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先?回去了。”
商溯微颔首,送相?蕴和出偏殿,“早点休息。”
相?蕴和从?偏殿离开,直奔自己的寝殿。
商溯过来时,她的政务已处理得?差不多,简单把奏折整理一下,便能结束自己的工作。
这种?事情不用她亲自去做,吩咐女官去做便好了,于是她把琐事交给女官,自己梳洗去睡觉。
女官们可?以三班倒,但她只有一个?,若是跟女官们一样去熬夜,怕不是连前世的阿父的寿命都活不到。
她是一个?想要长命百岁的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十分爱惜自己身体的相?蕴和选择早早入睡。
而彼时已搬去紫宸殿的相?豫章,却没能早早入睡,且恰恰相?反,身着寝服的他焦躁地?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往日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稳重豁达消失不见。
一边走?,一边还在碎碎念,“贞儿,你说商三是不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故意不让阿和知?道他在等她,故意等阿和主动发现,发现他在雪地?里冻了一整天,故意让阿和心疼他?”
商溯不认顾家,相?豫章对商溯顾三郎的称呼便改成了商三郎,偶尔心情不大好时,便会将人唤成商三。
“对,他肯定是这样!”
相?豫章脚步微顿,右手握拳,一拍左手掌心,咬牙切齿道,“常年玩鹰却被鹰啄了眼,这小子居然敢跟我?来这套!”
“”
倒也不必把商溯想得?这么聪明。
床榻上的姜贞打了个?哈欠,“你想多了,商溯没有那么聪明。”
一个?把心思写?在脸上的人,心里怎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他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一天,那便是真的等了一天,而不是故意行苦肉计,让阿和心疼他。
“他有。”
同是男人,相?豫章觉得?自己比姜贞更能明白商溯的心,“贞儿,你不要低估男人在哄女人时的聪明——”
“你的意思你,你之前哄我?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姜贞冷笑一声,眼睛瞥向相?豫章。
“???”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何时骗过你?!”
相?豫章道。
这种?死亡问题关系到夫妻和谐,相?豫章再顾不得?其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畔,二话不说爬上床,急急忙忙向姜贞解释,“贞儿,我?可?以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过你——”
话未说完,衣襟便被姜贞揪住,常年习武的人力气比寻常人大太多,拎着他的衣襟,将他丢在床上,而后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他腰间。
“谅你也不敢骗我?。”
姜贞轻嗤一笑,手指捏了捏相?豫章的脸,“商溯对阿和,一如你对我?,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手指轻轻一滑,滑到被她扯得?松松垮垮的衣襟处,那里是男人伟岸胸肌,因?常年不见光,倒比男人的脸白了些,她的手指按在那里,胳膊稍稍往外一撑,男人的寝衣便被她扯了下来。
“”
又给他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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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豫章啼笑皆非。
但还别说,他就喜欢她这套。
美色当前,相?豫章心猿意马,胳膊微抬,顺着姜贞的膝头往上探。
“阿和素来极有主意,我?们还是不要干涉为好。”
男人的手落在自己腿上,姜贞声音悠悠,“春宵苦短,明日还要早朝,你我?还是先?将自己的事忙好。”
紫宸殿春意浓浓,东宫明德殿却是各自分房而睡,相?蕴和睡寝殿,商溯睡偏殿,两人把话说开,便梳洗一番去休息,一个?是怕误了明天的早朝,另一个?纯属没事不如睡觉。
相?蕴和睡了不到三个?钟头,清晨来接班的女官们便把她薅了起?来,她不能像商溯一样一觉睡到自然醒,早朝爱上就不上,作为继承人的她不能对政务有任何的懈怠,尤其在登基大典与册封礼即将到来的时候。
相?蕴和如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
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大抵是这个?原因?,她的睡眠质量还不错,虽然睡觉时间不长,但质量上来了,时间短一些也无妨。
简单梳洗之后,相?蕴和去上朝。
没有商溯的早朝,又是无比平和的一天。
而原本因?商溯留宿东宫想要参商溯一本的谏臣们,想想商溯与相?蕴和的关系,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相?蕴和与商溯走?到一起?不过是时间问题,既然是时间问题,他们也就没必要多生事端,彼时最重要的事情是登基大典与册封礼,其他事情都要往后放。
谏臣们极有默契,谁也没有提商溯留宿东宫不合礼制的事情。
提了半日心的相?蕴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谏臣们虽然主张文死谏,但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的,不会让她因?为商溯留宿的事情而浪费口舌。
早朝风平浪静,但早朝之后的内朝却又是忙得?脚不沾地?,连吃饭吃茶都是要速战速决。
但尽管如此,相?蕴和也没忘了在自己偏殿里呼呼大睡的商溯,听?宫婢说商溯仍未醒,便写?了个?简短的条子,让宫婢等他醒了之后交给他。
当然,只有条子是不够的,还有他喜欢吃的饭菜也要备上。
昨日在外面冻了一天,今日万不能再饿着了,九州虽然一统,但海外的诸多地?方仍未被归服王化,她希望商溯能长命百岁,把她所?知?道的那些领土全?部打下来,成为大夏朝的一部分。
写?完短信,嘱咐完宫婢,相?蕴和继续忙碌起?来。
这一忙,便又是忙到华灯初上,星河灿烂。
“阿和,明日是我?与你阿父的登基大典,更是你的册封礼,你需有一个?好精神。”
停下手头上的政务后,姜贞发现相?蕴和仍在忙碌,便开口提醒道:“你今日早些休息,不要误了明日的盛事。”
相?蕴和笑着点头,“阿娘,我?知?道的,肯定不会误了明天的事情的。”
哪怕阿娘不提醒,她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休息了。
政务是永远忙不完的,但阿娘阿父的登基大典与她的册封礼却只有一次,她才不要因?为任何事情而把这两件事耽误了。
相?蕴和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女官,自己领了宫婢,回寝殿休息。
明日便是两王的登基大典,为方便两王礼官们能随时找得?到自己,许多重臣在宫中住下,随时待命登基事宜。
作为武将之首的大将军,商溯在宫中自然也有居住的地?方,但他懒得?去,他想离相?蕴和近一点,于是继续住在相?蕴和的偏殿,等相?蕴和忙完事情回来时,俩人还能凑到一起?说说话。
“今天的饭菜怎样?”
相?蕴和问商溯,“合不合你的胃口?”
商溯摇头,“不合,有点辣。”
“那我?以后不让他们放丁点辣椒。”
相?蕴和笑道。
其实她的小厨房做饭并不辣,只是商溯是南人,吃不得?半点辣椒,庖厨们用来提味的辣椒他都吃不下,可?见此人的口味有多刁钻清淡。
“可?以放辣椒的。”
商溯看着相?蕴和的脸,犹豫片刻,补上一句,“如果与你一起?吃饭,那放些辣椒也无妨。”
这是隐晦说他想她了?
相?蕴和心中一动,眼底漫起?笑意,“好呀,等过了这几天,我?们便能时常在一起?吃饭了。”
商溯耳朵微微一动。
——过了这几天?意思是他很快便能成为她的皇夫了?
应该就是这样。
古往今来,除非年幼之际便被立为继承人的储君,其他的继承人一旦被册封为储君,他的太子妃也会随之定下来,换算到相?蕴和这里,便是她的皇夫确定下来——便是他。
想到自己不日与相?蕴和大婚,然后风风光光搬进东宫,成为她名正言顺的皇夫,商溯对未来便充满了期待,只恨现在的时间过得?太慢太慢,不能立刻便快进到他与她大婚的那一日。
恩,不急,那一日很快便会来了。
商溯安慰自己。
“亲一下,我?们各自去休息。”
有了昨日的经验,商溯指着自己微红的脸,向相?蕴和提议。
相?蕴和弯眼一笑,“好呀。”
声音刚落,她便垫起?脚,去亲商溯手指指着的地?方。
但男人有着昨日被亲的经验,知?晓她比自己矮太多,于是稍稍俯下身,让她亲得?更方便一些,男人俯身,她垫脚,两人错着位置,她的吻便没有落在他脸颊,而是落在他额角。
“唔——你干嘛弯腰?”
相?蕴和被商溯逗笑了。
商溯耳朵微红,“我?想着我?弯腰你会方便一点。”
“是方便一点,可?是亲错地?方啦。”
相?蕴和笑道。
商溯抬眼看相?蕴和,昳丽凤目里满满是跃跃欲试,“那,不如再亲一次?”
“也行?”
相?蕴和忍俊不禁。
商溯站直身体,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脸,声音期待,“亲这边。”
“好呀。”
相?蕴和道:“说好了,亲这边便亲这边,你不许动。”
“恩,我?不动。”
商溯点头,眼睛看着相?蕴和。
相?蕴和垫起?脚,笑着把自己吻送出去。
正常情况下,她的吻会落在商溯脸颊。
——当然,前提是商溯不乱动。
可?这位血气方刚的将军食髓知?味,他不再满足于只是亲亲脸,他想要更多,也更加热烈的亲密接触。
他不知?相?蕴和昨夜有没有梦到他,但昨夜的他是梦到相?蕴和了的。
梦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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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温柔,一双杏眼里面像是藏了勾子,勾着他恨不得?与她一同溺死在梦里。
醒来后的他大脑一片空白,望着头顶的承尘发呆,连宫婢唤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他想他委实是个?小人,竟对相?蕴和起?了这般不堪的心思。
可?偏生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他是正常的。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他不过是动了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本该有的悸动。
他喜欢相?蕴和。
他想与她长长久久在一起?。
所?以,那些念头,大抵或许是可?以实现的?
商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相?蕴和。
近了,更近了,那张精致小脸在他面前不断放大,知?道她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脸上,被她气息触及到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却还没有眨眼,仍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间的相?蕴和。
因?为亲吻他,相?蕴和甚至还闭了眼,长长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阴影之下,是她微微上翘的嘴角。
她大概也是喜欢他的吧?
要不然怎会也会控制不住的嘴角上翘?
商溯笑了起?来,嘴角翘得?比相?蕴和还要高。
相?蕴和的吻即将落在他脸颊。
但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改变动作,他微微侧脸,来迎接相?蕴和的吻。
闭着眼的女人完全?没有防备他突然间的更改动作,仍按照自己的速度来亲吻男人,然后她的唇落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上,不是商溯的脸,而是更加柔软的东西。
相?蕴和眉头微微一动,眼睛缓缓睁开。
入目的是男人带着明显笑意的眼,那是小计谋得?逞后的小狡黠,一双凤目笑得?波光潋滟,勾魂摄魄。
“?”
笑什么?
视线往下看,她瞬间明白他在笑什么——
她的吻没有落在他脸侧,而是因?为他动作的改变而落在他唇上。
“”
进步了,居然学?会套路她了。
相?蕴和哑然失笑。
一吻即分。
“你骗我?。”
相?蕴和手指戳着商溯胸口,笑着控诉男人的使诈。
商溯捉着她手指,将她食指攥在掌心,垂眸看着她笑眼,“恩,就是骗你了。”
“不错,有进步。”
相?蕴和笑道,“但是先?说好,只许这一次,以后不许再骗我?。”
商溯莞尔。“好,不骗你。”
怎会舍得?骗她呢?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这颗心刨出来送给她。
可?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她说得?也的确对——他进步了,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
在男女之事上,没有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男人往往会无师自通,而他也是其中一个?,他松开攥着她的手,,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上她的唇。
相?蕴和瞳孔微微放大。
唇齿相?依间,她听?到商溯扬眉吐气的带着小得?意的低笑,“相?蕴和,我?学?会亲亲了。”
第 113 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
的确学会亲亲了, 不仅学会了,还能举一反三,趁她不注意来偷袭她。
果然是军事天才, 在这?种时候都能将战场上运用的战术在她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相蕴和忍俊不禁。
但在她身上用战术, 是不是有点自投罗网。
相蕴和轻笑着抬起手,手指扣着商溯后脑勺, 稍稍在他后脑勺上用力, 不曾防备的男人便被她的手压得低下头。
男人低头?,她垫脚,唇瓣再次相碰, 蜻蜓点水似的亲吻。
但她的怎会止步于此?
迎着他惊讶目光,她微微张开嘴, 牙齿咬上他的唇,稍稍用力, 便?让男人惊讶眸光变成不可置信。
“嘶——”
男人吃痛出声。
相蕴和满意收手。
“你学会亲亲了,这?很好。”
相蕴和松开商溯后脑勺, 笑着对他道, “但是不能故意偷袭我, 这?是给你的教训。”
“”
好记仇的小女?郎。
唇部的肉尤其?脆弱, 被相蕴和骤然咬在上面, 着实有些疼, 商溯微抬手,手指微曲, 蹭了下自己被咬肿的唇, 一时间哭笑不得?。
原来是他误解孔子了, 这?位被儒家奉为大圣人的圣贤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与女?人相处却是很难, 比与小人相处还要难。
“我记下了,以后不能偷袭你。”
商溯笑道。
相蕴和微颔首,“这?才对嘛。”
“又?不是不让你亲,犯不着来故意偷袭。”
还把?用在敌人身上的兵法使在她身上,幼不幼稚?
简直幼稚死了!
相蕴和笑商溯的幼稚。
商溯觉得?自己并不幼稚。
只是想亲自己喜欢的人罢了,哪里幼稚了?
“知道了,以后不偷袭你。”
商溯笑着点头?。
假的。
他无比笃定?自己在口是心非,如?果还有下次,下次他依旧敢。
谁能拒绝偷亲自己喜欢的人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男人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那种明?晃晃的我在骗你的表情让人想忽视都难,相蕴和噗嗤一笑,伸手戳了下商溯额头?。
“你呀,连骗人都不会。”
相蕴和笑道,“不过我可以当做你说的是实话,因为如?果还有下次,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你轻拿轻放了。”
商溯眉头?微动。
不会轻拿轻放,那意思是下次会狠狠惩罚他?
但她那点力气,用力咬又?如?何?
他又?不是受不住。
商溯轻轻一笑,不甚在意。
“知道了。”
商溯道:“我知道你是不会吃亏的性子,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会用更加小心更加隐秘的方法来亲她。
在她尚未察觉的时候,他的吻便?已经?落下。
恩,他在在这?种事情上的进步真的很快。
商溯无比满意自己的进步神速。
“知道就好。”
相蕴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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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手指微微往下滑,落在他被她咬得?微微有些种的唇上,心中?一动,忍不住按了按。
“疼吗?”
她按着商溯的唇,温声问商溯。
温热的指腹落在自己唇瓣上,商溯眼皮轻轻一跳,心脏也跟着跳起来。
该怎么回答呢?
其?实不疼的,前提是她能哄哄他。
而现在,她的确在哄,甚至还将以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让被摩挲过的地方如?火一样在燃烧,顷刻间席卷全?身,让他整个人都跟着燥热不堪。
简直要命。
商溯呼吸有一瞬的着重,“还好,已经?不疼了。”
“不疼了?”
相蕴和有些意外。
她记得?她方才咬得?还挺重来着,居然不过片刻时间不疼了?
商溯这?是什么体质,她记得?他不是冲锋陷阵的悍将,而是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智将来着?
心里疑惑间,相蕴和抬头?看商溯。
男人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是哪怕烛火昏黄,都挡不住的那种红。
红到耳朵上也透着淡淡的粉红,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她指腹下的温度都变得?有些高。
“?”
这?是怎么了?
她也没做什么呀?
男人的呼吸重了些。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手上,如?羽毛轻轻拂过。
相蕴和眸光微微一动。
片刻后,她明?白了,是因为自己的动作?。
——她彼此的动作?,若是放在话本里,应当是勾引或者撩拨,总之?不是正常女?人对正常男人该做的动作?。
“”
她绝对不是有意的!
相蕴和触电似的收回手。
商溯肩膀微微一颤,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知道相蕴和并无其?他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思维因为她的动作?而不断发散。
“咳,那什么,你不疼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相蕴和轻咳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商溯比她更不自然,“恩,不疼的。”
“不疼就好。”
相蕴和道:“明?日还要早起,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再像今天一样睡到中?午才起床。”
丢下这?句话,她便?连忙离开。
她虽性子豁达,从?不将小事放在心上,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自己方才做的事情能全?然不在意——那可是勾引与撩拨啊!
也就商溯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正人君子,是把?单纯两字写在脸上的没城府,所以才不会因为她的动作?而想东想西,想那些有的没的,然后再趁着摇曳的烛火,半哄半骗与她共度春宵。
要命要命要命。
还好还好还好,商溯没有多想。
相蕴和无比庆幸商溯的纯粹。
商溯目送相蕴和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她走得?又?快又?急,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这?与她往日的稳重内敛完全?不同,荡起的裙角与飞起来的衣袖都在无声诉说她彼时的慌乱。
——她在尴尬,尴尬自己刚才的行为。
明?明?她并不是有心的,明?明?她只是单纯问一句是否还疼。
但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后,她还是会羞得?无地自容,甚至落荒而逃。
商溯忍不住笑了起来。
幸好她跑得?快,否则她定?能发现他比她更慌乱。
他的眸光四神无主着,几乎不敢去看她的脸,心脏更是随时都会跳出胸腔,叫嚣着冲到她面前,大声对她说自己彼时的心境是如?何。
还好,她先跑了,所以他艰难保持了最后的体面,没有让她发现自己的慌乱。
商溯笑了笑。
手腕慢慢抬起,手指落在自己唇上。
那是她指腹方才摩挲过的位置,彼时仍微微发着烫,没有比她狂乱的心跳好到哪去。
·
相蕴和一路小跑回寝殿,心跳几乎跳到嗓子眼。
心跳如?此之?快,是因为刚才的一路小跑,还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行为?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选择了后者——因为她触弄了商溯的唇,引得?他脸颊微烫,呼吸都变得?浊重不自然。
真要命,她怎能做出那种动作??
相蕴和揪着自己的手指,腹诽着自己的放肆。
她虽活了很多年,但贫瘠的感情经?历给不了她任何经?验。
在与商溯交往时,她一直是摸着石头?过河,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全?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比如?说,亲亲抱抱是可以的。
这?是未婚男女?们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是很常见的事情。
但再进一步,似乎便?不太行了,容易擦枪走火,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明?白这?些事之?后,她便?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标准,可以亲,可以抱,但不能乱摸,更不能摸什么敏感部位,比如?说男人的唇与喉结。
——拜话本所赐,她知道这?两处位置是男人的敏/感/点,很容易给男人造成眸中?误会,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很显然,今夜的她越界了。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到最后竟还去摸了商溯的唇。
若不是察觉了他的不自然,她根本不会发现自己在做多么过分的一种事情。
相蕴和抬手捂脸。
——真的很羞愤。
守夜的宫婢轻手轻脚走进寝殿。
“世女?,该洗漱了。”
宫婢温声提醒。
相蕴和回神。
木着身体跟着宫婢们去洗漱,脑海里却还是商溯满脸通红的模样。
方才没有细看,如?今细想起来,那时候的商溯几乎可以用“诱人”来形容。
他本就生得?白,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是典型的清隽无俦的谪仙似的长相。
当那张脸染上若有若无的情/欲时,便?是从?高山之?巅掐了一朵花儿,将九天之?上的月揽了下来,有一种亵/渎神灵的诡异满足感。
“???”
等?等?,她在想什么?
她怎么能想那些有的没的?!
相蕴和被自己的思维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她怎能这?样去想商溯?
她是新朝的继承人,商溯是新朝开疆扩土的大将军,他们的结合是水到渠成,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相蕴和揉揉脸,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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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将纷纷扰扰的荒诞念头?驱除脑海。
明?日要早起,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早点休息。
天大地大,也没有阿娘阿父的登基大典与她的储君册封礼大。
如?此一想,那些荒诞不经?的想法倒淡了些,心里只剩下另外一件事——商溯性子散漫随意,喜欢睡懒觉,明?日不会起不来吧?
想了想,大抵不会。
明?日是她最重视也最重要的盛世,他绝不会让自己出任何差池。
思及此处,相蕴和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喜欢商溯对她的重视。
相蕴和慢慢进入梦乡。
没人能在两王的登基大典上睡懒觉,尤其?是作?为新朝继承人的相蕴和,登基大典结束后,便?是她的册封礼,她的重要性不亚于即将问鼎帝位的相豫章与姜贞,故而她刚睡着没多久,便?被宫婢们喊了起来,“世女?,快醒醒,您该按品大妆了。”
相蕴和迷迷糊糊睁开眼。
烛影仍在晃,东方尚未亮起鱼肚白,很显然,现在天尚未亮,只是今日的事情格外重要,所以天不亮便?要起床。
相蕴和揉了揉眼,在宫婢们的连声催促下起床。
起床之?后是梳洗。
浸泡着花瓣的温水捧到她面前,她掬起一捧水,冲洗着自己天不亮便?要起床的困意。
温水洗脸后,她总算有了几分精神,便?在宫婢们的侍奉下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厚重礼服,以彰显自己作?为新朝储君的威仪贵气。
换好衣服,相蕴和被宫婢们搀扶到缠枝卷云纹的铜镜前,任由宫婢在她脸上与头?上忙前忙后。
脸上先涂香露,再去涂香膏,涂了一层又?一层之?后,便?开始以珍珠粉敷面来化妆。
脸上如?此繁琐,头?上也没有闲着。
先将她的发轻手轻脚梳通,再抹上百花油,小心翼翼挽起来。得?益于一会儿要加储君冠,她不用梳太过繁琐的发型,只简单将头?发挽起来,不松也不紧,方便?两位帝王给她加冠。
一堆人围着她的忙碌,她却比这?群人还要忙碌,女?官们时不时来找她对流程,何时做这?,何时做那,样样不能出差池。
时间一寸一寸溜走,窗外开始透出白。
不是雪夜雪地的白,更是一种雾蒙蒙的白,那是启明?星跃出云层才会有的景色,在提前向世人预告着,金乌即将升起。
而她的妆容与鬓发,也在这?一刻完成,不差分毫——
“世女?,请移步出殿。”
女?官手持象笏,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相蕴和微颔首,左右各搀扶着一位女?官,缓缓走出寝殿。
寝殿外,文臣武将分列两旁。
武将以商溯为首,文臣以韩行一为尊,文臣武将们各司其?职,静静在她的宫殿里等?待着她的到来。
这?是阿娘阿父给她的体面,让文臣武将们先来拜她,之?后在她的带领下朝拜两位帝王。
“拜——”
女?官高声唱喏。
文臣武将们齐齐参拜,“世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
相蕴和道。
文臣武将们起身。
君臣尊卑有别,百官们并没有直视她的眼睛,唯有商溯是个例外,敛袖起身时,视线便?落在她脸上,男人的心思从?来藏不住,潋滟凤目里清楚写着惊艳两个字。
相蕴和忍俊不禁。
怎么?打扮得?如?此隆重的她好看,往日不怎么打扮的她就不好看了么?
哼,看典礼结束之?后她怎么收拾这?位一身反骨的将军。
相蕴和瞪了商溯一眼。
因为是笑着瞪,这?一瞪,便?有种轻嗔薄怒的风情,商溯呼吸微微一顿,脸便?热了起来。
糟糕,他的心情太容易被她拿捏。
她一个眼神,便?能让他的心脏止不住狂跳。
察觉到商溯的细微变化,相蕴和忍不住笑了起来。
啧,这?哪里是战无不胜的威风凛凛大将军?分明?是经?不起撩拨的少年郎。
相蕴和收回视线。
商溯稍稍松了口气。
虽有些唾弃自己方才的愣神,但他还是觉得?,相蕴和方才瞪他的那一瞬真的很好看。
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温婉,那种略带小骄矜的轻嗔薄怒真的很惊艳。
商溯偷偷去瞧相蕴和。
女?官的声音仍在继续,相蕴和顺着女?官的声音缓缓踏上绣着盛世牡丹图的地毯,她显然私下没少下功夫学礼仪,轻移莲步间,肩膀并不晃动,只有裙摆与鬂间垂下来的璎珞随着她的行动轻轻晃动着,在稀薄日头?下折射着极好看的颜色。
商溯嘴角止不住上翘。
——他喜欢的人,真的好优秀。
各方面的优秀。
性格,才情,相貌,都无一不出类拔萃,世间少有。
凤撵停在宫门。
相蕴和在女?官们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凤撵。
“凤撵——起。”
女?官道。
内侍们抬起凤撵,缓步向紫宸殿而行。
当金乌终于爬上云层,相蕴和一行人也终于抵达紫宸殿。
相豫章与姜贞早已梳洗装扮好,女?官们唱喏的声音响起,他们便?从?紫宸殿走出来,接受相蕴和与文臣武将们的朝拜。
“吾皇千秋万岁,盛世永固。”
山呼海啸的朝拜声响起。
相豫章与姜贞微抬手。
“起——”
女?官道。
但朝拜帝王是三跪九叩,是为人臣的最高礼仪,锦毯铺在汉白玉的台面上,相蕴和率领文臣武将,再一次深深拜下。
如?此三拜九叩后,便?算朝拜结束,再之?后,便?是祭拜宗庙,上告天地,宣告新朝的两位帝王登基为帝。
而登基大典结束之?后,便?是相蕴和的册封礼。
男子成年则加冠,女?人成年则及笄,但因为是国之?储君,及笄的那一套便?摒弃不用,她与历史上无数储君一样,由帝王亲自给她加冠,昭示着她已长大成人,是无可争议的新朝继承人。
“太女?,加冠——”
女?官朗声道。
相豫章从?内侍们捧着的托盘里拿起储君的束发金冠,戴在相蕴和早已挽好的发间。
姜贞接过女?官双手奉上的金簪,轻手轻脚将她的长发束起,拢在赤金发冠里。
“礼成。”
女?官道:“太女?拜两帝。”
相蕴和俯身,在女?官们的搀扶下以头?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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