可人,曾经养在太后膝下几年,深得太后喜爱,又和义忠王能玩在一处,所以圣上封她为昭华郡主。

    如此好听的封号,足见皇家对小郡主宠爱之情。

    本来今天宫里赏赐布料,昭华郡主正高兴,没来由就被骂,委屈的马上红着眼要哭:

    “父亲,女儿做错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两章,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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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男孩子在外面也是很危险的!

    🔒29  ? 第二十九章

    ◎“娶媳妇真的累死宝宝了!”◎

    第二十九章、“娶媳妇真的累死宝宝了!”

    忠顺郡王压制怒火, 瞪着眼睛,问女儿:“那位王爷是不是要你请京城闺秀去玩?”

    昭华郡主答道:“王爷知道我和京中好些大人家的闺秀好,让我请她们去园子里玩, 他的园子里种着好些奇花异草,人家大方把花园让出来, 是一件好事, 女儿哪里错了?”

    忠顺郡王在桌子猛然一拍:“就是你这样, 哪日被人害了, 都不知道咱们家是怎么死的!”

    瞧他样子,只顾着生气,什么大事都没说清楚, 王妃见他只会一味责备女儿,上前说:“郡王莫要打哑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忠顺郡王才把圣上召见他所说之事道来, 听完来龙去脉,郡王妃手脚都冰凉一片。

    忠顺郡王再次强调:“此事你们知道就行, 圣上不让外传。”

    郡王妃点头,想到义忠王的打算,不由感慨:“好恶毒的心思。”

    不单是对黄尚书家恶毒,他们忠顺郡王府险些被拉下水, 女儿天真无邪,还开开心心预备邀请小姐妹们去赏春游玩。

    郡王爷叮嘱昭华:“把你发的帖子都撤回来, 这几日在家中学裁衣,不要出门。”

    郡王妃也问她:“你有没有给荣国府那一位发帖子?”

    昭华郡主被吓得气势都短一截,攥着一块姜黄绸子不松手:“她守过几年孝, 女儿和她不熟, 况且听说她在备嫁, 怎么还会请她?”

    还真是义忠王能做出的荒唐事,郡王妃又道:“记着你父亲说的话,这事烂在肚子里,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昭华郡主叹息:“女儿知道了……”

    郡王妃又把女儿挪到自己旁边院子里住,让人看住不许外出。

    夫妻俩背过人去,忠顺郡王又把详细的情况和王妃说:“圣上知道那一位历来的脾性,咱们也是被卷进去,没怎么怪罪。”

    忠顺郡王妃:“阿弥陀佛,圣上隆恩,还好他被禁足,咱们要不要备礼给探花赔罪?”

    忠顺郡王摆手:“不必,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况且抢人的不是我们府上的家丁,该如何就如何,反正林探花与我们没交情。”

    忠顺郡王妃又念一声佛:“真真是,无妄之灾。”

    ……

    林入海奉命在家中疗养,有眼力见的都不会来叨扰他,正好给他空闲料理自己的婚事。

    宅子里挂那种花灯,新房悬什么帐子,今后新夫人的衣衫何处归置,宴席的菜色和酒水,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若是在家里,这些事就要林太太操心,还好林如海见王熙凤管过家,黛玉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照管潇湘馆。

    林如海有样学样,上手很快。要办一件事,大小琐事还真是多,林如海只过问要紧那几样都觉得头晕。

    怪不得王熙凤一个荣国府管下来,把身子都这折磨坏了。

    一早起来不久,林如海擦过药酒,常安着急忙慌进来:“大爷,宫里有赏,快去接旨!”

    林如海假装自己还没好全,走路略有点不利落,慢条斯理,换上朝廷配发的青衫,衣冠齐全,才去接旨。

    朝廷的差使还没出来,林如海没有官服,又不能常服接旨,只能暂且如此。

    宫里又送来两匹蜀锦,还有一对金瓶。

    林如海领着林家上下的下人,跪成一片,领旨谢恩:“谢圣上隆恩。”

    末了,还要给传旨的公公们一人封一个大红包,还好林家家底厚,不然三番两次,遭不住。

    宫里人走远,常安和常吉他们回到内院,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御赐之物,他们大爷成婚真是有牌面。

    常吉看着金灿灿的瓶子,摸也不敢,碰也不敢碰:“先前不是赏过一回如意,圣上可真大方啊!”

    林如海没多在意,皇家赏的东西都有记录在档,不能变卖,不能损毁,还得供起来,这些物件里能用的只有蜀锦,眼色和花样老气,贾敏用不了,带回去给林家太太用还差不多。

    林如海嘱咐下人:“好生收着,御赐之物金贵。”

    常吉还说要不要把御赐的宝贝摆到新房去,见林如海没这个意思,讪讪去找管家娘子,用个上好的红木匣子,把两个金瓶收好。

    ……

    贾府那边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光是点贾敏的嫁妆,就是一项大工程,这些物件要是成婚那日才搬过去,肯定来不及,所以有些不打眼的,前一日就要开始搬。

    而那些要紧金贵的,成亲那天搬动。

    保龄侯府见荣国府忙,让媳妇来问问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正好宁国府的奶奶们也在,还有好几家旁支的媳妇,都是来帮忙的。

    少不得又要说起那件事,贾母第二日才知道,看见贾政脑门上的包,还是后怕:“说是一伙儿潜入京中的山贼,官府已派人把老巢都端了。”

    史家奶奶也说:“还好没出大事,天子脚下,真是活腻了,林探花脚伤如何?”

    崔氏怀里抱着瑚哥儿,连忙答道:“昨日大爷才去看过,都好了。”

    史家奶奶又问:“你们家人手够不够,成婚那天又抬嫁妆、又有轿子,万一贼人闹事报复呢?”

    贾母:“人当然是越多越好,万事小心不会错。”

    可不是吗?京城里遭匪兵,吓得大家人人自危,原本春日想去踏青的人家,都不敢出城,上回抢的是男子,岂知下一次会不会抢姑娘和奶奶?

    日子过得飞快,贾母越舍不得女儿,贾敏的婚期到的就越快。

    江南那边姑娘厚嫁,女儿的轿子都是娘家精心预备的千工轿,京城没有这种风俗,轿子要男方家预备。

    林家用大船把轿子从江南运过来,虽然不是千工轿那样繁复奢华,和京城花轿相比,还是精致有巧思。

    林如海骑得马,也是林家人费尽心思寻到的宝马,和进贡的汗血宝马不能比,晃眼瞧着,也不差太多。

    至于林如海新郎官的衣裳,是林家太太早多少年就开始要人做的,穿着比探花巡街那一日的还有光彩照人。

    贾敏天还未亮就被喜婆喊醒,沐浴,绞面,梳妆,盘发,换上红艳艳金灿灿的嫁衣,端坐在屋内等夫君上门。

    都说娶亲不易,有多少道拦门诗和催妆诗。

    不过贾敏不觉着自己等了多久,外面吹打声音传进来,喜婆就让她移步出阁,跟在后面边撒果子,边说吉利话。

    贾赦把她背起来,出了大门,送进林家的花轿里,外面鞭炮唢呐连天响,贾敏在轿子里震得脑袋发晕。

    林家宅子那条路拥挤过好几次,贾府担心得很,早就派人去通路,拦着不让太多凑热闹的人进,万一堵住花轿,误了吉时。

    好些人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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