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总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哪怕积雪多,路难走,蔡逯仍然坚持要把她送回家。
送到家门口,她还在依依不舍。扒着门框,可怜巴巴地眨眨眼,“承桉哥,过来坐会儿再走吧。”
蔡逯有些抵触。
他怕进了院,又发现了那阁主与她同吃同住的痕迹,又发现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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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在耍着小聪明,向他示威。
可灵愫说:“今晚阁主不回来。”
所以在今晚,她家里不会再进来外人。
灵愫问:“承桉哥不想和我一起守岁嘛?我可是想把新年第一句‘新禧’送给我家承桉哥的。”
她一句句好话哄着他,顺着他的毛撸,知道他对堂屋有忌惮,就把他带到自己屋里。
直到被摁倒在柔软的床褥里,蔡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就这么草率地进了人家姑娘的闺房!
还和她一起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蔡逯手撑褥子,挣扎着坐起身。
“我……我该走了……”
素来游刃有余的他,竟也有结结巴巴不知所措的时候。
灵愫将他拽倒,“别呀,躺下来说会儿话。”
她用的力气非常小,但蔡逯就是这么容易地被拽倒了来。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灵愫扯开一条被褥,盖在二人身上。
屋里没点灯,但却不算昏暗。外面风雪交加,在雪地里折射出来的光亮透过糊窗的纱,直直照进屋里。
身底下的床褥软得像一块醒发好的面团,却又光滑。蔡逯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一条搁浅的鱼,越是躺得久,他便越是口干舌燥,身子也僵硬着,不知该如何舒展。
灵愫瞥过头,见他躺得像一条死板的直线。
“承桉哥,你紧张什么。”
蔡逯喉结滚动,“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暧昧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笑了笑。
真奇怪啊,明明白天她也笑过很多次,可蔡逯偏偏觉得今晚她的笑声,像极了在捕猎的女妖精。
被褥沾满她的气息,盖在他身上,明明不算重,却还是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的浑身力气都被这被褥吸走了,只能如瘫痪一般,躺在她身旁。
他们开始闲聊,没有明确的话题。
聊明天吃什么做什么,聊衣裳穿搭,聊做生意的心得体会,聊别人家的八卦。
白天街上吵闹,彼此都要扯着嗓子对话,生怕对方听不清。可到了晚上,冷峻的月色一照,就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话声,生怕把对方吓到。
这种音量,就像是夫妻夜话,因怕扰了邻居,吵醒孩子,所以只能把声音压低,几乎是在用气声对话。
壁炉里火苗燃烧时产生的“噼啪”声,风打榉木窗声,远处时有时无的鞭炮声,任意一桩声音,都能盖过他们的对话声。
但因音量低,所以哪怕聊的都是正常事,也像是在说私密话。
被褥很快被俩人合力暖热,一暖和,人就有些犯困。
蔡逯躺得不舒服,坐起来调整姿势。可灵愫以为他要走,赶忙环住他的脖颈不让走。
动作间,被褥被掀到一旁。
灵愫的衣襟不知在何时变得松散,她的两腮升起淡淡的薄红,像是喝醉了,又像是被热气熏的。
她抬手,扯了扯蔡逯的马尾辫。
“编各种好看的小辫,是承桉哥的心机。”
她调侃道。
身体惯性使蔡逯俯身朝她倾去,他的右手垂在她的脑袋旁,左手则撑在床褥上。只差半臂距离,他就要贴上她。
大脑一片空白,像傻了一样,什么都没再做,只是垂下眼眸,静静地望着她。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比冬夜的露水还要潮.湿,也比昼日阳光还要明亮,令他在黑暗里,只能折服于这双眼。
她的眼睛会说话,此刻表达出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今晚,我们必须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什么呢?
两个成年人心知肚明。
他忽地闭上双眼,心乱如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闭眼那一瞬,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把头发从她手里拽了出来,飞快起身。
只仓促落句“睡吧”,他就要走,三步并两步地走,眼看着离屋门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灵愫坐起身,幽怨地说:“承桉哥,我好像生病了,头有点热。”
蔡逯没动。
她开始拖着长腔,说自己要难受死了。真的,不骗人。
蔡逯想起他生病时,她是怎样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他能没良心地一走了之吗?
当然不能。
不管她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他都得转过身去看看。
所以蔡逯又折返回来,哪想刚坐到床边,正欲伸手量量她的额温,她就捂着额头说不行不行。
“承桉哥,你的手很凉。”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她就兀自捞来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暖。
她朝他手心里呵气,一下,再一下。
“我来给你焐一焐。”
可是仅靠这点热量,根本不能暖热他的手。
“扑通——”
一刹那间天翻地覆,她借着巧力,将蔡逯扯到床上。
“做什……唔……”
她堵住了他的嘴。
她握住他的手,缓缓下滑,直到把他的手摁在了自己大腿内侧。
而后,合腿夹.住。
“这是我身上最温暖的地方之一。”
她轻叹一声。
“承桉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的手陷在她腿间软肉里,她被这手凉得腿弯拱起,有些发抖。
黑暗里,玉腰带被解开,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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