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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吉祥已经离婚了。
说不出来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情况就是这样了。
“他给我转过好几笔钱,”严以珩又说,“我……收了,没退给他。”
李培培应该也是知情的:“嗯,你留着吧,本来就是……公司的。”
他们也没再说别的,李培培又坐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了才起身告辞。
她走后没多久,许医生便赶到了。
他刚落坐,便被严以珩的表情唬住了。
“……你这什么表情?”许医生问,“怎么肉麻兮兮的。”
严以珩还沉浸在方才李培培的话语中,感慨于年少美好的爱情却没能走到最后的遗憾。这会儿看见许医生,不由感慨能遇到合拍的爱人实在难得,看向许医生的表情都温柔起来了。
他的眼睛本就乌黑明亮,专注看人的时候自带深情。再多那么一点温柔和缠绵,勾人得很。
他听到许医生这不解风情的问话,嘴巴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小声骂他:“神经病,不能给你好脸色是不是?”
许医生也挺奇怪,非要被骂两句才舒心。他笑了笑,从包里取出一枝花递给严以珩,轻描淡写地说:“路上被卖花的缠住了,非要让我买,就挑了一朵。”
严以珩接过一看——
红色的玫瑰花,里面插了一张卡片。
许医生的字迹苍劲有力。
“爱在七夕,还盼朝夕”。
第113章
许医生的字很漂亮,笔锋锐利,字体又带着一股潇洒。
看这字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洒脱性子,偏偏写下的内容,像是在和严以珩约定一生。
而他又是惯不会说情话的人。
这样的人,忽然在这一刻冒出这样一句话……严以珩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
他抿着嘴,故意让嘴角放得很平,却怎么都掩盖不住眼里流出的笑意。
藏不住笑意,也藏不住悄悄爬上耳畔的红晕。
严以珩从玫瑰花上取下这张卡片,花放到一旁,只把卡片收进了口袋。
“好老土哦许医生,”严以珩小声嘀咕着,“什么年纪了还送玫瑰花。”
许医生也早就摸清了这人的性格,他一挑眉,只说:“没送过,觉得新鲜,就买了。不行吗。”
严以珩没再说话,只轻哼了一声。
然后在许医生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把口袋里的卡片捏紧了。
七夕节气氛正浓,餐厅里尽是约会的爱侣,街上也到处都是挽着手的情侣。
严以珩不好意思在外面跟许医生有太亲密的举动,却又总是被拥挤的人群挤到那人身边。
几次之后,许医生低头笑笑,干脆伸出小指,勾住了严以珩。
严以珩意思意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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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几下,之后便老实地任他牵住了。
不远处天街的大屏幕上正循环滚动着钻戒的广告,商家们费劲心思,想要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诱骗陷入爱情的男男女女多花一点钱,想出的广告词五花八门。
严以珩侧耳听了几句,只觉得每一句都没有“朝夕”这两个字更浪漫。
那天晚上,严以珩没有回家——陶乃姗和严舟回老家了,他便顺理成章地在许医生家里睡了一晚。
他枕在许医生的手臂上,用手指轻轻刮着他的皮肤,小声说:“许医生,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声音很轻,语气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许医生没有太多意外的情绪,看了他一眼,问道:“不去北京了?”
“……”严以珩苦笑着说,“怎么你什么都能猜到呢。”
他解释道:“不是说不去了,公司的业务还是要往北京发展的,做都做了,总不能做完那几个就收手不干了吧。我只是……自己不想去了。”
他闭了闭眼睛,在时隔许久之后,终于和许医生说起了陶乃姗住院时,和他长谈的那番话语。
“在那之前,我想过很多。我想……也许家里有多嘴的邻居说我闲话,也许他们想要小孩子,也许只是希望我能够有稳定的伴侣关系。但我实在没想到,原来他们……只是不想让我过得太辛苦。”
现在想起,严以珩依然觉得心口酸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全都是父母无声的爱意。
“我从18岁就离开家了。说起来……我做得真的很不好。”严以珩失落道,“阳城离琴市,坐动车只要半个小时,开车只要两个小时。可这些年,我回家的次数一直很少。后来工作忙了,连打电话都是匆匆只聊几句。”
许医生安静地听着,偶尔伸手,拂开他额前滑落的发丝。
“他们不抱怨我,时间长了,我也觉得理所应当起来。之前我还想,等我到了北京稳定下来,就把他们也接过来。”
严以珩闭上了眼睛,换了个姿势,往许医生怀里靠着。
“后来……我妈不是生病了嘛,又骨折做手术。那段时间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一直以来,我能够放心去做那些我想做的事,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就算失败了,至少还有家可回。这样的说法或许太夸张了,但——”
欠了债也能让他上学费很贵的学校。
日子过得紧巴巴依然支持他继续读书学习。
创业艰难容易失败,那就悄悄准备好钱,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这些年来,他们从不干涉严以珩每一个重要的选择,只是竭尽自己所能,让他不必担心任何。
严以珩略去了这些肉麻话,只简单地说:“许医生,你能明白这种心情吗?就从那个时刻开始,我忽然开始恋家了。”
他睁开眼睛,挺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又用脸颊在许医生的胳膊上轻轻地蹭着。
“可能是……离开他们、离开家太久太久了,现在反而……想留下来了。”
说到这里,严以珩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着许医生。
柔顺的额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起又落下,划出一个让人心痒的弧度。许医生的视线盯着他的发丝,后又落到那人脸上。
他也坐了起来,伸手刮着严以珩的鼻子,低声说:“嗯?”
“之前……我说过,以后的事,我都会仔细考虑,包括……你。”
严以珩一字一句认真说着,声音不大,每个字却极具分量。
“可越是这样,反而越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知道……你在做准备。”
许医生用手机或者电脑的时候从不避着他——本来也没什么可避着的东西。
只偶尔那么一两次,在严以珩坐到身边的时候,他悄悄切换了手机或电脑的页面。
严以珩当时没说什么,后面偷偷试过许医生的iPad密码——就是这人留在自己家里的那一台。
许医生做人非常简单,密码就是他的生日,一下子就试出来了。
后来,严以珩又偷偷开过许医生的电脑。
一下就看到了搜索记录。
许医生在找工作,也在找住处。
他在为以后两人的生活做打算。
不仅如此,严以珩还看到了许医生和戴老师的聊天记录。
都是很长的语音,或者干脆是电话。
那些语音,严以珩没有点开——或许,他是不敢点开。
许医生甚至选好了一处住所,定金都交了一个月——后来陶乃姗骨折了,他又默默地退了租约。
定金也没要回来。
严以珩无法不为这些而感到触动。
“……所以,我要……慎重决定。”严以珩浅浅笑着,“让你白忙活了一次,总不能再……有第二次了。而且,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能总是说一出做一出。我自己明明也准备了很久,明明也铺垫了很久,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我却退缩了。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许医生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无论是“白忙活”,还是严以珩的“不好意思”。
他耸耸肩膀,道:“该是你的,怎么都会属于你。或早或晚,在这里,或者……在那里。”
严以珩眼眶发热,心里好像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又非要在这个时候,一定要问个清楚。
一定要……亲耳听他说出来。
“……听不懂。”严以珩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你再说明白一点。”
许医生像是笑了,他碰碰严以珩的脸颊,沉声说:“在阳城或者在北京,现在或者以后,你做这一行,或者做另一行,你都是你。你都是严以珩。一个工作的地方而已,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伸手揽着严以珩,紧紧地抱住他。
“你在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你在别处,那我们就去别处生活。”许医生的声音沉稳有力,一如他拥住严以珩的双臂,“你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严以珩的下半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只剩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压着许医生的肩膀,两只手颤抖着抓紧他的睡衣。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房间里的智能灯光在到达指定的时间后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床头那盏小台灯还亮着。
严以珩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那盏台灯上。
台灯那一点光亮,只照着床头的一张小卡片。
严以珩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笑了。
他抱紧许医生,将自己完全埋进他的怀里。
爱在七夕,还盼……朝夕。
第二天一早,许医生上班去了。
今天是个周六,大好的日子,许医生却要出诊。
他磨磨蹭蹭,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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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珩看了好笑,凑过去亲亲他的脸,说:“快走了快走了!”
这个小举动,实在让严总耗尽了羞耻心。
许医生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倒是依然一片平静——他只把另外半边脸凑过来,指了指。
“这边也要。”
“……”严以珩抬腿踢他,“你讨打是不是!”
许医生见好就收,溜了。
刚出门没几分钟,房间大门又被敲响了。
严以珩没走,他……没打算回家,今天就准备待在这儿了。
许医生只有上午出诊,中午就回来了。
听到有人敲门时,严以珩没多想,下意识以为是许医生落了什么东西回来拿,便随便抓了条裤子套上。
……随便抓了一条许医生的裤子。
他一边扭着裤腰一边喊着“来了来了”,小跑着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门外却是两个陌生男人。
其中一人像是个房产中介,见了他之后还愣了一下,退回去看了一眼房号,念叨着:“哎,走错了?没错啊!”
他问严以珩:“这是许先生的家吗?该不会已经卖出去了吧!”
严以珩被问懵了:“这、这是许先生的家……是许遂,许先生?”
那人笑着“哎”了一句,道:“嗨,我还以为您是新房主,以为他已经卖掉了!搞错了搞错了,不好意思啊!”
他又给严以珩介绍身后那人:“来看房。前两天来了好几次,许先生都不在家,我寻思今天周末,家里总该有人了。”
说着,就要越过严以珩进屋:“您看这房子,贵是贵了点,但绝对值!这户型,这区位,这采光,绝对——”
严以珩一向斯文,这时居然伸手拽住了那名房产中介。
力道极大,直把人拽得一个趔趄!
“谁要卖房?”严以珩拧眉问道,“许遂要……卖房?”
第114章
那中介也懵了,说着又后退了两步确认房门号:“对呀,就是这户的许遂先生要卖房啊!”
他还掏出手机,给严以珩看这房子挂在交易网站上的后台信息:“他这房子挂了半年了,要价太贵,来问的人很多,一听说价格不打折,就都没有下文了。最近房价降了一点,正是买房的好时候,来询问的人就多了。”
严以珩不关注这些,他的视线只落在……许遂把这房子挂到网上出售的时间。
……去年有一次,他去北京出差,多待了几天,许医生便也跟着一起过去住了两晚。
那时刚出了谈吉祥那档子事,公司缺钱,自己心情也不好。当时想着赶紧处理完手里的事去北京,却又缺一点启动资金。
很有些心灰意冷。
在那个时候,自己想过……把车卖了来凑钱。
当然,最后当然是没有卖车的。他并没有缺钱缺到这个程度,后面公司的情况慢慢好转,再加上……他当时确实心情不好,也并非真的打算卖车。
那段毫无头绪的迷茫时光,严以珩到现在都牢牢记着。
他一直用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来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再在冲动之下做决定。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许医生把房子挂到网站上交易的日期——
那人周末刚从北京回来,第二天晚上就把房子挂上去了。
当然,当然,或许,许医生也有自己的想法。
或许他也缺钱,或许他想换一套房子,或许他只是……当时想和自己一起去北京,觉得这间房子留在这里太过浪费,不如卖了换一点钱。
……或许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可是,严以珩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猜测许医生的想法了。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脏,勉强让心情恢复平静。他挂上笑容,对中介和来看房的客人说:“不好意思哦,我们家不卖房了,许先生最近太忙,把这事给忘了,一会儿他回来我就让他把交易信息删掉。”
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动作却丝毫不温和,甚至算得上粗鲁。
他一手推着一人,将那两人推出房门。
关门前,好像还听到了中介的小声嘀咕。
两层防盗门都被重重关上,严以珩用后脑勺抵着门,心脏砰砰狂跳。
他掏出手指,手指颤抖着想要拨出电话,让那人赶紧回来。可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又连忙按掉了。
严以珩依然背靠着大门,心情复杂。
之前在北京那短短两天的记忆一股脑儿地涌入了严以珩脑中,他甚至……一下子就找到了让许医生想要卖房的那个时间节点。
那天早上,自己吃着早饭的时候浏览了几个交易二手车的网站。
那时许医生眼里的震惊和不解,严以珩记忆犹新。
严以珩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心尖尖好像被谁掐了一把,又酸又软。
严以珩询问的电话没有打通,但中介的电话打通了。
许医生刚结束掉最后一个病人,见号码陌生,还有些疑惑。
听到中介自报家门的时候,许医生才恍然想起——
大约半年之前,严以珩的公司出了点事情,那时他十分着急,担心公司达不成业绩指标,担心留不住员工,担心发不出来工资。
着急用钱,甚至想过把刚买的新车卖了。
并且,连之后去北京的启动资金都打水漂了。
许医生的想法倒是很简单——车是贬值最快的,哪怕是没开过的新车,转了一道手,价格也大打折扣。
卖车卖不了几个钱,不如卖房。
他这房子,至少能卖两百万,员工的工资能解决,去北京的钱也有了。
以后自己也未必住,卖就卖了。
许医生这个人,思维真的很简单粗暴。
既然缺钱,那就卖。
后来严以珩那里又发生了不少事,工作上的,家庭上的,很多事情纠缠着一起发生,连带着许医生也忙碌了起来。
再后来,那些纠缠着一起发生的问题,又几乎一起解决了。
许医生松了一口气,心里开心,却又忘了房子已经挂出去的事。
当时要价有些高,有人问过,但许医生不愿降价,便一直没卖出去。
后来事情多,询问的人也越来越少,这事也就忘了。
……而且,许医生的微信一直是静音状态,所有人的消息都……无法保证立刻接收到。
他只给少数几个人开了强提醒,例如父母,例如戴老师,例如严以珩。
未读消息多到图标上面的提示直接变成省略号,自然不会特别注意中介发来的消息。
要不是今天运气好接到了中介打来的电话,这房子不知要挂到什么时候去。
中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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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回家时,许医生还有些忐忑。
严以珩那么聪明,肯定一下就能猜到原因。
平心而论,许医生并没有要以此“感动”严以珩的想法。
对待爱情,他一向是觉得,管那么多值不值得的呢?先爱了再说。
他不愿让严以珩知道这些,只是因为不想借此“施压”。
这是他决定做的事,跟严以珩有何关系?不应该让那人背上心理负担。
想来想去,许医生又觉得生气,觉得都怪中介多嘴。
他掏出手机,直接把中介的号码拉黑了。
回家之后,许医生都没敢直接进门。
他在玄关探头探脑地站了一会儿,清清嗓子,道:“领导?”
严以珩闻言从厨房走出来:“嗯?回来了。这么早。”
许医生努力分辨了一下,觉得严以珩的表情还算正常,没什么异样,便又说:“哦,今天病人不多,到点就看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换上拖鞋走进来:“你在做饭吗?我本来还想要不中午下楼去吃。门口那个商场开了一家潮汕牛肉,什么时候去试试?”
严以珩还真在做饭,他在蒸鲈鱼,便说:“晚上吧,我都在做饭了。”
许医生:“哦哦,好。你做饭比较好吃,比外面好吃。”
让许医生说句好听的话,实在太难了。
先不说这句夸奖的话是否真心,光是这个语境和浮夸的语气,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严以珩眯了眯眼睛:“许遂,你又犯病?”
这句话一出来,许医生全身都舒坦了——他有点怀疑,严以珩说得可能还真在理,自己大概真的有点什么毛病,不听他数落两句心里就难受。
他没再说话,只笑了笑,洗干净手后又去厨房帮忙。
吃过午饭后,两人又一起刷了碗。
这几个小时里,许医生一直十分紧张,时不时就要瞟几眼严以珩。
严以珩自然也是发现了的。
他拍拍手,招呼许医生在沙发坐下,自己两腿一分,坐到他的腿上——
两只手也环住了他的脖子。
“许医生,”严以珩拍拍他的脸颊,“这一中午不够你忙的呀,在做贼心虚什么?”
许医生在严以珩坐上来的时候就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听到这话,手的动作都僵硬了。
他的视线飘忽了半分,又清了清嗓子:“那个……”
严以珩笑道:“怎么啦?嗓子不舒服啊?难道中午吃个清蒸鱼,还给你吃咸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听得许医生背后直冒冷汗。
他拍拍严以珩的屁股,连忙说:“那个——”
又被严以珩打断了:“你这房子,我已经把网站上的信息删了。”
许医生一愣,随后又尴尬起来:“小珩,这个……”
他有心想解释什么——并不是解释这件事的起因,也不想解释自己的想法。他只是……
不想让严以珩有什么心理负担。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严以珩,在尚未确认关系的时候,便有人愿意卖掉房子全力支撑他的事业,他大概并不会觉得感动,只会觉得这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想说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后还是都咽了回去。
最后,许医生只诚恳地说:“下次有事,跟你商量,领导。”
严以珩的表情算不上严肃,甚至还能品出几分温柔。
听到这话后,他的视线不知落在哪里,过了两三秒才又重新回到许医生脸上。
他歪着头笑了笑,两只手捧住了许医生的脸,凑过去主动亲吻着他的唇。
许医生的双手依旧握着他的腰。
窄窄的一截腰,似乎两只手就可以完全圈住。
他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指腹抚着他背上凹陷的脊柱沟。
由严以珩主动的这个亲吻并不激烈,许医生也罕见地没有反客为主,两个人只是浅浅地碰碰嘴唇,偶尔伸出舌尖,只贴一下便又缩回去。
可是,哪怕只是这样轻柔的吻,还是足以让严以珩双唇泛红。
他的掌心放在许医生的脑后,两人额头低着额头,严以珩的唇边还有一抹淡淡的水痕。
他抬起眼睛,快速扫了许医生一眼——
纤长的睫毛好像都能拂过那人的皮肤。
“许遂,”严以珩叫他,“就这么喜欢我吗?”
许医生片刻都没犹豫,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回答道:“嗯。”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给出这个单字的回答时,他的脸上已经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笑意。
他搂着严以珩的腰,两只手从背后一直爬到了肩膀,将人牢牢扣在怀里。
这一次,换做他吻上了严以珩的唇。
“就是这么喜欢你……”许医生咬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低声说,“小珩。”
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不图什么“感动”什么“回报”,非要为那些在旁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举动找一个理由,那理由也只有“爱”。
……因为爱你,所以什么都可以。
许医生说不出来肉麻的情话,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我爱你”实在难于登天。
现在,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程度了,两个人唇贴着唇,耳鬓厮磨,许医生依然说不出再多一句表达爱意的话。
只是,他心里那份浓厚的、沉甸甸的爱,已经从他亲吻着严以珩的嘴唇、他抚摸着严以珩后背的手掌,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中,一点一点传进了严以珩的心里。
严以珩矮下/身子,双腿分开架在他的腰侧,整个人几乎嵌进他的怀里。
在沙发上胡闹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前后去浴室洗澡。
……是不敢一起去洗澡的,不然极容易在浴室里再擦/枪走火。
许医生后去的,洗完澡后又去洗了衣服。他把两人的睡衣丢进洗衣机,再出来时,严以珩还在沙发上躺着。
穿了一件许医生的睡衣,没穿裤子,正背对着他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那睡衣是藏蓝色的,本来就是显白的颜色,穿在严以珩的身上,更衬得他白到反光。
许医生的睡衣本来就宽松,自己穿着都有些大,严以珩套在身上,更是直接盖到了大腿,把那点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偏偏他又不肯老实躺着,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屈起。睡衣的下摆因为这样的姿势微微上翻,重要的地方要遮不遮。
许医生走到他身后,视线在他腿上扫了好几圈,最后伸手在他屁股上揩了一把油,引来严以珩一个白眼。
“你怎么这么喜欢躺沙发?”许医生清清嗓子,笑着说。
眼神很不纯洁地从严以珩的大腿扫到脚背,又转了回来。
严以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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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还用脚碰了碰他的小腿。
没说话,只是脸上挂满了孺子不可教的嫌弃。
他伸长手臂去沙发的另一侧捡起许医生的睡裤穿上,慢悠悠地说:“我为什么喜欢躺在沙发上?我喜欢躺在沙发上吗?”
严以珩耸耸肩,又向外摊着双手,道:“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抱我去卧室——”
话还没说完,刚套到膝盖的睡裤被许医生一把扯开。严以珩还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许医生扛到了肩膀上!
没来得及穿上的睡裤轻飘飘落了地,睡衣下摆也飞起一片弧度。
又胡闹了一会儿,周日晚上,严以珩回家了。
原先被他放在卧室的小房子不见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取出一只小花瓶,放在那处空下来的地方,又取出一张卡片别在花瓶上。
卡片上绑着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洁白的纸张上用粉色的秀丽笔写着了八个字。
严以珩用手指随意地拨了拨那张卡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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