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舒嗤笑道:“这好像是我害得你少了块美玉,又散了些钱财。还平白无故在这陪我浪费了大好时日,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且等着,我去给你取样好东西来。”
说罢她一路畅快地蹦蹦跳跳想要离开,晏希白却跟了上来,望舒转身背着手,笑意盈盈地说:“这女子闺房你也要跟着进来啊,我可是有未婚夫婿的人,你也不怕惹人闲话。”
他愣愣的定住了,歪着头扬起一抹微笑,道:“好吧,本宫等你。”
望舒在房间内翻箱倒柜,找了有一段时日,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送金银珠宝又觉得太过俗气,送些墨香书画他肯定也不缺。她瘫倒在床榻上,一时有点难以抉择。
“唉,有了!”
她冲到镜台前,拿起了一只小金龟。
后又匆匆忙忙跑到晏希白跟前,递给他,说:“虽然它看着有些丑,但这是纯金的,我还专门去寺里开过光,能够驱凶镇宅,便送你啦。你若是不喜欢,便拿去当了换些钱财,又或者放在屋里当个没用的吉祥物。”
他接过金龟,神色复杂。
马车一路入了宫门,随后停靠,望舒在晏希白的搀扶下落了地。两人提着一盏宫灯,慢悠悠走回厢房。
夜半三更,月影婆娑。晏希白又为她披了件外衣,两人沉默无言,一步一步踩着影子往禁庭深处去。
望舒轻声道:“殿下,这番话我只说一次。我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做不了众人期望的贤妻良母,甚至在某些方面性格还存在缺陷。你若是不喜欢我,之前的那番话便不作数了。日后戚家人,无论为官、为将,都会尽心辅佐太子。”
他急急牵上望舒的手,“我说过,我喜欢望舒。”
“嗯,我知道了。”
望舒在东宫待了些时日,没有任何人过来问召、责罚,这件事便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晏妙年如愿以偿与殷漓解除了婚约,殷漓呢,这次不仅丢尽颜面,往日里塑造了一副温润如玉的形象,如今也早早崩塌。至于苏玉如,或许又回到烟花柳巷之地,艰难存活于世,或许对殷漓还存在些许念想,再次投入他的狼窝。
但这一切都与望舒无关了。
晏妙年再也不用读书、习礼,早早便请示太后,回到了自己府上。那自然也就不再需要望舒这个伴读了。
她刚刚踏进戚府大门,便被父亲传去问话,他此时眉间蕴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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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
向望舒吼道:“跪下!”
望舒心有不满,嘟嘟囔囔地说:“跪就跪,凶什么凶,又不是没少跪过。”
“我看你还有不少怨言,竟然还不知错?”
望舒懒洋洋地问:“何错之有?”
父亲气得翻了个白眼,履直胡须,长篇大论地说道:“我让你进宫陪公主伴读,可你这又做了多少荒唐事?先不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带着公主去那些勾栏瓦肆之地,后又出手砸伤燕国公的嫡子,险些断送了我们两家这些年的情谊,简直成何体统!这几日你便禁足在房中,哪也不许去。你如今名声坏成这般,京中还有哪个郎君敢娶你?待到他日你大父与楚将军凯旋,便尽早成婚。这门亲事便这么定了,你也甭想着退了婚约。”
望舒不满道:“凭什么呀,大理寺不曾找过我,吏部也不认为我有罪,就连圣人都未曾问责,你凭什么罚我。”
他狠狠甩下一个茶杯:“你还好意思提圣人,要不是你姓戚,要不是你大父在边塞立了功,你以为你能这般全身而退吗?”
望舒低下头,道:“是,我是沾了戚家的光,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当时……”
她喘了口气,无奈地说:“当时那殷二郎在杀人!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把人掐死,却躲在一旁不救吗?我这叫什么,我这叫见义勇为,我何错之有?”
她干脆一下子将这些年的苦水诉完,“你不想让我姓戚,不想让我辱了你的门楣,当初就别娶我娘啊,当初就别生我啊?”
“你知道阿娘性格高傲,为什么还要私藏外室,为什么还要迎她入门?你明明不喜欢我,还要假惺惺说为了我好,却一次次把心偏向戚容音。”
“你说我不该喜好奢华,买些无用的金银珠宝,处处跟人攀比。行,我不用戚家的钱,我外祖见不得我素着,派人从千里之外送来黄金万两,你又看不上商贾之人,嫌他们俗气,坏了你的一身清风明月。行,我找人做点生意,不稀罕你戚家这口饭,你又说我不该抛头露面,让戚家受尽流言蜚语。”
“那你到底要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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