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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金陵城(17)(第2页/共2页)

,我来吧,我正好……也没事情做。”

    他想起来,萧照凌还落了几本秽书在自己这里,那书断不能让墨柳瞧见了。

    萧复回到宫里,才听得消息。

    梁公公说:“皇父,赵王听说云南王三万兵马来了,就直接打道回府了。不过差人给先帝,带了封信,让先帝务必回一封给他。”

    文泰帝死了,萧复把信拆开看了,不出他所料,是让宇文铎帮他找到赵小王爷。

    还说:“小儿人在定北侯手中,生死不明。定北侯意图用小儿来要挟为兄,为兄此来带兵,也是为营救小儿,我已退回桐木关,等陛下将我儿救出,为兄立刻返回封地,决不食言!”

    赵王想要皇位,但儿子在他心里,一样的重要。

    萧复看完,就从御书房那堆奏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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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出了一大堆有宇文铎笔迹的折子。

    “梁洪,去找几个翰林来。”

    梁公公应道是,随即下去。萧复坐下来,先找了纸笔,唤来小太监磨墨,写:

    “赵王,小王爷的事朕记下了,你三日内退回封地,不退,死。”

    很快翰林来了,萧复拿出奏折丢给他们:“照着写。”

    翰林院的几个老头子发着抖,一个不敢写,萧复让人拖出去了,让他滚回翰林院。

    剩下的硬着头皮写了,中间有不认识的字,问萧复:“千岁,

    这是哪个字啊?”

    “你不识字,封地的封。”

    写得太难看了,翰林一时没认出来。

    几人写好,萧复拿给梁洪看:“梁公公,哪个最像宇文铎的笔迹?”

    摄政王办事实在果决,梁洪心底惊诧不已,若萧复要这帝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梁洪选了一个,又说:“千岁爷,不过,这有些不像先帝的语气。”宇文铎哪里会那么直截了当的说让赵王死。

    “不像就不像吧,”萧复并不在意,“就让他猜,他这么多疑的人,不是要猜到睡不着觉?若是进金陵,就是造反,正好将他杀了,他要是不敢进,就滚回老家去。”

    梁洪:“可万一赵王他……回藩地起兵。”

    萧复声音冷:“起兵造反?本王就先把他儿子杀了祭天。”

    此时,赵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皇宫固若金汤,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赵王安插在宫里的奸细,昨晚就被揪出来处死了。萧复是宁肯错杀,也不错放一个,皇宫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到现在赵王什么消息也没有,眼看城门封锁,黑云压城,赵王忧心忡忡,估摸出了几种情况。

    一,徐徽得手,文泰帝驾崩。

    二,事情败露,徐徽招供。

    三,徐徽反水,这是一出空城计,故意诱自己入城来个关门打狗。

    如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又担心儿子被定北侯抓了严刑拷打,吃了苦头。

    夜幕深了,但还要许多事要萧复去处理。

    自己在宫外那会儿,萧太后伤心欲绝,下懿旨要徐氏给文泰帝陪葬!赐她三尺白绫。将徐氏之子宇文煊关进冷宫,罚他禁闭三年,不得外出!

    这懿旨已经下了,萧复问了一嘴:“二殿下呢?”

    梁公公偷瞄了眼萧复的脸色,说:“许是……已经搬到冷宫了。”

    “徐氏呢?死了?”

    “应当是吧。”

    萧复思虑道:“梁洪,你去看一眼,若徐氏还没死,暗中将她送到宁古塔去,找人看着她。”

    梁公公一惊。

    宁古塔向来是流放犯人的地方,摄政王竟然要留徐氏性命?

    梁公公在皇帝身边待了多年,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还一路高升到了御前大总管,梁公公一向最懂察言观色,但他只看不说,揣摩着摄政王这意思,难不成,是有立二殿下为帝的意思?

    果不其然,萧复又问了:“二殿下在冷宫,可有人伺候?”

    “只有一个冷宫的洒扫太监伺候,要不奴才给二殿下派遣两个宫女嬷嬷去伺候着?”

    “不必,”萧复没抬头,“这苦让他受着吧。”

    到了后半夜,萧复还没睡,坐在案前看没处理的奏章,看得烦了,这皇帝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御前站着的小太监已经在偷偷点着脑袋,打哈欠了。

    寅时四更过,萧复就出宫了,让梁洪:“明日下午申时,本王再回宫。你把大殿下和三殿下,四殿下,都带到骑射场去,本王要考他们武功。”

    马车将他送回秦淮河,萧复一上船,听见动静的金樽就醒了,穿着中衣推开门,抬首望向清晰的月光:“侯爷这个点怎么回来了。”

    “你说呢,”萧复解开披裘,江水的凉意拂了上来,“今晚林公子跟你下棋到了几时?”

    “您不让我下,我亥时三刻就不跟他下了,不到子时的。后来林公子就在被窝里挑灯看书了。”

    “没让书童给他念么,在被窝里看?”萧复稀奇了,“他看的什么,又是诗经?”

    “不是,是话本子。”

    “话本子?”萧复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

    ,“什么话本子,有字的,有图的?”

    “就是……”金樽说不明白,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方面他又不懂,道,“林公子看完就把书放回去了,我看见了,就是先前武哥抓来那个先生画的,两个人,这样这样的。”

    他两只手卖力比划着,萧复抬手按下去:“好了,别比划了,我知道是什么了。”

    这个林子葵。

    檐廊下挂着的花灯轻轻摇曳着,晃荡出江波的影子,萧复摇摇头,笑了笑,又问了句:“他看了多久?”

    金樽如实说:“在被窝里看了半刻钟不到,后来放回去,又翻开看了几眼。还说……说有辱斯文,然后就把自己埋被窝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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