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明生带着玩具回家哄她,小姑娘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于抚潮好奇地问,这几年你跟她独处,都是这么度过?
张明生叹一口气,讲,本以为没什么难的。
这世界上竟然也有让他苦恼的事。
于抚潮有些幸灾乐祸。
可可现在很独立,不怎么粘大人。
于抚潮一直好奇,她当时为什么哭着喊妈咪,又为什么正好撞到自己怀里。
张明生晚上回家后解答:因为他一直对可可讲,妈咪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妈咪很想可可,所以可可每到一个新地方,都要寄照片给妈咪。
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于抚潮不留情地拆穿。
张明生讲,邀功也不行吗,你现在真的是铁石心肠。
于抚潮懒得理他,关灯上床睡觉。
房间刚黑,他就发觉一双大手就从自己身侧游了过来,发凉的指尖掀开睡衣下摆,直往里面钻。
于抚潮闭着眼睛,忍了几秒,直到那双手揉到胸部,才一下擒住张明生的手腕,不耐烦地讲:“喂,你不累啊,刚才跟你乖女怎么讲的。”
“我精力分配很平衡的,”张明生听见身旁人出声,确定他没立马入睡,更加得寸进尺,整个人都抱拥过去,将伴侣箍在他温热的怀里,大手慢慢摸索着,嘴唇也附在人耳边,“……一小半给家庭,一小半给工作,一半呢,给……”
他的声音低沉,慢慢地讲话,伴随着加重的呼吸声。
一大半给谁,嘴上没说,手和身体却给出了答案。
于抚潮耳朵发热,只得睁开眼,偏过头去找他在黑暗里也点着亮的眸子,一针见血地:“我不是你家庭的一份子吗?”
“老婆才是我家庭的一份子,”
他用心不专,低下头啃吻,弄得于抚潮肩头一阵潮湿。
趁间隙,还要低声絮语:
“讲实话,我老婆不怎么可爱,又要照顾小孩,又要工作养家,听说他前几天追贼跑了一整条街,哇,那么有空,都不愿意回家陪老公吃顿饭的。”
于抚潮无言。
做警察的确很忙,就算有时间,他也会用在和可可小元的沟通上。有一次,小元专门拍成绩单给他看,于抚潮坐在车里研究了半天。一个小孩优秀惯了,不过几年,家长的赞美之词也就用光了。孩子期待鼓励,总要想法子推陈出新。
就这样,职位升了,理想抱负实现了,孩子哄好了,匀给张明生的时间却大大减少了。
于抚潮有些心虚,但也忍不住安慰自己:
人世间大多家庭都是这样的,况且他张明生本就占去我太多光阴,没资格喊不公平。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又经历这么多,按理讲,最强烈的情绪和感情早该挥发完了。类似于看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笑也笑了,泪也流了,脏话也骂过,到了尾声,字幕滚动,场内灯光一亮,还不是要拿起喝光的饮料,空虚又满足地随着人潮离场。
天下多少宴席,他和张明生这顿饭的过程吃得格外不愉快,不也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不仅躺在一张床上,他还能乱摸一气,还有什么不满足。
于抚潮一边腹诽,一边被摸得低喘,曲着身子,难耐地捂住张明生要往身下移的手,逼自己强行忽略抵在腿根的硬物,硬着头皮教育这个不知足的男人:“世界上大多感情都是这样的,都是从热烈到平淡,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我们热烈过吗?”张明生停下动作,蹭过来轻轻吻嘴角。
于抚潮被问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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