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仔细端详,人也恍惚了不少,过了一分钟,他才又开口,讲:“他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才那样讲你,你比清气要好。”
好?
好是什么意思。
这个字太广阔,听起来有些敷衍。
但张明生认真的样子,像极了三四岁刚学说话的小孩,他不懂别的形容词,只一个一个代表一切夸赞的好字。
张明生喜欢我从前的样子,他毫不掩饰。
我实在理解不了。是他费尽心思把我变成这样,现在又天天看着我怀念从前,好像我是我自己的替身。而且我现在的样子,在世俗意义上才更加清丽,原先那么粗糙,有什么好。但我不会和张明生对峙这个,我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他怎么想,人的长相的上天注定,一把年纪,难道还要天天揽镜自照?
我耸肩,顺着他说:“那我就是整容失败了,怪不得柳妈替我看相却讲不出个一二三四,她说她还没遇到过这样的脸。”
“没有失败,”张明生摸我的脸颊,拇指抚过我眼下,他说,“眼睛还在这里,永远变不了。”
又发什么神经!
我看张明生的柔情如看一部惊悚片,浑身不自在。
或许是报答我被迫看恐怖片,他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对我讲:“这个世界上,我只爱看我老婆神采飞扬。”
“至于李sir嘛,”他停顿,“也只有吃瘪的样子能让人稍微提起一点点兴趣,其他时候就只会给我添堵,也称得上一句面目可憎吧。”
第38章 三十七
我拂开张明生的手,讲:“我同李译没什么。”
我从未讲过这种话,一向清白,就也没有必要解释。我同李译结识这么多年,早已视彼此为亲密的家人。但张明生三番五次为难李译,就算我乖乖呆在在身旁,答应他不再自杀,他也仍不罢休,非要在口头上占得便宜。
近来李译看起来心力交瘁,脸颊都瘦削了不少,我不想他精神上再多一层包袱。
张明生似乎有些扫兴,他收回手,依旧坐在床边望我,眼神平静,他说:“于sir,我发现在你身边做人真是好难,不能做坏事就算了,讲人坏话也不可以?”
不能做坏事?什么坏事你没有做过。
我暗自腹诽,却懒得在这种小细节上多费口舌。
我说:“我们现在生活得不错,什么都有,不妨也让李译轻松一点,不要为难他。”
张明生笑了,他说:“假如我想为难他,你今天还能见到他吗?”
“当我没说,”我对他的表态一向警觉,担心再讲下去会适得其反。
张明生却退了回去,细细咀嚼我的发言:“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我们生活得不错,于sir,我们,是我们一家人的意思吧。”
竟然被他逮到我讲这种话。
我一愣,合上手中的书扔在床头,作势要睡:“很晚了,我好累,先睡了,麻烦你关灯。”
我躺平,翻身,侧着枕好,微微蜷缩,闭上了眼睛。一时间天地昏暗,我陷入酝酿出一些的困意当中,今天见过的人、讲过的话在眼前走马灯般游过,又越来越远。
四周仍是静的,什么也听不见。
张明生没离开,他依旧坐在那里,吊着我的精神,让我不敢睡去。我有一些预感,但没等我更深地揣测,张明生就靠过来践行了它们。他的唇贴在我耳后,极轻地吻蹭,手也滑入被子,熟练地摸移,摸得我浑身发软。舒服,颤栗,但也眩晕,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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