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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出口,得时刻注意着分寸。”

    “太妃教训得是。”楚予昭又道。

    秦韵用手挡嘴浅笑了下,忍不住问道:“我今天听人说,凶徒是在城边上的四井子街企图行刺的,陛下去那儿是做什么?”

    楚予昭略微停顿,说:“本来只是在宫里待得烦了,听说城外的枫叶正红,便想出去透透气,从西城门回宫时,恰好就经过了那一段。”

    “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看枫叶。”秦韵笑道。

    上台阶最后一步时,楚予昭伸手扶了扶秦韵肘弯:“我送太妃回长春宫。”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今日虽然没有受伤,也早点安歇休息。”秦韵脸上又露出担忧之色,“这几日痛症发作得频吗?上次从典州请来的大夫开那方子,喝了可有什么用?”

    “这几日似乎要好些。”楚予昭道。

    “那就好,也继续寻着其他大夫,最好是能将这痛症根治掉。”

    “我明白……”

    送走了秦韵,楚予昭回到寝殿。沐浴完毕,穿着白色寝衣坐在凳子上,成公公用帕子绞着他身后垂落的湿发。

    “陛下,老奴今夜就留在殿中守着您吧。”

    楚予昭垂眸淡淡道:“不必,朕没事。”

    成公公没有再说,将已经濡湿的帕子丢到旁边小太监捧着的托盘里,重新换了条干帕子绞发。

    “成寿,你对今晚的事怎么看?”楚予昭问。

    成公公手下不停,嘴里小心回道:“那全是因为陛下福德齐天,是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子,所以降下神猫——”

    “成寿,你用对他们的那套话来敷衍朕吗?”楚予昭突然出声打断,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成公公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躬身回道:“奴才不敢。”

    楚予昭很轻地叹了口气:“你伺候母后多年,是母后留给朕的人,不用时刻那么小心,有什么话就说吧,朕不会怪责你的。”

    “奴才明白。”

    成公公见那两名小太监已经理好了床铺,挥挥手让他们离开。等两人退出房门后,这才谨慎地开口:“奴才以为,这事可能与那位脱不了干系。陛下要动手的话,只能从冷将军身上开始……”

    成公公说完后,寝殿内一片安静,楚予昭垂着眼眸没有开口,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半晌后,他才道:“时辰不早了,朕累了,公公也去歇息吧。”

    “是。”成公公嘴里应声,脚下却没有动,一脸的欲言又止。

    楚予昭也察觉到了,转头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成公公翕动着嘴唇:“陛下,关于那个邪祟的事——”

    “这事公公就别管了,朕自有主意。”楚予昭出声打断了他。

    成公公不敢再说,只得退出房,轻轻关好了寝殿门。楚予昭又一个人静坐了会儿,这才上床睡觉。

    ……

    “哥哥,小鱼从这个缺口跑了,我堵不住,快来帮我抓啊。”

    “堵不住就别抓了。”

    “你帮我抓抓嘛,帮我抓一条好不好嘛……”

    楚予昭觉得自己站在一条小溪里,溪水荡漾着金色碎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半眯眼看向对面站着的人,那是名男孩儿,年约七八岁,五官模糊不清,头顶有个用青布挽着的小髻。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都不给我抓小鱼。”男孩儿撒娇地扭了扭身体。

    楚予昭正在想这是谁,就听到自己开口道:“水里凉,当心冻着,你上岸把鞋袜穿好,我给你抓就是了。”

    这道堪堪变声的少年音,充满了无奈和纵容,听上去很稚嫩,但楚予昭知道就是他自己在说话。

    他看见对面的男孩儿往岸边走,微张着双臂小心翼翼,走了两步哎呀一声。

    “怎么了?”楚予昭听见自己紧张地问。

    “哈!哈哈!小鱼在啄我的脚趾头。”男孩儿快乐地笑起来,“哥哥你过来,站我旁边别动,小鱼肯定也会啄你。痒死了,哈哈哈……小鱼啄你了没?肯定是你脚臭,哈哈……”

    ……哥哥……哥哥……哥哥……

    楚予昭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盯着头顶的纱帐。

    梦里那一声声奶声奶气的哥哥,还在耳边萦绕回旋,心里的愉悦也没有散去,他摸了下唇,发现嘴角还勾着一抹浅淡的笑。

    他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却发现腹部丹田处隐隐发热。

    这是痛症又要发作了吗?

    他躺着没有动,但等了好一阵子,痛症并没有出现,那隐隐发热的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予昭怔怔地看着纱帐,回忆着梦中那名看不清面目的男孩。

    他在记忆里搜寻半刻,却找不出关于那男孩儿的一丝一毫。

    是予策吧?毕竟除了楚予策,也不会有人叫他哥哥。但在这样认定的时候,隐隐中又觉得不太像,似乎哪儿总不对劲……

    哥哥,哥哥,哥哥……

    片刻后,他嘴唇翕动了下,用低不可察的声音喃喃道:“予策,是你吗?是你在叫哥哥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12点还有一更

    第25章、你平常吃生肉吗?

    第二天起床, 元福给洛白梳头时,打开装着头饰的木匣,习惯性地又要让洛白二选一。可看见里面仅剩下小玉冠, 只得道:“看吧, 玉簪让你昨儿搞掉了,现在没得选了。”

    洛白惆怅地想:可不是嘛,包袱没了,连带着那根好看的羽也没了。

    不过只要那只叫做孔雀的鸡还在, 羽继续去拔也就是了,他如此安慰自己。

    用完早膳就去拔,拔完再去找哥哥。

    可当他兴冲冲出门时, 却被元福给叫住了。

    “公子, 现在不能出门, 昨天没有写字, 今天就要把这两天的补上。”

    洛白苦着脸坐在书案前, 拿着毛笔在纸上涂抹小墨团。围墙上有只猫走来走去, 也被元福拿扫帚给赶走了。

    等到终于将整整一张纸都涂好, 拿给元福看了, 元福又说:“还有画,这两天的画也要补上。”

    整个白天, 洛白便耗在书案前,一边喝着小太监送来的冰糖银耳羹, 一边努力胡乱涂抹, 终于在晚膳时将两幅画作完成。

    “元福姨, 我现在可以出去玩了吗?”用过晚膳后, 洛白眼巴巴地问。

    元福终于没有办法了, 便挥挥手:“去吧去吧, 别淘啊,天黑了就早点回宫,玩得再热也不能将衣衫剥了。”

    洛白欢天喜地地跳起来往屋外跑,大声回道:“我知道了。”

    半边夕阳挂在山头,欲坠未坠,一只雪白的小豹奔跑在林子间,熟门熟路地向着乾德宫的方向而去。

    当他奔过一棵高大的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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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时,猛然刹住脚。因为速度太快,四只爪惯性往前滑了一小截,在草坪上拖出了一道擦痕。

    洛白仰头看着枝叶茂密的老树,飞快地爬上去,将身上系着的包袱摘下来,藏在了树冠里。

    每次回玉清宫前,再来树上穿好衣服,这样就不怕衣服会丢掉了。

    洛白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快乐的继续奔向乾德宫,躲过那些侍卫,爬上横梁,摸到了乾德宫的后殿。

    可楚予昭却没在,他在横梁上小跑着,将那些屋子都找了遍,也没有看见人。最后还是在屋子后的一处平地上,看到了楚予昭的身影。

    楚予昭正在练功,腾挪纵跃间,手中一把长剑旋出银白剑花。他只穿着白色单衣,可那层衣料已被汗水湿透,贴在背心上。动作间,显出下面流畅的肌肉线条。

    洛白见他练得专心,周围也没有服侍的内侍,便从横梁上下来,去平地旁的石凳上蹲好,矜持地等着他发现自己。

    楚予昭练得很专心,眼睛也没往他这边瞟一眼,手上的剑越舞越快,凌厉的剑风卷起身旁落叶,随着他动作在低空中左右飘忽。

    我哥哥好厉害啊,我哥哥是天下最厉害的人……

    洛白正看得一脸崇拜,就见楚予昭在一剑刺中空中两片树叶后,突然往前踉跄了两步,虽然及时用剑拄地撑着身体,左膝还是跪了下去,弯腰捂胸,开始不停咳嗽。

    洛白慌了,立即从石凳上跳下,跑到楚予昭身旁,急得围着他转圈圈,又仰头嗷嗷地叫。

    嗷!

    喵嗷!

    楚予昭咳完这一阵,垂着头看向小豹。他苍白脸色中透出几分不正常的红,被汗水浸透的长发黏了几缕在颊边。看见小豹着急的模样,他低低笑了声,哑着嗓子问:“小白,你来了?”

    洛白正抬起爪子去晃他手臂,听到这话后,整只豹犹如被点穴般陡然僵住。

    小,小白?

    他叫我小白?

    哥哥知道我是洛白了?

    楚予昭没注意洛白的异常,他用剑拄地站起身,脚步不太稳地走向石桌。

    “你通身雪白,朕觉得小白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以后就叫你小白怎么样?”

    洛白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喵嗷!

    小白就小白,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可以。

    他小跑着跟了回来,爬上楚予昭对面的石凳,两只前爪撑上桌面,直立起身体。那双刚好从桌面上露出的圆眼睛,担忧地看着对面的人。

    天际最后一丝橘红也消失,夜幕垂落。楚予昭用拳抵唇咳了两声,从石桌上的托盘里拿过一只空杯,拎起茶壶倒满水,放到洛白面前。接着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递到唇边轻轻啜饮着。

    洛白踮起后爪,左前爪撑在石桌上支起身体,伸出右前爪去端水。可茶杯光滑,单单一只爪不好使,茶杯被拨弄得晃来晃去,和石桌发出摩擦的动静。

    楚予昭侧头垂眸,看着那只已经尽力张开,却依然握不住茶杯的小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洛白正在拨弄茶杯,就见那杯子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端了起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坐好,用两只爪子捧着喝。”

    待洛白坐好后,楚予昭将茶杯递给他,等那两只小爪稳稳捧住了杯身,这才松手。

    一人一豹隔着张石桌安静地品茶,周围很安静,只有夜风拂过枝叶,发出窸窣的声响。

    “你是最近才来宫里的吗?”楚予昭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

    他问完便转头去看石桌对面,却没有见着小豹。

    洛白正坐好了喝水,听到楚予昭在问自己,立即抱好茶杯直起上半身,从桌面上露出两只耳朵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喵嗷!

    我是最近才来宫的,但是说了你也听不懂哦。

    楚予昭却煞有介事地点头:“嗯,是最近才来宫的。”

    他说完这句,便看见对面的那双眼睛瞪得更圆,两只耳朵也竖了起来。

    “你在皇宫里偷偷跟着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楚予昭用笃定的语气道。

    他使用的自称不是朕,而是我,边问边将茶杯递到嘴边,眼睛半眯观察着小豹。

    小豹的眼珠子开始乱转,视线飘忽不和他接触,一副心虚的模样。

    “你以前住在京城附近的某座山上。”

    小豹的一只耳朵抖了抖,圆溜溜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困惑。

    “说错了,你住的地方其实很远,走过了很长的路程才到了京城。”

    洛白忍不住喵嗷了一声。

    对的对的,马车都走了好多天。

    “你是无意中进入的皇宫——错了,你是专程来到皇宫,是为了要完成一件事——也没有别的事,只是留在这儿生活。你每天会偷偷给自己找一些残羹剩肴——嗯,不对,吃得倒还不错……”

    楚予昭不动声色地观察小豹的反应,慢悠悠纠正着自己的猜测。

    ——他是前不久才长途跋涉进的宫。虽然不清楚目的地为何是皇宫,但并不是要来完成什么事,只是在这里生存而已。小家伙过得也不错,没吃过剩菜剩饭,长得圆头圆脑一身肉,皮毛也柔滑光泽。他这么聪明,应该是在御膳房偷食物,不过还好,这么一段时间来,居然没被人发现。

    洛白此时满心折服,一双眼睛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崇拜。

    哥哥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他怎么什么都能知道?幸亏我既聪明又会掩饰,不然会被他看出来我就是洛白的。

    楚予昭看着呆呆出神的小豹,探身越过石桌,拿走他怀里搂着的空茶杯,问道:“还要喝吗?”

    洛白这才回过神,连忙摇头。

    不喝了。

    楚予昭没有放下那只空杯,拿在手里把玩着,淡淡的星光撒在他脸上,给他锋利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柔和。

    一阵风吹过,他低低地咳了两声。洛白发现他还穿着那件单衣,赶紧跳下石凳,将不远处石台上搁着的一件外袍叼了过来,用爪子碰了碰楚予昭的膝盖,示意他披上。

    外袍太长,整件基本上都在地上拖动,楚予昭也没介意沾了灰,拿过来便披上,还顺手揉了下洛白的头。

    落在头顶的大手虽然有些冰凉,却让洛白觉得很舒服,他忍不住眯起眼,在那掌心里蹭了蹭。

    楚予昭低头看着他,没有丝毫预兆地,突然拎住他后颈提起来,举在自己眼前。

    洛白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着,却温顺的没有反抗,身体软塌塌地垂成一长条,四肢也垂在身旁。

    楚予昭脸上闪过浅淡的笑,把外袍下摆搭上石桌一角,再将洛白放在上面:“坐好了。”

    洛白便乖乖坐好,眨动着眼睛看着他。

    “如果我还有很多时间的话,就可以将你养在身边,但估计也没剩下多少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可以令人将你送去。这皇宫比丛林更为险恶,以后就别呆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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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已经超出了洛白的理解范围,他不是特别明白。但他能听懂个大概,便是楚予昭在说他没什么时间,想把自己给送走。

    为什么没时间了?就算没时间,自己也不会打扰他,就坐在一旁等着不行吗?

    洛白有些委屈,将两只爪子揣在怀里,扭头看向一旁。

    楚予昭并没有看他,深邃的眼眸注视得很远,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出神片刻后继续道:“我有个弟弟。”

    洛白倏地转回头,小巧的嘴唇紧抿着,两只眼睛亮若晨星。

    “……他叫做楚予策。”

    小豹眼里的小星星瞬间散去,耳朵也耷拉下来,有些失落地转开了头。

    “我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他躺在襁褓里,那么小小粉嫩的一团。母后让我抱他,从奶娘手里接过来时,我吓得都不敢动一下。他那刻明明睡得很香,却睁开眼睛对我笑了……”

    洛白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瓶醋,心肝肺都被泡得酸酸的。他慢慢扑在铺着外袍的桌面上,将身体摊开,又用两只小爪子捂住了耳朵。

    不听,不听,难听死了。

    但楚予昭低沉醇厚的声音,还是继续传进他耳朵里。

    “他小时候经常穿一件红底黑团花的小马褂,颈子上挂一个玉做的长命锁,看见我就扑上来叫哥哥,想要我抱。而我对他,却总是那么不耐烦……他该是多孤单啊,身边只有个一心想着复仇的哥哥,还有几名懒散不尽职的奴才。平常陪着他的,也不过是我顺手做的一个木雕小马而已……”

    洛白心里虽然嚷嚷着不听,两只捂着耳朵的小爪子还是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了一道缝。

    “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一心想着报仇,早早带他离开皇宫,哪怕是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他也不至于那么小就没了……”

    楚予昭的声音里越来越低沉,洛白心头一惊,那点酸意顿时飞得杳无踪影,一颗心也慢慢揪紧。

    他转过头,看见楚予昭眼底似乎有水光闪过,可定睛看去时,却只看见了一排长黑的睫毛,低低垂着,遮住了眼里一切情绪。

    “现在我拥有的这些算什么呢?就算报了仇,我又能得到什么呢?予策不会原谅我,母后也不会原谅我的……”

    楚予昭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像是呢喃一般。洛白却听出了他话语里浓浓的悲伤和疲惫,不觉心头难受得慌,忍不住用爪子按在了胸口。

    他知道没了的意思,村里的老人过世后,大家都会说那是没了。

    没了就是再也见不着,听不着,触碰不着,化作一堆黄土,静静地躺在山坳里。

    可那些没了的都是老人,朕的弟弟不会是老人吧,为什么也没了?

    楚予昭就那么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半晌后才似感叹又似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想不到这些憋在心头的话,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对着一只豹子才能讲出口。”

    洛白轻轻嗷了一声。

    我并不完全是一只豹子,但朕有什么话,都可以讲给我听哦。

    楚予昭虽然听不懂,却能听出这轻柔声音里的安慰意味,不自禁抬起头看了过去。

    星光下,小豹端正坐在石桌上,温柔地看着他,那双眼就像盛着一汪澄净的水,里面荡漾着银色的碎光。

    楚予昭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他柔软似绸缎的皮毛。小豹温顺地任他抚摸,撒娇似的从鼻子里哼了两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下他的手指。

    “还乱舔,也不怕又被辣着舌头?”楚予昭感觉到手指上濡湿的温热,心情突然就好转了起来,忍不住道。

    洛白听到这话陡然一僵,想起昨晚也是舔手指,结果将药膏舔进嘴的事,慢慢闭上了嘴。

    楚予昭脸上神情柔和,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曲起手指去挠小豹的下巴。

    洛白想表现得凛然些,将他手指给推开,但下巴被轻挠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那只搭上楚予昭手指的爪子,终于还是不争气地失去了力气,只软软地拨弄了两下就宣告放弃,还闭上了眼,惬意地小声哼哼。

    “你平常都爱吃什么?是熟食还是生肉?喜欢生牛肉还是活鸡,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嗯?”楚予昭一边挠他下巴,一边低声问。

    生牛肉?活鸡?

    我才不吃那个。

    洛白想嗷一声表示反对,结果刚抬头看向楚予昭,整只豹便如同雷劈般僵住不动了。

    只见楚予昭肩头趴着一名小孩,惨白的脸色中透出青色,咧着大大的嘴,睁着两只黑洞洞的眼,从楚予昭肩头上俯身看着他。

    正是那名鬼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在今晚12点

    第26章、把鬼娃娃送给你

    洛白被吓得神魂差点飞了, 嗷一声跳了起来,声音都劈得变了调。

    他浑身的毛炸开,不管不顾地往前窜出, 却没提防这还在石桌上, 扑通一声掉下地,连接翻了两个滚。

    他飞快地爬起来,继续往前冲,正要跃进旁边树丛时, 听见了身后楚予昭的声音:“小白?”

    啊!哥哥还在!

    洛白脑中一个激灵,立即刹住步子停在了树丛旁。

    “小白,你怎么了?”楚予昭声音变得疑惑起来。

    话音刚落, 他就看见小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 长长深呼吸了两口, 小肚皮跟着呼吸频率收缩又鼓起, 再一点点挪动脚步转过了身。

    洛白见楚予昭神情没有一丝慌张, 在那鬼娃娃将手摸到他脸上后也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完全不知道似的。

    哥哥是看不见鬼娃娃吗?一定是的, 村里那些老人讲古, 里面的鬼便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的。

    洛白一动不动地站着,内心有两只小豹子正在激烈争吵。

    ——不能跑啊, 之前不就到处找哥哥,要给他解决掉鬼娃娃吗?今天明明见着了, 为什么又要跑呢?

    ——可我现在是豹子啊, 就算说出来, 哥哥也听不懂。何况他那晚和光头在商量鬼娃娃的事, 他知道的, 只是看不见而已。

    ——那你就将那鬼娃娃抓走, 扔得远远的,让他找不着哥哥。

    ——不行不行,要抓你去抓,鬼娃娃太可怕了,我都不敢看他。

    楚予昭皱眉看着洛白,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深思。接着像是想通了什么,眉头舒展,放缓语气道:“小白莫怕,刚才只是问问而已,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会有谁勉强你的。”

    洛白竭力让自己不去看楚予昭背上那个身影,两只眼睛只死死盯着哥哥的胸膛,迈着小碎步,颤巍巍地慢慢靠近。但余光却能看见那个鬼娃娃已经将头俯在哥哥肩颈处,似乎在吸着什么。

    是在吸血吗?啊?是在吸血呀!

    他惊恐得脊背弓成了拱形,四条腿不停发着颤,走路都走不成一条直线,却仍然一步步靠近,身上的毛越炸越开,就像一朵硕大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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