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高大不少的女人垂头丧气地缩在床边,水光潋滟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却不敢说话。
像被无良主人抛弃,却固执地蹲在风雨中不肯离去的忠犬。
我是不是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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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燕倾很少怀疑自己的决定,但秦阙的样子太有杀伤力了。
她感觉自己又在欺负人。
如果不解释的话,今天晚上睡不好的恐怕不止秦阙一人。
好吧,好吧,秦小姐,算你厉害。
燕倾不情不愿地在心里举起白旗,先开了口,“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秦阙大概没想到她会开口,眼中喜色一闪而过,随即又茫然地望着她。
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在哪。
燕倾现在觉得指望对方想清楚实在有点理想化,好在既然开了口,她也不介意把话再说明白点。
“我是说,我们是平等的,你没必要为了我希望的事情这么拼命,甚至受伤。”她直视着秦阙的眼睛,很认真地强调。
经过昨晚的夜谈,秦阙确实不再躲着她,但也因此马上就暴露了更大的问题。
秦阙实在是太……纵容她了。
燕倾不喜欢用这个词形容自己跟别人的关系,但她暂时也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词语。
确实是纵容,不管是陪着玩心大起的她进行一场已经没有意义的比赛,还是主动去接她射出的
箭,又或是现在为了接一个球扭伤脚踝。
都是因为这些事情是她希望的。
而秦阙就像无形的水,将这些愿望毫无怨言的全都包容,无论合理与否。
刻意的逢迎燕倾见得多了,有些人为了从她这拿点好处,做出的事情远比秦阙盛大周全。
但她清楚那是不同的,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真心假意她能够分明。
秦阙是真心的,真心地践行着她所希望的事情,且不求任何回报。
所以问题就变得严重了。
别说她们只是一场恋综中的cp,就是真正的爱人,也很少能做到这种地步。
获此殊荣的人本该欣喜得意,但燕倾却认为这实在不是一种正确平等的关系。
她现在倒宁愿秦阙向自己索求些什么,好平衡这倾覆的天秤。
“你想要什么呢?”她轻轻地问道,“今天你好像就只是在为了我的事情努力,你自己想要什么呢?”
“不,”话说到这份上,秦阙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alpha如释重负地笑了,也终于敢直视她的眼睛,“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不过其实,我看到你高兴就会高兴啊。”
燕倾:“……什么?”
这次轮到她疑惑不解了,聪敏的脑袋也会因为根本无法理解的规则卡壳。
“嗯,我是说,”知道她生气缘由的秦阙像是找到了一道难题的解法一般,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运动会我参加过很多次,但是都没留下太深的印象,更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所以我不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努力的,我看着你因为胜利开心就感觉这些原本平平无奇的项目很有趣,我……”
秦阙说得是真心话,事实上在日常生活中她也是个很体恤别人的人,只是或许是因为性格温吞的原因,她虽然理解他人的情绪,却很难产生真正的共鸣。
除了极少数意外,她至今为止的人生都平静幸福,即使偶有低谷,也总能碰见愿意保护她的人。
所以一直以来她与这个人世好像都隔着一层薄薄的纱,那纱在隔绝大部分苦痛的同时,也相应的削弱了她对快乐的感知。
高中老师曾感叹过她有出家的潜质——不贪不嗔不痴不怨不憎不惑,实在不像个在俗世中打滚的人。
因为从小成绩优异所以并不觉得考第一值得庆贺,因为运动神经出众也难以理解竞技比赛的乐趣。
可这一切最后都被燕倾打破了,出于自小养成的教养,秦阙会关心别人但从不会过界,但标记的存在,恋综cp的身份以及燕倾本身,都如同地球吸引月亮一样吸引着她的注意。
她第一次主动从那层纱后走出来,看到了一个清晰动人的新世界。
这个世界的主角是燕倾,女人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美丽与活力,无论是挑逗她的坏心思还是孩子般的好胜心,都让她感到无比新奇有趣。
她从未感到自己的情绪如此分明,虽然很多次手忙脚乱心跳如鼓,但她知道自己是开心的
……从未有过的开心。
她才跟燕倾相处不到两天,但已经发自内心的希望对方能一直自由自在的快乐下去。
好让她这个冷清清的月亮,偶尔也能借得一点太阳炙热的光。
“好了,我知道了。”燕倾打断了秦阙的话,她知道对方没有别的意思,但总感觉再说下去就该告白了。
她有点坐不住,站起来在医务室里转了几圈才看向向日葵般视线跟着她转的秦阙,不确定道:“所以你其实……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燕倾心里有更准确的形容——其实我开心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但就算是她,也说不出这种肯定会被列入“自我感觉良好”榜单的话。
“嗯!”秦阙重重点头,旋即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对劲,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更何况现在解开误会才是第一要务。
所以她忍住了低头躲避燕倾视线的冲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我也是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也确实是我想做的,你不用太在意。”
你只要继续开心下去就好了。
她把这句可能会把局面变得更暧昧的话压回肚子里。
“你……”燕倾停顿许久,才无奈地笑起来,“还真是个好人。”
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即使见多识广如她,也没见过秦阙这样的人。
她甚至难得生出一点妒忌,因为她都想象不出到底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如此无邪善良的人。
“所以你不生气了吧?”见她表情转好,alpha彻底放松下来,但仍固执地要一个确切的回答。
“谁说的?”燕倾故意压低声音,见秦阙整个人又紧张起来才笑着捏住她软乎乎的脸颊,“快点好起来,我就不生气。”
“嗯,一言为定,”哄小孩般的玩笑话却得到了秦阙珍而重之的回应,女人笑着仰头看她,“我一定很快好起来。”
燕倾收回手,她觉得她搞不好被秦阙传染了,不然为什么看着人笑自己也控制不住地高兴。
而直播间里此时已经躺倒了一片。
评论一:磕死我了,真得磕死我了,我刚才都不敢呼吸,差点把自己憋死。
评论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阙你怎么好意思不告白的?
评论三:你高兴我就高兴是吧?不要为了我害自己受伤是吧?两位这里只是恋综不是偶像剧片场,你们想过我们的感受吗?不你们根本在乎,你们只想谈恋爱。
评论四:倾倾你想笑就笑吧,嘴角都抽抽了,比ak还难压。
评论五:她定力是真强啊,我要有这么漂亮的小狗对我真情告白,我肯定扑上去啃人一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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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佩服。
评论六:楼上自重,我们秦倾粉也不是吃素的!
评论七:楼上自重,你一个cp粉为什么叫“我是燕倾的狗”。
评论八:众所周知,燕倾只有一条狗。
评论九:短短两天时间
直播间已经被狗塑粉攻陷了,悲哀,悲哀啊!
的。”秦阙下意识否认,她这会倒想起些燕倾成熟可靠的瞬间,但不知怎么的刚才满脑子真得只有那些可爱瞬间。
“晚啦,熊孩子要生气啦。”燕倾笑着冲她摇摇头,转身就走。
秦阙慌忙去追,却发现女人走得很慢,慢得她这个拄着拐杖的人都能轻松跟上。
她立刻就明白燕倾不是真的生气。
却忽略了女人夜色中微红的耳朵。
两人到餐厅时没看到其他两组人,大概都已经吃完回去了。
燕倾这次晚饭依然打得很少,还略带挑衅地看向秦阙。
意思很明白,我就喜欢这么吃怎么啦?
秦阙强忍住笑非常认同的点头,“吃饱就好了,晚上吃太多其实也不好。”
两人端着餐盘坐下,秦阙刚准备开始吃饭,面前就多了个菜盘。
她疑惑地抬头,燕倾支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挑,食。”
燕倾本意是想逗逗秦阙,她当然还没幼稚到因为这种事赌气,但被一个小自己六岁的人形容得跟小孩一样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还没觉得秦阙幼稚呢。
虽然对方除了被她逗的时候外,确实成熟得不像个二十来岁的人。
但燕倾是不管这些的。
可没想到秦阙毫无心理障碍地举着筷子就从她餐盘里夹了一块黄瓜,同时换给她一个虾仁,还很认真地跟她确认道,“除了黄瓜还有不吃的吗?”
燕倾:“……”
看着秦阙麻利地在那给她挑黄瓜,倒显得她越发幼稚了。
“不用了。”她无奈地想把盘子拉回来,秦阙却以为她是嫌麻烦,好声好气地安慰道,“没事很快的,五分钟就好。”
秦小姐,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真得会怀疑你在故意逗我。
燕倾头疼地扶额,难得体验了一把拳头撞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最后燕倾得到了满满一盘真正意义上的虾仁玉米,并在秦阙满意的笑容中无奈地吃完了。
吃完饭的燕倾顾及着秦阙的伤,本打算直接回宿舍,秦阙却说她想散步的话可以一起,正好消食。
两人绕着操场缓慢地走了一圈,坐在草坪上。
今夜天朗气清,月亮隐去了身形,因而繁星越发璀璨,整个天空如同流淌着碎晶的墨蓝色河流。
“好久没看到这样的星空了。”秦阙由衷地感叹道,她记得自己幼时,云城还没有特别发达的时候,常常能见到明亮的群星,如今再抬头,就只能看见五彩的霓虹与林立的高楼了。
“嗯,你小时候会给星星取名字吗?”燕倾也望着星空,神色却不像她那样愉快。
“不会,因为太多了,连数都数不清。”秦阙想起自己小时候有次不知听了哪个故事,想要数天上有多少颗星星,结果数到头晕也没数出一小片。
“我会哦。”燕倾得意地冲她挑眉,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笑意,“我小时候总是呆在一
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大,但再大的地方也是有边界的,星空也只有那么一片,呆得时间长了,我就给其中很多星星起了名字,它们就像我的朋友,不过是只有晚上才会出现的朋友。”
“燕倾……”
这是个浪漫的故事,秦阙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燕倾这样的人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一定会很不开心。
她不了解燕倾的过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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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对此评价什么,但望着女人在夜幕下幽暗寂寥的眸子,她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
“至少现在,我们看到得是同一片星空。”她抬手指向夜空中沉默闪烁的群星,目光却温柔地望向身旁的女人,“你想看多少,想看多久都可以。”
我可以陪着你。
燕倾微微睁大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光亮,好像刚刚有颗星星从她眼前划过。
女人打量秦阙许久才笑着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看不出来你还有当诗人的天分呢。”
秦阙跟着笑了,她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多少有点诗意的理想化,但燕倾开心了就好。
“好啦,走吧。”燕倾站起身,微笑着对她伸出手,“其实我也早想不起来那些星星的名字了,都过去了。”
回到宿舍后,秦阙让燕倾先去洗澡,却被女人以照看伤员的名义赶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出来,发现燕倾正漫不经心地扒拉着那只狐狸摆件,把雪白的狐狸划拉的团团转。
她一瞬间幻视了一只正在推水杯的猫,差点没笑出声。
却见女人看她一眼,拿起了桌子上的药膏。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秦阙摆手道。
她今天下午就觉得不妥了,脚踝上的伤跟膝盖上的伤不同,就算她尽力抬起腿,坐在椅子上的燕倾还是得弯下腰给她涂药。
要不是那会燕倾正生气,她根本不会让对方帮自己涂。
大概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燕倾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可不行,你毕竟是为我受得伤,我现在还得努力摆脱熊孩子印象呢。”
秦阙:“……”
这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理亏的她只能乖乖走到椅子前坐下,挽起裤腿。
燕倾在她对面坐下,却没有弯腰,只是轻轻拍拍自己并拢的膝盖。
意思很明确,腿放上来。
秦阙倒宁愿自己理解错了,她望着女人的眼睛,默默摇头。
燕倾故作姿态地拧起眉头,“可是弯腰好累啊,熊孩子不喜欢弯腰。”
秦阙:“……”
这事过不去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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