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艘船上存在连它们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
那个b级异能者?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个疑问另有他解,无奈异能者们一口咬定,只是侥幸。
不管怎样,确定水生异种们没有攻击游轮的意图后,大家戒备的神经渐渐松缓下来,由此迎来史无前例的悠闲假日。
夏冬深喜欢游泳,叶丽娜不在糕点房就是在三楼书屋里。
叶依娜一天到晚泡在健身房、攀岩壁,到头来数包嘉乐的日程表最为丰富多彩。
又打篮球又踢足球,带着妮妮小黄小白——他的儿童天团不说,还想叫上祁越。
祁越打了个喷嚏,跟着林秋葵逛了一圈,漠视包嘉乐热情邀请,自己打了会儿游戏机,顺手用坏几件健身器材。为数不多的新鲜感消退后,很快被地板摇来摇去、双脚踩不着实地的体验搞得晕船,
可以说是晕得一塌糊涂。
整个下午都无精打采、情绪低迷,拽着林秋葵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一会儿翻身一会儿转向,问他哪里不舒服又不肯说。傍晚没有胃口,不吃东西,跳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言不发地搞破坏,拆窝。
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经过夏冬深和包嘉乐双重治愈,他终于觉得好受一点,老老实实卷被角睡着。
林秋葵给他盖被,自己披上外套,轻手轻脚来到甲板。
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低浮一层浓重的灰烟。
漫天星辰低垂,形成的弧形光带在天空中蔓延变幻,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周围一片寂静。
她走到围栏边,透过茫茫大雾,隐约可见黑色的海面下,有些粗壮的、模糊的东西在翻涌。
它们对食物的垂涎几乎到了难以压抑的程度,一见人便忍不住把触腕、把吸盘、把黏糊糊的肉色身体都露出水面,悄悄攀上船底。然而受到某种力量的意志,它们不舍的嘶叫着,哀求着,最终愤怒地收回肢条。
——海妖就在附近。
林秋葵知道,它会来见她。
果不其然,下一刻,噗噗两声水响,声音的来处正是海妖的所在之处。
幽微难明的光线下,它立在雾中,上半身基本保持人形,却又远比人类健硕,苍白。
明明身体是□□的,白而顺滑的皮肤中,隐约掺杂一丝非人的淡青色。肩膀宽直,肌肉虬结,晶莹的水珠连结成串,一颗颗纵横下坠。
漆黑的图腾则宛如一条长蟒,自脖颈蜿蜒缠绕至腰腹、后背,形成的视觉效果比刺青更诡异,比立体画作更惊悚,散发着连刀锋都不及的冷冽感,叫人难以长久直视。
可它的脸,浓眉高眼,高挺的鼻梁,下颚线条典雅而坚毅,极具古希腊雕像的美感。
长发卷曲,湿漉漉地垂落身后,披在肩上,奇异地不带任何性别符号,仅像一块被打湿的法兰绒布。
稠密,柔软。
黑得无比纯粹,质感无上美妙。
这样一张脸同这样的躯干连接,好比原始粗野与高雅的极致结合,矛盾又猎奇,焕发出完全不属于人间的艺术光彩。
海风腥咸拂面,林秋葵勾起被扰乱的发,别到耳后。
“是你吗,洛厄斯?”
她问:“谁给你起的名字?”
他答:“人类的书本。”
“当我们发觉人类会为身上每一个部分、每一个组织器官命名时,我们认为我们也应该有。于是我们非常谨慎地捏起人类引以为傲的发明,被称为纸的脆弱物质,一种逐渐被人类文明淘汰的古老的信息承载工具,从「字典」中挑选出我们所喜爱的人类语言系统中的文字,按顺序组成姓名。”
音色十分低沉,声调称得上温和。
林秋葵靠着栏杆:“这样做不违反你们的共同体意识?”
“姓名是另一种用于区别、方便交流的工具,无论我们称呼你为「林秋葵」,「对话者」抑或「入侵者」,都不影响你的本质。同理,无论大脑、心脏抑或手脚,当它脱离个体人类的时候才会沦为泛指,失去自己的姓名。我们便是这样考虑的,只有我们之中方能有「我」,只有种族之中方有「姓名」存在的必要。”
“你们学会用「你」了。”
“是的,如果你认为这种词汇能令交流更顺畅,我们也可以用「我」来代替我们。
只要铭记自己的本质,异种们并不排斥学习人类的文化。
林秋葵边想边回:“那你们学会说谎了吗?”
“不。我们不愿学习。”
“下一个问题,什么是对话者?”
“能与我们实现交流的人类,能够直视我们原始形态的人类。”
“这样的人有多少个?”
“很少。”说到这个,洛厄斯好像有点失望,以鱼尾拍击水面,溅起水花。
“我们不愿与怯懦的无知者对话,无法链接虚弱的自身混沌者。而贪婪者的思维在我们面前无处遁形。”
“我们试图与更强者对话,但那些足以抵御脑波冲击的人类不是憎恨我们,便是对我们怀抱不屑。他们不愿平等地看待我们,不愿与我们交流不同文明间的奥义,因而我们最期待的对话者依然是你,林秋葵。”
“我将姓名告知于你,这便是我们所认为的最符合「友谊」的行为。”
月亮落下头顶,发出蒙蒙的白光,驱走了一些雾。
这是异种洛厄斯的领地,现在轮到它提问了。
“回答我,你是如何识别出我的。”
“在循环里?”
“是的。”
它游近了一些,代表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很简单。”
林秋葵低眼看它:“第一个回合,你低估了我的免疫力。既然我能是为数不多的对话者,能跟你们正常交流,自然也能在你的精神系异能中保有一定理智。况且我的队友们实在太过反常,想不发现都难。”
“当然,你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第二个回合,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你刻意回溯到清晨,确实合理化了队友们的许多表现。唯二的漏洞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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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惊悚类电影爱好者,几乎看过市面上所有相关电影,其中有关异形的内容,不管发生在海洋还是太空,多少有些共同之处,就是我们统称为‘套路’的东西。”
“只要你足够熟悉套路,就很难上当。”
“其次,你太不了解祁越。我爱他,他爱我,一般情况下他会为了我妥协没错。但你凭这个认定我们之间就只是简单的命令者和遵从者的关系,未免错得太离谱。”
“另外,祁越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他绝不会让我轻易地死掉。”
“相信我,处在相同情景下,一旦威胁到我,祁越只会不计代价把你的地盘搅得天翻地覆,拉着你和你的宫殿一起陪葬。而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被脆弱压倒。”
闻言,洛厄斯沉默半晌。
祂想,也许祂们永远都不会懂得人类所谓的「爱」。那太复杂,也太怪异,着实超出祂们能够接受的范畴。
第二个问题,祂问:“你们通常如何养育一个婴儿?”
“为什么问这个?”
她可没听说过异种还能繁衍的噩耗。
大约能实时获取人类的思维,洛厄斯决定予以解释。
这也是祂们给予「朋友」的特殊待遇。
“请不要轻易用人类的认识衡量我们,我们的生命传承方式与你们截然不同。”
它道:“我们从不繁衍。”
……这么说,是人类的孩子?
这下棘手了。
林秋葵想。
一个人类的婴儿,却落到异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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