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蛋指着反驳,让祁艺在上流圈说一不二的骄矜被伤得干脆利落。
“姓沈的!你凭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祁艺被说急了,理智全无,上去就推沈爰。
沈爰站在一二楼阶梯的中间段,根本没有空余站稳脚,对方力气太大,她弱如细柳,趔趄中往后仰去。
向下后仰时,人犹如坠入海底,全无安全感,沈爰瞪大眼,连喊都没了本能,只待迎接伤痛的结果。
就在这时,迎面上楼的人正巧撞见这幕。
沈爰本以为这一次自己绝对是健康与体面皆失了,结果她刚闭眼,腰侧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严丝合缝将她搂住。
两颗行星前后相撞,沈爰似乎听到他胸膛碰撞出的闷响声……那是力量感的体现。
他的心跳很稳,很钝。
把她的心脏都感染得乱了拍子。
不知为什么,周围突然齐刷刷安静了不少。
沈爰眯着的杏眼一点点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他摁在自己腰上的手,准确来说,他的手并没有碰到她的腰,是用小臂揽住了她下坠的腰肢。
男人的手很大,微微曲着,手背虬起的青色筋脉顺延到胳膊,被他的机械腕表盖住。
她还没有抬头看他,就率先听到了他的嗓音。
如松木清冽而笃实,稍稍沙哑似乎是熬了夜,嗓音很特别,特别好听。
“祁艺,你找死吗?”
虽然骂的不是她,但这一句,却把沈爰也吓得胆颤。
就像老虎下山,一声呼啸传数里,足以把这些仗势欺人的狐狸吓得翻肚皮。
沈爰还在他怀里,仰头,以一个很奇怪的角度,看清了这人的模样。
瘦脸挺鼻,丹凤眼冷淡又散漫,眉眼的侵略性很强,多被他盯一眼都会被吓到。
他西服外套配卫衣,奇怪又协调的穿搭,出入这样正式的场所,却没人敢质疑他的着装。
怀里女孩眼巴巴看着他,易慎都没低过一眼瞧她,只是直勾勾盯着祁艺,嗤责道:“大庭广众对人动手,你地痞流氓么?”
他招呼身后跟来的司机:“把她送回去,顺便告诉我二叔,如果这么教养女儿,以后就别让她再跑出来丢人。”
易慎一来,其他人纷纷用看戏的目光打量祁艺。
霄粤湾首富祁家,向来是嫡系老大这一家子掌权,易慎就是嫡系的二公子,只是因为命格与祁不合,姓氏随了外婆的易,祁艺一个旁系出的,又怎么敢叫板呢。
祁艺的脸色顿时变青,臊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指着沈爰,瞧着那女的一副找到靠山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恶心,“她是沈家人害死姑奶的那个沈家!”
司机倏地抬头,看向易慎。
这件事,可不方便任由祁艺小姐在公共场合说出来啊。
祁艺什么都不顾了:“只要姓祁,没有人不恨他们!你还护着她!”
沈爰听懂了,主动和易慎拉开距离,默默挪开。
身前忽然空出一块,易慎腾在半空的手指蜷了蜷,抄进兜里,吊儿郎当地对祁艺说:“那不巧,我姓易。”
祁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说赖话。
“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向着一个外来人!
这时,易慎才腾出空来打量身边的少女,他斜眼过去,正撞上沈爰的目光。
她倒是一点不躲避,明明白白,干净坦率地望着他。
奇异的电波在空气里交织对撞,犹如汽水瓶揭盖的瞬间,扑的一声,飘起橘子味的烟雾。
他的目光漆黑深邃,情绪淡薄,却盯得她浑身不自在,让沈爰忍不住想躲开他的打量,就像难以忍耐去伸手探索发痒的背部。
“跟着我。”易慎开口。
沈爰怔愣,再回神他已经率先往上走了。
她往下看,一楼宴厅不少人都在看这边,沈爰或许能探究他的用意,随后安静跟上。
白色玛丽珍小皮鞋印上他黑色板鞋的足迹,重叠,跟随。
易慎路过祁艺的时候连个正眼都没给:“还有你。”
然后自顾自往二楼的单间走去。
走到祁艺身边的时候,沈爰还很明显地做出个侧身躲避的动作,生怕她一怒之下挠自己,更是要戏谑她一波,小动作里都是娇气的小脾气。
司机叹气,小声提醒祁艺:“阿艺小姐,您差点捅了大篓子。”
……
进了单间,易慎窝进单人沙发,坐姿懒洋洋的,露出松弛的颓靡感,有些性感。
沈爰对陌生且封闭的环境保持警觉,小步踏进来,又回头确定门敞开着随时可以离开,才放心走进去。
视线里,眉眼锋利的男人正在给自己倒水,除了他坐的,右边还有一个小沙发,但是被电脑包和一些杂物占着。
沈爰走过去,把随手扔在上面的电脑包拿起来,规矩放在一边,才归着裙摆坐下。
易慎瞥她一眼。
祁艺走进来,刚要找地方坐,被他一声叫住。
“站着。”
祁艺不知道的是,如果今天她真把沈爰推下楼梯,不仅是法律追责,祁家和沈家将会再次掀起纠纷,那时候,可就不是三两句话能收场的事了。
两个富商家庭因为私仇打起来,不知有多少渔翁,等在后面趁机获利,推倒他们多年稳固的地位。
易慎把倒的这杯水推给身边人,冷眼盯着祁艺:“站好,站直。”
沈爰意外,没想到他还会给别人倒水呢。
看上去脾气这么坏。
不过……她睨着眼前这杯表面还在波荡的水,没动。
普通的水她才不喝,至少要加柠檬,再泡上半个小时出香味,然后用更漂亮的杯子……
沈爰停止思绪,眨眼。
她是不是太娇气了。
“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就一直站着,我今天正闲。”易慎说。
祁艺当然不愿意站着,她今天穿的可是CL红底高跟鞋,“美丽刑具”多站十分钟都能要了命,“我知道错了!哥,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
眼神还恶狠狠的,盯着沈爰,像是快把人吃了。
“知道错了,还不跟人家道歉?”他说。
“对不起。”祁艺不情不愿。
他笑了一声:“看来二叔也没教你怎么跟人道歉。”
“指名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两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她家人做错过什么事吗?
易慎有厚度的唇被水湿润,指腹摩挲着玻璃杯的侧壁,像描摹女孩又躲闪又赤诚的眼眸。
半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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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开口,用清冽的嗓音,复述品味她的姓名。
“沈爰。”
易慎勾唇,深长意味,告诉她:“我们?”
“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但是不巧,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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