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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第 22 章(修)(第2页/共2页)

卫士踏进户部,龚兴收回拍谢明瑜肩膀的手,”等到了大理寺,你得识点眼色,你的手是废了,可你的前程,你的人生,不能再废了。”

    谢明瑜嗤笑。

    前程人生

    高高在上的权臣翻手为云覆手雨,今日之后,他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认命么呵,他不认命。

    自父亲无端枉死,思瑾满门被灭之后,他一直在与天斗,与命斗,那么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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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走下来了,又怎会折在这个山丘里

    谢明瑜垂眸再睁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谢龚大人教诲,我记下了。”谢明瑜声音清润,垂眸向龚兴道谢。

    他的虚心知礼让龚兴很是受用,龚兴便客套嘱咐大理寺的卫士,让卫士们莫要为难于他,他点头谢过,跟着卫士们往外走,然而在踏出户部的那一瞬,面上温和浅笑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南叙的马车缓缓行在路上,尚未抵达侯府,便有彩乐伴着舞龙闹灯的欢声笑语传来。

    好不容易与谢明瑜和离,南叙心情好得很,听到欢闹声,她便问秋练,“今日有人办喜事?”

    “不能吧,今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秋练摇了摇头。

    “这声音像是从咱们侯府那边传过来的。”

    秋实笑了起来,拿着眼睛去瞧南叙,“怕是咱们那边有喜事。”

    南叙便侧耳去听。

    片刻后,她点了点头,“的确是从咱们府上那道街传过来的。”“是宣德大长公主有了长孙还是淮阴侯世子又新抬了小妾入府”

    皇城坐北朝南,城北住的皆是勋贵,阙阳侯府左边是宣德公主府,右边是淮阴侯,只这三所府邸,便占了整条街,宣德公主是圣人姑母,虽不问政事,但却颇得圣心,每隔几日,便会宫中赏赐送来,与简在帝心的阙阳侯府不分伯仲。

    但另一边的淮阴侯府却没那么好的待遇了,若哪个宫人被派去淮阴侯府,定要说一声晦气,淮阴侯府早年也是出过皇后的家族,东宫太子更是流着淮阴侯的血,假以时日太子登基,淮阴侯府必是当朝第一望族。

    可天不遂人愿,太子暴毙,皇后痴傻,大行皇帝只得立六皇子为太子,大行皇帝崩逝,六皇子顺风顺水做了新帝。新帝的生母是淮阴侯派给皇后的陪嫁丫鬟,早年在淮阴侯府受过冷气,后来生下新帝,也曾受过太子皇后的刁难,早年的恩怨摆在这儿,淮阴侯府如何不惶恐?

    新帝登基之后,淮阴侯府便夹起尾巴做人,于是乎,外放的外放,流连花丛的流连花丛,当年赫赫扬扬的淮阴侯府,如今只剩下一群莺莺燕燕陪着一个荒唐世子。

    与这样的人家做邻居,赵迟暄也曾有过担忧,但好在淮阴侯世子虽然在女色上颇为荒唐,却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只在府上闹,从不曾闹到南叙面前,甚至在外面还对南叙颇为照拂,这才让赵迟暄放了心,在这里把南叙安顿下来。

    想想那些往事,南叙呷了口茶,旁人有喜,她却和离,在世人眼里,她这种人是晦气,是不详,登门送礼是做不得了。

    “若是大长公主有喜,便备一份厚礼遣人送过去,若是世子爷有喜么,咱们便不去了。”南叙道,“世子爷每隔三五月总要有一次喜,若次次都送礼,那我成什么了?他养姬妾的小金库吗”

    与秋练说着话,南叙又嘛

    “我才不要做这样的亏本买卖。”南叙忍俊不禁。

    “什么亏本买卖”

    轿帘外便响起一道爽朗笑声,“小阿叙,你又在说本世子的坏话。”

    男人手指落在轿帘,织锦帘子被掀开,一张俊俏桃花面出现在南叙视线,“当心本世子找你舅舅告状,让你舅舅罚你写大字。”

    被人揭短,南叙抬了眼。

    年幼时的南叙并不是让人省心的性子,尤其是被赵迟暄安置在洛京后,她的性子越发古怪,甚至作天作地,想借此引起赵迟暄的注意,让赵迟暄把她带在身边,而不是把她一个人丢在洛京。

    那时的她闯了很大的祸,险些一把火把府上烧光,赵迟暄得到消息连夜从边关回来,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静静瞧着她,让她的心跟着他的目光七上八下,总也落不到肚子里。

    她后知后觉终于知道害怕,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挪到赵迟暄面前,她抬着眼,声音弱弱的,“舅舅,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那时的赵迟暄年龄也不大,尚未束冠,正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风从他背后吹过来,他的发便散在空中,还有几缕拂在她手面,痒痒的,但也凉凉的,一圈一圈绕着她的手,莫名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而事实上的赵迟暄,也的确是无可奈何的,他牵着她的手,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这样的他刚好与她一样高,她终于有机会与他平视,她看着他凌冽眉眼,原本因他突然回来而感到后怕的心竟慢慢不再怕了。

    “阿叙,莫在闹了,好不好”

    明明是所向披靡的少将军,身上还带着自边疆归来肃杀血腥,可与她说话时声音却很轻,甚至还无奈得很,连眉头都跟着蹙了起来。

    那一刻的赵迟暄,是易碎的琉璃。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生出一种想要把他拥在怀里的错觉。

    ————他不是战无不胜的少将军,也不是残暴嗜血的杀神,只是一个精美脆弱的瓷器。

    无坚不摧,却也琉璃易碎。

    那日之后,南叙真正在洛京安家,再没有惹是生非,赵迟暄终究舍不得罚她,只让她写字静心,于是她在洛京写了一张又一张的大字,日夜盼着赵迟暄平安而归。

    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偶尔想起都觉得那是上辈子的事情,可当被淮阴侯世子韩奉奕突然提起时,她才恍然发觉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

    这人便是淮阴侯世子,与赵迟暄年龄相仿,却是个十足的纨绔,走鸡斗狗醉卧花眠,任谁见了都要道一声晦气,但因为是邻居,又曾在宫宴之上替南叙当众解围,所以南叙与他的关系还算和恰,只要他不把府上的莺莺燕燕舞到她面前,她便能好声好气与他说话。

    “舅舅才不舍得罚我。”

    被人突然揭短,南叙面上有些不自在,拢了下身上的氅衣,瞪着轿帘外的韩奉奕,“倒是你,又祸害了哪家的姑娘敲锣打鼓的声音吵死了。”

    “是是是,赵迟暄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给你,又怎舍得去罚你”

    韩奉奕大笑着,“但你今日却是误会本世子了,今夜不是本世子大喜,而是你的大喜。”

    “我的大喜”南叙微讶。

    她下意识抬眼去瞧,只一眼,便叫她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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