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不好的,这么看?她做什么?
但很快,她明?白了?,石都遇到朱通,难免会想起自己被权贵们当牛马的日子,与不把底层人当人的权贵们相比,她与她阿父简直是每个有才之?士做梦都想遇到的明?主,她不仅救了?石都性命,还让阿父对石都委以重用,是如今地位仅在军师之?下的第一人,连满叔与雷叔都要在他之?下,两?相对比下,石都怎会不对自己感恩戴德?
相蕴和眸光微微一转,对石都报以甜甜微笑?。
恩,石都可以,商溯肯定也可以!
只要在商溯艰难之?际治愈他,温暖他,庇佑他,必能让他跟石都一样为她所用!
相蕴和心情大好。
“朱郡守,咱们离商溯住的地方还有多远呀?”
纵马又走一会儿,仍未看?到朱通所说的房屋,相蕴和忍不住问?道。
朱通道,“大概还有十里路,咱们很快便能到了?。”
十里路不算远,相蕴和还能坚持,便催马继续前行。
“公主殿下,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大概要子时才能抵达商溯所住的地方。”
朱通眼珠滴溜溜转着,“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原地休息,下官派人将商溯带过来,让他来见您?”
“一个沿途乞讨为生的小乞丐,哪里值得您风尘仆仆去见他?”
朱通道,“应是您在这儿等着,让他快马加鞭来见您。”
相蕴和摇了?摇头,“不,我要去找他。”
“深夜便深夜,等到了?他居住的地方,咱们略作休整,待天亮之?后,再登门拜访。”
“古有刘皇叔三顾茅庐,今有公主跋山涉水寻乞儿,公主的礼贤下士之?心,不在刘皇叔之?下。”
相蕴和态度坚决,朱通立刻改口?,吹捧的话说来便来,“百年之?后,公主必会与刘皇叔一样青史留芳,万世传颂。”
“郡守谬赞了?。”
相蕴和不大喜欢溜须拍马之?人,淡淡应了?一声。
朱通眼皮跳了?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寿昌公主似乎不大喜欢他?
但下一刻,相豫章热情爽朗的声音接着响起,“朱郡守所言甚是,我的阿和必能青史留芳。”
朱通疑惑尽消。
小姑娘家家的,腼腆害羞是正?常的,更别提这位被相豫章捧在掌心的寿昌公主是位出了?名的病秧子,病得久了?,性子自然比别人淡然疏冷些?。
再说了?,哪怕寿昌公主不喜欢他也无妨,不过是个公主罢了?,又不是继承人,喜不喜欢他有什么重要的?只要相豫章看?重他便够了?。
这么一想,朱通心里好受很多,殷勤引着路,往自己提前安排好的方向走。
·
“三郎,就?是这个方向。”
扈从指着山下小道,尽职尽责向商溯道,“朱穆听闻济宁失守,心中大震,哪怕商城的兵力所剩不多,但还是派出精兵五千前来帮助朱通夺城。”
“斥卫来报,朱穆的人走的便是这条路,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夜深之?际便会抵达此处。”
商溯微颔首,“不必杀他们。”
“将他们掳去山寨,他们自会归降。”
“到底是三郎,不伤一兵一卒便能取济宁商都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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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从笑?道。
商溯不甚在意?。
姜二娘曾在朱穆帐下做事,极得朱穆麾下将士之?心,只要打出姜二娘的旗号,便不难招降这些?人。
既然能将这些?人收为己用,又何必对他们赶尽杀绝?他又没有嗜血好杀的爱好,没事儿便爱杀个人玩玩。
扈从领着山贼前去布防。
商溯刚走时,清风寨的山贼们听从商溯的计策,顺利夺了?济宁城,从山贼摇身一变有了?城池,还是中原之?地的兵甲必争之?地的城池,山贼们不免有些?飘飘然,觉得问?鼎天下指日可待,便不再把商溯留给他们的计谋看?在眼里。
山贼们本就?不具备逐鹿中原的实力,是商溯用兵如神,强行把他们送到夺取天下的高度,当他们不再用商溯的计谋时,便原形毕露,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朱穆排兵布阵的能力虽远远不及相豫章姜二娘与楚王,但对付山贼绰绰有余,不过几月时间,便把济宁打了?下来,山贼们九死一生逃出济宁,重新回到清风寨安家。
经此一事,山贼们再不质疑商溯的能力,在商溯重新找上门的那一刻,他们仿佛迎来神祇,激动得手舞足蹈,对商都就?差顶礼膜拜,如今商溯吩咐他们什么,他们便做什么,生怕商溯再把他们抛下,让他们沦为诸侯们相互为战的牺牲品。
山贼布防完毕。
万事俱备,只待朱穆的人马经过小道。
五千人马不足为惧,商溯将事情交给扈从与清风寨的两?位当家,便回营地休息。
算一算时间,此时的相蕴和应该在朱通的带领下赏玩济宁,待他收拾完朱穆的人,再潜入商城逼朱穆投降,便能给相蕴和传信,让她来商城寻他。
那么多的粮草再加上扼守中原之?地的济宁与商城两?城,大抵是能平息他不曾将身世告诉她、甚至有意?戏耍她的事情。
思及此处,商溯忍不住笑?了?笑?。
此事怎能怪他?
若不是她口?中的商溯与他相差甚远,他怎会生了?逗弄她之?心,把身世瞒到现在?想要看?一看?她得知他身份后的精彩表情?
此事虽缺德,但的确有意?思。
若不然,不会让他现在都很好奇相蕴和得知他身份后的反应。
当然,身世能告诉相蕴和,之?前做山贼什么的事情便不要告诉了?。
这种?经历着实不光彩,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不太想让相蕴和知道他的这一段过往。
至于他麾下的山贼们如何安置,他也想好了?。
济宁城有两?万余人的新降将士,山贼们打散编入降兵之?中,便能把他当山贼的事情遮掩过去。
商溯打算得很好。
他自负用兵如神,从不会在打仗的事情上出任何纰漏,所以此事万无一失。
迎接相蕴和的,是一个因生母之?死而与父亲决裂叛出家门的世家公子,虽与相蕴和想象里的贫穷弱小又可怜的商溯有些?许差池,但也殊路同归,是个可怜人,很能激起相蕴和的保护欲,足以让善良的小姑娘将他隐瞒身份的事情抛之?脑后。
他计划的很好,但他忘了?自己感人的政治敏感度,他在战事上有多所向披靡,他在官场上便有多一塌糊涂,刻薄缺德的上峰从来不得人心,哪怕真的投降相豫章了?,朱通也气恼商溯对自己的折辱,虽然着实打不过,不敢行叛乱之?事,但给人添添堵还是可以的嘛。
朱通领着相蕴和一行人来到小道。
他可以指天发誓,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带着相蕴和父女俩走进商溯的包围圈。
他只是想恶心商溯一把,弄个乞丐来分相蕴和的心,顺便让相蕴和父女俩看?看?顾家三郎其实没那么神,他投降是因为他深明?大义,但他兄长不想投降,商溯便毫无办法,只能硬打。
“公主,前面?便是商溯居住的地方。”
朱通指着不远处的房屋,向相蕴和说道。
相蕴和虽不是超一流战将,但在耳濡目染下也略知兵,朱通领的路怎么看?怎么像是埋伏人的好地方,走了?一半她便生了?疑心,回头瞧阿父,阿父冲她挤眉弄眼,于是她便明?白了?,一切都在阿父的掌控之?中,她只需扮演好寻找商溯的伯乐便好。
“天色已晚,咱们明?日再去登门造访。”
相蕴和道。
相豫章大手一挥,“就?地安营扎寨。”
兵士们开始安营扎寨。
布防的山贼们等的就?是这一刻,手中号旗一摇,便准备发动偷袭。
扈从拉住二当家的手,“天太黑,看?不清对面?人的将旗,要不咱们问?一问?三郎再行动?”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除了?朱穆的人还会有谁?”
山贼出身的二当家没那么多的缜密心思,又立功心切,便道,“再说了?,三郎已经睡下了?,干嘛因为这种?小事再把他喊起来?”
说完话,大手一挥,号旗摇动。
扈从连夺下号旗的机会都没捞到,便眼睁睁看?着无数山贼冲下山峰。
此时的相蕴和正?在与姜七悦说话。
虽察觉朱通有些?不妥,此事多半有诈,但相蕴和对明?日的事情还是存了?一丢丢的期待。
万一呢?万一真的能见到商溯呢?
于是她与姜七悦叽叽喳喳讨论着拜访商溯的开场白。
“不不不,还是这样说:”
相蕴和道,“请问?,你们这里最穷、最惨、最可怜的商溯在哪?”
但下一刻,是喊杀声震天,山贼们汹涌而来。
第 64 章(补剧情)
第六十四章
山贼们?来?得太快, 也来?得太多,不一会儿便将相蕴和带的人包围起来?,火把在夜幕里烈烈而燃烧, 大当家?与二当家的面容格外凶神恶煞。
“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
山贼们叫嚣的声音响彻营帐。
相蕴和眼皮跳了跳。
姜七悦瞬间提起剑, 安慰相蕴和?道,“阿和?, 你?别?怕, 这里有我?呢。”
“我?不怕的。”
相蕴和?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就是阿父的打?算?
对朱通听之任之,然后将计就计, 看他究竟打?的是什么注意?
相蕴和?拢起外衫,不动声色听着外面的动静。
“投降者不杀!”
营帐外, 山贼们?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快投降!只要?投降, 便饶你?们?不死!”
“列阵防御!”
卫士们?的声音有条不紊,丝毫不见被劫营的慌乱。
相蕴和?心下了然。
一切都在阿父的掌握之中, 她只需要?待在营帐里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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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便好了。
尽管如此, 她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她早怀疑商溯是朱通的诱饵, 她找到商溯的事情未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可万一呢?万一商溯真的在朱通手里呢?哪怕希望渺茫, 她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万一朱通真的找到了商溯,那么在阿父料理完朱通之后, 她还?是有可能见到商溯的。
哪位明主能拒绝用兵如神的战神?
更别?提此时的战神弱小贫穷又可怜, 只需自己庇佑他温暖他, 他便对自己誓死效忠。
她一直眼馋着这样的战神,尤其在阿父入主中原, 而阿娘活捉端平帝并且把蜀地尽收麾下的情况下,与梁王楚王决一死战的时间便即将到来?,在这种时候,多一个百战百胜的战神便变得尤为重要?。
哪怕知道阿娘阿父打?仗颇为厉害,梁王与楚王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可她还?是想给他们?再加一层保障。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希望阿娘阿父能平安凯旋。
可朱通的劫营却打?破了她的幻想,朱通敢如此明目张胆劫营,便说明商溯一事是他一手捏造,他没?有找到商溯,又或者说他连商溯是谁都不知道,只是打?着商溯的名号把她与阿父“骗”过来?,杀了她与阿父,然后图谋中原。
真讨厌。
害她白高兴一场。
相蕴和?撇了撇嘴,抬手摘掉自己的护甲。
她平时不大带护甲,觉得这东西着实累赘,也不大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富丽堂皇的,觉得穿什么衣物都一样,只要?干净整洁便好了,不必刻意求奢靡。
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寻找商溯,把商溯招揽到麾下,供自己驱使?,那么第一印象便很?重要?。
她要?给商溯留一个好印象,兵强马壮,自己又颇为阔气,这样才会在小可怜战神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这人一看便有钱又有权,定能护住我?。
有了能护住商溯的资本,把商溯招揽麾下便不是什么困难事。
水磨工夫做足了,不难把这位性格别?扭如小刺猬一样的战神收拾得服服帖帖。
战神为她掌中剑,神州大□□分五裂的乱世?便能很?快结束。
乱世?到此终结,盛世?太平指日可待,阿父阿娘仍如旧时恩爱,她也不枉重活这一世?。
只可惜没?有商溯,只有朱通的诱杀她与她阿父。
她花团锦簇的装扮与手上的护甲、鬂间的硕大明珠,都成了一种无用功,白白浪费她的钱与时间。
哼,朱通真讨厌。
等阿父擒下他,她一定要?好好惩罚他,看他还?敢不敢拿商溯来?骗她。
相蕴和?心里腹诽着,把指上带着的护甲一只一只摘下来?。
相蕴和?心里骂着朱通,姜七悦心里琢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山贼们?敢来?,她就敢让他们?回不去。
京都叛乱平息之后,她便再没?有人提起刀剑,今夜是个好机会,能让她畅快淋漓与人大战一场。
“阿和?,你?在营帐里待着,哪都不要?去,我?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姜七悦提着剑,准备出帐看外面的情况。
严三娘挑帘而入。
虽有一众亲卫与姜七悦守着相蕴和?,但相豫章还?是不放心,又把她派过来?守着,省得相蕴和?这里出了乱子。
她有些好笑相豫章的谨慎,但还?是听命过来?了,刚进来?,便看到姜七悦佩着剑准备往外走,一副想酣畅淋漓与人打?一场的模样。
“”
果然主公就是主公,主公的担心都是有道理的。
“你?出去做什么?”
严三娘瞬间冷了脸。
姜七悦摩拳擦掌,“我?出去——”
声音戛然而止。
抬手一拍额头,恍然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相蕴和?,“你?瞧我?这脑子,听见外面的动静便想往外面跑。”
“外面这么乱,我?的任务应该是守着阿和?。”
姜七悦恋恋不舍看了眼外面的兵荒马乱。
——自从京都的叛乱被镇压,她已经很?久都没?有与人战个痛快了。
虽有些心动,但姜七悦只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转身回头,三步并两步来?到相蕴和?面前?,提剑守在她身边。
“阿和?,对不起哦,我?差点把你?给丢下了。”
姜七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相蕴和?笑了一下,“没?事的。”
“亲卫们?都是阿父精挑细选的,我?不会有危险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严三娘道,“今夜之事虽在王上的意料之中,公主不会有任何危险,但以稳妥来?看,还?是让千金公主守着公主才更加妥当。”
姜七悦点头,“对,我?守着阿和?,绝不让阿和?被人欺负了去。”
“那就辛苦七悦啦。”
相蕴和?笑眯眯。
外面的嘈杂仍在继续。
虽有冲杀声,但并没?有刀剑相撞的铿锵声,很?显然,用兵之人似乎只想擒拿他们?,并不想伤害他们?的性命。
“朱通弄这么大的阵仗,居然不是为了杀阿父?”
相蕴和?有些疑惑。
姜七悦更加疑惑,“朱通不是投降义父了吗?怎么会杀义父?”
姜七悦的政治敏感度不比顾家?三郎高多少,直到现在她都以为山贼只是山贼,而不是朱通派人扮成的。
严三娘看她这副模样,眉头不由得拧在一起。
——七悦日日与公主在一起,怎没?学到公主半点的聪明与敏锐?
“七悦,朱通是诈降。”
严三娘半桶水晃荡的政治敏感度不足以让她把这件事与姜七悦掰扯清楚,相蕴和?便向姜七悦解释道,“阿父对他的信任,是为了迷惑他,看他心里究竟在盘算什么。”
相蕴和?的话?说得极其直白,姜七悦恍然大悟,“哦,所以朱通上钩了?有了今夜的事情?”
“对。”
相蕴和?笑着点头,“七悦很?聪明,一下子便猜中了。”
姜七悦一脸骄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整日与你?在一起,当然学了你?的聪明。”
严三娘抬手扶额。
——你?真是一点不谦虚。
“那些山贼真的是朱通假扮的吗?”
外面的呐喊声仍在继续,作为习武之人的姜七悦察觉到来?人并无杀意,“我?怎么听着他们?好像并不想杀咱们??只是想让咱们?投降?”
严三娘道,“朱通若能活捉主公与公主,这中原之地岂不是他的囊中物?”
“他敢!”
姜七悦拍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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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敢来?捉阿和?,我?便敢来?把他剁成肉泥!”
·
朱通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是因为他们?无论在风起云涌的朝堂,还?是战火纷飞的乱世?中都能屹立不倒,繁荣昌盛百年之久。
——换言之是见风使?舵的本领强,只要?主子换得足够快,他们?就能代代朝朝都吃香。
岁月史书是个好东西,只要?活得时间足够长,原本讽刺他们?的话?都能被他们?吹捧成赞颂他们?的话?。
比如说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这话?原本是讽刺他们?朝三暮四背主求荣,但现在已成为称颂他们?比皇帝更强大的意思,皇帝换了那么多,他们?却还?能巍然不动,可不就是他们?比皇帝更厉害么?
恩,他们?不当皇帝一定是因为他们?不想当,才不是势不如人只能给人当走狗。
作为典型的世?家?里养出来?的典型的世?家?公子,朱通把世?家?的这个主子不行我?就换的八面玲珑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没?有争夺天下的实力,他兄长么,从曾经的江东之主到现在只剩下两城,可见也望之不似人君,既如此,那就只剩投降这条路。
梁王太远,且能力平庸,楚王太狠,动不动屠城,姜二娘倒是一个好选择,礼贤下士颇有才干,还?与他有同袍之情,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好去处。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要?投降了。
——可惜顾家?三郎折辱他太甚,否则他定是相豫章夫妇最好用的马前?卒。
然而与相豫章相处了这些时日,他忽而觉得顾家?三郎折辱他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因为相豫章委实是个好主子,为人宽厚,心性豁达,虽有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但从不摆架子,拉着他抵足而眠就是一个很?好证明。
怪不得严三娘那群人对相豫章死心塌地,像他这样的明主,打?着灯笼也难找。
恩,投降相豫章挺好的。
投降谁不是投降呢?投降一位明主,自己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至于顾家?三郎折辱他的那些事,他使?些手段报复回去不就行了吗?
就凭顾家?三郎一穷二白的政治素养,他能让他死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这么一想,朱通对相豫章越发?满意,只盼着相豫章快点一统天下,自己封妻荫子,得一个从龙之功。
哪曾想,他的黄粱梦刚蒸到一半,营帐外面便传来?山贼们?的喊杀声,他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道不好,这条路是他领着相豫章过来?,这个时候出现山贼,怎么看怎么像是他领着相豫章走进山贼们?的包围圈。
朱通惊得差点从床榻上跳起来?,忙不迭撇清自己与山贼们?的关系,“主公,我?不认识这些人!”
“朱郡守果真不认识这些人?”
相豫章似笑非笑。
朱通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抬头看相豫章,男人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动作施施然,人也闲适,丝毫没?有被山贼劫营的惊慌失措。
——很?显然,相豫章知道自己会被劫营,甚至有意让自己被劫营。
他与他兄长不仅是相豫章最讨厌的世?家?出身,更是深度参与逐鹿中原的诸侯,有过问鼎天下的野心与实力,虽没?有学梁王楚王去称王,但也是虎踞一方?的诸侯,无论归降于谁,都会被谁所忌惮,相豫章也一样。
相豫章素有贤名,从不杀降,更别?提他这种开城献降的人,如果杀了他,必会寒了天下人的心,让以后的人不敢再投降相豫章,所以相豫章不会杀他,只会让他自寻死路。
比如说诈降。
表面投降,实则想取相豫章的性命,如此一来?,相豫章再杀他便是师出有名,不仅除去两大威胁,还?能彻底吞下济宁与商城,实在是一箭双雕,名利尽收。
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这位看似宽厚待人的雄主从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而是一位运筹帷幄城府极深的枭雄。
朱通瘫软在地,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相豫章从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而是一位运筹帷幄城府极深的枭雄,这种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的谋算,再给端平帝一百年,他也想不出这样的好主意。
守在营帐外的相豫章的亲卫冲了进来?,三步并两步来?到朱通面前?,揪着他的领口将他从塌上揪起来?。
“朱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山贼加害大哥!”
亲卫破口大骂。
朱通被亲卫惯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
被亲卫这么一摔,朱通反而清醒起来?。
不行,他不能这么死,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凭什么要?认?相豫章是明主,定能查清他的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主公,我?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与山贼勾结害您性命?!”
朱通手脚并用爬到床榻前?,抓着相豫章的衣服放声大哭。
不过相处月余时间,这位自小被养得八面玲珑的世?家?子弟已对相豫章的圣明深信不疑,对着相豫章便是一阵哭天抢地,“我?若想害您,还?会等到今日?”
“在您入城的那一日,我?在您的饭菜里动些手脚便能取您的性命啊!”
“可是我?没?有!”
“不仅没?有,还?好酒好肉招待您,给公主奉上那么多的绫罗绸缎与金银珠宝,生怕怠慢了您与公主。”
“主公,我?对您委实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
朱通悲痛欲绝,哭声震天,一时间把营帐外的山贼们?的喊杀声都压了下去。
“???”
不是,这厮真不知道山贼的事?
揪着朱通的亲卫傻了眼。
相豫章狐疑瞧了瞧哭得比死了亲爹都凄惨的朱通,再听听营帐外只想活捉不想杀人的山贼,不怒自威的虎目眯了眯。
“主公,臣冤枉,臣冤枉啊!”
朱通悲恸大哭,“臣可以指天发?誓,臣与这些山贼毫无干系啊主公!”
“”
难道是真的冤枉了他?
相豫章眉头微拧。
“朱郡守,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这般哭哭啼啼?”
相豫章伸手将朱通搀起,“起来?说话?。”
朱通不敢起,扯着相豫章的衣袖表忠心,“主公,臣真的不认识这些山贼!”
·
不止朱通不认识山贼,山贼也不认识朱通。
他们?认识的是朱通的兄长,劫的也是朱通的兄长,为的是切断朱通与兄长朱穆的联系,给朱穆一个下马威,为以后的劝降朱穆做准备。
可当他们?冲到营帐外,将安营扎寨的人团团包围之后,这些原本以为他们?的夜袭而陷入慌乱的军士却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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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甚至还?有条不紊列阵防御,仿佛早就知道他们?的到来?一般。
“???”
事情不对,中计了!
大当家?见势不妙,立刻派人传信给商溯的扈从。
——趁夜劫营却被人守株待兔,若再耽搁下去,他们?怕不是全部要?死在这儿!
接到消息的扈从险些破口大骂。
一群蠢货!
让你?们?看清来?人再劫营,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夜袭不成反被埋伏,若无三郎坐镇,只怕这些人会全部折进去!
扈从忍了又忍,到底没?在众人面前?大骂出声。
——稳住,他虽跟在三郎身边做事,但不能像三郎一样没?教养。
扪心自问,扈从的气度比自家?三郎多了不知多少个老?仆,大手一挥让斥卫原地等着,自己着急忙慌进商溯的营帐。
“三郎,大事不好了,山贼劫错了人,底下的人不是朱穆的兵马!”
扈从对着熟睡中的商溯便是一阵哭天抢地,“您赶紧想想办法,要?是去晚一点,山贼们?怕不是全部折里面!”
商溯被摇醒了。
养尊处优的少年有着极其严重的起床气,又加上没?有父母教养,他的教养显然远远不及扈从,睡得正香却无端被人吵醒,吵醒他的原因还?是如此的可笑,他烦不胜烦,低低骂了一句,“蠢货。”
“三郎说得极是,这群山贼就是一群蠢货!”
扈从连声附和?商溯的话?,“哪怕有三郎提点指挥,他们?也是一盘散沙,上不得台面。”
话?虽这样说,但另几个扈从却各自忙活开来?,一个手脚麻利把商溯的衣物与盔甲取过来?,另一个打?来?水,几人三步并两步来?到商溯床榻前?,随时准备伺候商溯洗漱着甲。
商溯此时仍躺在床榻上,漂亮凤目紧闭着,秀气眉头微拧着,不耐烦便从他眼角眉梢透出来?。
来?报信的扈从道,“山贼就是山贼,不听指挥不听调遣,没?得把三郎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要?我?说,三郎便该让他们?自生自灭,省得他们?给三郎捅娄子,坏了三郎的计划。”
商溯紧闭的凤目微微一动。
扈从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说道,“三郎身子弱,哪能由他们?这般折腾?”
“夜已深,三郎早些睡吧。我?这便将报信的斥卫赶出去,省得他来?打?扰三郎的休息。”
说完话?,扈从转身离开。
扈从的脚步声响起,商溯的眼睛缓缓睁开。
“滚回来?。”
一身起床气的少年语气算不得好。
扈从立刻止住脚步,转身回头,故作惊讶问道,“三郎?”
“山贼上不得台面?”
商溯抬手掐了下太阳穴,声音冷冷似腊月寒风,“只要?有我?在,他们?便能所向披靡。”
“这是自然。”
扈从连忙拍马屁,“三郎这么厉害,莫说是山贼们?,底下纵是一群疯狗来?打?仗,三郎也能让它们?赢得漂漂亮亮。”
这样的溢美之词商溯不知听了多少,如今再听,只觉得格外聒噪。
“闭嘴。”
商溯骂道。
扈从瞬间闭嘴。
营帐内恢复安静,商溯走下床榻。
打?水的扈从捧来?水盆与锦帕。
商溯就着水盆净了面。
扈从先后递来?三方?锦帕,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擦干面上与手上的水珠。
另有扈从捧着香膏若干,商溯随意抹在面上与手上,任由另几位扈从给他束发?着甲。
“三郎,朱穆的人马大概还?有三个时辰抵达。”
打?探朱穆消息的斥卫前?来?报信。
商溯微颔首。
扈从皱了皱眉,“朱穆来?得这般快,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三个时辰内把现在这群人解决掉。”
“很?棘手。”
另一个扈从分析道,“朱穆少说也有五千兵马,现在这群人虽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但以营帐来?看,也有三五千之众,与朱穆的人马加在一起,大约有一万人,而我?们?只有不到三千人。”
“三千人对一万,不能杀,只能捉,这场仗很?难打?。”
扈从们?达成共识,齐齐看向穿戴整齐的商溯,“三郎,不如咱们?换个策略,全杀了?”
杀人比活捉来?得容易。
尤其在这种己方?兵力远远不及对方?的情况下,一味活捉降兵,不亚于自掘坟墓。
商溯冷笑出声,“难打?又如何?”
“我?打?的便是难打?之仗。”
“”
行,您牛。
三千活捉一万人,天亡老?子也做不到。
扈从们?闭口不语,端看商溯如何指挥。
商溯走上高台,看山下的两军乱象。
天太黑,来?人又没?打?主旗,很?难分辨出这支军队是由谁来?率领,只能从营地的排兵布阵来?推断。
这支军队被劫营,却不见任何慌乱,可见主将有大才,远不是朱穆朱通两兄弟麾下的庸才。
不是朱穆朱通两兄弟,那便是楚王?
他的斥卫之前?便探查到,楚王近日有异动,似是想在相豫章大部队赶来?之前?将济宁商城两城吞并。
只要?占据这两城,楚王便是进可攻,退可守,时刻威胁中原之地,让相豫章夫妇寝食难安。
“来?人可是楚王麾下之兵?”
商溯问斥卫。
斥卫头大如斗,“三郎,敌军主将没?有挂帅旗,没?有自报家?门,我?们?无法从帅旗营帐上分辨他们?的身份。”
“而且敌军主将治军极严,军士们?颇为警惕,我?们?根本没?办法混入军营打?探消息。”
商溯凤目轻眯。
周围的势力分布很?简单,能有如此兵力的人,无非有三人,商都的朱穆,江东的楚王,以及领着五千兵马前?来?济宁的相蕴和?父女俩。
朱穆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避开斥卫的探查,悄无声息潜伏到这里。
相蕴和?父女俩新得济宁,此时应该在城内安插人手,培养自己的势力,提防朱通的突然反水,不会丢下一个新投降的城池来?这里。
不是朱穆,不是相蕴和?父女俩,那就是楚王。
楚王善用兵,麾下将领个个一骑当千,能避开他的斥卫来?到这里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熟知兵法的将才,在夜间休息时也不会放松警惕,山贼们?夜袭却被他们?瓮中捉鳖,更是一件常见到不能更常见的事情。
商溯道,“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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