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她急急的走过去,揪起苏玉如的衣领,甩了一个巴掌,骂道:“我本以为你只是命贱,没想到人也是这般贱。”
“你埋怨出身不好,想走些捷径,依附男人而活,我懂。他日日打你骂你,甚至要加害于你,你不敢言不敢怒,甚至还可怜巴巴乞求他的怜爱,我可以理解。但现在呢?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望舒知道,这一巴掌打不醒一个装醉的人。你再如何劝说,他也只会自怨自艾,埋怨命运不公。
金吾卫连忙上前阻拦,“大胆泼妇,竟敢在执法时对证人大打出手,言语威胁,还不快将她抓捕!”
说罢,便有一群禁卫冲了上来。
望舒挣开桎梏,呵斥道:“我乃是卫国公府上嫡女,祖父现任河西节度使,率军征西,父亲乃当朝御史中丞,奉劝你们动手之前仔细思量。”
说罢,众人皆不敢上前,有人覆到首领耳畔,轻声说道:“这些人我们都得罪不起,要不先拘留起来,待到天明再交由大理寺处理。”
首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神情复杂。
这时有太监高声唤:“太子殿下亲临。”
待晏希白走入后,众人皆纷纷下腰行礼。晏妙年走了上去,摇晃着他的衣袖,难得撒娇道:“皇兄,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晏希白挣开衣袖,掩面轻咳,对着金吾卫说道:“大晚上的,劳烦诸位了。此事涉及公主婚事,便由本宫亲自全权处理,待查清真相后再禀报父皇。”
金吾卫大舒一口气,道:“有劳太子殿下,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
晏希白向望舒看了过去,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上,他紧张的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望舒别过脸,有些冷漠的开口:“我砸的人。”
晏妙年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太子殿下让苏玉如上前,复问道:“本宫且问你,脖子上的细伤、勒痕是何人所为?”
“方,方才与殷二郎起了争执,他……”
晏妙年道:“殷二郎说她挡了他的路,若是不听话便要杀了她,望舒是听到求救声才出来的。”
晏希白无奈的瞪了眼她,“本宫问话,你莫要插嘴,今日之事回去还要与好好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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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又看向苏玉如,柔声道:“不用害怕,你且如实说来,不必怕人报复。”
她却一直哭泣,摇着头,痛苦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郑晚晚在一旁劝她:“那殷二郎都对你这般了,你何必还护着他。若真是戚娘子救了你的性命,我们怎么能知恩不报?”
她靠在郑晚晚怀里,哽咽着说:“他…他想让我吞下堕胎的药,我挣开后,他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随后晏希白又问了门外的侍从奴仆,属官将诸人所说之事,全都记录在册。
已经将近子时,万籁俱寂。他伸了个懒腰,道:“时辰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待殷二郎醒后,将他带到本宫面前亲自审问。苏娘子现下若无住处,可否先随我们入东宫,好多派些人手保护你?”
苏玉如不敢拒绝,点了点头。
回去之时,望舒与晏希白同乘了一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沉默无言。
望舒测过头看向车窗外一片漆黑的街景,内心疲惫不堪,有些乏困。晏希白则就着若隐若无的月光上下打量着她,忽然,他握住了望舒的手,望舒诧异的看向他,内心却如同小鹿乱撞,像是有烟花在脑子里绽放,一时错愕的止住了思考。
他轻轻的将手翻过,“好像受伤了,可有上过药?”
望舒低头仔细一瞧,才发现确实有道口子,之前浑然不觉,现如今血渍都已经凝固。她抽出手,无所谓地道:“没事,不痛,过几日便好了。”
他唤驱车之人递来宫灯,又在马车里翻出翻出了药箱,柔声道:“若是不及时处理,日后见脓便容易留了疤,我先为你涂些药,回去后莫要碰水。也不要嫌麻烦,平日里叫人多擦些药才好得快。”
宫灯传来的微光,暗黄暗黄的,他正低着头为望舒上药,指尖传来痒意,还有他炙热的温度。望舒看着他秀挺的鼻梁,温和的眉眼,有些黯然神伤,垂下眼眸,问道:“殿下是何时赶到案发现场的?”
他愣了愣,手上动作也慢了半拍,浅笑着说:“你与苏娘子起争执那时,我就在门外了。”
望舒讪笑道:“我说话,一定很难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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