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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乖啊

    小王府实在太过破烂, 望舒源源不断,险些就搬空了自己的小金库。每日晨起,嘱咐晏希白喝一碗汤药再去上朝, 他迷迷糊糊,带着惺忪的睡意, 总能与望舒亲昵许久。

    许是废太子还有些用处, 圣人习惯了将一些要事交由他处理,朝中官员也多依赖于他的主意。

    但晏希白却一改平日作风, 总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劳心费神的事情不做,需要离京的事情不做,分内之事,能交给手下官员的也通通不做。

    每天读几卷诗书,养花逗鸟, 闲来无事作画题字,也要拉着望舒过来红袖添香,起初只是小玩小闹, 直到他的眸光越发灼热,呼吸也逐渐急促, 望舒惊觉不妙,连忙给他灌了一杯清水去去火气。

    他苦闷地将脑袋埋在望舒胸前, 冷白又修长的双手牢牢锁住她的手腕,“娘子, 求你,帮帮我。”

    她依旧难以拒绝, 遂如他所愿。

    他确实太过闲暇, 望舒将一切看在眼里, 可他忙碌半生,清闲一阵子,调养身心也是好事。

    但也总不能坐吃山空啊,望舒撑着双颊,赚钱赚钱,她要赚钱。

    晏希白坐在一旁,见她满脸兴奋,又似走神,他凑到跟前晃了晃,望舒冷声道:“想事呢,殿下别闹我了。”

    他耷拉着脑袋沉默半晌,最后牵着她的手,一脸甜蜜地说:“娘子娘子,我们明日去划船吧。”

    望舒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殿下,我有事要忙呢,你自己看会儿书好么?”

    他眉头轻皱,“我帮你。”

    “不用。”望舒漫不经心,便回绝了他。

    “好吧。”

    望舒仔细想了许久,京城之中还是小娘子的脂粉钱好赚,大周素来喜好奢华,那些贵妇人头上是金钗错落,步摇轻晃,脸上是浓妆艳抹,面若桃花,身着彩衣流光溢彩,步履翩迁。这从头到脚细数一番,全是生意。

    此外,几个繁华都城隐隐约约已经有盛世气象,远离了饥荒战乱,时人正追求富贵丰腴之美,对吃吃喝喝也颇为讲究。

    正当她深感起步艰难,无从下手,一位故人便找上门来。

    来人正是曲萧萧,当初隐于草市,靠替人写话本私印图书谋生的小姑娘,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吏部尚书家走失多年的真千金。

    她躬身行礼,“许久不见,戚娘子可还安好?”

    望舒有些吃惊,笑着将她扶起,“你如今倒是学会行礼了,可你我是同辈,论起身份来,你父亲是吏部尚书,我父亲不过御史中丞,这一拜实在是受不起。”

    曲萧萧诚心诚意道歉:“之前是我财迷心窍,做了些对不起娘子的事,您以德报怨,不仅为我养母治病,更是替我寻回亲生父母,这一拜,是过来偿还恩情的。”

    望舒点着头,“倒也不必如此见外,还钱就行。”

    她咬着牙,闷闷地说:“娘子,我身上暂时没有钱。”

    望舒有些不可置信,“你可是尚书千金,怎么会这般窘迫?”

    “可别说了,尚书府那一宅子破事,几个小妾庶女斗来斗去简直烦死了,我生母又偏爱那个偷龙换凤的假千金,父亲给我的月钱都留给养母治病了。”

    望舒耸了耸肩,“高门大户可不就是这样,人情世故啊,亦是情比紙薄,真正能将众人维系起来的只有利益。”

    “我听说京城之中许多酒楼饭肆都是娘子手下的?”

    望舒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怎么,有想法?”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一桩一本万利的生意。”

    “说来听听。”

    她不徐不疾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有几块红的绿的,长长的尖尖的,不可名状,好似某种食材。望舒问道:“这是什么?”

    她说:“这叫辣椒,我从一个番邦人手中偶然得到的,娘子可以浅尝一下。”

    望舒有些狐疑,但还是拿起来咬了一口,半晌后,她憋红了脸,有些难受的说:“素娥,水。”

    海饮一口,她还是觉得喉咙火辣辣的。

    曲萧萧满脸期待,“怎么样怎么样?”

    望舒品了许久,“口感辛辣,如果能像胡椒一样用作调味的香料……”

    她双手一拍,“没错,就是这样,果真还是戚娘子懂我。”

    两人坐下来细细谋划,她说:“娘子,是这样的,我手中有种子和种植秘方,首先需要开辟一个辣椒园,专门种植辣椒。带到成熟之后,再放入酒楼的饭菜之中,我还专门研究了许多菜品,麻辣兔头,麻辣跳跳蛙,麻辣香锅……总之,以后辣椒就是我们酒楼独有的特色,再把种子和种植方法牢牢握在手中,形成市场垄断,到时候千金难求哈哈哈……”

    两人一拍即合,确定好分成便风风火火将一切安排妥当。

    望舒上辈子便见证过这个奇女子的事迹,她有很多很多聪明的,甚至惊世骇俗的想法。她拥有着超脱这个时代的远见卓识,拥有着寻常深闺女子难以企及的胆魄和毅力。

    如果她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必将是一个劲敌。

    所以望舒决定,拉拢她,及时掐灭她与四皇子熊熊燃起的小火花,再给她介绍十几二十个俊俏郎君,温柔乡亦是英雄冢,叫她再也对那劳什子四皇子起不了任何想法,妙哉。

    曲萧萧有一瞬间被望舒漂亮的面孔吸引了目光,错愕间只觉她眯眼笑得像个反派。

    望舒忙碌起来后,便过上了早出晚归的生活,她依旧每日起来嘱咐晏希白喝一碗汤药,眼看着他身体愈来愈好,总算有些欣慰。

    晏希白穿好衣裳,却抱着望舒不肯撒手,“殿下,该去上早朝啦,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要是迟到扣光俸禄,你就真的只能靠讨好我混口饭吃了。”

    晏希白问:“要怎么才能讨好娘子?”

    “亲亲可以吗,抱抱可以吗,或者服侍你穿衣洗漱……”

    眼看着他越说越孟浪,望舒干脆捂着他的嘴,“晏希白,滚去上朝啊!”

    “嗯呐,这几日望舒比我还要忙活,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他有些不满地说:“约你划船也不去,约你游园也不去,约你赏花赏月听风听雨也不去,约你狩猎捕鱼也不去。”

    望舒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颊,他才舒适地展露笑意,“殿下要体谅体谅你的娘子啊,赚了钱便陪你去听风听雨,赏花赏月。”

    他说:“我怕,望舒见多了俊俏郎君,才子贤人,便不爱我。”

    “这世间哪有人能比得上你啊,我的未来夫君。”

    “是夫君,我们已经行了三书六聘、洞房之礼。”

    “夫君快去上朝啦,你今日在秘书省呆久些,回来的时候就能看见我啦。”

    “是,娘子。”

    望舒不与他多说,提起裙摆便走了出去,脸上满是无奈,又满是笑意,晏希白这些时日,也未免太过难缠了些。

    晏妙年说:“这夫妻相处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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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得若即若离,反正我天天看见戚兰成那张臭脸,烦都烦死了,恨不得他去军营呆上几天,没日没夜闹得我心慌。”

    望舒觉得,晏妙年平日里虽然不靠谱,但她说的话又确实在理。

    算起来,上辈子,她能够与晏希白独处的时间也并不多,所以这辈子啊,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看都看不厌。

    望舒陪着曲萧萧去庄园上看了看她种的小辣椒,刚刚埋下的种子还未发芽,望舒问:“这个季候真的能种出来吗?”

    “悉心照料,尽人事,听天命。”

    她又跟望舒说了许多,比如装饰和衣物上可以怎么别出心裁,出行工具可以怎么化简为繁,粗盐又如何提纯。她懂得很多,她简直是个人才,她是望舒见过最有聪明的女子,只是她那一堆家事有些乱糟糟,最近跟假千金斗来斗去,疲惫、困顿且无力。

    望舒带着满身疲劳,风尘仆仆赶回那破烂却也温馨的小王府,却在门口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他穿着打扮极为富贵,像是娇宠着长大,没有受过半分苦的小郎君。

    他正在门前踌躇,转来转去不知道想些什么。

    望舒走了过去,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子?”

    他转身看向望舒,那与晏希白极为相似的模样,让她简直倒吸一口凉气,险些认为这是他在外边的私生子。

    可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晏希白也不过比他大十来岁。

    他亦问道:“你是谁?”

    望舒欠身行礼,“臣女见过五皇子殿下。”

    “你认识我?”

    “现在认识了。”

    看着没有多大的小不点,可惜生在天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晏希白说过,上辈子就是这个白眼狼杀了他。

    望舒讨厌这个小屁孩。

    看他身旁并无奴仆,怕是从皇宫偷溜出来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那可真是如她心意。

    望舒不予理会,径直入了王府,他跟在后边,问道:“你是我皇兄的侍女吗,你怎么能进出他的府邸啊?”

    望舒停住了步伐,转过身来,蹲着与他平视,摸了一把他的头,笑眯眯地说:“乖啊,叫嫂嫂。”

    第62章 收拾行囊

    娇生惯养的小皇子最讨厌别人轻佻的碰触, 他一巴掌拂开了望舒的手,板着脸,故作成熟地问道:“我皇兄呢?我要见他。”

    没礼貌的小孩子就是讨人厌, 她转身吩咐道:“小殿下迷路了,还不速速将他送回皇宫?”

    侍卫作揖, “殿下, 请随奴才回宫。”

    小皇子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他恼道:“滚, 我要等皇兄归来!”

    望舒吓唬道:“小殿下, 偷跑出来可是要受惩罚的哦,趁着无人知道,还是赶紧回去吧。”

    他扬起高傲的头颅,“我不走。”

    这时候,晏希白回来了, 小皇子看见人影后便跑了过去,摇晃着他的手臂,告状道:“皇兄皇兄, 你可算回来了,这个坏女人要赶我走!”

    他胖乎乎的手抬了起来, 正指着望舒。

    晏希白看着他,眸中情绪复杂, 不轻不重说了句:“她不是坏女人。”

    说罢便笑着看向了望舒,“你回来啦。”

    他递过来一袋子热气腾腾的东西, “新鲜出炉的栗子。”

    “好香。”

    晏希白将栗子掰开,望舒咬了一口, 软软糯糯, 甜甜的。

    待人一向和煦的兄长今日却丝毫不想理会他, 小皇子有些暗自神伤,他依旧利用这身体的大幅度摆动想要吸引晏希白的注意,他撒娇道:“皇兄皇兄,你搬出东宫之后,就没有来看过我了。”

    “你是不是很忙啊,父皇布置的功课好难,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我这次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见你的呢。”

    晏希白哑然失笑,他将一块栗子塞到小皇子口中,说道:“不忙,只是皇兄病了,过两日便进宫替你辅导功课。”

    他得了承诺,便叽叽喳喳,欢快地说了一大堆废话,“皇兄你生了什么病呀,可有好些?你看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许多,母后说再过两年我便能够到你的肩膀了!”

    望舒正嫌他太过聒噪,就有一群禁卫军闯了进来,为首的老宦官看见五皇子后,便扑了上去,“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快跟老奴回去,皇后娘娘都快担心死了。”

    小皇子明显不想回去,他晃了晃晏希白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晏希白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先回去吧,过两日我便进宫看你。”

    他水灵灵的大眼睛流露出依依不舍,那边宦官又催得紧,“殿下,快走吧,再晚些老奴就小命不保啦。”

    他伸出了胖乎乎的手,对着晏希白说:“拉钩,不许骗人。”

    晏希白配合着,完成了这幼稚的仪式,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回去吧。”他一步三回头,终于慢慢消失在了视线中。

    望舒耸了耸肩,“这小孩子可真是难缠。”

    素娥问道:“殿下,娘子,厨房已经备好晚宴了。”

    “嗯,先端上来吧,我去换身衣裳,今日倒是沾了一身泥土。”

    晚间吃饭之时,晏希白有些走神。望舒笑着问道:“殿下,怎么样,看见上辈子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弟弟,是什么感觉?”

    晏希白替望舒夹了一整个小山堆的菜,不辨喜怒地说:“他如今不过是无知稚儿罢了。”

    “倒是不知道小殿下与你这般亲昵。”

    “他从小便是我看着长大的,父皇有意将他送入东宫,与我一同读书习礼,相处久了,对我有些依赖也是寻常。”

    望舒搁筷,“所以呢,到头来还不是兄弟相残,应该说是天家薄情寡义,还是人心易变,一旦醉心权势,就变得面目全非。”

    “纵使皇权更迭,我也只求与望舒携手白头。并非海誓山盟,我所陈皆为事实。”

    “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皇权更迭不过瞬息之间,晏希白,我且问你,这辈子可还有心皇位?”

    他笑着说:“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啊,每天累死累活批改奏章,还要应付一群老奸巨猾的庸臣奸相,如同老阿嬷一般催完婚又催生,还不如与望舒游历山川湖泊,最后安居一隅,生儿育女,喜乐一生。”

    望舒却反驳道:“当皇帝多好啊,万人之上,一呼百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狐裘锦衾,美眷娇娘,皆是你掌中之物,没有风吹日晒,更不会忍饥挨饿,多少人羡慕不来,若是我有那个本事,做梦都想坐拥江山美人。”

    晏希白摇了摇头,“我此生志不在此。”

    “可晏希白,我希望你当皇帝,没有人会比你更适合当皇帝了。你本就不是池中之物,又怎会甘心偏安一隅,守着妻儿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而且你知道的,你身后还有萧家,我身后是戚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道理你不会不懂,若是你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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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好兄弟荣登大宝,我们统统没有好日子过,他朝触怒圣恩,九族之内更是无人得以苟全性命。”

    他沉默半晌,“既然望舒想让我当,便听你的,争一争又有何妨。”

    “不对,晏希白,是我听你的。我不想去左右甚至干预你的想法,你只需要朝着自己认为是对的方向,一直走下去。你予我恩宠,予我荣光,但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是牵线的木偶师,也不是盲目追逐的花蝴蝶。”

    他心如明镜,什么都懂。如果不是裹挟了前世那些恩情,如果不是生死纠葛,晏希白之于戚望舒,可有亦可无。

    她喜欢富贵荣华,喜欢大权在握,那么,只要他拥有一切,她会不会,永生不离……

    从暮秋到寒冬,晏希白一改往日消沉,在其职谋其位,望舒知道,他这种一丝不苟的性子,在哪里都能得到他人赞誉。

    他身体日渐康复,已经慢慢脱离了苦涩的药物。在望舒安排下,平日里空闲了便去军营中跟着长兄骑马射箭,修习剑术。

    他依旧爱干净,有时候出了一身汗,回到王府之中便要叫水洗漱,在此之前,望舒想碰碰他都不允,“身上皆是脏污,岂能唐突娘子。”

    嘴上说着不能唐突,洗了一个热水澡,酣畅淋漓之后,便不顾众人目光,潜进了望舒厢房,才聊上两句,就情难自禁,将她抵在美人榻上,吻得热烈而缠绵。

    而他清冷如画的眉眼,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结实又灼热的身躯,温柔多情的轻声细语,一切都叫望舒上瘾般着迷。

    许是害怕婚前再次失控,他总是在紧要关头停了下来,抱紧望舒,喘着粗气直至冷静下来,可是她也难受得很,埋怨他:“殿下太过分了,明知道不能还总是费尽心思挑逗。”

    他神色迷离,笑着牵上她的手,“我帮帮你好不好?”

    望舒觉得他心肠太坏,狠下心来便商量着说:“如今殿下病也好了,我该搬回戚府了。”

    当初以照顾病弱废太子为由,搬进王府,人人都夸她情深不寿,对晏希白不离不弃,是不可多得的好娘子,谁能料到二人日日夜夜抵死缠绵。

    晏希白着急了,心头一紧,便学那病弱西子,捂住胸口,一声声急促的咳嗽传来,望舒明知道他在演戏,却还是提心吊胆替他轻轻拍着后背,他握紧望舒的手腕,“许是余毒为清,这几日总是无端难受,留下再陪我几日可好?”

    望舒唤来医工,医工说:“殿下身子硬朗,并无大碍。”

    望舒瞪了他一眼,闷声便开始收拾行囊。

    谁料第二日一觉醒来,晏希白便染上了风寒,声音嘶哑,隐隐有发热的症状,他告了病假,披着一身狐裘,倚在王府大门,说道:“娘子回去吧,我这病体残躯怕是喝再多的药也修复不好,岂能再牵累了望舒。”

    她无奈叹了口气,放下行李后,将他拉回被窝,暖烘烘的火炉散发着热气,侍女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刚开门就有寒风呼啸而入。

    望舒抖了抖身子,觉得有些冷飕飕的,他捂着望舒的手,热乎乎的,她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他掀开被子一角,说道:“娘子要不要到床榻上来,里边暖和。”

    望舒没有理会,将冒着热气的药碗端了过来,“起来喝药。”

    他听话地一口闷了下去,望舒有些心疼,问道:“不苦么?”

    “习惯了。”

    “那殿下好好歇息。”望舒替他盖好了被子,转身想要离开,晏希白轻轻拽着她的衣角,“望舒要回去么?”

    “不回了,等你病好。”

    “嗯,娘子对我真好。”

    望舒唤来守夜的侍卫,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便染了风寒。”

    侍卫颤抖地跪了下来,“昨儿半夜殿下起身,说是屋里边太闷,让奴才将门窗通通打开,透透风。我守着守着打了个盹儿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能将门窗及时关好,这才导致殿下染上风寒,娘子饶命啊。”

    望舒冷眼向晏希白的方向看去,“罢了罢了,他自作自受。”

    太过无理取闹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她说道:“素娥,收拾好行囊,打道回府。”

    “是,娘子。”

    昨夜吹了一宿的冷风,不出所料,晏希白再次病了,望舒说还会再陪他一阵子,真好。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后,她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这这这两天好多实验,断断更一天?哭哭

    第63章 嫁衣

    长安城很快便入了冬季, 一觉醒来推开门窗,外边是白雪皑皑,朔风凛凛, 天寒地冻的,路上行人也骤然锐减。

    寒风刺骨, 望舒整个人都瑟缩在床榻上, 出门游玩的心思也被冷风吹灭了一大半。

    “娘子,殿下在外边候着了, 老爷让您出去迎客。”

    “不去。”她冷声回道。

    晏希白风寒未愈, 便三番四次前来拜访,望舒冷下心肠,拒之不见,但戚府上下又哪敢怠慢。

    父亲将他迎入府中,好生招待, 他却非要逼望舒心软,来到厢房前的院落,独立在茫茫霜雪之中, 迟迟不走,执着地看着一帘幽窗。

    隔着薄薄的窗纸, 落下她无奈的叹息,“晏希白, 天气冷,回去吧。”

    他轻轻抖落肩上霜雪, “望舒,我想见你, 就现在。”

    无言以对, 沉默半晌, 她起身前去开门。

    晏希白失落地耷拉着头,听到声响后抬眸向她看了过去,莫大的欣喜萦绕身侧,冰雪刹那间足以消融。

    她语气平和,“殿下,进来说吧。”

    望舒的房间里,暖烘烘的,原先冻住的口鼻也舒畅地通了气,暖流一直流进五脏六腑。

    她上前一步,替晏希白脱下了冰冷冷的狐裘,埋怨道:“你疯了?风寒未愈,便上赶着前来吹风吹雪?”

    他连忙握住她的手,紧张兮兮地道歉:“望舒,我错了。”

    “殿下天之骄子,位高权重,所有人都得哄着你来,你能做错什么啊?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无理取闹,是我不该晾着殿下。”

    晏希白有些着急,只能重复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望舒扫了一眼几个侍女,她们识趣地走出门外,顺便给两人关上门窗。

    她抽出手,骂道:“不知悔改,今日找我作甚!”

    “父皇命我筹备冬狩,届时想邀请娘子一同前往。”

    他缠着望舒的臂弯,眼睛像星星一般亮闪闪的,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望舒,求求你,去吧,白日在冰天雪地里堆雪人,打雪球,凿冰钓鱼。”

    “夜晚便在湖畔围着篝火,看城中点点灯光,烤鱼、烤鸡、烤羊,一阵阵香味传来,还有美人在一旁歌舞,我最近学了骑马射箭,到时候给你猎两头白狐,做成漂亮的锦衣貂裘。”

    望舒咽了口口水,是挺心动的。可是,冬狩,怎么有些不对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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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半晌,才缓缓想起。

    “晏希白,你忘啦,上辈子也是这时候冬狩,那二皇子设计害得你惨遭群狼伏击,险些命丧深山老林,若不是我废了老大的劲儿将你一路拖进山洞,你便是尸骨无存,成了那些野兽的口中血,腹中肉。”

    晏希白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言语中却无半分后怕之意,他笑着说:“是是是,多谢娘子菩萨心肠,救我于水火之中。如今娘子也行行好,多可怜可怜我这个亡命徒吧。”

    望舒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上辈子哪怕群狼伏击,他也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可当她看着那些伤口,哭得像个泪人,一边埋怨他拖后腿,一边小心翼翼扶着他下山的时候,他才突然醒悟,或许戚娘子,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后来习惯了卖惨,也只是乞求她多看自己一眼,多心疼心疼自己。

    望舒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些生气,“晏希白,你倒是把这当回事儿!”

    “嗯嗯,放心吧,这辈子定不会有人伤我们分毫。”

    她商量着说道:“你说二皇子这次,会不会故技重施?”

    望舒已有十五日不肯见他,晏希白再次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有些迷迷糊糊地说:“会吧,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他现下中了毒药,身娇体弱,每次上朝的时候,我受了冷风,便忍不住轻咳几声,接着他咳得比我还要厉害,引得满朝文武注意。”

    “我就侧着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皇兄自小便喜欢学本宫体弱之状,出言不逊,怎么现在长大了还是这般小家子气,太医说,学多了便容易学出一身病来,本宫倒是希望皇兄长长久久身子康健。”

    “他当时啊,气得脸都红了。”

    “这些日子,估计都记恨着呢。”

    望舒被他逗得发笑,“可惜了,恶人没有恶人磨。”

    晏希白说:“那便让他自食恶果吧,上辈子的账都还没跟他算呢。”

    望舒问他:“那殿下该当如何?对了,你的小青梅杜婵娟杜娘子,可是在不久前,趁着你远去治水,嫁给了二皇子,到时候可别狠不下心肠。”

    他说道:“怎么会,杜太傅对我有教养之恩,但他现在也已经投诚二皇子。至于杜娘子,也只是儿时见过几回,遑论青梅竹马。”

    先前逛庙会的时候,望舒在寺庙前便偶遇过一遭杜婵娟,那时候她肚子还未显怀,便装模作样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望舒要对她动手一般。

    她当时就像一朵出水白莲,矫揉造作,微微欠身当作行礼,“许久未见,戚娘子安好?”

    望舒装模作样想上前扶她起身,身旁的侍卫却提着刀将她挡住,杜婵娟呵斥道:“怎么办事的?这可是未来太子妃,你们胆敢这般无礼!”

    说罢她又装作失言一般,半捂着嘴,“啊不对,现在太子被废,往后应当是三皇子妃,算起来我该唤一声弟妹。”

    望舒扯了扯嘴角,“无事,你开心就好,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别再恶心人了就好。

    她揪着手帕,娇笑道:“对不起啊,望舒妹妹,我现下怀有身孕,皇室血脉,是该小心些。”

    望舒有些无语,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抚上她扁平的肚子,“哎呦,了不得,听说自从先皇妃一尸两命,灵堂失火,二皇子府上像是撞邪一般,经常闹鬼。没想到刚娶了杜娘子,便冲喜成功,二皇子和贵妃娘娘,一定很宝贝你这孩儿吧,姐姐好福气啊。”

    她小脸煞白,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是啊,二皇子待我很好,可我还是喜欢晏希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读书写字,一起下棋观花,又怎么能忘。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他另娶他人么?”

    她这话不像感慨,倒像威胁,望舒看了眼她身旁的香火炉,说道:“呦,祈福呢,大家都说,心诚则灵,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我可不想姐姐有一天也步了先皇妃后尘。”

    杜婵娟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倒也不知道那臭丫头又动了什么歪心思,望舒问晏希白:“你到底要如何,说说嘛。”

    “不说不说,你且看着就好。”

    “呵,吊人胃口,行了,冬狩我会去的,殿下该走了吧?哪有你这样整天无所事事往未婚妻府上走的,嗯,登徒子?”

    他显然有些不满,“就这样么,不与我叙叙旧么?”

    “才几日没见,有什么好叙旧的。”

    “十五日,整整十五日呢。”他有些耿耿于怀。

    望舒皱眉,“晏希白,你以前可是忙起来,十天半个月都没个音信,现在怎么这般黏人。”

    他冷哼道:“看来望舒就是喜欢没有前世记忆那个晏希白,活该我就是个多余的。”

    望舒拧了把他的胳膊,“要是多余的,你在外边淋上一整夜风雪,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天天卖可怜!”

    “我哪有。”这委屈的语气,望舒转身面向他,果然下一秒便是美人泣泪。

    她勾着他的脖子,吧唧一声亲在了嘴角,趁着他还一脸茫然,便推着他往外走,“好啦好啦,真的喜欢你,给我留点脸面吧,赶紧走。”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她难得又过上几天清闲日子。

    晏希白遣人送来了嫁衣,为首的使节说:“殿下向圣人请了恩典,一切礼制依旧按太子娶妃来。”

    望舒两眼一黑,他这是没事找事啊,有些不满道:“这是要折腾死我。”

    父亲当着众人的面,才没给她下脸色,神情严肃地吼道:“望舒,还不快谢过圣人恩典。”

    她这才装模作样三叩九拜,“谢主隆恩。”

    礼节虽然繁琐,但一箱又一箱的随礼倒格外用心。

    听说嫁衣送来了,三姑六婆的都一拥而入,说是要膜拜膜拜。

    美丽又华贵的衣服惹得众人羡慕,戚容音只敢远观不敢上手,嘟哝着说:“阿姊穿上这身嫁衣,一定是整个京城最美的娘子。”

    望舒最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跟她开玩笑道:“这话说的,难道我平日里就不好看啊?”

    她憋红了脸,解释道:“不是不是,阿姊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全京城最美的娘子。”

    一个老阿嬷说:“当年圣人贵为太子,我便有幸见过他娶妃时的场面,那叫一个奢华壮观,戚娘子这套嫁衣倒是与先皇后的极为相像。”

    有人嗤笑道:“只求不要落了一个先皇后的下场。”

    “是啊,天家薄情,这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以后,焉知非福啊。”

    “去去去,你们一个个嚷嚷着什么啊,诅咒我妹妹呢?这是天大的喜事,都酸什么酸。哎呦呦,别摸了别摸了,要是断了个线头,都是斩头的大罪。”戚袖挤了进来,将乱哄哄的一行人赶了出去。

    见望舒面色不虞,她摸了摸后脑勺,笑呵呵地说:“望舒,她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非得阴阳怪气几句,你莫要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说:

    呜呜感觉有点ooc了,但是不会弃坑的!(看我坚定的眼神)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如意郎(双重生)》60-70

    第64章 比武招亲

    “没在意。”就是七嘴八舌的, 有些烦人。

    戚袖看着血红血红的嫁衣,叹了口气,“望舒啊, 我虚长你几岁,如今你都要嫁人了, 我却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

    望舒了然, 说道:“平康坊有一家青楼,那里的男倌给了钱就可以随便摸, 改日我带阿姊前去逛逛。”

    她双颊通红, “我说的不是那种男人!”

    “不对,你怎么知道有那种地方的!”

    望舒废躺在美人榻上,笑她太过纯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逛庙会的时候被人递过木牌, 说是作为凭证可以打个折扣。”

    “不过话说回来,都有钱去嫖男倌了,谁还在意那点折扣啊。”

    许是觉得她说话太过露骨, 戚袖严肃地说道:“望舒,不可如此轻佻。”

    “好好好, 阿姊喜欢正经人家的郎君,这就派人去请媒婆牵缘。”

    “你说我明明模样周正, 性格也不赖,为什么那一个个男的见了我, 就犹如遇上了母夜叉,连夜逃窜。 ”

    “阿姊武艺高强, 或许他们自知镇不住你, 论起气势便矮了一头。”

    戚袖有些懊恼, 最后拍案而起,“我决定了,我要比武招亲!”

    “谁打赢了我,我就嫁给谁!”

    望舒被吓了一跳,“阿姊别冲动,武力不是评判一个男人的唯一标准,要是他长得歪瓜裂枣,又或者家里已经有了三妻四妾,只怕悔不当初啊。”

    她却一意孤行,“没事的,我早就看开了,要是长得丑,二话不说我便把他打趴下,要是长得俊俏些,别说放水,放海我都愿意。”

    望舒无奈到扶额,接着劝她:“阿姊,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好比在独木桥上行走,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无所谓,长得好看就行。这京城中的女子不都如此么,门当户对,算过姻缘,便嫁了过去,感情又不是粮食,这东西也就可有可无吧。”

    “既然不需要感情,又何必早早结成姻缘?”

    她耸了耸肩,“那些流言蜚语我都听怕了,家中长辈也时不时唠叨,找个人搭伙凑合凑合过日子罢了。”

    望舒还想要继续开口,便被她堵住了,“哎呀,你不必担心我会受人欺负。”

    她秀了秀自己结实的身材,“你看,战场上千锤百炼,一步步稳扎稳打练就的,咱不讲感情只讲拳头。”

    望舒愣了愣,“行,摆擂台。”

    三日后,戚府门前,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闻声而动的、爱看热闹的,齐齐围在擂台前,一人一口暖气,倒是衬得这个冬天不那么冰冷了。

    小厮敲了五声锣鼓,喊道:“肃静,肃静,肃静!”

    他说起话来倒像是唱花戏的一般,字字铿锵,全是感情。“我家大娘子今日于此比武招亲,凡三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适龄男子皆可参加,不论出身贫富,不论是否有功名在身,能打赢她的,过了文书便可筹备婚礼,拜过天地父母,结为夫妻。”

    有人在下边起哄,“若是打赢了不想娶呢,能不能贴点嫁妆!”

    小厮恼怒,“去去去,哪来的二流子,不想娶还来凑个瞎热闹。”

    戚袖黑着脸,握紧拳头,刀一出鞘便砍断了木桩,“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口气,若是打赢了,不想娶,自有千金奉上。”

    望舒哑然,哄道:“阿姊,咱这是招亲,不是打擂台赛。”

    随后又转身斥责,“若是胆敢在戚府门前闹事,一律轰出去。”

    戚袖笑着说:“望舒,这儿人多混杂,你去一旁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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