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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药不需要三颗相思草,更何况那上官飞羽根本没有吃那药,也就是说明月山庄肯定还有至少一颗药。”宋祈安因为有了希望再次高兴起来。

    沈南一却觉得奇怪:“既然上官飞羽已经失踪,他们他不需要相思草了,那为何还要对我们说假话?”

    “看来还是要去一趟明月山庄,今晚我们就去查探一番。”林与尘是个行动派,对于这事他还是只相信自己亲自探听到的消息。

    丹桂山,霞光谷。

    闻广白见到眼前之人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沈不知冷冷地看着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在哪儿?”

    说到沈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就不得不提到司徒栩了。

    可怜的司徒栩在霞光谷外蹲守了两天,谁知道出谷还有一条闻广白自己出入的近路。因为见林与尘和宋祈安心急,他便让三人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于是当沈不知赶到时,司徒栩还在霞光谷入口处那块大石头那儿守株待兔。

    听他说沈南一好几天没出来,沈不知就感到有些不对,立刻带着司徒栩进了谷。

    然后,就这样与采药回来的闻广白撞个正着。

    “我本以为要替萧兄报仇要许久之后了,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如此就让我新仇旧恨一并了结。”闻广白一边冷笑,一边拔出游龙剑严阵以待。

    “我再问一遍,沈南一到底去哪儿了?”见到他手中的剑,沈不知眼神又冷了几分。

    他还是头回遇到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的人,若不是心忧弟弟,他哪会跟闻广白多说一句话。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闻广白一声大喝,便朝沈不知一剑刺去。

    两人简直是鸡同鸭讲了一顿,沈不知见他如此,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也就不再留情,手中霜寒剑抬起应战。

    两人打得你来我往,剑声呼啸,剑光如雪,看上去十分激烈。

    但一旁的司徒栩看久了就觉出了不对,沈不知动作似乎略有迟滞,从占上风变成了两人打了个平手。

    所以说他不喜欢跟这种毒医双修的人做对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让你毫无防备地中毒。

    就在司徒栩犹豫待会儿该上去帮谁时,沈不知一个闪身不及,被游龙剑一剑刺在了肩膀上。

    正要下场的司徒栩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果断收回了上前的脚步。

    只见被闻广白刺中的沈不知突然唇角微勾,一掌拍在了来不及闪躲的闻广白的胸口。

    这一掌气势磅礴内力深厚,被重伤的闻广白倒地滑行了数丈,一大口血雾喷出。

    “你没有中毒?”他没想到据说一向只凭实力说话,从不屑于耍手段的沈不知竟然也会故意示敌以弱。

    沈不知没有同他解释的耐心,但为了沈南一还是忍着不耐烦问了一句:“沈南一去哪了?”

    “不,你中毒了!那为何……”闻广白骇然。

    他看见了沈不知伤口流出的血隐隐带着黑色,便明白沈不知是真的中了他剑上的毒,但却不知他为何还能如此从容地站在他面前。

    不等闻广白想明白原因,沈不知的剑已经从他的脖子上扫过。闻广白捂着脖子,最后的眼神看向游龙剑,在复杂的神情中垂下了手。

    沈不知收回剑,然后右手做剑指在左肩处点了两下,止住了流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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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栩这才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沈峰主,您这伤口可不浅,不如我替你包扎下。”

    对于他的关心,沈不知还没开口。闻广白的屋里走出了一个人。

    沈不灼摇着惊羽扇不疾不徐地朝两人走过来,“司徒少庄主刚刚怎么不上去呢?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就没下次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满是可惜,仿佛是真的这么想。

    司徒栩背上一寒,他刚才见闻广白即将占到上风时,还真有过那么一刻想要与闻广白联手。

    这段时间与沈不知的接触越多,他越明白外面传的东西不假,这沈不知真的是喜怒无常。他就怕对方什么时候看他不顺眼了就突然一剑。

    不过现在他是庆幸自己刚刚没轻举妄动。先不说沈不知这是真中毒还是假装落了下风,就凭突然冒出来的沈不灼,他就能知道自己的后果。

    沈不灼肯定是想他和闻广白联手杀了沈不知,然后再把他弄死,还可以美其名曰帮沈不知报仇了。

    司徒栩一边在心里对两人的可怕骂骂咧咧,一边堆着笑脸对沈不知说:“沈大峰主,您该不会相信旁人的挑拨吧。”

    沈不知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说他若真想杀他,可以试试。

    沈不灼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了沈不知:“这闻广白还算有几分真本事,竟然还有我碧凝丹防不住的毒。这个药应该能有用。”

    “你这是拿我来试药了?”沈不知还是一副冷脸,但也没有怀疑沈不灼,而是打开瓷瓶倒出一颗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他知道沈不灼这时不会对他动手,因为没找到替罪羊暂时没法在弟弟面前交代。

    “你不想试也可以,自己去屋里慢慢找解药好了。”沈不灼哼了一声。

    沈不知既然吃他给的药,肯定不会再和他在这种无谓的地方争执,而是立刻说到了最关心的问题:“找到什么线索了吗?阿问到底去哪了?”

    沈不灼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举给他看:“只找到一个方子,不过我已经知道要去哪里找了。”

    说完他合拢手掌,把那张纸在手心捏作一团,再次张开手掌时,那张药方已经碎如灰烬,在风中化开。

    司徒栩这才看出来,沈不知两兄弟此次的目的。

    他们根本就是不想要沈南一治好伤,特地前来杀人灭口来了。

    沈不知受的这一剑也是一出苦肉计,给自己动手杀闻广白一个借口。他先故意示弱,让闻广白有机会刺伤他,然后就有充分的理由出手杀了对方。

    闻广白一心为好友报仇,一上来就对他下杀手,甚至给他下了毒并刺伤了他。而沈不知最后时刻强撑着杀了对手,然后沈不灼才姗姗来迟给他解了闻广白的毒。

    而自己出现在这就是这一幕的最佳见证人。

    明白过来的司徒栩有一种自己现在安全了,又很快要不安全的感觉。

    沈家两兄弟果然都有病!

    第64章

    入夜, 明月山庄一片寂静,两道人影鬼魅般从屋顶上掠过。

    值守的一名年轻守卫揉了揉眼睛,盯着夜色看了两眼,茫然地问一旁的同伴:“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同伴打了一个哈欠, 抬头看了看四周, 懒懒地说回答:“你一定是眼花了, 这哪有什么东西。”

    “我刚刚好像真看到什么了,该不会是月影宫的人又来了吧?我们要不要禀报上去?”这名守卫是新人,害怕若真出了事被少庄主责怪, 总有些担忧。

    只是同伴并不放在心上:“你该不会是错把飞过去的乌鸦看成人了吧。月影宫的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咱们庄主受了伤, 她们的宫主也不好过, 哪还有功夫再来咱们明月山庄找茬。”

    “是吗?难道我真看错了?”年轻的守卫挠了挠头, 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你看, 这哪有什么人,一只鸟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同伴不以为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取笑他大惊小怪。

    两人说话的功夫, 又四处扫视了一番,的确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最终那名守卫嘀咕着放弃了禀报的打算。

    另一边,身着夜行衣, 趴在屋顶的沈南一并不知道刚刚差点被发现,他还在困扰着, 这偌大的明月山庄该先从何处查探起才好。

    “好在没带宋祈安来, 明月山庄的防备比青岳山严多了。”沈南一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悄声对林与尘说。

    宋祈安轻功不行, 但也想跟来,两人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

    “上回在青岳山那是丁之仁故意设了陷阱,才会放松防备那么轻易让我们进去。”林与尘也压低了声音,一边回他的话一边观察巡逻守卫的路线。

    沈南一倒不在意明月山庄的防卫,以他们两人的轻功,想要不被发现只需小心一点就是了,但问题是现在怎么找到正确的地方。

    “跟我来。”趁着地上巡逻守卫转身的那一刻,林与尘朝沈南一说完就从屋顶一个飞身,轻轻跳到了一旁的树上,然后就一路借着各处树叶的遮挡,很快来到了一处楼阁前。

    沈南一跟在他身后还来不及询问,就见林与尘已经找准机会翻身进了楼内,只好马上也跟了进去。

    此楼外面四方都有人把守,但里面却无人看守。只要两人不发出太大声音,便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进来后的沈南一环顾四周,这楼里一共五层,跟九安山的剑阁有些相似,前三层挂满了各种兵器,但到了第四层东西就少了许多,也不再是各种兵器,而是不少奇珍异宝,有的直接摆在架子上,有的用各式的盒子装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难不成你以前来过?”沈南一好奇地问林与尘。

    他们白天来的时候没有机会四处查看,只在大厅坐了一会儿,等霍牧回来后就一起离开了,林与尘却能一下子找到这里,不怪他这么猜测。

    “霍东珠。”林与尘回答地很简单。

    在他们决定夜探明月山庄后,林与尘就单独找到了霍东珠,想借机从她那里打听明月山庄的布局。既然霍东珠与上官家的人有来往,去过明月山庄的次数必然不少,知道的肯定比他们要多。

    他当然不会直白告诉霍东珠自己想要夜探明月山庄,只是将话题引到霍东珠经常出入明月山庄之上,霍东珠自然谈到了自家生意。

    不过她一直都是和后院的上官家夫人们打交道,对上官家那些人的居所和后院库房什么的了解得一清二楚,却对可能存放相思草的地方一无所知。

    幸运的是,霍东珠偶然说起了她在年幼时曾跟随父亲来过这处藏珍阁,于是林与尘从她口中打听到了藏珍阁的大致方位。

    藏珍阁高达五层,外观显眼,知道了大致方位,林与尘自然容易找到。

    听到霍东珠的名字,沈南一朝林与尘挑眉,做出了然于心的样子。若不是现在地方不对,他少不了要打趣几句。

    两人一路上去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直到走上第五层,两人同一时间看到了一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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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的木盒,对视一眼后二人走了过去。

    林与尘手正要伸过去,沈南一拦住了他:“我来。”

    他们之所以都一眼看见了这个盒子,是因为这木盒与沈南一装药的那个葫芦材质相同,而这种稀有的北海沉木常用来保存药材,可使其长时间保持药效。

    既然是药王谷的东西,沈南一担心上面可能用了毒,由他来打开比较好。

    等到沈南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两人都非常惊讶。里面除了有一个小小的瓷瓶,还有一个同样材质但稍小一点的盒子。

    他好奇地拿出了里面那个盒子,笑着问林与尘:“你猜会不会再有一个更小的盒子?”

    林与尘斜了他一眼:“不管是药王谷还是明月山庄,应该都没有这么多北海沉木用来做这么无聊的机关。”

    林与尘看了一眼那大盒套小盒的套盒,姑且把它称作“机关”。

    沈南一没再玩笑,打开了第二个盒子,一株一半红一半黄的鲜花静静地躺在盒中,看上去还跟刚采摘下来的一样。除了盒子的作用,应该也用了特殊的办法,否则这花不可能还能如此新鲜。

    “忘忧花?”沈南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飞快地盖上盖子,像是烫手一般把盒子放了回去。

    林与尘对这个名字有些好奇,刚想再次拿出来看,却被沈南一一把按住了手:“别开,忘忧花会让人脑子不好。”

    “脑子不好?”林与尘一脸疑惑不解。

    沈南一解释道:“这忘忧花会使人健忘,你闻多了待会就会忘记自己来这儿是干什么了,若真想看记得屏息。”

    林与尘听他这么说哪还会再打开去看,于是收回了手,又问他:“你是如何知道的?这花的药性连神农丹也没用吗?”

    “是,神农丹也没有用。我小的时候在赤霄峰一个山洞中见到过一片忘忧花,当时跑过去玩,结果一下忘记了自己是谁该怎么回去,在山洞睡了一整夜。把我爹急得差点没把九安山翻过来。”

    不知道是否是忘忧花的原因,这段记忆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今天回想起,突然发现了很多当时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他丢了一整夜,再回到母亲那的时候,母亲竟然毫无察觉。如今看来,母亲应该是根本就不在意他才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吧。

    父母死后,他十分痛苦,曾经也想过如果能够忘记一切就好了,但当他再去那个山洞中的时候,发现那里的忘忧花早就已经被父亲下令铲除了。

    想到这些往事。沈南一的情绪再次低落下来。

    林与尘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看他情绪低落忙转移开话题:“看来药王谷送来的除了相思草以外还有这株忘忧花。”

    听他提到相思草,沈南一连忙拿起了那个小小的瓷瓶揭开看了一眼,瓶口虽小但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三颗药丸,然后又闻了闻:“有草木香,先辛后甜,是闻广白说的相思草的气味。”

    “但为什么还有三颗?”沈南一盖住了瓶盖,皱眉思索道。

    “这里面还有东西。”林与尘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了盒子里还叠着一张泛黄的纸张。

    沈南一立刻将那张纸拿了出来,林与尘也凑过去一起看。

    那是一张从书上撕下来的药方,记载着一种名为忘川的药的配方。

    “忘忧花,金线菩提,息烽草,琥珀虫,钩离……可这里面没有相思草呀!”沈南一看完这个药方,发现了不对。

    “相思草不是其中的一味药,而是忘川的解药。”林与尘指着药方最下面的一行小字提醒他。

    沈南一朝他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看到上面写着“相思草可解此方”。

    联想到从霍东珠那听到的传闻,两人大致推断出了事情的始末。

    “看来明月山庄去药王谷求的并不是相思草,而是忘忧花。”

    他们的猜测没有错,当初上官老庄主就是在古方中发现了忘川的药方。多次劝说儿子无果后,他决定用此药让儿子忘掉那个女人。

    但制药时遍寻各处,还缺忘忧花这一味药,无处可寻之际老庄主想到了药王谷。

    药王谷有数百种各类奇花异草,果然其中就有忘忧花。收到明月山庄请求的姜谷主知道,此方用过之后,服用忘川的人便会完全忘了过去的恩怨情仇,这不仅包括他的爱人,就连家人也会忘得一干二净。他为了让老上官庄主三思,便一同赠了三颗相思草解药。

    可后来明月山庄中有人将此事告知了上官飞羽,提前知道消息的他,没等制成忘川,便带着妻子远走高飞,离开了明月山庄。所以现在忘忧花还在,而那三颗相思草也没有派上用场。

    不过,上官家的人一直没有放弃找回上官飞羽,上官祺在沈南一三人问起时的刻意隐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管是忘忧花还是忘川的药方两人都不感兴趣,好好地放回了原地。

    至于相思草,沈南一想了想,从瓷瓶中倒出了一颗药,放进了自己的葫芦中。然后又掏出一个青色瓷瓶,四处看了看,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根碳条在药方背后留了几个字,末了才与原先拿出来的白瓷瓶一同放了回去。

    “你拿了什么交换?”林与尘好奇的问。

    他这个时候才觉得沈南一不愧是无极宗的人,做事果然随性。抢夺离火赤芍时他可以理直气壮,现下偷相思草却又留下东西做为交换。

    “治内伤的药,我二哥也没做出多少来,比碧凝丹珍贵多了。”沈南一身上除了这瓶药其他几乎全是毒药,他觉得对于明月山庄来说,大概疗伤的药更好一点吧。

    最主要的目的达到了,两人也不再多做停留。正要离开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立刻放轻了脚步,在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好在来人并没有继续上楼,脚步声停在了二楼的位置,随后谈话声响起。

    “父亲,这么晚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

    沈南一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认出了说话之人就是今天拒绝他们的上官祺。听他的称呼自然也明白了另一个人就是明月山庄的庄主上官飞翎。

    “今日霍牧前来,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上官飞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又透露着一丝虚弱,可怜传言他受了重伤一直在闭关休养的事不假。

    上官祺见父亲这反常的举动,关心地问道:“父亲,可是他今天说了什么?”

    上官飞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兵器架上的一把剑问:“你知道这柄剑吗?”

    “这是明月山庄历任庄主的佩剑,名剑榜第六的落英剑。”上官祺看了一眼,回答道。

    如果不出意外,在他的落英剑法练至七层后,父亲也会将这柄剑传给他。

    “当年就是霍牧替我们拿回了这柄剑。”上官飞翎一直没跟儿子提过他与霍牧的交情。

    “他…究竟是什么人?当初父亲您把他救回来的时候我还年幼,只听母亲说他不是好人,那为何父亲您还要救他呢?”

    “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他到底是谁,因为这关系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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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人的性命。这些年来他在定州城落地生根,如今有妻有女,他早就抛却了以前的身份。我本不应该再将你卷入其中,但今日他来告诉了我一个消息。为免你不好应对,是时候告诉你这些往事了。”

    上官飞翎目光落在剑上,慢慢回忆起了旧事。

    当初上官飞羽被骗回明月山庄,导致妻子被月影宫抓走,他得知后设法逃出了明月山庄,赶去月影宫救人。人是救了出来,却在救人过程中受了伤,又遭到了月影宫的追杀。危在旦夕之时,恰逢霍牧路过救了两人。

    被救下后,上官飞羽想要带妻子回明月山庄,却得到妹妹传信,知道父亲想给他下药。思索再三后,他决定远走高飞不再回明月山庄。

    既然要离开明月山庄,他也就不再是少庄主,自是不能再留着象征庄主之位的落英剑。临走之前,他把落英剑托付给了霍牧,请他转交还明月山庄。

    霍牧把这柄重要的剑带给明月山庄时,老庄主也知道上官飞羽不会再回来,于是将剑和庄主之位传给了上官飞翎。

    而就在这一年后,上官飞翎就碰上了霍牧,但那时的霍牧已经受了重伤。

    “他对我明月山庄有还剑之恩,哪怕知道他的身份麻烦,我还是把他救回了定州城,并帮他改头换面,给了他新身份。”

    “改投换面?”上官祺不解,“他的仇家到底是谁,就连我们明月山庄也护不住他?”

    “因为他得罪的是整个中原武林。他的真实身份是,当年跟随拜火教圣女兰绮罗一起来到中原的拜火教堂主之一。”

    “拜火教?”对于上官祺来说,他虽然对剿灭拜火教圣女的那段往事和隐情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当年中原武林的那段危机,就是拜火教引起的。

    这下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就连明月山庄也护不住霍牧,更明白了霍牧这些年来与父亲甚少往来的原因。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会将火引到明月山庄的身上。

    “父亲刚刚说不好应对的麻烦,莫非是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上官祺作为少庄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对明月山庄的影响。

    上官飞翎摇了摇头:“他扮做布商这么多年,现在已完全不招惹江湖事,就像个真正的商人,暂时还没有被发现。”

    “那他是担心何事?”上官祺想不明白。

    “他听说丁之仁大闹云落山打伤了太一门掌门,以他的武功本做不到这些,恐怕是练了拜火教的邪功,他担心丁之仁逐渐迷失心智成为武林大患。这或许会让人再次掀开拜火教这桩旧事。”

    霍牧的担心也是上官飞翎担心的。因为大哥的事,明月山庄与月影宫结下了深仇大恨。

    如果霍牧与明月山庄来往之事泄露出去,月影宫必将借此机会报仇,甚至利用这一点挑拨明月山庄与六大派的关系。

    “父亲,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们明月山庄问心无愧。再说霍家这些年老老实实做生意,霍牧也从未做恶,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哪怕六大派找上门来,我也是这个回答。”上官祺眼神坚定,毫不畏惧。

    上官飞翎欣慰地看着他,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取下了兵器架上了那把落英剑,交给上官祺。

    “这把落英剑你已经有资格拿着了。”

    上官祺没有料到父亲会在此时传剑给他,本想推辞,却在看到父亲疲惫的面孔后改变了主意,转身跪倒,双手接过了剑。

    上官飞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咳咳,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待上官父子离开,确定他们走远了后,沈南一和林与尘才下楼来。

    沈南一看着那个空空的架子,还在回想刚才路过看到的落英剑到底长什么样。

    想了半天发现不记得了,沈南一立刻将其归结于是落英剑没有特色,让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刚要转头问林与尘是不是还记得,却发现他还在往前走,似乎想跟上官父子一样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沈南一这才察觉林与尘的心不在焉,吓得连忙拉住他,低声问:“你怎么了?”

    林与尘被他这句话提醒,回过神来后满脸歉意看向沈南一。

    上官飞翎刚刚那段话,受到最大冲击的不是上官祺,而是林与尘。

    他没想到师父说的那个人竟然就是霍牧。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回霍府,找到霍牧问个清楚,那个欺骗了母亲,衣冠禽兽的伪君子究竟是谁。

    第65章

    一路上林与尘沉默不语, 沈南一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心神不宁?”

    此前沈南一两人虽然知道林与尘是拜火教圣女之子,也了解六大派围攻圣女之事, 但并不知道他的生父在其中的作用。上回在云落山与师父谈起的事林与尘也没有告诉他们。

    此刻, 沈南一问起, 林与尘这才将丁之仁暗示他的那件事透露给他。

    听完林与尘的解释后,沈南一气愤非常:“就为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天罗神功,竟如此卑劣, 六大派出了些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脸叫我们魔教。”

    他指的自然还有薛道成和丁之仁。

    “知人知面难知心。”林与尘心情复杂地感慨道。

    因为心中有事, 一回到霍府, 林与尘未作任何停留, 连夜行衣都没有换下, 就更谈不上让人去通报了,径直越过院墙便去了霍牧的院子里。

    因林与尘未刻意收敛声息, 他一靠近房间, 霍牧果然发现了, 没多久就打开了房门。

    白日里,霍牧伪装得仿佛一个真正的商人, 沈南一几人都被骗过去了。现在他能这么快发现有人进了院子,足见功力不浅。

    “林少侠这是何意?”霍牧只随手披了一件外衣就出来了, 开门后没想到是林与尘,见他和沈南一都穿着夜行衣, 面露警惕之色。

    “事出有因, 晚点再同前辈解释。”林与尘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却也没有先解释,而是直接表明来意道:“深夜造访,乃因现有一要事想向前辈请教。”

    这声前辈让霍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见林与尘不像有恶意的样子,于是手往旁边的房间一指,随即转身那处书房走去。

    林与尘和沈南一也抬脚跟了上去。

    “好了,你们为何作这身打扮,又有何要事请教,现在可以说了。”

    霍牧关上门,用探询的目光看向两人说道。

    “晚辈想请教的是当年拜火教的旧事。”林与尘一边说一边盯着霍牧的眼睛,在他提到拜火教的那一瞬,霍牧掩盖不住眼中的惊讶。

    “你究竟是谁?是丁之仁派你来的?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放弃天罗神功?”霍牧皱紧眉头,几步抢到了书桌前,从一旁的画筒中抽出了一把长剑,做出防御之姿。

    林与尘知道他突然叫破霍牧隐瞒了这么多年的身份,一时肯定很难得到他的信任,摊手向他显示自己并无敌意。

    但若要说明从明月山庄听说的那些,又要从头到尾解释一遍,于是干脆搬出了母亲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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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误会了,我母亲名叫兰绮罗。”

    “你说什么?圣女的那个孩子不是死了吗?”霍牧瞪大眼睛,手中的剑都落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霍牧这些年来虽然也关注着六大派的动静,但为了不引人怀疑,并没有刻意打听太多,对江湖上发生的很多事也只是道听途说。

    他伤好了后以为六大派杀了兰绮罗和她的孩子,并不知道后来他们也没有找到那个孩子。

    “当年我师父——太一门林渊,将我救下并收我为徒。但前段时间我的身世被人传给了青岳派和玄天宗……”很快林与尘就将这段时间他去青岳派寻找圣令,以及师父告知他,有关他身世的内容说给了霍牧听。

    听他说完这一切,霍牧彻底地放下了手中的剑,再次打量起他来,“仔细看来,你的眼睛的确跟圣女有几分像。”

    “你已经拿到了圣令,现在找到我难道也是想从我这得到天罗神功的秘密?”霍牧叹了一口气。

    从霍牧的话中,林与尘知道了为何青岳派哪怕得到圣令,找到了天罗神功,却还是无法修炼成功。

    霍牧与同伴奉拜火教教主之令,跟随兰绮罗来中原寻找圣令。临行之前,教主担心兰绮罗找到后将圣令据为己有,便分别将圣令有关的秘密传给了霍牧二人,让他们三人互相制衡。

    那人手中有打开圣令拿到其中天罗神功的方法,但要成功修成天罗神功,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秘法,霍牧手中就握有这个秘密。

    只是霍牧在决定留下来后,就下定决心不再跟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所以哪怕是圣女之子,若林与尘真是因此而来,他也绝不会告知他。

    “我不是为了此事而来,我也不在乎什么天罗神功。”天罗神功或许还有什么秘密,但他并不想知道。

    林与尘的回答暂时打消了霍牧的疑虑。

    “那你是想知道什么?”霍牧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与尘说出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我想知道我的生父究竟是谁,我师父说你应当知道。”

    没料到他要问的是这个,霍牧一愣,“你…真的想知道?知道了你又能如何呢?”

    “如何?当然是杀了他给母亲报仇。”林与尘的声音不徐不急,仿佛在说一件十分普通之事。

    霍牧惊讶不已:“你…这是要弑父?

    林与尘的话让他回忆起了当年之事,要不是中了圈套,又刚生完孩子,若不是有孩子拖累,兰绮罗未必不能逃出围攻。

    “圣女临死之前十分后悔轻信了那薄情之人,但她应该也不想要你为了替他报仇背上弑父的名声。”

    “我听师父说,母亲是因为保护我才被他们抓住了机会,如果没有我,你们是能逃出去的,我替她报仇天经地义。那个男人心狠手辣,连枕边人和孩子都能出卖,有何面目称作是我的父亲,我又为何要顾忌这些。”林与尘并未被这些仁义道德束缚。

    霍牧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兰绮罗。兰绮罗也是同样果断,在知道被背叛后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立刻就想到了对方可能的目的,只是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就是那么巧,晚了一步。

    “你真的这么想?”霍牧心境已然不同当年,不再冲动。明知道是对方害了他们,却还是不想打破如今的平静。

    “你可知道他出卖圣女的事情,除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六大派的人,你若杀了他,那些人不会相信你的理由。不仅如此,你还会被正道中人追杀到底。”霍牧还是想劝他三思,毕竟弑父这个罪名太大了。

    林与尘不为所动,追问到底:“他究竟是谁?”

    霍牧看着他眼中的坚决,最后摇了摇头:“苍山派崔子钰。”

    “是他!”一直在旁边没有打扰他们谈话的沈南一,被这个消息震惊地忍不住出声。

    “他…”林与尘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在江湖上有着君子剑之称的崔子钰,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霍牧也理解这个消息对林与尘的冲击,不等他开口问,就说起了当初之事。

    兰绮罗遇到崔子钰的时候,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或许他们当年的确曾经真心相爱过。但是当崔子钰知道了兰绮罗就是拜火教圣女,并且在她得到圣令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被传说中天罗神功的强大所蛊惑,一步步想从兰绮罗这里得到天罗神功的秘密。崔子钰提出了要娶她为妻,也坦白了他苍山派弟子的身份。但是没想到兰绮罗并不像中原女人那样,认为成了亲丈夫就是一切,她坚持要将圣令送回拜火教才能回来与崔子钰成亲。

    为了阻拦她,崔子钰设计让她怀上了孩子,拖延住她的脚步,并在知道劝说不成之后,开始偷偷给六大派传出消息。不过他也害怕师父知道他与魔教妖女之事,将他逐出师门,便没有让六大派任何人知道他与兰绮罗的关系。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圣令最后落到了丁之仁手上。但最终也没有谁练成了天罗神功,在了解天罗神功的修炼必须有特定之法后,他这才放弃。

    “以他现在的声望,你若杀了他,恐怕以后就永无安宁了。”霍牧这话是提醒他,也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果是当年,有人要杀崔子钰,他必定要前去帮忙,更要作为人证,当场拆穿他的伪装。可现在,他不能不为妻子和女儿着想,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那些正道中人可不会因为他已经退出江湖就放过他,同样,也不会放过他的妻女。

    “我知道该怎么做。”林与尘点头道。他的话也是让霍牧放心,告诉他自己不会泄露他的身份。

    为了不给霍家带来麻烦,第二日一大早,沈南一三人就离开了霍府。

    昨晚回到房间之时,两人发现宋祈安一夜没睡,硬是等到了他们回来。

    在林与尘的默许之下,沈南一将霍牧和崔子钰的事情都告诉了宋祈安。

    宋祈安自然是支持林与尘的,要不是沈南一的事情更急,他立刻就要与林与尘一起去苍山派,帮他寻崔子钰报仇,

    林与尘却不想将他们牵扯进此事,一出霍府就表明态度:“我们先回霞光谷,等你的伤治好了,我们就分道扬镳。”

    “不行,你虽然打得过崔子钰,但是你没他阴险啊。”沈南一有自己的理由。

    “你杀了他,若只是被六大派的人追杀也就罢了,反正那些人也奈何不了你。可如果这崔子钰不肯承认怎么办?以他这种阴险程度,倒打一耙也是有可能。就说自己没有出卖你母亲,反污蔑你丧心病狂要弑父。”

    这些武林中人,就算再破口大骂无极宗是魔教,在误以为现任宗主是杀了沈未然上位后,也会觉得沈不知理所当然应该替父亲报仇。就连杀父之仇不报,这些人都有的说,更何况是弑父这么严重的事呢。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宋祈安听沈南一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开口询问。

    “霍牧说了,崔子钰有个信物在圣女手里,这东西是他亲娘留给他的,是成亲的信物。若是能找到就可以证明她们的关系了。”这个事情霍牧只是提了一嘴,但没抱真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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