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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sp;  陈临戈被她莫名其妙的口音又逗乐了,笑得咳了起来,手跟着一动。

    “别动别动。”周兮辞忙越过他身体,按住他扎着针的手腕,“你手上扎着东西呢,你没感觉吗?”

    “没,扎针的时候我不是晕着呢。”他声音有些沉,“不过现在有个事。”

    “什么?”

    “……你压着我肚子了,你没感觉吗?”

    “啊啊。”周兮辞手忙脚乱,手跟找不到地方放一样,又往他肚子上狠狠按了一下。

    “咳——”陈临戈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很烫,“要不你直接送我去殡仪馆躺着吧。”

    “胡说什么。”周兮辞慢吞吞站起身,把手抽了回来,看着他好像并不记得昏迷前的事,问了句:“你要不要喝水?”

    “等这吊完。”陈临戈不想拖着吊瓶去上厕所,这会脑袋也沉沉的,动都不想动。

    “哦。”周兮辞在床边坐下,干坐着也无聊,她找了个单机游戏玩了起来,游戏音效噼里啪啦的。

    “周兮辞。”

    “嗯?”

    “声音小点。”他闭着眼说。

    周兮辞瞥了他一眼,像是才想起来他是个病人,是个发烧烧到三十八度九直接晕过去的病人。

    尤其还是为了他们劳心劳力烧到这个程度的。

    她被那些乱七八糟事情赶跑的心疼在瞬间涌了出来,指尖碰了碰他的指尖,小声说:“你要睡觉吗?”

    他直接握住了她作乱的手指,像是半梦半醒时不经意间的动作,声音听着都有些迷糊:“嗯……”

    周兮辞下意识想抽回手,挪了一半,抬头瞥了眼,见他眼皮阖着没什么反应,又默默放了回去。

    他握着的力道忽然紧了紧。

    周兮辞心跳一慌,屏息着又看了他一眼,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要醒来的动静,她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生病的人都喜欢抓着什么,就像她小时候发烧也喜欢抓着徐慈英的衣服,他也许……

    周兮辞不知是想到什么,想要挠挠脸,发觉右手被他抓着,又换了左手,可不顺撇的怪异感,总像是在隔靴挠痒,始终没能捕捉到那个准确的点。

    她盯着窗外放空。

    病房里静得只剩下他起伏平缓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从交握的双手传递过来。

    那种身处燎原之火的灼热感再一次涌上心头,周兮辞低着头,心跳失控带来的慌乱教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小时候也有更亲密的动作,为什么那时候不会觉得这样让人无措和心慌,又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她动了动被陈临戈紧握的手,他大约是睡熟了,手上的力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

    周兮辞能轻易把手抽出来,可她接连动了几次,每次都在快要抽离的时候又把手放了回去。

    “啊……”

    她真是疯了-

    陈临戈要挂三天的水,为了不耽误白天的课程,他基本都在晚自习的时间过去,周兮辞晚上恢复了训练,本来想请假陪着他,可一想到自己还没理清的头绪,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提都不提这事。

    王沪生最近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对着他们终于有了几分笑意,之前的不快尽数翻篇。

    邱琢玉对此猜测道:“老王该不会是铁树开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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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周兮辞一口水呛了出来,她抹着嘴看了眼王沪生,简直没法想象他开花的样子,“我宁愿相信他中了彩票。”

    “啧,你不懂。”

    “当然没你懂咯。”周兮辞挑着眉,意有所指。

    邱琢玉语气冷漠:“滚。”

    周兮辞自个乐了会,想到最近的烦心事,撞了撞邱琢玉的肩膀:“诶,大玉,问你件事。”

    “有屁快放。”

    “你当初……”周兮辞斟酌着,“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姜姜的啊?”

    提到喜欢二字,她心跳都快了一拍,连被邱琢玉推了一把也没还手,手撑着地稳住了身形。

    邱琢玉压着声说:“周兮辞,你没完了是吗?”

    “哎。”她叹了声气,“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不是说我不懂么,学习一下。”

    “你学这干嘛?”邱琢玉说完,又道:“不是,这不是学不学的问题,这是人的本能。”

    “嗯?”周兮辞坦诚道:“不懂。”

    “你懂个屁,你个没开化的傻子。”邱琢玉往后一躺,“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见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有点什么接触,就感觉心跳快不行了,见不到会想,见到了会高兴,最主要的是你看见她跟别的男生有什么接触,你会不舒服会吃醋。”

    “吃醋?”周兮辞莫名想到了庄微。

    “嗯,嗯?”邱琢玉猛地坐了起来:“周小辞你不对劲啊,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周兮辞没想到这二傻子这会反应这么快,忙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造谣我啊。”

    “哼哼。”邱琢玉拉住她胳膊,还没说什么,那边王沪生吹响了集合的哨声,他笑着说:“我晚点再来盘问你。”

    周兮辞甩开他的手:“你问个屁,我什么情况都没有。”

    晚上训练结束,王沪生照常说了几句明天的训练安排,周兮辞想到邱琢玉说的铁树开花,视线若有如无地往他脸上瞟,冷不丁就撞上了王沪生的目光,忙低头错开了视线。

    “还有个事。”王沪生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们都到了年纪,这样的事很常见。”

    这话有点奇怪,周兮辞抬起头,王沪生的目光又飘了过来,就像是对着她说的一样:“但是我的队内,是不允许队友间谈恋爱的。”

    周兮辞当即愣了下,脑海里下意识飘出一句,队内的不允许,队外的呢?

    下一秒,有人把她的想法问了出来:“那教练,队内不允许,那不是队内的呢?”

    王沪生怼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谈恋爱,你不如早点退队,解散吧。”

    众人笑起来,周兮辞摸着脸被简凡撞了下肩膀:“老王是不是误会你跟大玉了,我刚就看他盯着你俩呢。”

    “可能吧。”周兮辞啧声:“老王在想什么呢,把我跟邱琢玉凑对,他是在羞辱我吗?”

    话音落,她脑袋忽地挨了一下。

    邱琢玉在一旁收回手:“你觉得被羞辱?我还觉得被羞辱了呢,你离我的审美标准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靠,你胆肥了是吧!”周兮辞朝他追过去,没跑两步发现王沪生就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又猛地一个刹车:“老王好吓人啊。”

    简凡笑着追上来,“快走吧,不是说还要去医务室看看陈临戈吗?”

    “走走走。”

    陈临戈都是挑最后两节自习去校医室挂水,挂完直接回家,周兮辞几人过去的时候他还剩最后小半瓶。

    校医室本就面积不大,病房也都是用医用屏风隔出来的,他们五个一进去,明显见挤。

    周兮辞挨着床边坐下,看到陈临戈手背上因为扎针留下的淤青,眉头下意识蹙了起来。

    陈临戈注意到她的视线,把手翻了过去。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事。”他低声说。

    “什么?”月考的大劫已经算过去,邱琢玉又开始撺掇着出去玩,闻言停了下来:“哥,你说什么?”

    陈临戈摇摇头:“没什么,你接着说。”

    “哦。”邱琢玉有些兴奋:“上次我们不是没唱成歌吗?这次我找人安排,到时我们直接过去,好好放松一下。”

    简凡忙应道:“好啊好啊,要不就平安夜那天吧。”

    几人叽叽喳喳聊了起来,校医来拔针的时候笑道:“你们同学关系真好啊,一晚上来了两拨人。”

    “嗯?”简凡好奇道:“还有谁来看你啊,班长她们吗?”

    “不是。”陈临戈按着棉签坐起来,低头穿好鞋,回头见五人都看着自己,他扔掉棉签,扯着拉链往上提的时候对上了周兮辞好奇的视线,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庄微。”

    说完,他又像怕谁多想似的,补了一句:“她陪同学过来买药,也不是特意来看我的。”

    作者有话说:

    陈临戈:糟糕。

    66个红包

    第44章

    她为什么会吃醋

    自从上次运动会说开之后, 陈临戈在补习班偶尔也会和庄微说上两句话,也不多,都是正常交流。

    这两天晚自习补习班在补之前月考落下的课, 他请假缺席,庄微不知道从哪里问到他在校医室挂水,说是陪同学过来买药,顺便给他送这两天补课的试卷。

    人家好心办事,陈临戈也不好拒绝,随便客套了两句。

    周兮辞知道他没有也不会说假话,可听到庄微的名字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烦闷。

    她正苦思不得其解, 脑海里突然蹦出邱琢玉的话——【最主要的是你看见她跟别的男生有什么接触,你会不舒服会吃醋。】

    吃醋……

    她这是吃醋吗?

    她为什么会吃醋?

    周兮辞陷入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当中,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直至停在涌动的人潮间。

    正值放学高峰期,车来车往, 有人车铃铛拨得震天响:“同学让一让!让一让!”

    她还未回过神, 忽地被人扯住胳膊往旁边一拽, 头顶落下一声低斥:“走路还发呆,你想什么呢?”

    周兮辞几乎是被陈临戈连拽带提到人行道上的,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脸颊蹭着他柔软的外套。

    她后知后觉抬起头, 视线扫过好看的下颌线,紧抿的唇,对上他漆黑的眼眸, 呼吸跟着一顿。

    他高烧还未好透, 鼻息不通, 呼吸很沉, 胸膛起伏的弧度明显,正垂着眼看她,“周兮辞。”

    “啊。”

    “你踩着我脚了。”

    “……”她忙站直腰跳开了,低头在他浅白的球鞋上看到半个鞋印,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嗯。”陈临戈拢了下书包带子:“故意就不是半个了。”

    周兮辞屏息,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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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吐出一口气,“陈临戈。”

    “嗯?”

    “有没有说过你的嘴真的很毒。”

    “有。”

    “谁?”周兮辞差点笑出来:“哪个英雄跟我所见略同?”

    “你。”他言简意赅。

    周兮辞打嘴仗就没赢过他,所幸闭了嘴,陪他走到车棚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不回家,“我回宿舍了。”

    “不回去吗?”陈临戈把车拽出来,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爸这两天在家呢。”前一阵陈临戈给她开小灶,周兮辞都是在他那儿呆到很晚才回去睡觉,早上周国成又走得早,小半月里父女俩几乎都没碰到面,碰到了也说不上什么话,“我跟他……挺尴尬的,昨天跟我妈打电话她也让我没事少回去住,而且我今晚都没找林姐要假条,宿管那边到时会查人数的。”

    车棚四面敞风,陈临戈偏头咳了声,“上来,我送你回宿舍。”

    “还是算了……”周兮辞看他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立马改口道:“好好好,你送。”

    她一跃蹦上去,揪着他的衣服说:“你等会可以从西门出去,顺着小路骑到头再右拐就能上到大路了,比你再绕回来走近。”

    “知道了。”陈临戈慢悠悠踩着踏板,逆着人流往回走。

    寒风中,周兮辞仗着他看不见,手顺着往前一滑,伸进了他的外套口袋里,暖烘烘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陈临戈低头飞快地瞥了眼,微不可察地笑了声:“周兮辞。”

    “啊?”

    搂紧点吧。

    他轻叹:“没什么。”

    “你没话说了是吗?”周兮辞脑袋抵着他后背,感受风在耳边呼呼的动静,抬手揉了揉被吹得发红的耳朵:“陈临戈。”

    他放慢速度,声音散在风里:“你也要开始没话找话了是吗?”

    “说真的,要不是你现在还是个病人,我真想把你车上推下去。”周兮辞抬起头,从容地打量他,隔了好一会,故作随意地提道:“你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陈临戈是真想把她从车上推下去,捏紧刹车,回头看了她一眼:“周兮辞,你是不是蠢?”

    “?”周兮辞怒了,立马从后座蹦了下来:“你是不是有病,你才蠢呢。”

    她懒得再跟他废话,反正离宿舍也没几步了,干脆直接小跑进了楼里,偶然间回头,却发现他还停在几米远外。

    昏黄的路灯笼着他的身形,显得有些孤寂与落寞。

    隔了好一会,周兮辞又默默往外走,被宿管阿姨拦了下来:“哎哎同学,这都快查寝了,你还去哪儿啊?”

    说话间,陈临戈骑着车晃了过来。

    “阿姨我不出去。”周兮辞站在铁门内看着他:“你从西门出去,顺着小路骑到头——”

    “再右拐就能上大路了。”陈临戈截断她的话茬,“我没忘,快回去吧。”

    “那你路上慢点。”

    宿管阿姨冲着周兮辞喊道:“同学,别跟你男朋友说了,有什么话明天不能说,小心被你们值班老师抓到。”

    “不不不,阿姨,他不。”周兮辞忙摆手否认,还想让陈临戈也说一句,结果他直接蹬着车骑远,她指着他消失的方向:“他他他——”

    “他走了。”阿姨扒着窗户,叮嘱道:“你也回吧,都高三了,别成天想着谈情说爱的。”

    “……”

    周兮辞简直想扬天长叹一声。

    她冤枉啊!-

    回到宿舍,简凡刚接了水在泡脚,周兮辞立马搬了凳子坐过去:“明天我打水带你泡脚。”

    “呵呵。”简凡捧着手机玩得起劲,突然“诶”了一声,吓得周兮辞差点把洗脚盆踩翻。

    “咋了?又刷到什么劲爆八卦了?”她回头说:“姜姜,帮我抽张纸。”

    陶姜从桌上把抽纸盒递了过来,简凡放下手机也抽了张纸,语气激动道:“马上就是元旦晚会了朋友们!学校这两天就开始要各班出节目单了。”

    周兮辞说:“元旦晚会每年不都有么,这也值得你这么大反应。”

    “不一样啊,这可是我们在学校的最后一次元旦晚会了!”简凡说:“前两年我们都是观众,今年我们想个节目怎么样?”

    一旁的徐林林问:“什么节目?”

    陶姜接道:“我们上去跳小天鹅吗?”

    “也不是不行啊。”简凡打开手机百度,“我这就来看看小天鹅是怎么跳的,到时候让大熊他们都穿着裙子上去,绝对震惊全场。”

    周兮辞想了下那画面,嗯,恐怕有点“赶”人。

    参不参加另说,反正她先在心里替熊力他们点了根蜡烛。

    简凡对参加元旦晚会的兴致格外高涨,隔天一见到林松媛,便拉着她问这事,林松媛笑着道:“就知道你们要问。”

    她站在讲台边,“元旦晚会按理说高三是不强求出节目的,但我知道你们就盼着这点玩头,一周之内报个项目给我,只要通过初审,接下来半个月参加节目的人员可以自由支配后两节晚自习的时间。”

    杨巍接道:“那我们干脆来个大合唱。”

    “你不学习别人还要学习呢。”林松媛说:“尽量定个人员少点的项目,毕竟你们现在是高三,别的班都恨不得不参加,你们别整得跟过年似的。”

    “那好办啊,让周兮辞跟邱琢玉上去说段二人相声呗。”邵宇平笑道:“他俩这一天天的,嘴碎得不行。”

    班上一圈人嘎嘎乐了起来。

    “邵宇平,你当我死的啊。”周兮辞指着男生:“你完了,我今晚就跟教练告状,说你不好好训练天天带着我们遛弯。”

    邵宇平乐了:“哎,玉石俱焚啊你。”

    “好了好了,节目你们下课再商量。”林松媛走到讲台上,“现在把昨天的试卷拿出来。”

    周兮辞懵了,戳了戳陈临戈的胳膊:“昨天布置试卷了吗?”

    陈临戈笑了:“你不是数学课代表吗?发没发试卷你不知道?”

    “啊,我发试卷了吗?”周兮辞还在失忆着呢,那边林松媛已经查到几个学生没写。

    “别以为过了一次月考就万事大吉了,马上就是新的月考,期末考,再接着就是高考。”林松媛说:“我也不多说了,没写都主动站起来。”

    班上稀稀拉拉站了几个人。

    周兮辞看了眼陈临戈,他默不作声把胳膊压在了卷子上,她小声说:“你干嘛,我又没准备抢你试卷。”

    “我怕你抢。”

    “……”周兮辞戳了他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周兮辞!”林松媛语气都拔高了,“你一个课代表也开始带头不写作业了是吗?”

    “我不是林姐,我试卷找不着了。”

    林松媛铁面无私,头一偏:“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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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高三的教学楼不是全封闭的,走廊冷风直窜,好在大清早太阳有大半都能晒进来。

    周兮辞昏昏欲睡听了一节课。

    林松媛走出来往她脑袋上敲了下,“其他人回去休息,下节我上课再出来,你接着站。”

    周兮辞哭丧着脸:“不是吧林姐。”

    “嚎也没用。”林松媛往教室里喊了声:“徐林林,跟我来办公室拿作业。”

    “来了。”

    周兮辞吸吸鼻子靠着墙放松小腿,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又立马站直了,“看什么?”

    赵辉嘴硬:“路过不行啊。”

    周兮辞没搭理他,教室里陈临戈他们几个都走了出来,邱琢玉抬手扶着门框,看赵辉走远了才说:“他们班和二十二班好像要换班主任了。”

    简凡问:“真换啊?”

    “听到的八卦是这个意思,不过听江河说他们好像准备在搞什么请愿书,想跟学校争取不换班主任。”

    “请愿书?”熊力迟疑道:“管用吗?”

    “谁知道啊,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邱琢玉说:“估计还会找我们几个班签字。”

    简凡:“我们签吗?”

    “当然要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周兮辞感慨道:“我们幸好是有个学霸在,不然现在我们估计也要搞请愿书。”

    这话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陈临戈那里,这一瞬间,他浑身都仿佛在发光。

    邱琢玉也有这种感觉,惊道:“哥,我怎么觉得你在发光啊。”

    “废话,他搁阳光底下站着呢。”周兮辞忍不住叹了声气:“就你这智商,你怎么啧。”

    “你好意思说我,谁试卷没写被赶出教室了啊。”邱琢玉想到昨晚,“还有谁问我喜呜呜呜……”

    周兮辞及时捂住他的嘴巴,“这孩子,吃错药了吧。”

    她眼神威胁,邱琢玉比了个OK,她这才松开手,还嫌弃似的往他胳膊上蹭了两下。

    邱琢玉大叫:“周兮辞!我这是限量版外套!”

    “那也是你自己的口水。”周兮辞往陈临戈身后躲,“你小心点啊,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们班的功臣,我是功臣的妹妹,四舍五入我也算半个功臣了”

    邱琢玉指着她:“你要点脸行吗!”

    “略略。”周兮辞抓着陈临戈的胳膊,猝不及防被自己脚步绊了下,整个人往前撞在他后背上。

    有什么软软的贴了上来,陈临戈整个人一僵,倏地站直了,抓着她胳膊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扯开,“站好。”

    “哦。”周兮辞压根什么都没意识到,又去逗邱琢玉玩。

    他转过身,胳膊搭到栏杆上,低垂着头,初冬的冷风阵阵吹过来,吹灭了脑袋里那些旖旎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

    陈临戈:脸红

    不小心把下一章,也就是明天的存稿也发出来了……

    第45章

    “哥。”

    下午的时候, 徐林林拿来两张请愿书,趁着预备铃后的几分钟拿给了班上的同学:“这是二十二班跟二十四班弄的,等会从第一排往后传, 签完名再拿给我,不强制签名的。”

    虽然不强制,但大家这次都格外的团结。

    这个月班里位置有一次平移对调,周兮辞四人换到了靠门边的第一排,签名纸很快传了过来。

    从简凡手里接过签名纸的时候,她感慨了句:“突然有种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的骄傲感。”

    “你快点接,屁话那么多。”简凡把纸拍在她桌上。

    周兮辞:“……”

    她拿起来飞快签完名, 又和陈临戈对换了手中的签名纸,陈临戈的名字签在角落,字迹龙飞凤舞。

    周兮辞捏着笔顿了顿,最后在他旁边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还怕他发现似的, 着急忙慌地递给了旁边桌的杨巍。

    “这还有一张。”她接过陈临戈手里的, 低头飞快瞥了眼, 发现他也签在了自己名字的旁边。

    她朝陈临戈看过去。

    “怎么了?”换到这边,他坐在了靠窗边的位置,午后的阳光从他身后落进来, 蓬松的发顶像镀着一层金色的光晕, 衬得棱角都没那么冷峻了。

    周兮辞没说话,抬手隔空描画着他的轮廓,“我发现……”

    “什么?”

    “你脸挺小的。”

    陈临戈少有的没说什么, 只轻挑了下眉, 很淡地笑了一下, 像是认可了她的话。

    周兮辞猝不及防被这个笑勾住了, 偏过头,枕着胳膊趴在桌上,心跳砰砰的,很乱也很清晰。

    她好像隐约捕捉到点什么了。

    不那么明确,却又蠢蠢欲动的念头,在这个初冬的寒风中,泛起了不合时宜的春意。

    签完请愿书没多久,这事就在楼上楼下二十多个班级里传开了,连隔着一个广场的高一高二都有所耳闻。

    学校领导对于学生这种类似示威的行径大发雷霆,方平按照签名纸上的名单一个班一个班的约谈班主任。

    困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两个班级也没胡来也没冲动,知道这事做的不稳妥,每天定时定点派几个代表去校长办公室认错,检讨书都写了有一本复习教材那么厚。

    学生干完事又主动认错,学校是有气也没地方发,几经商量,方平考虑到现在是关键时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说服校领导撤销了更换班主任的安排。

    消息传出来的那个下午,整个高三教学楼几乎都听见了四楼两个班级的狂呼声。

    周兮辞在睡梦中被惊醒,揉着耳朵说:“原来那天我们的动静有这么大呢。”

    陈临戈倚着墙看试卷,轻“嗯”了声。

    她长舒了口气:“好险。”

    他抬眸看过来:“什么?”

    周兮辞抿了抿唇,从桌上拿了本教材:“没事,你学习吧,我也要学习了。”

    “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陈临戈翻着试卷,悠闲道:“你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

    “……”周兮辞看着他:“说真的,我真的想跟你打一架了。”

    “嗯?”他又看题目看晃神了。

    “我说你好烦!”周兮辞拔高了声音。

    “周兮辞!你干嘛呢!”生物老师在上边指着她:“你上课睡觉我都不说你了,还打扰你同桌学习,赶明儿我就让你林老师把你调到讲台边上来听课。”

    周兮辞挠着头不敢吱声,隐约还听见陈临戈笑了下,她用手挡住刘老师的视线,朝他做了个哭丧的鬼脸。

    陈临戈手背抵着唇,笑得更明显了。

    她慢慢趴到书后面,咬着牙小声说:“都怪你。”

    “嗯。”陈临戈点头:“怪我。”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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