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穆生的父亲就问:“我那孽子今日可有来学宫?”
浮先生惊讶道:“不曾啊?昨日先生不是说带他回曲阜了?”
“本想歇两天再启程,顺道收拾东西,谁知今晨起,他就不见了,四下都找不着。屋子里好好的什么都在,就是人不见了……”
“莫慌莫慌。”浮先生抚慰道,然后转过头冲着教室这边,问:“你们可曾见过你们穆师兄啊?”
我们齐声答:“不成见过!”
穆先生急的捶胸顿足:“哎呀!”
“兴许这孩子是不是去跟朋友辞别了?毕竟在齐国待了几年……”浮先生面上虽也着急,说话却慢吞吞的,不慌不忙。
“要是这样就好了,就怕他……”穆先生咬咬牙,然后说了两句就辞别走了。浮先生老神在在的回到桌边,跪坐好:“刚刚讲到那里了……”
我见所有人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点想笑,见浮先生又开始讲课,我实在忍不住噗嗤乐出了声。浮先生骤然停下说话,大家都盯着我,我忙告饶的低头。
在教室里熬啊熬,终于熬到放学,和项伯骑着马飞快的回去了。开心的是,田升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了,他跟在自己家一样,使唤得时茂团团转。
“人送过去了吗?”我问。
田升得意的翘着二郎腿:“我办事还能差的了?”
此时懒得呛他,我追问:“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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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到田假吗?跟我把情形说一下。”
“没见着他,我去他府上是贺苕招待的。”田升说,我愣了一下:“那贺苕是个什么态度?”
田升想了想,不假思索:“贺苕见了我只有下跪的份,我就跟他说,用这两名奴隶换穆鱼,让他们别再派人盯着解忧楼了,不然解忧楼的主人生气了,你就倒霉啦。”
“啊?你就这么直接跟他说的?”我心说你这也太直接了,都能想象到贺苕当时的脸色。
田升点点头,神气的说:“他就是田假的一条狗,我犯不着跟他兜圈子。”
我嗯了一声,也是,田升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贺苕一定会把这事添油加醋告诉田假,田假什么反应不知道,他只要误以为解忧楼的老板是田荣就好了。想了想,我试探性的问:“要是你田荣叔叔知道我们拿他当挡箭牌,他会怎么样啊?”
田升坐好,一副给我上课的样子:“我荣叔叔疼我,哪天要是东窗事发了,他一听到我的名字,也不会拆穿我。等他来问我的时候,我告诉他是田假有所误会。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又没提人名字,怕什么!”
他一副:你看,我就知道你胆子比我还小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项伯从房间换好衣服出来,见我们还坐在院子里说话,就跺脚说:“赶紧吃饭啊,我都饿死了!”
“你叫时茂嘛!”我又不是厨子,叫我管什么用,四下搜了一圈,时茂不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时茂拧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房间里出来,原来是在洗头发,我说:“没事,就是叫你一声,你先回去洗吧。”
时茂摸不着头脑,转身回去了,我就亲自去厨房叫饭了。
汤厨子坐在厨房门口,身后他两个徒弟一个再给他煽风,一个在给他捶背。一看到我,汤厨子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了:“主子,今儿怎么是您来了?”
“时茂忙呢,我就自己来叫饭了。”我走近厨房,锅里蒸着饭,橱柜里有各色蔬菜瓜果,缸里是各色肉。汤厨子和他徒弟跟在我后面转,汤厨子就说:“让小红小橙她们过来就是了,这点小事也劳动您亲自过来。”
院子里做洒扫粗活那几个小姑娘,不知是不是怕我,每次我说话都听不明白,我明明长得这么可爱。腹诽了一下,我吩咐:“把羊肉削成肉块串起来烤个……一二十串,然后做条红烧鱼,再凉拌一个菜瓜。”
汤厨子忙不颠的答应了,当着我的面就去洗手烧柴,好像平时这些活都是他做一样。觉得好笑,我摇摇头出去了。
晚饭时吃的十分尽兴,汤厨子特会举一反三,上次让教他做烤鸡抹什么调料,这回做羊肉也那么做,羊肉被烤得焦焦的,吃起来特别香。
齐国入夏的时间特别早,刚到初夏天气就热的不行,吃完饭几个人都热得满头大汗。项伯拉着田升去外面的溪边洗澡去了,据说离家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每到夏天的这个时候男人们都去那里洗澡,我心说这场面该有多壮观,跟大澡堂子似的?
他们出去,我就准备去一趟解忧楼,李徐一听我要出门,洗澡洗了一半就穿上衣服出来了,我说你不用跟着,李徐就以沉默来坚持,他坚持我就随便了。天气热我去马厩牵了平时骑的小马,配上马鞍就出发了,李徐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
到解忧楼我以客人的身份进去的,看了一眼堂食,生意已经恢复至刚开业的时候了,十分火爆。在前面转了一圈,看见了庆先生又在这里喝酒,遂上前打了个招呼。庆先生看见我,面无表情的问了个好:“吃饭了吗?一起吃?”
“吃了吃了。”我忙说,对着你那副无论开心还是难过都是紧紧皱着的眉毛,我可是吃不动。我说:“我去后面千金馆转转,就不打扰先生了。”
说完我就逃似的跑了,转到千金馆,里面去瞧了一眼,此时吃晚饭的时候居然也有这么多的人。转了一圈,李徐进来了,我们俩站在人堆里,李徐在我耳边说:“楼外面那些盯梢的人都已经不见了,我在外面守了一会儿,没看见那伙人。”
放了心,我便溜进添香馆去找夏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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