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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

    马车刚到公主府, 便看到李相如从里面出来。

    一身锦衣华服,气色不错,看上去一脸的春风得意。

    安宁两王明争暗斗多年, 从来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也不肯被压一头。因着李相仲的事, 朝中弹劾安王的折子多了许多。安王父子被世人诟病, 对宁王父子而言自然是喜事一桩。李相如本就是张扬的性子, 岂能不喜形于色。

    他望着先下马车的萧翎,眼睛眯了眯。

    萧翎不看他, 伸手扶谢姝下来。

    “哎哟,瞧瞧这郎才女貌, 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谢姝也不正眼瞅他, 将他无视得彻底。

    他心下懊恼, 连声骂娘, 一时忘了自己今日来公主府的目的, 也忘了自己刚刚好不容易见到了长公主, 顺利地表达了示好之意。

    “萧翎, 当年我就说过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应验了吧。”

    这句刺激之下说出来的话,立马让他所做的一切打了水漂,他却丝毫不知。见萧翎和谢姝还不理他, 说出来的话更加的刺耳。“你看你杀不死,雷劈不死, 蛇咬也不死, 命可真硬啊, 听说你那双生哥哥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可千万别克了我的月城妹妹。”

    他话还没说出来时, 萧翎的气势已变。

    等他这话说出来后,谢姝立马明白萧翎为何变脸。

    这个李相如,真是个满嘴喷粪的玩意儿!

    “二殿下,你今天吃了吗?”

    李相如愣了一下,还当谢姝是在和自己寒暄,下意识回答,“吃了。”

    “吃什么了?”

    “吃……了黄焖鱼翅,百鸟朝凤……”

    “原来二殿下吃的是人吃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二殿下今日魔障了,不管不顾吃了黄金夜香,说话的味儿这么大。”

    李相如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就是魔障了也不会去吃那些东西啊!

    这个月城,说话怎地和皇后娘娘如此之像,怪不得母妃说皇后娘娘与月城趣味相投,难道就是这么个相投法。

    谢姝可不管他的脸色,继续输出,“半吊子打摆,半桶水乱晃,二殿下今日倒是闲情雅致,竟然晃到这里来了。”

    他气极,暗道这个表妹长得倒是如花似玉的,没想到嘴这么毒。听说大皇兄在皇祖父面前死活要娶她,定然也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

    “月城,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二殿下自己耳朵不好使,还嫌别人说话难听。听说这些年来,你们宁王府死的庶子不止一个,又是被谁克的呢?我来算算啊,第一个死的庶子好像只比你小几个月,那时宁王府只有你一个子嗣,难道他们都是被你克的?”

    李相如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不敢置信地瞪着谢姝。哪个大户人家没有阴私,他也确实有死了的庶弟,且还不止一个,但从未被人说道过。

    这个月城,竟如此维护萧翎!

    萧翎森冷的气势渐去,狭长幽漆的眸中浮起淡淡的笑意。心间不知何时起了火,须臾间火光一片。

    又热又暖,还烫得厉害。

    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女,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冲在他前面,对李相如反唇相讥,为的就是替他不平。

    “娇娇。”

    这一声太低太沉,谢姝没听到。

    “二殿下怎么不说话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快被自己熏晕了吧。”她指使跟随李相如的侍卫们,“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扶你们的主子回去!”

    李相如一把甩开真过来扶他的侍卫,“月城妹妹,我母妃与你母亲是亲姐妹,我是你的表兄!”

    “没错,你是我表兄。表兄担心我被人克死,特地跑到公主府来提醒,这份情我领了,日后见到皇舅爷,我必是要念叨一番。”

    “月城妹妹,表兄与你们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李相如面色几变,最后尬尴地挤出笑来。

    “我也和表兄开玩笑呢。”

    李相如一听这话,以为她再是嘴上不饶人,到底还是好糊弄,瞬间一扫尬尴,“萧翎你也真是的,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一副驸马的做派。”

    这声驸马的做派,可不是夸人的话。自古公主大多下嫁,大胤公主们的驸马有能力的不多,多的是依附着公主名头与地位的人。

    他是在讽刺萧翎躲在谢姝身后,由着谢姝替自己出头。

    谢姝眸光流转,瞄了一眼萧翎。

    “萧大人,你愿意当这个驸马吗?”

    “臣乐意之至。”

    李相如:“……”

    这两人真的是……

    他怎么像心口中了箭一般难受呢?

    凉凉的夜风一吹,他蓦地清醒过来。自己原本是来示好的,不想脑子一热说了那些话,不仅没讨了便宜,反而被奚落得里外不是人。

    他懊悔着,憋屈着。

    “我刚才都是玩笑话,今日特意来公主府,就是来恭喜你们的。”

    “原来咒我被克死是恭喜我,那我知道了。”

    “月城妹妹,表兄都是担心你。你金枝玉叶,又是霍家唯一的血脉,我是怕……怪我这张嘴,说话太直太实诚,但是好事不怕坏,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他生怕谢姝揪着不放,赶紧告辞。

    一边上马车,一边还大声替自己辩解,“我真的是开玩笑的,你们千万别当真,否则就显得太过心胸狭隘了。”

    他上了马车之后,气得又是踢又是踹的,显然是懊恼之极。

    谢姝将一切尽收眼底,冷哼一声。

    “娇娇。”

    这一次,她听见了。

    但她装做没听见。

    不为别的,只因这声“娇娇”像是裹着缱绻的糖衣,听起来仿佛有丝丝缕缕的甜直往她的心里钻。

    太暧、昧了!

    “娇娇。”

    “别叫了。”

    “你刚才为什么替我出头?”

    谢姝觉得这话问得实在是奇怪,如今他们已经定亲,在世人眼中和世俗的定义中他们都已是一体。一个被欺负了,另一个岂能袖手旁观?

    “因为你很快就是我的驸马,你是我的人,我怎能让人欺负你。”

    她的人啊。

    这句话怎么如此的悦耳。

    萧翎眉梢上扬,尾端的美人痣都透着无尽的欢喜。

    ……

    李相如有句话倒是提醒了谢姝,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她和鲁国公府的关系在世人看来,那可是亲得不能再亲。所以借着这次定亲之事,她决定去鲁国公府一趟。

    鲁国公对她的态度和上次一样,不冷也不淡。这样的态度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母亲在闺中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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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鲁国公的疼爱。

    怪不得在月城的那几年,母亲很少会说起鲁国公这个父亲,提及的只有外祖母与温华。

    温华还在闭门思过,不见人也不出门。

    他的院子分外的安静,打扫的下人们进出都轻手轻脚。紧闭的门隔绝着所有人的探视,却挡不住谢姝的目光。

    谢姝在温绮的陪同下前来,站在门外道:“舅父,我过些日子就要成亲了。嫁的是镇南王府的萧世子,陛下赐的婚。”

    好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温绮有些担心,忙大声传述,“父亲,月城公主来看您了。她与镇南王府的萧世子半月后成婚,婚事是陛下亲赐。”

    她以为自己的父亲正在歇息,唯恐回应不及时让谢姝又心生怨恨。

    她却是不知道,谢姝将屋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温华根本没有睡觉,也不可能没有听见她们的声音。

    他在作画!

    屋子的四壁之上挂满画作,皆是山水花鸟图。

    突然谢姝瞳孔一缩,视线落在其中一幅山水画上。那画没什么特别之处,唯一不同的是色彩艳丽,因为画的是满山春花烂漫的风景。

    但那幅画下面还有另一幅画,画中之物也是盛开的花,只不过不是山花,而是养在院子里的娇花。

    一片片、一丛丛、一朵朵,或是种在花圃中,或是养在花盆中,红的紫的白的黄的到处都是。其中有几盆正含着苞,放置在石台之上。

    这院子,这花……

    她心间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不显。

    温绮见父亲迟迟没应声,焦急起来,“父亲,父亲……您没事吧?”

    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没事。”

    这声音没什么大的起伏,只是有些虚弱。任是谁听了都会以为温华刚才身子不适,应该是在休息。

    然而谢姝却是看得清楚,温华之所以回应,不是因为温绮的焦急,而是纸上的那幅画已经完成。

    “父亲,您没事就好。月城公主来看您了,她已被陛下赐婚给镇南王府的萧世子,半月后大婚。”

    “知道了。”温华的声音又低了一些。“长公主与萧太妃有旧情,萧世子亦是人品出众。这门亲事极好,臣在此恭喜公主殿下。”

    温绮松了一口气,欢喜不已。“殿下,我父亲说这门亲事极好,恭喜殿下。”

    谢姝听到了,但更看见了。

    此时的温华背手而立,正站在那幅山水画前。他的脸朝着画的方向,谢姝看不见他的表情,从他的摸着画上景物的动作来看,他在描绘的不是面上的那幅画,而是底下的那幅画!

    烂漫的山花仿佛瞬间化成了腥风血雨,浸染在底下的那幅画上。那一片片的色彩全染成了血红,那一丛丛的花团锦簇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殿下,请回吧。”他说。

    回哪?

    谢姝慢慢垂眸,遮住满目的悲凉。

    半晌,她抬起眼皮,眼底是一片冰冷。

    温绮见她不说话就走,以为她在生气自己父亲的轻慢,一路上不停地解释。“殿下,我父亲就是那样的性子。他必是觉得有愧于你,所以不愿见你,你千万别生他的气。”

    “他真是这样的性子吗?我可是听人说过,说他对那个苏二丫很是疼爱,连你这个亲生女儿都比不过。”

    ……是他以为苏二丫是你,所以才偏疼了些。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不怪他。他最是疼爱小姑,小姑的死让他痛苦不堪。殿下,你能来看他,他定然很欢……

    “你别说了。”谢姝停下来,望着天际。

    人人都说温华最疼母亲,母亲生前亦是这么认为。

    往事已被掩埋在月城的疮痍之下,这么多年过去,母亲早已成了一堆白骨,是非黑白皆出自活人之口,又有谁能辨其中真假。要想揭穿温华伪装之下的面目,光凭一幅画和她的片面之词显然不够。

    “殿下,你生气了?”温绮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摇了摇头,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

    这是恨!

    这是仇!

    温绮见她摇头,松了一口气。

    她能来国公府,最高兴的就是温绮。温绮以为她一是念着骨肉血亲,二是愿意与自己交好来往,为此心中很是欢喜,恨不得将温家最好的一面全展现在她眼前。

    “你不生气就好,我真怕你恼了我父亲,以后不来了。”

    听到温绮这话,她心情倏地复杂无比。但神情始终平静,眼波未见一丝波澜,甚至还与温绮游览了国公府的景致,以及又陪着温夫人说了一会话。

    直到离开鲁国公府,上了马车之后她的脸色才慢慢淡下来,任由所有的情绪极速地涌现,清楚地浮于表面。

    她命车夫调头,转去清风院。

    到了清风院,她对守卫自报姓名,守卫一听她的名头,连忙请她入内。

    远远看到萧翎和章也,正在说些什么。

    章也黑着一张脸,桃花眼中再无之前的多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变故之后的深沉。他这般状态,显然是被白萋萋的事刺激得不轻。

    谢姝走近,两人一前一后看过来。

    “臣给小殿下请安。”章也挤出笑模样来,似乎想和从前一样。“上次的事,真是多谢小殿下相助。”

    “你不用这么客气,以前你也帮过我。”

    “臣那都是受长情的托付……”章也惭愧起来。

    经此一事,他已收起了玩世不恭之心。

    以前还觉得姑娘家哪怕是有些小心思,终归都有些可爱之处。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相熟的还是不相熟的,他都乐意给几分笑脸,因而得了一个风流的名声。

    但白萋萋的所做所为真是恶心到他,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些姑娘家的小心思,比杀人见血的刀还要可怕。

    “我这次长了一个大教训,日后我也和长情一样不近女色。”

    萧翎睨他,“我不近女色,但我近我将来的夫人。”

    谢姝:“……”

    我就在这里呢!

    什么将来的夫人,他们还没成亲。

    她以为章也会像以前一样打趣萧翎几句,或是损一下,没想到章也居然十分认同地点头,“我以后也只近我将来的夫人。”

    章也的未婚妻是他的姨家表妹,两家长辈很久以前就有意联姻,但他一直躲着。原因无它,只因他以前觉得表妹是个书呆子,为人古板又无趣。而今他却觉得表妹那样的性子极好,没有别的姑娘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他拍了一下萧翎的肩,识趣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萧翎将谢姝领到一间屋子,然后关门。

    这屋子一看就是他的办公间,桌上是一摞又一摞的卷宗,墙上挂着一把剑。哪怕是极其简单的布置,也能感受那扑面而来的严肃与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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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凳子擦了又擦,这才让谢姝坐下。

    谢姝低着头,眉眼垂着,纤细的十指交握着。细白的手指,淡粉的指甲,如凝脂玉一般,在不停地松开又合拢,无意识地撩拨着人心。

    被撩拨的人没能经受得住,大掌将其包裹,然后缓缓屈膝半蹲,狭长幽深的眼睛精准无比地去捕捉她的目光。

    “娇娇,出了什么事?”

    手被包着,她也懒得去挣脱。

    “我今天去鲁国公府了。”

    “我知道。”

    她的一举一动,萧翎岂能不知。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

    她吁出一口气,将自己在鲁国公府的所见一一道来。

    萧翎听完,问她,“那画有什么不对?”

    “很不对。”

    那山水画下的那张画,画的正是她和母亲在月城的家。母亲在准备回京之前,已将院子里的花草清理了一遍。

    种在花圃里的花草未动,开得正艳的那些也没动,但那几盆未开的花,母亲已提前送给了相熟的姜夫人,即姜瑜的母亲。

    所以温华并非是母亲出事之后才到月城,他一早就到了!

    “我母亲明明已将那几盆花送给了姜夫人,他若不是一早就到了月城,且还偷偷去看过我们,根本不可能画出那幅画。”

    那么当年她应该没有听错,和王岳说话的人就是温华!

    萧翎掌下的力道紧了紧,“娇娇,不急,有我呢。”

    确实急不来。

    谢姝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忽地有那么一瞬间的走神。好似上辈子青春年少时做过的少女梦,梦里的白马王子应是如此,俊美而虔诚。

    且这男人半蹲的姿势挺像求婚哪。

    就差一枚戒指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很快有人敲门,说是有命案。

    “我躲一下。”谢姝说着,还真找了一个地方藏好。

    她已把自己藏好,一抬头就看到萧翎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她心悸到颤抖。

    【不是有命案嘛,你还不快去开门!你别管我了,我躲这里挺好的,保证不会让人看到我,更不会坏你的事。】

    外面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萧翎却还在看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萧翎你丫的,你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看我像命案!】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还不快去忙自己的,别再看我了!】

    “好。”

    见他转身,谢姝暗自松了一口气。

    忽地他回头,“娇娇,什么是白马王子?戒指又是何物?”

    “!”

    第82章

    外面越发嘈杂起来, 有差役们的喝斥声,伴随着女子“萧大人,您可是青天大老爷, 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的哭喊声。

    谢姝急得不行,再次催促。

    【你怎么还不走?】

    “娇娇, 你还没有回答我。”

    这是必须要知道答案的意思。

    【萧翎你丫的, 我真是服了!好吧, 我告诉你得了,白马王子就是骑着白马的王子。戒指就是指环, 这下行了吧!】

    原来如此。

    萧翎深看她一眼,这才去开门。

    门一开, 女子的哭喊声先是骤然一停, 然后又起。

    “萧大人, 民妇的男人死得好惨哪, 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她容貌秀丽, 颇有几分姿色, 声音更是婉转动人。

    地上有一具男尸, 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隐约还能看到白白的脑浆流出来。

    一旁的差役们押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生得壮实,一看就是寻常人家的劳力。他见到萧翎之后, 也喊起冤来。

    “萧大人,草民冤枉啊, 是她百般勾引草民, 约草民与之幽会。谁知今日草民一去她家, 才发现张掌柜死了。她说是草民杀了张掌柜,草民实在是冤枉啊!”

    “都给我闭嘴!”

    一个看上去是差役之首的人喝斥他们, 上前来向萧翎禀明案子。

    死者姓张,盛京人氏,是一家粮铺的掌柜。

    这女子名叫玉三娘,是张掌柜的妻子。她原是京中百花苑的花娘,两年前被张掌柜赎身后娶为正室。

    大胤没有明文规定妓者不能为妻,是以便有一些不介意的人愿意娶风尘女子,其中以商贾之人居多。

    而被押解的男人叫秦五,是张掌柜所在粮铺里的苦力。

    一个月前张掌柜替东家收粮时,被高处倾倒的粮袋突然砸中伤了腰,因而成了瘫子。

    据玉三娘所说,自她男人瘫了之后,总有不怀好意的登徒子在她家附近转悠,其中以秦五为最。

    她害怕秦五,只能躲着。没想到她日防夜防,这秦五竟然闯进她家中,当着张掌柜的面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张掌柜对秦五破口大骂,她又拼命挣扎着不肯从,秦五一怒之下用凳子猛砸张掌柜的头,把张掌柜给砸死了。

    从她零乱的头发与被撕破的衣服来看,更加佐证她的说法。

    “当家的,你死得好惨哪!都怪……没能护住你,我也没能护住我自己……呜呜……”玉三娘哭着,才往张掌柜那边看了一眼就立马转头。

    张掌柜的死状确实不堪入目,她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

    但秦五的说辞完全不一样,秦五说自己是外乡人,若不是张掌柜替他说好话,他也不能留在粮铺做活,因此他很感激张掌柜。

    张掌柜出事之后,他念着这份恩情有意帮衬一二,平日里不是帮着打水就是帮着做些粗活,为怕别人说闲话,所做之事都是偷偷摸摸。

    原本他对玉三娘很是尊重,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勾引他。他没把持住,一来二去便和对方有了奸情。心想着日后自己可以与对方一起照顾张掌柜,也算是报答张掌柜的恩情。

    今日他如约和玉三娘私会,谁知一进屋不见玉三娘,反而看到倒在地上已气绝的张掌柜。他慌忙逃离之时,玉三娘恰好回来,一口咬定是他杀了张掌柜。

    对于他的说辞,玉三娘哭着否认。

    “你胡说,你胡说!秦五,分明是你见我男人瘫了,想霸占我。我不从你,你便杀了我男人逼我就范。”

    她哭着,喊着,看上去凄楚可怜。

    “萧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爷,人人都说没有您破不了的案子,您一定要为民妇的男人申冤哪!”

    秦五也急着替自己辩解,“玉三娘,你一个勾栏里出来的烂货,是你勾引我!我没有杀……没有杀人!”

    “秦五,你冤枉我!”玉三娘哭得是肝肠寸断,“当家的,你怎么就这么去……说过要让护我一辈子,你说过要让我过好日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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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这么丢下我不……我被人欺负,任我被人冤枉……”

    这时秦五似是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蓦地瞪大眼睛,“我明白了!肯定是张掌柜出事之后你耐不住寂寞,你嫌他是累赘。你给老子下套,你让老子当你的替死鬼!”

    “……口喷人,是你百般纠缠于我。我知道了,我男人之前出……定就是你害的!”

    二人相互指责起来,各执一词。

    为首的差役又出声喝斥他们,“大人面前,休得喧哗!”

    玉三娘止了泪,用袖子按了按眼角,哪怕是这么一个简单寻常的动作,经由她做起来,竟然别具一番风情。

    “萧大人,民……妇还有证据,民妇能不能单独和您说。”

    不等萧翎回答,她猛地磕起头来,“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萧翎,不要答应她!你不是会读心吗?那你应该听出这女子想说的是什么事,完全没有必要单独听她说。】

    这声音娇脆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但在萧翎听来却是越发的悦耳。

    玉三娘还在磕头,凄楚可怜又坚持。

    谢姝见萧翎在考虑,更是着急。

    【萧翎,你干什么啊?如果你没听出她要说的是什么,那就留一个同伴下来陪你,反正不能和她独处。】

    萧翎强压着唇角的弧度,对玉三娘道:“跟我进来。”

    谢姝:“……”

    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门半掩上,并没有关实。

    玉三娘跪在萧翎面前,柔柔弱弱地仰起自己脸。

    “萧大人,民妇方才未有实言。那秦五强迫民妇,民妇虽尽力挣扎,但仍被他得了手,您看他在民妇身上留下的印子……”

    她垂着颈子欲掀开自己的衣服,见萧翎似乎真的俯身来看,顿时心下一喜,“萧大人,您怎么摸……”

    “摸什么?”

    她愕然抬头,震惊于这屋子里居然还有人。一看之下,她不止震惊于屋子里有一个姑娘的事实,更震惊于这姑娘的容貌。

    同为女子,她自知自己长相不错,以前在花楼里除了比不上花魁娘子,她也是叫数一数二的美人。

    但她从未见过眼前这样的美人,娇花一样的好看,长着一张让男人痴迷的脸蛋,还有着一副令男人欲罢不能的玲珑身子,偏偏又透着几分冷淡与贵气。

    一时之间,她回不过神来。

    谢姝拉着萧翎的手,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拭着。擦了左手擦右手,两只手轮着来。如水的眸子泛着恼意,余光嗔睨着萧翎。

    “萧大人这手若是摸了不该摸的东西,那就脏了。”

    【你是不是傻啊?别告诉我,你没看出这女人的不怀好意,明知是个套子你还往里面钻,我看你是不活得不耐烦了!】

    “小殿下教训的是,臣一定谨记,万不敢去摸不该摸的东西。”

    小殿下三字,惊得玉三娘倒吸凉气。

    难道这位姑娘就是月城公主?

    方才她还以为……

    当谢姝朝她看来时,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般。面色不由得发白,下意识揪紧自己的衣服。

    “你刚才说萧大人摸什么?”

    “民妇没……”

    “你记住,萧大人是我的人,他能摸什么不能摸什么我说了算。”

    萧翎听到这话,眼底顿时一片火光。

    他压着眉,声音又低又沉,“那小殿下说说看,臣能摸什么?”

    【摸我!】

    “……”

    【满意了吧,你个大骚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到吃醋的样子。这下好了,如你所愿了吧,哼!】

    确实是如愿了。

    萧翎眼底的火光更甚,势如毁天灭地之态。

    谢姝不看他,却能感觉到这份炙热。

    【别看了,赶紧审案子吧。这玉三娘的路数如此的恶心人,不用想也知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除了李相仲没有别人。】

    他的右手还被谢姝拉着,动手指的同时难免划过谢姝的掌心。

    谢姝:“……”

    这男人简直是得寸进尺!

    她手一松,道:“萧大人已知这位苦主的遭遇,还不赶紧审理。”

    “臣这就审。”

    萧翎双手交握着,似是想将刚刚被触碰过的感觉牢牢留住。

    半晌,他吩咐外面的人,去把章也请来。

    与此同时,那些差役们终于看到谢姝,皆是大吃一惊。得知谢姝的身份之后,又连忙齐齐行礼。

    章也很快赶到,只见萧翎把他叫到一边,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频频点头之时,不停地看向玉三娘和秦五。

    最后道:“我都知道了,这案子你不用管。”

    经过白萋萋一事,他的怜香惜玉之心已死。

    萧翎拍拍他的肩,然后和谢姝一起离开。

    清风院没什么景致,青砖砌成的高墙四四方方,一砖一瓦都有分明的棱角,与那随处可见的獬豸图腾一样,张扬着正义的个性。

    两人一出清风院,谢姝眼睛四下那么一看,不意外在街角的一辆马车内,看到了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马车瞧着很不起眼,车夫亦是寻常,但是马车里的人可不寻常。

    【萧翎,看到那辆马车没有,李相仲就在那马车上。他正透过帘子缝朝我们这边看来,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李相仲怎能不失望。

    这计划如此的出人意料,他还想着借此恶心恶心萧翎,好出一出心头的恶气。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跟过来,没想到却看到萧翎和谢姝一起出来。

    他一拳捶在车壁上,脸都有些扭曲。

    忽然马车外响起萧翎的声音,惊得他一阵心慌。

    “不知大殿下驾临,臣有失远迎,还望大殿下莫怪。”

    李相仲惊疑不定着,扭曲的脸一时僵住。

    这个萧翎真是太可怕了!

    他面色几变,掀开车帘,“我路过。”

    “原来大殿下是路过,既然都路过我们清风院了,臣真应该请大殿下进去喝杯茶。”

    谢姝:“……”

    【这个李相仲,确实应该去你们清风院喝茶!】

    萧翎心想,这个喝茶应该不是他说的喝茶吧。

    “可惜臣还有事,不能亲自招呼大殿下。大殿下若有兴致,也可自行去清风院。恰好有一桩案子极有意思,应是很合大殿下的心意。”

    李相仲一听这话,便知自己的算计已被看破。

    他眼睛抬了抬,望向没有跟过来的谢姝。

    那样的绝色,又那样的可恨。

    哪怕是再见,他依然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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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浓的不甘。

    “萧翎,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偿所愿,难道臣不应该得意吗?”

    “好一个得偿所愿,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经过上次的事,李相仲的脸面已碎得彻底,如今想装都装不下去。更何况他这次学聪明了,一应安排皆未插手,所以他笃定玉三娘的事牵扯不到自己。

    “萧大人,我可是皇孙,你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个臣子。”

    “大殿下说的极是,然陛下的孙子不少,大殿下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萧翎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安王膝下也不止大殿下一个儿子。”

    正是最后这句话,让李相仲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快,他的预感便成真。

    几日后,他的庶弟因剿匪之时揪出两名蛮丘的细作,从而立下大功,受到陛下的夸奖与赏赐,一时风光无二。

    一夜之间,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说是安王有意废了嫡子的世子之位,欲改立自己庶子为世子。

    谢姝听到这消息时,已经几日没出门。

    因着待嫁之身,哪怕是备嫁之事不用她亲历亲为,但总有一些事情是需要她参与的,比如说试嫁衣。

    及地的琉璃镜映出她完整的样子,花容月貌,瑰姿艳逸,便是她本人所见,都忍不住惊艳惊叹,更何况是旁人。

    “小殿下,您真好看。”

    这话多乐一连说了好多遍,词穷却真诚。

    “小殿下,聘礼单子您看过了吗?”她替自家主子整理着衣摆之时,瞥见桌上的聘礼单子像是未被动过的一样,这才有此一问。

    镇南王府一早就送了聘礼过来,单子折起来极厚。谢姝不用看也知道萧家必定下了血本,绝对不会亏待她。

    原本王妃还要另给她备一份嫁妆,被祖母婉拒。

    祖母说了,两家皆只有一根独苗,东西都是她和萧翎的,其实不用分什么聘礼嫁妆,左不过是左口袋出右口袋进的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起来。

    这就要嫁人了吗?

    风吹着纱帘,一阵又一阵的飘扬。

    鱼缸里的老六不知人间愁滋味,依然睡得昏天暗地。偶尔伸出脑袋探一探,很快又缩回自己的龟壳之中。

    若是人也能如此,倒是自在。

    “多乐,你有没有发现老六最近越来越懒了?”

    多乐一听,忙凑过来一看。

    “世子爷不是给了一本书吗?奴婢找来看一看。”她说着,便去找那本《养龟要术》。

    “小殿下,这里怎么有二百两银票?”

    看到书里夹着的那两张银票,谢姝怔了一下,尔后失笑。

    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萧翎到了府门外。

    “让他进来便是。”

    ……殿下,世子……想让小殿下您出去见他。”禀报之人支吾着,心里也很是纳闷,不明白那位世子爷为何骑马过来,且还不下马入府,偏要小殿下去见他。

    谢姝亦是疑惑,暗道那人在搞什么名堂。

    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一看。

    嫁衣繁复,穿脱皆是不易。她便没换,直接穿着出门去。等看到府门外的一人一马时,眼前瞬间一亮。

    那马通体雪白眼睛明亮,毛皮油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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