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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40(第2页/共2页)

分开,凑到她耳边,将爱意说尽。

    他轻轻张开了嘴,讲这些未曾说出口的话,一字一句、满怀柔情说了出来。

    可他与望舒隔着人山人海,本就轻乎乎的告白,只能被一阵阵喧闹盖过,最后落地无声。

    他劝解道,放手吧,放手吧,她已有良人相伴。

    可落寞地回到寝宫,他看着书卷上密密麻麻白纸黑字,脑海中却全是他二人携手画面。

    他在那被墨水染黑的宣纸上,一遍又一遍写下:晏希白想娶戚娘子为妻。

    黑纸黑字,终究是无人知悉。

    放手吧,放手吧……

    望舒抱着晏希白瘦弱的腰身,见他隐隐约约有些走神,眉目间尽是散不开的忧愁,她摇晃着说:“殿下不要不开心了嘛,你看看望舒买的面具。”

    晏希白晃过神来,将头缓缓枕落在望舒肩上,轻声失笑,梦境是真是假,这辈子你是我的,谁也无法抢走。

    望舒有些难为情,小声责怪:“笑什么笑。”

    周遭的路人见他们这般亲昵,频频传来异样目光。望舒羞涩地放开了手,与晏希白离了一段距离。

    晏希白接过面具,给她戴上了兔子,又为自己戴上狐狸。

    面具遮挡住真实面容,他肆无忌惮揽上望舒腰肢,低头道:“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啦。”

    望舒嗤笑:“掩耳盗铃。”

    金归叙惨遭望舒一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待狰狞的五官平复之后,他朝着望舒走了过来。

    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开口嘲讽道:“好生泼辣的女人,这位便是你说的夫君?柔若无骨风吹就倒,一身青衣又着实寒酸,莫不是家中无米,连饭都吃不了几两?”

    望舒冷哼一声,睥睨道:“你又是哪来的叫花子,当真是蠢钝如猪。”

    晏希白不愿她与旁人过多接触,伸手别过望舒的脸,俯身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娘子,这人是谁,无缘无故便走了过来,如同狂犬般吠人,夫君胆子小,甚是害怕。”

    望舒最是受不得平日里一本正经、有板有眼的人忽而不正经,还没脸没皮说这些羞话。她怒恼地瞪了晏希白一眼。

    一个骂他是猪,一个骂他是狗,内心受了中伤。恼羞成怒,扬了扬衣袖,表面倨傲地说着:“很好,我记住你们了。”

    望舒一脸无话可说的看着他,“嗯,所以呢?”

    “你没事吧?”

    晏希白不满,既然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为何又要频频与他说话,他再次别过望舒的脸,“娘子,你夫君在这儿,看我。”

    “呵,天凉了,敢惹怒小爷,定要教你们好看。”

    金归叙放了狠话,却见他二人浓情蜜意,旁若无人,只好灰溜溜离场。

    待他走后,望舒踮起脚掀开晏希白的面具,又揉了一把她光滑白皙的脸,“看你看你,行了吧?”

    “蠢狐狸。”

    他未曾闪躲,反而亲昵地贴着望舒暖呼呼的手,狡辩道:“我不是蠢狐狸,只是给望舒赶走了一朵烂桃花。”

    望舒柔声道:“殿下,我在醴泉坊有一座私宅,不如随我一同前去歇息?”

    他霎时间羞红了脸,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通扑通抬起又落下,轻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是失了礼数。”

    望舒在他耳畔蛊惑道:“殿下若是不想,又怎会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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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好啦,我院中多的是奴仆,又怎算孤男寡女。眼看着这天色已晚,既然殿下不愿,不如送望舒归家?”

    他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嗯。”

    *

    望舒回到家中之时,正看见戚兰成在院落中扎马步,她皱着眉走了上去,欠身施礼道:“长兄安好。”

    他丝毫不动身形,眉开眼笑地说:“望舒不必如此多礼。”

    她强撑起笑容,却有些凝滞,“听闻今日长兄险些断了腿,如今怎么样了,是否无恙?”

    他傻憨憨地挠了挠头,“莫要听那些下人瞎说,只是脱臼罢了,接上去便好了。”

    望舒继续问道:“那兄长可知今日太子殿下替公主送来了嫁妆?”

    他垂下了眼眸,“不知今日太子殿下来访,是我失了礼数。”

    “那柔嘉公主之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他愣了愣,问道:“何事?”

    “她醉酒后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说是要收回嫁妆,这门亲事她不认了。”

    戚兰成眼中划过一股落寞,随后有些强颜欢笑的说:“她总是这般善变,或许对我也只是贪图一时新鲜。京中才子比比皆是,我不过一节莽夫,无法与她吟诗做赋、赏花弄月,她也总是笑我傻,或许我们从一开始本就是个错误。”

    当初大军出征前夕,晏妙年提了一壶酒过来为他送别。

    她说:“若是你这一去四五年回不了,将来成了老汉子,京中可没有小娘子愿意嫁你。”

    但时戚兰成愣了愣,内心有些苦涩,却还是笑着说:“无碍,又不是一直行军在外,说不定能在凉州遇见心仪的小娘子。”

    他不知为何晏妙年忽然生气,灌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酒,到头来有些醉意醺醺,她说道:“若是本宫许配了郎君,大婚之日你却赶不到场,那该怎么办啊……”

    戚兰成搜遍了全身,却只剩下一块稍微值钱些的玉佩,他扔给了晏妙年,一口烈酒下肚,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当这是我随的份子钱吧。”

    晏妙年含着泪看向他,“就这样么?”

    戚兰成好像知道她什么意思,最后却是轻笑一声,低下头,道:“嗯,就这样吧。”

    她拿出一枚铜钱,说道:“这样吧,就当本宫同情你,怕你将来娶不到媳妇儿。抛出硬币之后,若朝上的是字,本宫勉为其难嫁你为妻。”

    戚兰成看着她,他又何尝不想将一切交付命运。但这一去,便是凶多吉少,马革裹尸啊,他又怎么舍得让那位骄矜的公主殿下一守就是好几年。

    他刚想开口,晏妙年便抛出了铜钱,最后落在她手中,她张开手看了一眼,随后便扔到楼下,“算你走运,以后你就是大周公主的驸马爷了。”

    戚兰成常常想,公主殿下是真的喜欢她这个鲁莽武将,还是酒后戏言,当初稀里糊涂的定下口头之约,如今,或许又要稀里糊涂散了……

    望舒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二人尚且弄不明白的事情,作为旁人又何须掺和,她只是说道:“长兄,去见见她吧,把一切说清楚。这婚事结还是不结,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好歹我也替你们前前后后忙碌了不少。”

    戚兰成终是应了下来,“好。”

    第36章 语无伦次

    夜里下了一场骤雨, 狂风大作,将院子中那些壶壶罐罐吹个倾盆。素娥连忙将门窗紧闭,风雨交加, 依旧如同夜鬼般嘶哑着怒吼,不断撞击着摇摇欲坠的木门。

    望舒便在这一瞬之间, 猝不及防惊醒, 头脑昏昏沉沉,辗转反侧却无法入眠。她摸黑爬起来点灯, 又自顾自倒了杯茶水, 入睡前烧的,现如今还有暖意。

    素娥听到声响,披着外衣便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试探地问道:“娘子,夜来风急, 当心着凉。可有事情吩咐?”

    望舒摇了摇头,“无事,你先去睡吧。”

    脑海中像沉了冰一般清醒, 再无困意。

    她倚靠在窗前,头颅骤然间失了重, 不偏不倚砸向坚硬的墙。

    微风透过窗缝吹拂起发梢,痛意袭来。

    上辈子, 吃喝不愁的京城贵女戚望舒死在了二十六岁,死在了她与晏希白的大婚宴上。

    想来这件事也挺伤感的, 毕竟没有人会嫌自己命长。

    但好在,她重生回来与晏希白相爱了。

    透过薄薄的窗纸, 她能看到呜呼怒号的狂风不断摧花树的腰肢, 月光细微, 星星也黯淡无光。或者同一片天空之下,万家灯火中,晏希白也正站在窗前。

    分别的第一晚,想他,想他想他。

    此后,一连又过了好几天,每天都想他,却又见不到他。

    气候回暖,双飞燕又回到了北方,一跃飞至梁上,抵头细语呢喃。池塘中,黄鸭抖了一身水,还要凑上去逗弄配偶,两相嬉戏,溅起一阵阵水花。

    闲来无事,她又看见侍女在窗前绣鸳鸯帕,眉目间多了几分春思。她胡乱跟着学了两招,最终将一塌糊涂的手帕给晏希白送去,还得意洋洋写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晏希白看了如何她并不知悉,只是将手帕递交给送信侍女之时,她已经羞红了脸。

    不出一日,晏希白便回了信,他在信中写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一同送来的还有他亲自为望舒作的画,是那日画舫中醉酣之态。

    望舒又陷入了一阵阵哀思,这些个文人墨客、大老爷们写起酸诗来,当真是太过细腻,一如既往动人心弦。

    春光易逝,韶华匆匆而过。重生归来,一切似乎还在按照既定的轨迹缓缓前行,一切好似又变得不一样了。

    听素娥说,长兄悔恨自己对这桩婚事不上心,学旧着时廉颇负荆请罪,顶着当头烈日,在公主府前跪了一个时辰。素来高傲自大的柔嘉公主,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落泪,她低下头颅,跪倒在地,抱着戚兰成哽咽道:“呜呜呜我以为你后悔了,你不想要我了。”

    望舒颇为欣慰,总归是又成了一对眷侣。

    那日望舒在酒楼又见到了哑女裴言昭。她说她或许要离开了,京城固然繁华,却终究不是她的归宿。

    望舒问:“那你的归宿又在何处,凉州吗?”

    她一脸苦相,骤然间落了泪。望舒想,她父母早亡,这世上已无亲人,又谈何归宿。房子塌了可以重新再建,土路荒芜了可以重新辟开,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回到儿时故土,只怕也已经物是人非。

    裴言昭说,她想到处看看,四海为家。扬州烟柳繁华,豪商巨贾云集,是她未曾见过的江南水乡。关中沃野千里,素来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听闻岭南多瘴气,却也是好风光,三湘四水汇聚、八百里洞庭湖波光粼粼。一边云游济世,一边学医救人,集万家之长。

    望舒感叹道:“真好。”

    想了想,还是多嘴问了句:“楚凌云呢?”

    素娥悄悄跟她说。楚凌云啊,这段时日一直无所事事,屁颠屁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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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裴言昭后头,闹她逗她笑,想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可裴言昭醉心医术,得了空便去义诊,实在无闲暇顾及他,反而还要嫌楚凌云碍手碍脚。他心里又难受又委屈,只得眼巴巴在一旁盯着,裴言昭许是被看烦了,一鞭子抽过去,他既不闪躲也不还手。

    最终苦肉计得逞,骗得小娘子又红着眼给他上药。

    望舒觉着挺好笑的,可笑着笑着,又泛起一阵悲戚。

    楚凌云再次见到望舒之时,跟她说了声抱歉,“戚娘子,凌云年少无知,狂妄自大又不愿担负责任,给你平添许多麻烦。不肯奢求娘子原谅,只是这些年,实在抱歉了。”

    望舒不知为何听着听着就落了泪,她让侍女端来一盆水,亲自淋了楚凌云一头,她无法替前世那个小傻瓜轻而易举说出原谅。

    “楚凌云,若你还有点良知,就一辈子带着这份愧疚活下去吧。”

    他说,好,但他要跟裴言昭一起走了。或许在战场经历过九死一生,如今功名富贵皆是过眼云烟,他知道裴言昭心里还有一个人,或许一生都无法治愈,难以忘怀。

    但就算求不得,他也放不下,那个牵着骆驼将他从茫茫大漠带出,又与他一路奔波逃亡赶到战事前线,宁死也要留下照顾伤患的红衣哑女。

    离开那般境地,人生中便再难遇到这样一段轰轰烈烈的情感了。

    望舒浅浅地听着,她只是一个过客,她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这一遭,接下来便不再一起啦。

    *

    大月战败,王子携礼进京议和,恰逢番邦朝拜,近日里街市上新添许多陌生面孔,禁卫军也都严阵以待,多次来回逡巡。晏希白筹备外交事宜,正忙得焦头烂额。望舒不便打扰,也只好凭着前世记忆,打理起自己手下那点家业来。

    平康坊有旺铺转让,前世京城最大的酒楼便是从这儿开始。望舒在拍卖会上豪掷千金抢下了地,又一杯酒将合伙人拉拢过来,里里外外还要忙着采购、重新修葺、招募跑堂。

    望舒本可以将一切交给手下人做。但她总想着忙起来,忙起来便可跟晏希白一样了,忙起来便不用总想着他,平添烦恼了。忙起来便能找到自己的价值与满足感了。

    她请了前世最喜欢的说书先生,不厌其烦听他讲了一遍又一遍,当今太子殿下是如何体察百姓、忧国忧民。相较于庄严肃穆、君心难测的天子,相较于飞扬跋扈、

    目中无人的皇子王孙。晏希白在百姓口中又多了温柔和善、如玉君子的贤名。他走在路上遇小儿哭泣会轻声安慰,微服私访见田间百姓劳苦,会派人送上粥水,若有不孝子殴打父母,太子殿下也必定严惩。有人笑他妇人之仁,也有人对他感激涕零。

    后来她玩笑般在晏希白耳边说起这些稀碎琐事,他只是笑着,轻轻捏着望舒的头发,说:“有吗,不记得了。许是百姓茶余饭后为我编织的佳话。”

    望舒懒洋洋地躺在他身上,“我倒是想知道,殿下平日里事如何安慰孩童止住哭啼。”

    晏希白讳莫如深的看了望舒一眼,凑到她耳后根说了些不知羞的混账话,一室春光。

    望舒亦请了技法高超的琵琶女,她坐在高楼之上,帷幔遮住面容,只有悠悠的琵琶声传来,就着店小二来来回回的吆喝、屋外绵延不绝的春雨,一时间不知是雅还是俗。

    忙完所有事情后,晏希白总归有空来坐上一遭,吃了一盏小酒,他说是雅在俗中求。

    许是命里孽缘未尽,望舒不断遇见着金归叙,他跟望舒抢酒楼,抢跑堂,抢说书的,还要抢琵琶女。

    两人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

    他总是摇晃着水墨扇,一袭华丽衣裳,腰间缠了好多玉好多金,然后慵懒的、不成体统的,将腿往椅子上一搭,笑着说:“原来是戚家的小娘子,可是对我生了情愫,这几日循着味呢,故意与我偶遇?”

    望舒嘴角上扬,嘲讽他,讥笑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落魄穷酸样,还真当人人看得上你。”

    “我家中奴仆上百,田屋千亩,便是门前石狮子都衔着金玉。谁人不知金家郎君生得龙章凤目,诗才横溢。我知道,你们这些庸俗女子都是冲着我的钱财而来,少耍什么伎俩,我可看不上你们这些俗人。”

    望舒懒得理会,只是在拍卖会上将他压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跟她比钱财,当真是愚蠢至极。

    望舒拍下酒楼地契之后,他咬牙走了过来,用那把不知勾过多少女子的脏扇子,想要抬起望舒下巴,“为了勾引我当真是舍得钱财,不择手段。”

    望舒一脸嫌弃的想要远离,却又不小心踩到裙摆,险些摔倒。

    金归叙便这样不知好歹搂上了她的腰,望舒气得踩了他几脚,回去清洗许久,才总算甩掉他一身骚气。

    后来反反复复遇上,也是语言轻佻,字里行间皆是冒犯。望舒本来想找人教训他,好让他收收那贱模样。未来的及动手,晏希白便委屈巴巴送信过来,说是已经让暗卫收拾了他一顿。

    晏希白说:“总归本宫不该这么善妒,但那厮总是三番四次想要吸取望舒目光。他必然是想要勾引未来太子妃,让皇室难堪,本宫教训他也是理所应当,望舒会理解本宫的吧。”

    望舒笑得直摇头,你看你看,他怎会这般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他怎会这般小气,却又甚是可爱。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我有一剑斩姻缘》戳戳专栏收藏~

    ——飞升后在天庭有了编制,可是他们要我斩姻缘

    (1)

    云暄曾经是修真界正道第一人,青衣佩玉,手持拂尘,化神期大圆满,更是万象功德榜断层第一。

    后来,她渡劫飞升位列仙班,在天庭有了编制。

    只不过是月老手下一个斩姻缘的小神仙。

    月老如是说:近百年飞升的神仙越来越多,有工作就不错啦

    微生星野是云暄的死对头,有我没他,水火不容那种。

    初次见面时,宗门大比,微生星野被誉为万年难得一见的修真天才,越阶将她打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

    她一度怀疑自我,郁郁不乐,最终转修无情道,断情绝爱,立志飞升成仙。

    直到两人前往天山寻宝,云暄率先抢走他意属的孤霜剑,微生星野与她相中的雪狐神兽立下血契。

    他们彻底结下梁子。

    然而,微生星野亦是她的老相好。

    两人前往南疆历练,小巫女对微生星野暗生情愫,想将他永远留在身边,一番暗算后绑了两人,硬要逼他喝下了鸳鸯相思蛊。

    微生星野宁死不屈,趁着巫女废话之际,一把灌着云暄喝下另一半蛊毒。

    云暄:???

    反派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啊!

    我… …

    事后,微生星野携聘礼前往长乐宗求亲,云暄怒气冲冲,提着剑一路将他杀至山脚。

    曾经高洁傲岸、高冷不可亵渎的微生道君,在中了蛊毒之后开始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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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对云暄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一会儿不见面就开始发疯。

    云暄没有心,不动情,不破戒。

    他就日复一日勾着她,缠着她。

    (2)

    正式入职第一天,云暄收到第一个任务:斩断她与微生星野的孽缘。

    笑死,正合她意。

    云暄找到他时,才发现,微生星野是到人间渡劫的天君之子。

    宫殿之中,他笑拥佳人,痛饮仙酿,“你我二人蛊毒已解,还能有什么孽缘?”

    阅读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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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仙侠群像,分单元,有很多CP

    3.不渣不虐,女强,男主恋爱脑,男主先动心,女主断情绝爱,很难打动

    第37章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春光稍纵即逝, 或闲暇,或忙碌,不紧不慢又过了一个季候。

    京都长安一如既往的繁华, 五湖四海的游人啊,来了又去。

    它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名利场、是风花雪月里的销金窟, 承载着文人登科后打马游街的志满意得, 也承载了落榜才子述不尽的哀怨与忧愁。有人来时载了一厢书,自诩是人间第一流, 去后只余下满身灰尘, 将功名利禄都作罢 。

    这个生机勃勃的帝国刚打了一场胜仗,一路马踏飞燕,直直将那些企图侵占领土的贼寇斥退。

    大月王子是个能屈能伸的,亲自带着骏马、珠玉、宝石与美人,千里奔波来到长安议和, 笑意盈盈求娶公主,缔结两国邦交,并承诺未来三十年不再来犯。

    晏妙年与望舒说, 原先人人皆埋怨大月苦寒,不愿孤身一人前往大漠边疆、异国他乡。可自从这大月王子一来, 将那些个公主迷得心花怒放,便是已经嫁作他人妇的, 也宁可和离随他而去。

    望舒抿了一口茶,有些许烫口, 雾蒙蒙的热气像水帘一样,袅袅倒流。望舒放下茶盏, 诧异地问道:“这大月王子又是何方神圣, 当真有那么稀奇?”

    饶是见过诸多美男的晏妙年, 也一本正经地说:“就像那深山老林里勾人心魄的男狐狸,漂亮极了。”

    望舒撑着眉头,不可置信、又故作疑惑地说:“定是你又夸张了,这世间哪会有这般花容妖颜?”

    晏妙年从来不接受他人反驳,气恼地说:“你若是不信,我便宴请那大月王子过来,让你一睹芳容。”

    望舒点了点头,“放开消息,让京城中那些爱看热闹的世家贵女、夫人也过来瞧瞧呗。”

    她略作狐疑的看向望舒,“平日里倒是不见你对她们这般殷勤。”

    望舒笑弯了眉,并未作答,只是继续道:“听闻太子殿下也得了空,京中许久未曾这般热闹……”

    晏妙年一脸揶揄地打断她,“知道啦知道啦,请他,是吧?”

    她眉目含情地看着晏妙年,可那眼底春风又明晃晃透过了她,“忽而察觉,你们同胞兄妹五官间竟隐隐相似。”

    晏妙年一阵头皮发麻,怒目吼道:“滚你的。”

    *

    望舒见到大月王子那天,她正在与晏希白说这些悄悄话。场上翘首以盼的人很多,许多人见了晏希白便要过来给他行礼问安。望舒坐在他身侧,不是很近,不是很远。近到方寸之间皆是那人气息,远到明明两情相悦却拘于礼数,不得亲昵。

    案台之下,层层叠叠的衣物之间,无人看见的边边角角,晏希白偷偷牵上了望舒的手。

    前来问安的人依旧不断,他温柔的笑着,说了许多场面话。

    望舒把玩着他纤薄的手指,神情恹恹。以往她也爱这般热闹,现下只觉无端惹人烦恼。

    借着敬酒之宜,望舒斜着身子,在晏希白耳侧说道:“这些日子总想着与殿下见面。”

    “可是在哪里好呢,飞花凌乱的庄园,杨柳依依的湖畔,还是笙歌弥漫的宴会,又或者山上随便一间野庙。”

    “总归不是梦里就好。”

    晏希白修长的脖颈,渗出了些许细汗,引人遐想的绯红悄悄爬上了耳根。他低声唤了声:“望舒……”

    望舒依旧不知所谓的打趣道:“嗯,殿下怎么出汗了,可是这儿热烘烘的,可是衣裳太过厚重,可需望舒替你擦擦?”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狼狈地拿出手帕,仔细擦了擦,可是那儿却越来越红。

    望舒扯了扯他的衣袖,晏希白看了过来,只见她眸中氤氲着些许笑意,柔声道:“望舒喜欢太子殿下。”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冰雪消融化作一池春水,而我只匆匆见了你一眼。”

    他目光灼热,好似下一秒便要褪去谦谦君子的衣冠,为她献上一轮又一轮,真挚、虔诚,不含污垢却满是□□的吻。

    他仰头喝了一杯酒,有些委屈地看向望舒,眼眸轻颤,好似在求饶。

    望舒不再玩闹,低下头,为自己填了些果腹的吃食。

    这时,一阵喧闹与轻笑中,大月王子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京城郎君的装束,五官深邃精致,肌肤细腻,尤其是那双琥珀般的眸子,总是若有若无地勾着人。有些小娘子像是着了迷,传来不小的惊呼,“好漂亮。”

    他往人群中看去,笑得极为妖艳。

    望舒侧着身子,与晏希白说道:“他不该那么笑的。”

    晏希白有些不解地看向望舒,她继续道:“太过摄人心魄,太过祸国殃民。”

    晏希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低落,上一秒还在说如何喜欢你的娘子,下一秒便为他人迷了眼。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道:“确实好颜色。”

    望舒见他不开心,笑着说:“可在望舒心中,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她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按看相的道长说,很漂亮很有侵略性,可这种不安于室的人你还妄想着他能为你俯首称臣呢?”

    望舒与他凑得极近,晏希白却并未愠怒,反倒是笑着纵容,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从晏希白看来,她好像……就要靠进自己怀里,可却虚虚的隔着一团空气,挠得自己心痒。

    她头上珠钗好似将要掉落,晏希白鬼使神差,不顾众人便出手将它扶稳。

    望舒像是猫儿回眸一般,娇俏的面庞直直撞入他眸中,她道:“谢过太子殿下。”

    晏希白心虚地轻咳一声,回想起望舒刚才的话,附和道:“嗯,不安于室的,与我不同。”

    望舒有些忍俊不禁,转头向那大月王子看了过去,只见他身后,分明紧紧牵着哑女裴言昭。不知这又要伤了多少贵女的心。

    望舒悄声问:“他们二人又是何渊源?”

    晏希白摇了摇头,“是缘,是孽缘,尚未得知。”

    *

    那日裴言昭应召入宫,为妃嫔看诊。御花园中,遥遥的便看见一人,众人皆说那是大月的王子,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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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携珍宝美人前往长安议和,还要求娶公主。

    两人相向而行,低头,止步,行礼。

    本将是如同陌生人般路过,却骤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唤她,“昭昭。”

    抬起眼眸,她轻笑一声,原是她险些骗来的夫婿。只是后来他走了,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如今再见,她却恍然惊觉:原来从始至终,她连他姓名都未曾知晓。

    他却像是挚宝失而复得一般,牵起了裴言昭的手,“昭昭,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反过来责问道:“你为何突然间离了凉州,我那日派人去寻,隔壁的阿娘说你去其他地方义诊了,我便一直等一直等,可你再也没有回来。”

    她内心苦涩,派人来寻……只怕是想折辱我,甚至取我性命。

    裴言昭摇了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装作不相识。

    他一瞬间有些错愕,牵起她的手,急急忙忙说道:“昭昭,我是…阿布。”

    裴言昭许是累了,也看破了,眼角湿润,模糊了视线,却狠狠抛开了他的手,走向了他身后的楚凌云。

    两人低着头不说话,一起走过了冗长的宫道。

    楚凌云问:“是他吧。”

    她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楚凌云替她擦干了眼泪,继续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裴言昭摇了摇头。

    “那我呢?”

    她沉默半晌,最终也摇了摇头。

    这些天,那大月王子便像破皮无赖一般,纠缠着裴言昭。

    他说他本名唤作玄英,遭人追杀一路晕倒在大漠,脑部受到重击失了记忆。后来渐渐恢复,却在朝朝暮暮的相处中喜欢上她。

    那日族人找到他,匆匆忙忙将他带回大月,说是舅舅发动政变,挟持了父亲,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

    匆匆忙忙离开,又不想将裴言昭卷入这场漩涡之中,后来一切尘埃落定,回来再看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总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裴言昭,这会儿说生了伤寒,需要她来医治,那会儿又腿痛头昏,只有见了她才能舒缓。

    楚凌云扔了一馆子的医师给他,他却说信不过,非裴言昭不可。

    这会儿连参加宴会,也要拖着她,说是怕忽而病发。

    她已经隐隐约约有些心软了,直到看见那个女子……

    *

    望舒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大月王子,若是旁人见了,定要说一句风流倜傥,艳福不浅。他一手牵着裴言昭,又与旁人眉来眼去,身后还跟着一群柳腰花颜的舞女侍婢。

    晏妙年指着一个美艳的蓝衣女子,说道:“看见了没,据说那是他们大月国的神女,他们有意将神女献给太子殿下。”

    望舒不由多看了几眼,红唇媚眼,烈焰勾人。笑起来却异常邪气,是个会搞事的。望舒挑了挑眉,问道:“献给谁?”

    晏妙年没声好气地说:“太子殿下。”

    晏希白看了过来,解释道:“既然是大月神女,本宫自是无福消受,正想找个神庙供着,却被父皇纳入后宫,看来这日后可要热闹了。”

    此时,裴言昭正与大月王子玄英拉拉扯扯。她皱着眉头,若不是顾及对方身份,怕是要直接抽鞭子出来打人。裴言昭看向了望舒,眼中有些求救的意味。

    从认识她至今,望舒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受气。她笑着离席,走了过去,挽上她的手臂,将她引入席间。“昭昭,你也来啦,随我一同去喝上几杯。”

    “听说你快要与楚将军离开长安,就当作饯别。”

    第38章 是本宫失礼了

    一场奢华绮丽的宴会, 来的陌生人多了,便不自觉形成一个小小官场。阿谀奉承的话一套接着一套,就比谁说的更漂亮, 权势低微见了谁都要笑脸相迎,而那些位高权重的只要沉下脸来, 场中便无一人欢愉。

    所以, 晏希白一直笑脸相迎,望舒看着便觉得挺累的。

    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社交圈, 都包含着排外的属性。有人簇拥着谈笑甚欢, 有人却像一头扎进了蜂巢,只觉得身旁是嗡嗡嗡吵个不停。

    望舒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淡淡地看向四周,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旁人过来寒暄攀谈,也只是从容不迫回了几句, 不缓不急,既不热烈也不疏离。

    而她身旁,裴言昭僵直了身体, 她显然不喜欢这些欢闹panpan中带着颓靡的宴会,甚至说得上是排斥。大月王子玄英, 嘴上逗弄着前来敬酒的贵族女郎,眼神却一直飘忽到裴言昭身上, 好似牵丝木偶一般随她而动。那目光中是深情款款,是情意绵绵, 也是戏谑与漫不经心,好似世间万物皆是水月镜花, 说不清也道不明。

    下意识的举措不会骗人, 但饶是活了两辈子的戚望舒, 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虚情假意。这种场景下总归不该如此大大咧咧表述爱意,否则便是要将她至于众矢之的。

    望舒又细细打量了那个所谓的大月神女。凡是沾了神字,想来都应该是仙气飘飘,以己度人、悲悯众生。可这个名不副实的神女,望舒不经意间与她对视上,都笑的有些渗人。

    上辈子裴言昭早早便与楚凌云去了凉州,大月王子抵达京城不过五日,便以水土不服为由匆匆离去。而这位神女却像一颗食人花的种子,深深扎根在了宫廷之中。一点一点的搅动着风云,枕头风、离间、下药,坏事做尽。

    这辈子,她就应该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只是,如今看来,再漂亮的美人蛇、再训练有素的杀手,都似乎已经坠于情爱。哪怕已经成了大周天子的枕上娇,却依旧屁颠屁颠跟在玄英身后,眼底是化不了的浓浓爱意。而她时不时瞪着裴言昭,嫉妒像是红灿灿的火,将目光烧得灼热。

    “你便是那大月的神女?听说大月女子善舞,那日便是你一舞胡旋将父皇迷的神魂颠倒?”

    “怎么着,小美人,本宫也想着欣赏欣赏你那曼妙的舞姿。”

    晏妙年喝醉了,又仗着自己受宠说了些不着四六、无法无天的胡话,竟敢像使唤舞姬一般,叫父皇刚收的小妾给自己献舞。

    晏希白刚想开口呵斥,望舒便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殿下,一起看个热闹。”

    他只当望舒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方才愠怒的气势一下子消散如烟,他装作醉酒之态,懒洋洋半撑着身子后躺,笑着做了个口型,“如你所愿。”

    随后将喧闹抛之脑后,浅浅闭上了眼,好似看不见一般。

    晏妙年还在缠着要她跳舞,“怎么,你可是看不起本宫,连寻个开心都不愿。”

    大月神女尴尬的笑着,周遭如同结了冰一般静悄悄的。她求助地看向大月王子,玄英沉默半晌后,笑道:“还不快谢过公主抬爱。”

    这便是要她跳的意思。

    她没什么好埋怨的,毕竟从小学的便是这些勾引人、讨人欢心的功夫。曾经那点自尊也早被踩在泥里,一文不值。

    只是玄英的目光从来不曾驻留在自己身上,哪怕他们是从小到大,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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