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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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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柳烟钰回到屋内, 坐于桌前看书。

    不到半个时辰,胥康醒来,他一声不吭地穿上外袍、靴子,不发一言地离开。

    出去后甩上门的动静有点儿大。

    咣当声惊到看书中的柳烟钰, 她茫然回头, 才知道胥康人已经走了。

    她闭了下眼, 弃了书, 走到院子。

    凝儿守在葱绿葱绿的菜园子跟前,正低头研究着什么。

    柳烟钰走到近前, “在看什么呢?”

    凝儿指着一处喊道:“太子妃,快看, 青瓜结果了。”

    柳烟钰探头细瞧,果然在葱绿的叶子之间发现了一根很细小的青瓜扭子, 遂感叹道:“时间真快,竟然要结果了。”

    种的时候觉得离收获很漫长, 没想到竟近在眼前了。

    凝儿语气钦佩, “那可不,太子妃,你实在是厉害, 竟真得种出了青瓜。”

    “那你以为本宫种这些青瓜是干嘛, 当摆设吗?”

    凝儿不好意思地笑笑,“奴婢只是这么一说,老看它长叶子,不知道会不会结果, 现在信了。”她抿唇, “那,这果子得几天长大?”

    “挂果之后长得就快了, 你今天只找到一根青瓜扭子,明天应该还会有,越往后越多。三五天便长大了。以后有你吃腻的一天。”

    凝儿惊喜地瞪大眼睛,“太子妃,奴婢也可以吃吗?”

    “怎么,怕有毒,不敢吃?”

    “不,不,不,”凝儿双手使劲摇动,生怕柳烟钰误会,“奴婢想吃,特别想吃,奴婢是怕不够格,太子妃不许奴婢吃。”

    “青瓜而已,论什么够格不够格的,等这根青瓜长大了,先给你吃。”

    凝儿一脸严肃,“那不行,第一根青瓜,应该是太子妃吃,或者太子殿下,这份荣幸,奴婢不敢要。”

    自古尊卑有别,凝儿是清醒的,何时何地也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柳烟钰呼了口气:“那第一口便留给太子殿下吧。”想到他冷硬的表情,她心里顿觉烦燥,“只是不知道殿下稀不稀得吃。”

    “殿下肯定会高兴的,”凝儿不知道两人间的弯弯绕绕,眉飞色舞道,“殿下刚刚走的时候还刻意往这边看了眼,奴婢是看到殿下往这边看才凑过来的,殿下眼神可比奴婢敏锐多了,奴婢猜测这根青瓜应当是已经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一根青瓜扭子,值当你分析这么多的。”

    “太子妃,奴婢待会儿可不可以把小主子抱过来,让他也瞧瞧青瓜结果是什么样子?”凝儿除了挂心柳烟钰,再就挂心麟儿,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想让麟儿知道。

    “可以抱他来看,但不能让他动手,他小手速度可快呢,一个不留神就能把青瓜扭子抓下来。”

    “好,奴婢一定好好抱着小主子。”

    曦妃宫里,玉姑姑一边禀报一边小心觑着曦妃的表情。

    玉姑姑禀报完,谨慎地往旁边一站,生怕曦妃的怒火殃及自己。

    曦妃生气了最惯常的动作便是打砸东西,站在她附近的奴仆一不小心就会被器物碎片所伤。

    玉姑姑跟随曦妃多年,早已有了经验。曦妃惯用右手摔砸东西,是以她往左边站站能有躲过的侥幸。

    可是很奇怪,往常有什么不祥的消息,她只要一说完,曦妃必定发脾气。可今天她说完好久了,曦妃竟一动不动的。

    “娘娘……”玉姑姑轻轻唤了声。

    曦妃淡淡“嗯”了声,“洪文潮此举躲不过,本宫早有心理准备。原本那些银子是秦实要用的,可银子准备好了,秦实也出了事情。洪文潮没有早做准备,被人发现才转移银两,已经是迟了。本宫之前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胥康是个蠢的,不至于查到真相。谁知他费尽心机,还是查到了。”

    “本宫原本想着,苦一下瑞儿,让皇上重罚太子妃,胥康因之分神,案子定查不到细处。谁曾想,结果会是这样。”

    一事无成。

    玉姑姑耐着性子劝解,“事已至此,曦妃别太伤心。这世上之事,哪有那么万事顺遂的。太子现下风头正劲一时无两,以后会如何可就难说了。花无百日红,花不能常开不败,咱们等等便是。”

    “可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罚洪文潮?”

    “听钱公公说,皇上还在犹豫,在处死与全家流放之间考量。”

    “太子耗费如此长时间,证明洪文潮之罪责,必不会轻饶了他。”曦妃心里清楚,但对于结果还是感觉悲凉和无力。

    胥康下午再次去见了皇上,提及洪文潮之事。

    皇上遂询问他的意见:“太子,你认为洪文潮之罪,如何判罚为好?”

    皇上的想法和曦妃不谋而合,同样认为太子会要求重罚洪文潮。

    但结果出人意料。

    胥康道:“父皇,儿臣慎重考虑过之后认为,虽洪文潮劫持银两是重罪,但罪不至死,所有银两他分文未动,且洪家是功臣,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不若降他做个看门官,也让进出的文武百官瞧瞧贪墨的下场,以儆效尤。”

    “只贬他做个看门官?”皇上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太子会有此种想法,“是不是罚得太轻了?”

    判个死罪都可以,却只是贬了他的官职,如此以来,他起码可以保全他的家人。

    “儿臣认为可以,即可以让百官引以为戒,又可以表明父皇的仁慈。”

    皇上思索良久,“那便依了太子吧。”

    入夜,柳烟钰用过晚膳,和麟儿玩闹一会儿,沐浴净身后便打算歇下。

    凝儿奇怪:“太子妃,您不等等太子殿下吗?太子刚回来,晚上定是歇在这里的。”

    白日里没听到太子和太子妃亲密的声音,久别胜新婚,白日里不做,那就只能是等晚上了。

    柳烟钰表现出来的淡定从容令凝儿有些不解。

    柳烟钰语气笃定:“殿下公务繁忙,今夜不会来了。”

    “怎么可能,殿下下午是在御书房里跟皇上商讨正事,可不会讨论一天一夜,晚上定是要回来的,只要回来,当然要宿在这里,若不然,殿下还能去哪里?”

    柳烟钰不好解释太多,狠狠瞪了凝儿一眼:“就你话多,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奴婢这不是关心太子妃嘛。”凝儿嗫嚅,“那听您的便是。”

    凝儿熄了蜡烛,慢慢退了出去。

    因胥康跟自己闹别扭,柳烟钰午时没有休息,到了晚间,困意便格外浓重。

    胥□□气,她暂时找不到消解他怒气的法子,便想着拖一拖。

    可这是能拖的事儿吗?

    柳烟钰心烦气燥,躺在床榻上跟翻烙饼一样,有困意,但睡不着。

    外头忽然传来凝儿略显惊慌的声音:“太子,太子殿下!”

    她声音很大,明显是在提醒。

    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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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钰唰地坐了起来。

    未料及他生闷气的情况下还会来。

    她迅速下榻,连鞋子来不及穿,赤脚走到桌前,摸黑点上蜡烛。

    刚点上,胥康便走了进来。

    面无表情。

    “殿下。”她立在桌前,微微气喘。

    胥康淡淡瞥了她一眼,抬手脱了外袍,脱掉靴子,直接上榻。

    躺在床榻外侧。

    “殿下准备休息了?”

    没听到回答,柳烟钰莫可奈何,遂熄了蜡烛,赤脚走回榻前,摸黑自床尾上榻,小心爬到了胥康里侧躺好。

    这么晚了跑来,来了就上榻,应是有想法吧?

    柳烟钰紧张莫名地等着。

    只要他过来搂抱自己,她肯定会依着他。

    可等了许久,胥康一动不动的,就只是静静地躺着。

    柳烟钰纳闷极了。都说这刚开了荤的男子就跟上了瘾一样,给点儿甜头就疯到不行。胥康是属于刚开了荤又断顿许久的,该是最疯魔的时候。

    他能忍住?

    黑暗中,她偏了下头,“殿下?”

    胥康充耳不闻。

    柳烟钰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

    他生气,是因为自己有事不告诉他,可能真如曾泽安说的那般,胥康是关心自己心疼自己,所以她身处危险之时他希望尽早知情。

    可他气到不与自己说话,貌似有点儿离谱。

    她想到民间的说法,夫妻吵架,床头吵来床尾合。

    虽然话有点儿糙,可理不糙。

    她不能任由这场冷战继续。

    她使劲抿了抿唇,慢慢侧过身子,面对着胥康,沉默一会儿,慢慢伸出右手,先触到他的衣摆,她轻轻拽了下,见胥康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她的手探进衣服里,慢慢蹭到他的腰际。

    手刚触及他的肌肤。

    啪的一声,隔着衣服,他竟然抬手打了她手背一下。

    柳烟钰愣在那里。

    她主动示好,他竟然打了她?

    她似是不信,右手缩回来,身子前倾,直接将脸颊埋到他的胸口处。

    只触未触之时,他一把推开了她。

    推开了她?!

    柳烟钰怔愣当场。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胥康倒底想干嘛?

    该解释的她已经解释得非常明白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搭话,他置若罔闻,不理人。她腆着脸皮求欢,他一个爱吃肉的饿狼,竟然拒了她,且是二拒?

    柳烟钰气结,直接翻个身,背对他。

    他不理人?她也会!

    第62章

    柳烟钰背对着胥康, 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不停忽闪着。

    想睡,非常想睡。

    可就是睡不着。

    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上不来气。

    太气人了。

    她难道说愿意自己服毒的吗?不是没有法子吗?都知道皇上心悦曦妃娘娘, 废后是无奈之举, 是曦妃自己撞到枪口上, 皇上不得已而为之。曦妃都那样了, 皇上还不是经常去绛紫宫?

    曦妃下了那么大一步棋,牺牲九皇子来栽赃自己, 自己能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被栽赃被陷害?只传个信给他,等着他来救?他离着那么远, 等赶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她尸体已经凉了, 让他抱着她的尸体哭吗?

    他气她不说,她说了如何, 不说又如何?他若真的心疼她, 这会儿不应该好好抱着她,安慰她吗?

    许久不见,他跟她置气。

    他是不是以为她愿意侍候他?

    她能忍住不行亲密之事, 他能吗?

    气到不能自已, 柳烟钰忽地坐起。

    胸腔剧烈起伏。

    片刻后,她索性自床尾下榻,穿上鞋子,披了件外袍, 走了出去。

    床榻上的胥康一动不动。

    她更觉生气。

    他都不问问她要去哪里。

    她若是同那些使小性的女子一般, 生气了,投湖了怎么办?

    他还搁那儿躺着装大爷?

    凝儿不值夜, 书儿提着灯笼上前一步,“太子妃,有何吩咐?”

    “曾泽安呢?”

    有声音由远及近,“太子妃,奴才在呢,太子妃有何吩咐?”

    灯笼映照出柳烟钰肃着的俏脸,她淡淡问道:“在外查案这些日子,你一直守在殿下身边吧?”

    曾泽安点头:“是的。”

    “本宫问你话,你可要据实回答。”

    曾泽安不明所以,“是,太子妃。”

    他对太子妃一向是有问必答,没什么好隐瞒的。

    柳烟钰面无表情,淡淡问道:“你说,太子殿下在外头是不是夜夜有女子近身侍候?”

    曾泽安表情滞住:“……”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就聊到太子有没有女人这事了?

    他呆愣片刻,答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在外查案,一直是奴才近身侍候,从未有其他女人近身。”

    “当真?”

    “真得不能再真了。”

    柳烟钰:“青楼总有去过吧?”

    曾泽安苦笑,“太子妃,太子殿下每日都忙着查案,怎会去那种腌臜地方?奴才可以作证,太子殿下没有其他女子,绝对没有。”

    他这会儿整明白了,太子妃这是兴师问罪呢,向他打听查案期间太子有没有跟其他女子在一起过。

    柳烟钰声音不大,但低沉有力的,她相信屋内之人肯定能听到,““曾总管,你怕是误会本宫的意思了,本宫意在关心殿下身体,不在其他。”

    说完,她便进了屋子。

    胥康定力如此之大,怕是有吃外食的可能。

    他吃不吃的她不管。

    她只是好奇罢了。

    得到曾泽安的肯定答复,柳烟钰并没消除疑虑,她是医者,她看过的医书里,胥康处在这个阶段,是忍不住的。若是忍住了,那就表示他有其他法子。

    进屋后,她没有上榻,而是坐在桌前的椅子里,眼睛看向床榻方向。

    院子里有灯笼,昏暗光线透过窗户爬进屋内,她能隐约看清胥康躺在榻上的轮廓。

    若她和他是寻常百姓,她这会儿定要将他拽扯起来,有话说话,想吵便吵,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彼此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躺在一张榻上。

    好不了,又睡不好的。

    难受。

    偏偏胥康是太子,她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太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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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她不停喘着粗气,双拳紧握,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躺在床榻之上的胥康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更气。

    乍然听到柳烟钰中毒的消息,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天,他当时便气到不能自已,问清楚事情缘由之后,重罚了暗卫。之后又派人彻查此事,知晓是柳烟钰自已给自已下毒之后,他的心情更是难以言说。

    她将自已当成空气了吗?有事情不跟自已说,不告诉自已,不与自已商量,自已在她眼里就如此不堪,指望不上?

    胥康气到发疯,可见到她之后,又舍不得发脾气,只能闷声不说话。

    他希望她记住,他是她的夫君,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夫君,天塌下来,他会去替她顶着。可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如何才能让她做出改变。

    他沉默,以示对她的惩罚。希望她能晓悟,能明白。

    他那么疯狂地想她念她,也忍住了不碰她。既是惩罚她,也是惩罚自已。

    结果呢,她跑出去找曾泽安,质疑他在外头有了其他女子。

    她不检讨自已,却把他往坏处里想。

    他愈发生气了。

    他早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进屋,看着她气呼呼地坐在那里,知道她此时也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他要理她吗?

    那之前的沉默,是不是就白废功夫了?

    柳烟钰正兀自生闷气,气到浑身发抖,床榻上的胥康终于是动了,他突然自榻上一跃而起,她上一瞬还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下一瞬,已被他拦腰抱至榻上。

    速度之快,她都来不及反应。

    他侧身,紧紧搂住她,两人浓重的呼吸缠绕到一起。

    柳烟钰使力推他,却是推不动,她恨恨道:“殿下这是打算如何?”

    不是不理她吗?不是不让她碰吗?

    有本事继续啊。

    胥康不吱声,低头噙住了她的唇瓣。

    刚刚她主动的时候,他装模作样地拒绝,现在又来招惹自已,柳烟钰哪能顺了他的意?

    她拳打脚踢。

    他乖乖受着。

    只是那吻,带了惩罚的力道。

    吻着吻着,柳烟钰便卸了力,她发狠般地回吻他。

    两人不知不觉便纠缠到了一处……

    曾泽安在院子里问书儿话。

    “书儿,你家主子今日心情可好?”

    书儿:“挺好的呀,奴婢没看出哪里不好。”

    屋内忽然传出动静,曾泽安示意书儿噤声,他侧耳细听,稍顷,他露出笑容,凑近书儿道:“成事啦!”

    书儿傻呆呆的,“曾总管,成什么事了?书儿不懂。”

    曾泽安摇摇头:“不懂便不懂吧。”

    第63章

    胥康和柳烟钰很激烈地“打”了一宿。

    清晨, 胥康没事人一样起床离开,柳烟钰却浑身像被石盘碾过一般,疼得不行,躺到半上午了, 还是没有起床的迹象。凝儿忍不住, 撩起帷幔一探究竟。

    柳烟钰身着肚兜侧躺在榻上, 只腹部盖了薄被, 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背部遍布着轻重不一的斑痕。

    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凝儿吓了一跳,惊呼:“太子妃, 您,您这是怎么了?”

    柳烟钰其实早醒了, 只是太累,累到不想动, 这会儿听到凝儿的惊呼声,她倦懒地撩开眼睫, “本宫没事, 别大惊小怪的。”

    凝儿结结巴巴,“可,可这些斑痕?”

    看起来太可怕了。

    “本宫皮肤白, 所以看起来可怕, 这些斑痕只在表面,要消很快的。”

    凝儿后知后觉,“这,这是殿下弄的?”问完自觉失礼, 又道, “奴婢失言,只能是殿下。”

    她在心里埋怨胥康, 再喜欢太子妃,也不能这样不知轻重。

    看把太子妃累成什么样了。

    半上午都起不了身。

    柳烟钰问:“什么时辰了?”

    凝儿:“再有半个时辰就午时了,”

    柳烟钰“啊”了声,她很少起这么晚。

    再不起,天都快黑了。

    “本宫脖子疼、胳膊疼、腿疼,浑身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折腾了一宿,不疼才怪。

    “奴婢让人送桶水来,您沐浴后再起吧。奴婢顺便帮您捏捏筋骨,止不定能好受些。”

    折腾一宿,屋内气味不甚好闻,床榻更是乱糟得不成样子。

    柳烟钰点头:“按你说的办吧。”

    她沐浴净身的时候,凝儿为其揉捏筋骨,有宫女进来换了床品,待她洗浴完,凝儿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进屋内。

    心情都敞亮了许多。

    只一天功夫,青瓜扭子又长大了一点点儿,凝儿新奇得不行,“太子妃,咱们的青瓜长势喜人啊。”

    柳烟钰提起裙摆走进菜畦里,不时掀开碧绿的叶子瞧一瞧。

    竟真的有新发现。

    “凝儿,这有个青瓜扭子,这儿也有,还有那儿。”

    凝儿忙不迭地去看。

    “天哪,这儿真有,这边,对,还有这边,太子妃,咱们要大丰收啦。”

    凝儿兴奋到不行,“刚开始就长这么多青瓜,那以后是不是会结更多?”

    “自然是的,本宫早跟你说,这菜畦里的青瓜,会让你吃腻。”

    “不会不会,奴婢才不会腻。”

    一想到这么稀罕的青瓜可以经常吃到,凝儿就喜不自胜的。

    柳烟钰拍拍手掌,“青瓜不是这样长的。”

    凝儿不懂,“得哪样长?”

    “差人去找些木棍来,得支起架子来,这样青瓜长得比较直,还方便采摘。”

    “要什么样的木棍?”

    柳烟钰双手圈起比量了下,“大约这么粗就行,粗细不是太要紧,多找些,起码比青瓜的株数要多。”

    凝儿赶忙去安排。

    宫人抱了一堆木棍放到菜畦边上,柳烟钰扶着腰部,“本宫今天没力气……”

    凝儿道:“太子妃,您说说怎么搭架子,奴婢来就行,您在边上看着。”

    柳烟钰便站到一株青瓜旁边,做起示范,“把棍子插到土里,对,插到这个位置就行,往旁边点儿也没有关系,插好后,把青瓜蔓搭到这儿,对,这样就可以,动青瓜蔓的时候要小心,别把藤蔓折断了。”

    “应该更早时候搭架子,现在搭有些晚了。”柳烟钰有些遗憾,“当时不知怎么就给忘了。”

    “没关系,奴婢会分外小心的。”凝儿干劲十足,书儿几个要上来帮忙,她全不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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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来就行。”

    柳烟钰让人拖了把椅子过来,有宫人举着大伞为其遮阳,她懒洋洋地躺上去,安静看着凝儿忙碌,时不时指挥一下,“别插那儿,往北边一点儿,对,这样整齐。”

    凝儿累出一身汗,但乐在其中。

    “干了这么久,累了吧?你歇歇,让旁人来吧。”柳烟钰劝道。

    凝儿自菜畦里抬起头,满是汗水的脸上挂满笑容,“太子妃,您一定得给奴婢这个机会,奴婢一定要自己干完这活儿,回头吃青瓜的时候,那感觉才叫一个爽快。”

    “合着你辛苦这半天,为的就是口吃的?”

    “嘿嘿,可以这么说。”

    柳烟钰哭笑不得的,“行,本宫定了,这头茬青瓜,怎么也得有凝儿一份。”

    “头茬青瓜就算了,奴婢以后有得吃就行。”

    凝儿不肖想头茬,有得吃就心满意足。

    凝儿足足忙了一下午,日头落山了才算干完。柳烟钰就这样看了一下午,主仆二人都挺有兴致的。

    入夜,柳烟钰洗浴后倚到榻上,差奶娘把奶娃娃抱了来。

    四个月左右的麟儿,几乎一天一个变化。头几天翻个身还吭哧吭哧费老劲,这就利利索索了。你放他躺下,他不老实躺着,咕噜就来一个翻身,挺着小脑袋,眼睛四处扫看着。

    特别有趣。

    柳烟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教他:“麟儿,这是鼻子,”她慢慢重复,“鼻,子。”

    又用手指着嘴,“这是嘴巴,嘴,巴。这是耳朵,耳,朵。这是手,手。”

    她教他认识自己的五官,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麟儿眼睛瞪着她,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但眼睛灵动,像是在听。

    胥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进来时的动静很轻,是以柳烟钰并未发觉。站在旁边的凝儿和书儿刚想朝胥康行礼,胥康猛地抬手,两人便噤了声。胥康指指外头,两人低眉垂眼地退了出去。

    胥康脚步极轻地靠近床榻。

    麟儿头朝外趴在床榻中央,柳烟钰歪坐在床榻外侧,面朝里跟麟儿说话。

    麟儿眼睛一开始是看着她的,后来发现了胥康,眼睛便骨碌碌地转向了他。

    柳烟钰还在跟麟儿说话:“麟儿,这是你的手,这是妈妈的手,手……”

    胥康站在柳烟钰背后,迎着麟儿好奇的眼睛,他突然抬起双手,放到两侧颊边,十指蜷起,配合着张牙舞爪的表情,无声地“嗷呜”,就像一个要咬人的大老虎一样。

    麟儿头回看到人做出这样的表情,他小脑袋高高地昂起,两只眼睛瞪着,表情新奇到不行。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让人忍俊不禁的。

    胥康见吸引到麟儿的目光,便重复做这个表情,嘴巴做出“嗷呜”口型时,特意凑近了柳烟钰的脑袋,一副要将她吃掉的样子。

    麟儿吃惊地张大嘴巴,大概以为胥康要吃自己的娘亲,等看到娘亲安然无恙,他嘴巴咧开,咯咯咯笑出了声。

    柳烟钰一愣,不知道孩子突然之间笑什么。

    顺着孩子的视线往后转头。

    这才发现始作俑者的影子。

    她看了他一眼,没吱声。昨儿个晚上,她起头还问了句“殿下这是打算如何”,他可倒好,由始至终,除了使蛮力,啥话也没说。往狠里抱她亲她,可就是不吐一个字。

    柳烟钰生气,也往狠里掐他咬他,虽说她身上吻痕遍布的,可她心里清楚,他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只会更重。

    身体合了心没合。

    她心里打算好了,他不开口,她也不开了。

    看谁扛得过谁。

    她扭过脸去,胥康则是往前,半拉身子倾在她腿上,歪头去看笑得欢畅的小奶娃。

    没有引他乐的动作,奶娃娃止了笑,表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大人。

    胥康不说话,上来就往自己身上靠,柳烟钰心里憋着火气,她轻咬下唇,抬起左手,毫不留情地推了把胥康。

    胥康猝不及防,身子晃了下才站稳。

    奶娃娃瞥眼娘亲,再扫眼父亲,嘴巴咧开,笑得更欢了。

    院子里头,曾泽安问凝儿,“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被你家主子罚了?”

    “我家主子才不舍得罚我,”凝儿道,“我是干活累着了。”

    “那还不去休息?换别人值夜也是一样的。”

    凝儿吞吞吐吐的,“不一样。”

    曾泽安诧异:“有什么不一样?”

    两个主子好得蜜里调油的,凝儿侍候和别人侍候能有什么不一样?

    凝儿白了曾泽安一眼,神情不悦:“你家主子欺负我家主子。”

    “殿下欺负太子妃?”曾泽安奇道,“这从何说起的?”

    凝儿闭嘴不言。

    曾泽安威胁,“主子有何事你不说,真出了事情,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凝儿:“太子妃身上全是斑痕,你们主子太不知心疼人了。”

    曾泽安张口结舌:“……”

    竟是为这种事!

    他狠狠白了凝儿一眼,“姑娘家家的不懂事。男女之事就是个趣味,你甭看你家主子身上如何了,你得看你家主子心情如何。”

    “太子妃心情也不见得好。”

    “不好?”

    “不好。”

    “当真?”

    “当真。”

    曾泽安自言自语:“不应该啊,昨儿个晚上成了事,我瞧着殿下心情挺不错的啊。”

    凝儿撇嘴:“太子光顾得自己高兴,自然是心情不错。才顾不上我家太子妃的心情呢!”

    第64章

    胥康一来, 麟儿被逗得直乐。

    柳烟钰却是皱起了眉头。

    这白日里逗他乐就乐吧,可大晚上的,眼看要入睡了,他这么一兴奋, 一时半会儿便睡不着了。

    柳烟钰遂伸手, 轻轻把麟儿抱起来, 让小家伙伏在自己肩头, 她轻抚他的背,希望他安静下来。

    小家伙被抱起, 果真就不笑了,但眼睛瞪得大大的, 特别精神。

    胥康站在床榻前,娘俩都不理他, 显得他像个外人。

    刚才还乐得嘎嘎笑的小家伙,很突然地哭开了。

    不是哼哼叽叽的哭, 而是嚎哭, 像被人给打了似的。

    柳烟钰蹙眉,一边安抚式地拍麟儿的背一边说道:“麟儿乖,麟儿不哭。”

    她不确定孩子为啥哭, 只管穿鞋下榻, 想抱着孩子在地上溜达溜达。

    她弯腰穿鞋,胥康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她细嫩玉颈之间,竟然有几处斑痕,颜色深郁, 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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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在白皙肌肤之间, 狰狞可怖。

    胥康吃惊:“这……”

    他终于舍得说话了。

    柳烟钰连理不理,抱着哭泣的麟儿在地上溜达。

    胥康上前一步, 欲接住嚎哭的麟儿,柳烟钰一侧身子,躲过他,才不叫他抱。

    胥康仆了个空,神色间皆是无奈。

    麟儿哭声未减,胥康挡到柳烟钰跟前,“他是看到你身上的痕迹……”

    柳烟钰怔住,她往上拽了拽衣领,可小宝宝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脖子上的一处,继续哭。

    她半信半疑,将孩子塞到胥康怀里,她转身走到桌前,找到一盒妆粉,拿出面镜子,将妆粉扑到自己露出的吻痕处。遮得差不多了,她转过身,走到笨手笨脚抱着麟儿的胥康面前,笑盈盈地说道:“麟儿快看,娘亲没事,”

    麟儿脸着挂着晶莹的大泪珠,当看到可怖的斑痕消失不见后,小嘴巴咧开,“嘎”地乐了一声。

    柳烟钰跟着笑了。

    小奶娃哭和笑切换得丝滑而自如,直把胥康看得目瞪口呆。

    柳烟钰对着外头道:“奶娘,把麟儿抱下去吧。”

    奶娘来抱的时候,麟儿老大不乐意,小嘴巴撅了起来,可闻到奶娘身上的气味,撅起的嘴巴又慢慢收回,乖乖被奶娘抱走了。

    柳烟钰转身,绕过胥康,经过桌子的时候,她直接吹熄了蜡烛,爬上了榻。

    胥康:“……”

    他瞪眼站着。

    自己彻底被无视了。

    她就是如此大胆,无视夫为妻纲,竟敢视自己如空气。

    柳烟钰爬到榻上,一个骨碌,便缩到了里侧。

    胥康在原地站了会儿,慢腾腾走过来。

    “哧”地一声,他将蜡烛重新点燃。

    走到榻前,他微微弯腰,手攀上她的玉肩,轻轻去扯她肩头的衣裳,在衣裳滑落肩头的刹那,柳烟钰猛地拽扯上去。他再拽,她再扯。

    如此几个回合。

    哧啦!

    衣服经不起两人的折腾,裂开。

    如玉般的肌肤露出,一起露出来的是纵横交错、颜色已经变深了的吻痕。

    柳烟钰翻身坐起,目光淡淡看向胥康:“太子要如何?”

    胥康眼神闪躲,“孤,孤看看你身上的伤……”他吞吞吐吐,“孤,孤没想到,如此,之重。”

    难怪麟儿会吓哭,他自己看着,心里也觉愧疚万分的。

    之前自己还曾说过,不让她疼。

    结果……

    颇有禽兽之嫌。

    柳烟钰表情平静:“臣妾嫁到东宫,就是来侍候殿下的,这点儿小伤算什么,您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她火气上来了,气他不理自己,是以说出口的话冷冰冰的。

    胥康瞪着她。

    这会儿知道夫为妻纲了,可那表情,那语气,哪里有半点儿“夫为妻纲”的影子?

    他眼神扫到她身上纵横交错的斑痕,心里的火气泄得干干净净。

    是他错在先,她要如何,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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