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智直接烧熟了。
灵魂颤抖——她直接被抛上了天,眼泪肆溢。
透肤的丝袜,就快要拦遮不住她肌肤由内而外泛出的那种美艳的红。
沈爰这件旗袍的细腻质地,绣工的精致,易慎成了那个最知晓的人。
干净剔透的落地窗,倒映着……
多年前,也是在深夜的房间里,他们在对视中寻找自己,最终抛弃理智,激烈拥/口勿/。
或许就是因为在崇京,所以两人都格外愉悦。
庆祝她获奖的这一夜,漫长浪漫。
累到昏昏欲睡时,沈爰暗自懊恼,明天肯定是起不来了。
看来和好友聚会的约定,又要往后延一延。
第 77 章 Heated
Heated:77.
沈爰有三个最好的女性朋友,身边的生窈,和远在崇京定居工作生活的明寐和段三三。
生窈和段三三是她的青梅,因为几家子之间生意来往友好,所以是发小来的。
生窈是恣意开朗享受派小女王,段三三内向宅,没什么大志向,看着闷,却能时不时爆出一两句毒舌的金句。
明寐是她后来在高中时期认识的朋友,她比沈爰大三岁,但两人一见如故,迅速加入朋友团。
明寐身上有许多故事,聪明却丧气,一双狐狸眼瞪人可厉害,表面看上去不好惹,其实却最温善。
明寐父亲是崇京人,只不过去世以后,她在这里就没有亲人了。
沈爰大一的时候,明寐回到崇京读研究生,重逢了她现在的丈夫,之后就留在了这里,偶尔才回滨阳住一下。
大一那年冬天,因为竞赛来到崇京的时候,沈爰见着明寐,她还在被失眠困扰。
之后听说她痊愈了,也没能好好为她庆祝,沈爰就出了国。
因为和易慎断掉的感情,沈爰长时间陷在低落情绪里,也没有顾得上去关心朋友,也不愿意回国。
课业繁重,心情低沉,连明寐的婚礼都错过了。
一来二去,她和明寐相别着他的大手,跟伙伴们道:“之前一直没有合适机会,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
“正好他最近事少,这次跟过来帮我们办展。大家跟他不用客气。”
伙伴们基本都听说过易慎的大名,互相看了看,笑了笑。
还是有些忌惮。
沈爰环胸,特地强调:“这几天的五星酒店,今天的海鲜燕窝大餐,都是我身边这位先生提前为大家预定的哦。”
众人立刻:“谢谢姐夫”
“谢谢老板!”
然后刷地拉开椅子开吃。
易慎习惯了被人畏忌,倒也没觉得大家对他有什么意见,云淡风轻跟了句:“应该的。”
不是以高高在上易总的身份,倒真像是想请大家伙多照顾自己女朋友的“姐夫哥”请的见面饭。
沈爰喜欢他身上这股对谁都“实实在在”的气场,笑得很深,过去拿了两盒营养盒饭,拉着人到另一桌去吃。
她帮忙拆开筷子,主动放到他手里,笑吟吟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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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小声说:“谢谢。”
“花这么多钱请我的员工吃饭。”
沈爰微微折动的眉头透着动容,“我知道,你明明不喜欢做这些表面功夫。既然你有心,那就感恩易总出手阔绰,给我离的时间越积越久。
虽然时常视频通话,可人类的相处需要温度和接触,沈爰接到弗里珠宝晚宴的邀请时,第一时间就约了明寐见面。
思念太深,她恨不得立刻就去见朋友。
她认识明寐那位丈夫,是个很有名的艺术家,还有自己的数媒公司。
听说他们结婚后,也没有立刻计划生育下一代,而是享受二人世界,阶段工作结束了就满世界去游历,幸福得众人羡煞。
为了保证自己不迟到,沈爰定了十个闹铃。
九点钟一响,倒是把易慎吵醒了。
白日光芒穿过酒店套房的纱帘,照在褶皱隆起的白色被褥上。
闹铃造作着嗡嗡作响,最终,一条壮实的胳膊伸出被子,一把捏住手机,盲按了停止。
沈爰还睡着,拧眉心,不耐烦地哼唧两声,翻了个身。
易慎半梦不醒的,一把圈住她的腰。
他闭着眼,沙着嗓音:“沈圆圆…你还不耐烦…上了…”
说着名。
沈爰动来动去就是不睁眼,不停用胳膊“骚扰”他,“把我……把我弄起来……起,起床……”
易慎用鼻息哼了一声,满含无奈,慵懒回:“谁惯的你…”
“是你要见朋友,不是我见。”
“沈圆圆,闹铃自己定的,起不来别怪别人。”
听到这话,还犯困腻的沈爰瞬间睁开眼,瞪圆了像铜铃。
对,不能睡了,今天可是要见明寐和段三三的。
她默默斜眼看了下身边还闭着眼的男人,问:“你不是说要陪我去么。”
那你还在干什么!
易慎闭着眼,神志已经醒了,但还不想起,开口:“我不用化妆,洗漱换衣服很快,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不起?昨天谁说今天要化得美美的?”
沈爰被他说得没脾气,从床上坐起来,想了想,又扑上去。
她压在他身上,捧着易慎的脸,直接把嘴唇印上去,湿湿的舌尖撬开他的齿关,同时柔软的手乱摸一通。
沈爰知道,哪怕只是一两下挑逗,他也最是受不住,尤其还在早上刚苏醒这样的特殊时间段。
果然,她吻得他嘴唇碎碎出声,易慎立刻睁了眼,丹凤眼映满了她的模样。
他捏住她的后颈,缠住她的唇瓣,脆碎的清声令人脸红心跳。
沈爰就是故意的,整个身体使劲压他的,用力压,暗示般地上下搓弄。
然后在他眼神变深时,立刻撑着他的身子跳起来,翻下床去,光着脚丫就跑进浴室了。
易慎撑起来,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压着声音:“沈爰——”警告味道很足。
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到沈爰躲在浴室门口偷偷抿笑的模样。
像个整蛊得逞自己偷着乐的小姑娘。
沈爰刚打开水龙头,刚要洗脸,门外叩叩叩传来三声敲门声。
她扭头,冲着门外:“干嘛。”
易慎的嗓音隔着一道门更闷,“憋不住了,开门儿。”
沈爰忘了刚刚整过他,走过去直接给人开了门,结果门一开,她被他一胳膊圈起来,双脚直接腾空。
她手里还有洗面霜,吓得失声,“易慎!”
易慎挑眉,俯身压住她,宽大的身躯遮住娇小的女孩。
一报还一报。
浴室门缓缓关上,水龙头淅淅沥沥在吵,年轻男女一边亲昵,一边完成洗漱。
…………
中午十点,沈爰下了车,准时抵达约定好的商场。
要是能颁奖,她真想给易慎颁一个时间管理的奖,一顿乱闹他竟然还能让她准时准点站在这儿。
易慎去停车,她先去找朋友们。
沈爰走进咖啡店,一眼就看见坐在窗边,外形条件出众的明寐。
过去的她就比同龄人更有气场,如今有了履历和年龄的沉淀,更让明寐身上的那股清冷风韵散发吸引力。
她黑发剪短又留长,刘海齐眉,懒散愣神着。
沈爰此刻看过去,倒觉得明寐好像跟大学时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成熟女性了。
感觉应。
明寐和景淮的对戒,是沈爰在国外这几年间最耗费精力,最用心的一份作品。
所有人都不知道沈爰还有这样的一件作品,它含着沈爰所有的祝福,只对这夫妇二人开放欣赏权。
“跟他和好多久了?”明寐抿了口咖啡,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喝不惯这破玩意。
沈爰回想着三四个月发生的事,简单跟好友叙述了一下,明寐的表情也随剧情发生各种变化,听完,往沙发一靠,叹了口气:“你俩,倒是真不容易啊。”
沈爰望着她,故意调侃:“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怎么喜欢易慎。”
“现在对他没意见了?”
“我怎么可能对他没意见?”明寐挑动眼尾,语气还有点不服气的冲劲:“自家白菜被拱了,我难道还要认可一下猪的优秀吗?”
沈爰瘪嘴忍笑。
“为什么后来不说了。”明寐抚触额头,纤细的手指漂亮夺目,“因为我知道,他私下为你做了不少。”
“为了你,他什么事儿都敢干,比世界上任何,其他男的,都要强。”
“这几年,我也一直在看着他往上爬,后来又知道,他厮杀摸爬都是为你。”
说完,她摊手,很遗憾:“我已经没有质疑的资格了。”
“他确实很牛逼。”
听到这话,沈爰悬不远,几个街区后,还没等沈爰被暖风烘睡着,车子就驶进了车库。
她伸了个懒腰,听见身边开车的男人问:“今天我还成吗?”
“什么?”沈爰问。
易慎单手打转方向盘,倒车入库,盯着后视屏幕:“今天见你朋友的表现。”
“你竟然会在意这个呀。”沈爰摸摸下巴好像在认真评估,“嗯”了一长音,“还可以,还不错,但是。”
“你要是不和寐寐拌那几句嘴就更好了。”她揶揄。
“你俩都是嘴上不饶人的,我当时都吓死了。”
黑色越野车规规矩矩倒进位置,易慎也没道歉,只是说:“忍不住。”
没办法,针尖对麦芒,下次可能还是会拌几句。
沈爰静静盯着他倒车,最后在车子停稳时,爬过去搂过他脖子,使劲亲了口。
易慎偏头,两人在安静的车厢里咫尺对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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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奖励你。”沈爰说着,凑近,用舌尖细细描他的厚度适宜的唇瓣,然后蹭蹭他的鼻尖,怯怯的笑:“男朋友很棒,配我刚刚好,我朋友很满意,我看的出来。”
你为了我,所有的用心和谦恭,我都感受得到。
她舌头舔得他痒,哪儿还忍得住,易慎一把捞住她的腰肢,直接把人扯进了主驾驶位,坐到他怀里。
沈爰位置瞬间变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阴影就已经着的一条线又落了地,她牵动唇角,动容间又有什么说不出的情绪,“感觉很神奇,这几年,大家竟然都因为我而在关注他。”
明寐对上她的眸子,目光那么精炼,一语道破:“因为我从来没觉得,你或者他,会甘愿放手。”
一场“非自然”死亡的爱情,该含着多少不甘不愿。
沈爰和易慎,又是那么倔强那么要强的人,断了的红线,早晚会因为两人的努力,融了又合上。
明寐莞尔,补了一句:“也因为我最了解你。”
她想了想,“啧”了一声,恨不得翻了个白眼,一想还是不服气:“但是待会儿见着他,我可能还是没什么好脸色,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我就这么一颗白白嫩嫩的白菜,就这么被弄走了。”
沈爰端起杯子,小抿了口茶,嗓音绵软淡淡说:“嗯,只要你们两个人不在我面前打起来就好。”
“那样我会有点丢人。”
“毕竟是公共场合。”
明寐:……
你这几年脾气倒是变了不少。
第 78 章 Heated
Heated:78.
沈爰看了看左右,聊这么半天了,另一位主人公一直没见到人影,她问:“三三呢?我以为她去洗手间了,这么久没见她回来。”
“她没来。”明寐吞下口咖啡,往杯子里加了些冰,“前两天胡吃海塞,拉肚子了,又赶上来例假,实在爬不起来。”
“她说反正没两个月过年也要回滨阳,到时候再约你。”
沈爰惊了一下,赶紧问:“她没事吧?”
明寐摇头:“她是咱几个里身体素质最好的,扛造,吃点药就好了。”
沈爰点头,却还是心有余悸,想着晚上要给段三三发个消息慰问一下。
两人正聊到这儿,咖啡店窗外略过一抹高大的身影,引得两人望了过去。
易慎手里提着奶茶和糖炒栗子的袋子,从窗外经过,推门进了店。
明寐的视线始终锁定在他的身上,眼神淡然,却隐藏着诸多细微的变化。
易慎一出现,沈爰没有留意到明寐的反应,满心满眼都在他身上,看着对方走进店,找到她们。
她招招手,脸颊肌说着感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沈爰皱眉拍打他的胳膊,感受到他起伏满含男性魅力的臂部肌肉后,又恋恋不舍摸着,说梦话:“……吵……坏……”
很明显,谁都起不来。
直到下个闹铃响起为止。
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易慎不是睡懒觉的人,这些年工作繁忙,把生活每一天都排得满满当当,就算休息也是去锻炼或是读书。
他也很纳闷儿,赖床这事儿就像病毒,无意间传上,再发现时就已经“发病”了。
回到沈爰身边后,易慎起床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甚至觉得休息日就这样赖在床上躺一天也不错。
显然,都是沈爰教给他的“臭毛病”。
昨晚她只许做一次,做完之后自己去洗澡敷面膜准备第二天和朋友约会,他恰巧接到助理的消息,开电脑临时办了个公事儿,上床休息已经是凌晨,他又像“没吃够”似的拉着她腻歪一会儿。
实际上两人都很累了,却还是又啃又抱,三两句的聊到聊不动了才迟迟睡去。
一来二去各种“疲惫”交织,成了今早谁也起不来的原因。
第二个闹铃响起的时候,易慎更清醒了一点,他娴熟地再度把手机关掉,这时,他身边那团白乎乎的开始鼓秋,伴随着被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爰软绵绵的嗔声传来:“嗯……易慎……”
人还没醒,下意识却先叫他的肉下意识扬起。
沈爰看着他手里一堆东西,问:“不是说停好车就过来,又买的什么?”
易慎抬眸,和明寐对上眼。
两人都属于是锋芒毕露的人,丹凤眼与狐狸眼碰撞审视,犹如狭路相逢的狼和狐狸,一个刺毛一个亮牙。
易慎偏眼对上沈爰,把袋子打开,说:“这家商场里的糖炒栗子店,最近在网上不是很火么。”
他坐下,给沈爰剥开一个,“尝尝?”
沈爰直接凑过去用嘴接住,含在嘴里咀嚼,栗子浓醇的香甜在口中化开。
她弯起眼眸,竖起大拇指,呜呜糊糊说:“果然好吃…”
明寐瞥了眼自己面前这杯奶茶,是很难排的那家,轻笑一声:“没想到还有我的份儿呢。”
易慎淡淡回复:“买一送一,我不爱喝。”
他的意思明摆是不爱喝才丢给她,不然都没有她的份。
可明寐撕开吸管包装,嗤笑一声,反道:“易总,想讨好‘娘家人’就直说,嘴硬什么。”
易慎牵动唇角,“我有什么必要讨好你。”
明寐掀眸,瞪过去。
沈爰心脏吃垮”。
等明寐报完菜名,都说累了,易慎默默跟了句:“忘点饮料了。”
明寐挥手:“不需要,占肚子。”
沈爰和服务生大眼对小眼,最后尴尬一笑,跟上明寐,“浪费就不好了,我们三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吗?”
明寐揽住她肩膀,“放心,吃不了我带走,家里还有两张嘴呢。”
沈爰:两张?你和景淮不是还没要孩子呢?
明寐:是啊,景淮和狗。
她家还养着一条大金毛呢。
饭桌上,沈爰和明寐话题不断,有好友在身边,她都快忘了还有个人在身边默默伺候。
沈爰拉着明寐畅谈,易慎就坐在她旁边剥虾递纸,时不时给倒个果汁。
与此同时,明寐也在观察。
有的男人,在外人面前善于表演,演出一副好像很乐于照顾,宠溺伴侣的模样,给其他人看。
然而,在她精准审视力下,易慎的表情和动作没有任何破绽,垂眸安静,同时还顾得上自己吃饭,毫无僵硬生涩,而沈爰接受他照顾的状态也非常自然。
就好像是,她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每天,每餐,都是这样度过的。
耳畔沈爰缓缓的嗓音还在输入,明寐却有些出神,她举起杯子,玻璃杯杯壁映着对面一对男女的轮廓。
明寐松弛眉骨,悄然莞尔。
易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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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爰的这份心,全世界,都没人有资格审判。
明寐吞下嘴里这口龙虾肉,说:“过年我也回滨阳,易总,到时候继续啊,我不吃好的,就吃贵的。”
易慎正擦着手指,点头,直接允诺:“酒肉管够。”
沈爰看着这俩人,感受到闺蜜潜在认同了易慎的气场,吃着饭都止不住笑。
在她眼里,易慎和明寐,都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吃完饭,三人往商场外面散步去,易慎的车在地下,但是明寐的丈夫已经过来接了,两人就决定把明寐送出去再折返。
商场的门卫帮所有游客掀开防寒的帘子,一踏出室内,崇京这股干燥又浑厚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沈爰看见了自己吐息间融进空气里的白雾,莫名喜欢。
景淮的白车漂亮显眼,就在路边停靠。
沈爰和好友告别,她抱了抱明寐,说:“过阵子还要去趟霄粤湾,不然肯定陪你在崇京多住一阵子。”
“年末事儿多,你要真留,我还没时间陪你呢。”明寐打趣。
沈爰笑了两声,点头,“那过年滨阳再见吧,到时候一定要拿出一大块时间待在一起。”
明寐握着她的手,往后看了一眼,与易慎对视。
易慎颔首,说:“滨阳等你。”
明寐点头。
告别的话说够了,明寐转身走向自家车子,白车副驾驶的窗子降下,景淮坐在车里,隔着一段距离和他们打招呼。
沈爰隔空,瞧见了他。
他和六年前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浓眉黑眼,气质更成熟,戴上了无框眼镜,愈发斯文温柔。
景淮靠着方向盘,望见了沈爰二人,标志性地眯起桃花眼微笑,对着他们挥手。
沈爰举起胳膊,使劲挥动,冷风略过她鼓起的脸蛋。
“冷,回去吧。”易慎提醒。
她点头,把手交给他,任他牵着,转身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
刚摸到车门把手,明寐忽然停住,她回头,眺望那逐渐走远的两人。
沈爰的淡粉色绒毛外套被易慎宽肩阔背的黑羽绒服庇护着,光是看着背影,她都能想象到那两个人牵着手,慢慢走,慢慢聊的场景。
站在当下情景里,她忽得有些恍然。
第一次见,好像也是在商场里,他来接沈爰,偏要嘴硬说是路过。
恍然,明寐眼前浮现出曾经那个在冬天里穿着单薄冲锋衣,走向沈爰的易慎。
那时的他,如野火,走到哪儿,哪儿就百草枯灰,圈属领地。
青年易慎棒球帽下的眼眸锋利,疏离又孤僻,却唯独……在沈爰面前收敛了所有戒备。
明寐不知道他会为自己的好友倾尽所有,一面之缘只觉得,这人太孤傲,太强势,软绵绵又没心眼的沈爰根本就拿捏不住这样的男人。
只怕圆圆会被这样的男人伤害。
可谁想得到……
明寐望着那两抹背影的视线逐渐深下去,漫上来的是感慨,动容。
没什么比死而复生的爱情更让人觉得……万幸。
“怎么了?”景淮清冽的嗓音传来。
明寐回头对上他的视线,举起手里打包的餐袋,挑眉:“你和狗今晚有福了。”
景淮歪头,笑着调侃她:“是在为沈爰的爱情感到触动吗?”
“我们的也不错,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重温一下?”
他惯会这样用玩笑话打破情绪,也总是能精准解读她的所有表情,明寐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的太透,可有没办法,就是喜欢这人。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反驳他:“这种事儿还攀比?幼稚鬼。”
景淮调动档位,踩下油门前一刻,笑意浓郁:“不错的称呼。”
“坐好,我们回家了。”
…………
今天沈爰心情好,没有急着回酒店,而是牵着易慎在外面溜了很久。
崇京和滨阳的气候就很接近了,崇京会更干燥一些,滨阳会更冷些。
路灯是昏黄调的,枯树枝把地面影出一片片裂痕画,两人鞋底的擦擦声在寂静冬夜里奏响。
她聊着日常小事,无聊间还踩他的影子玩,鞋底踩他黑色的头顶,肩膀,最后去踩他的脚步。
沈爰给易慎讲了很多,明寐讲给她的故事。
明寐因为景淮,认识了在崇京的很多朋友,那些朋友的故事也很精彩。
有一个学航空的天才,他和她的妻子高中相识,暗恋却又不知道对方模样,大学又重逢相认。
有一个看上去不算正派的混球贵公子,最后却扎进了公检法,为无数不公奋斗。
他和他妻子分别又纠缠深爱的故事,也很神奇。
沈爰是有兴致的演讲者,易慎一如既往,当她最忠实的听众。
普普通通的繁华都市,藏了这么多好听的故事和不平凡的人。
溜达冷了,两人才驱车回酒店。
酒店距离笼罩住了她。
她的后背撞上方向盘,鸣笛声“滴——”瞬间响彻停车库,激起了一众声控灯亮起。
而沈爰却来不及去顾那些,男人厚重的温热辗碾她的嘴,强势夺取她口中所有氧气,/口勿/得太热切,她一下没接住,差点窒息。
沈爰说话断断续续,羞中笑他:“你…唔…急什…么…”
她觉得他兴奋得有些不对劲,搂着他/口勿/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
地点。
两人好像还没有在车里过。
新鲜感在默契话没说完,被沈爰撑起身堵住嘴,她用这种方式,不许他再说那些没皮没脸的话了。
圣诞树顶端的星星灯还在旋转,套间里的氛围不再宁静。
或许是因为崇京,就是因为在崇京。
两人都无法冷静。
用这种方式,热情的,急切的庆祝和感恩命运对他们的眷顾,让他们历经磕绊,还能在六年后,相爱着重回这个地方缠mian。
沈爰被他摁着动不了,不断强调还没洗澡,对方却充耳不闻,让她崩溃又疯狂。
易慎把她的qun子推上去,酒喝多了,还是会想喝点水解渴。
虽然买的新toy经过升级更柔软。
但是,没什么比他的…更柔软。
他最会使坏,让她自己拿着toy,摁在地方,不许动,不许躲,不听话就加大一档。
沈爰把自己的月退抓得泛白,眼泪狂流,有点喘不过气,在双重…下几乎失去了理智。
…………
天摇地晃,好像房间里所有家具都在响。
沈爰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热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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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新toy的加持,还是身前的他更卖力。
她今夜太快了,最恐怖的时候,几乎对方一,她就剧烈…。
易慎最喜欢把她抱起来,这样的zs她最中瞬间冲进两人的脑子,尤其烧沸了沈爰的理智。
她趴在他身上,感受着对方的变化,自己也热起来了。
沈爰的手贴着易慎胸膛,感受着他又重又钝的心跳,震得她手心都痒。
易慎翻身而上,把她压进真皮座椅,滚烫的唇流连在她颈边,耳后,把她那颗红彤彤的耳垂含得湿热。
她胆大地握住他的大手,放到自己yi摆处。
就在这时,车厢里燥热的呼吸和水声停下。
沈爰双目迷离,望着头顶的男人,流转着情/谷欠/,“怎么了……”
易慎把她凌乱的衣服整理好,靠在她耳畔,嗓音沙哑,提醒:“上楼做。”
“租的车,有记录仪。”
虽然车里没试过,也想试,但肯定要在自己的车里做。
回滨阳再说。
第 79 章 Heated
Heated:79.
易慎一句“上楼再做”把今夜的时间无限延长。
还像当初那对大学小情侣似的,牵着手,恨不得飞着上楼,他的步伐很大,她勉强小跑着追上。
波动的荷尔蒙已然在沸点周围跳动,两人急得像是要赶在宇宙爆炸前最后缠绵一次。
沈爰扫了房卡进门,偌大的套房顿时亮起所有灯光,眼前圣诞主题的装潢让她眼前一亮。
红粉相间的心形氢气球在房间顶部漫游,餐桌上醒好了罗曼尼·康帝,浓红的酒液在氛围灯的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泽。
大小礼物盒在落地窗圣诞树下堆满,圣诞树顶端的旋转星星灯里,镶着一块特别璀璨的东西,一直在发光。
沈爰眯起眼睛,虽然有些近视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以她对专业敏感度,一眼,就能判断出。
那是块克数不小如婴儿拳大的——无烧鸽血红宝石。
价值连城。
她倏地转身,踮脚搂住抖动,维持表面的淡定。
这样对话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但是……
沈爰悄悄打量吊儿郎当的易慎。
她都明白。
糖炒栗子和奶茶,什么时候买都可以,偏偏停了车就去排队。
易慎是故意想留给她和明寐独处,聊一些男士或许不方便听的女生话题吧。
沈爰抿起嘴唇,笑意聚集在突出的唇珠里,凑过去靠住易慎,无声表达对他的赞同。
明寐瞅着完全被易慎“降服”的闺蜜,心里叹气,拿过奶茶猛吸一口,“不喝白不喝。”
“易慎,你还差着呢。”意味众多。
易慎在桌下握住沈爰软乎乎的手,盯着明寐的眼眸漆黑认真,倒是实实在在说了句。
“知道。”
“我会努力。”
沈爰抬头,望着他,被这句话撬动了太多回忆。
明明都成了睥睨山下,万人敬仰,代言成功与优秀的存在。
竟然还会说这句话啊,易慎。
…………
六年前后,终于正式作为“男友”见了沈爰最好的朋友,易慎当然是要请客的。
明寐也没客气,直接挑了商场里最贵的酒楼。
明寐女士进了酒楼,在海鲜区指点江山,报的菜名连沈爰听完都心惊肉跳的,结果她一看身边人——
易慎站在后面,淡定得眉头都不带动一下,好像意思是:我倒要看你能不能把我“他脖子,把嘴唇贴上去。
易慎搂住她的腰,张嘴吮了下女孩柔软的唇瓣,嘬出声脆响,深眸含笑:“先做还是先拆礼物?”
“我都忘了。”没有人会不喜欢惊喜,沈爰紧贴着他,指腹抚摸着易慎的颈后,暧昧摩擦。
她嘴角克制不住要飞上天:“今天是圣诞节。”
让她高兴的不是这些礼物,是易慎这样实用主义又“无趣”的人,恨不得一些节的名字都是从她口中得知的。
这样的易慎,竟然会记着这种节日,哪怕出差在外地,也为她规划出一场浪漫的圣诞夜。
想到这儿,沈爰再次踮脚,热切亲着他嘴唇和下巴。
“拆不拆礼物?”易慎又问。
好像她再磨叽不做决定,他就要强势决策,把今晚全部占据。
沈爰生来圆形的眼眸都快弯成月牙,点头,脱了鞋,轻快小跑向圣诞树。
相似的场景总是在五年前后重演发生,易慎把红酒拿过去,红酒杯立在丝绒地毯,两人隔着一堆礼物坐在窗前,拆着礼物闲聊。
他准备的礼要高于他一头,他仰视,她能清清楚楚一眼望到他眼底。
沈爰试着探寻这个复杂的男人的全部,结果凝到最底,却发现——易慎的眼里,满满是她。
剔透,清晰的她的模样。
她端着杯子,给他喂了口酒,溢出的一缕血红,从易慎唇角滚下,沿着喉结,洇湿了衣襟。
沈爰任由空掉的酒杯在地毯上滚动,她圈着他脖颈,与他交换着同样的酒气。
她笑着,又不太像笑,“我想亲你。”
易慎捏着女孩的腰窝,提醒她,“礼物还没拆完。”
沈爰笑着摇头,坚持:“我想亲你。”
“这么急?”他抬手,把沈爰的卷发归到耳后,听着她忍不住逃逸出的笑,贴着她唇瓣,也笑:“随你处置。”
沈爰捧着他的脸,温柔地找寻对方的舌尖,抢去绵香的酒味。
易慎一把控住她的腰,把人摁进怀里,手掌捏着她脑后,感受女孩柔软鼻头顶蹭自己脸颊的感觉。
沈爰亲吻着他,汲取他口中的湿润去解酒醉时的渴。
她薄薄的眼皮有些抖动,隐藏他看不见的波动情绪。
分开的五年,她不敢幻想,两人还能有携手重游崇京的机会。
那个陪她来崇京的,眉眼头发都漆黑的男人,还能在多年后像这样热烈地吻她。
像少年般,赤忱,纯粹甚至有些粗鲁地表达自己的爱。
沈爰教他,要怎么爱人,要怎么付出爱。
可易慎是个吝啬的人,学会了所有,却还是只想倾力爱这一个人。
易慎捏捏她的后颈,示意先停一停,沈爰迷离着拉开一段距离,两人口中凉凉的银丝垂到她下巴。
“什么。”她痴痴地问。
易慎往上瞟了一眼,“最后一个礼物,你还没看。”
沈爰跟着向上,看到那颗还在旋转的星星灯,绯红的脸颊又渡上满足,“好。”
易慎把她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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