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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拿到也没事,就是听说你把苍雷门的独子收了徒,你可万万不能再同以前一样,他的身份不同其他人,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就是咱们谪昇门和苍雷门之间的事了。”
“师叔,你若是担心,不如你当他师尊,我没意见。”
天知道沈持峦什么心情,还以为他临时变卦,让他去雪灵谷就是做做样子。
没想到就是纯担心他的反派二号被他虐待。
“别说这种不好笑的玩笑,快去快回,风里雨里我在谪昇等你回家。”
“……”
沈持峦硬是被催着出了山门,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回了趟池峰带了色舍和遂渊。
说的那般凄惨,不带点防身的还真是有点担惊受怕。
遂渊跟在他身侧,一路蹦蹦跳跳别提多开心,看着路边的花都要摸一摸,“主人,我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去受罪。”
沈持峦吐槽的一时没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遂渊肉乎乎的脸塌了下来,去受罪……
主人真好,受罪还要带着它一起……
第34
章
路程过半,本来边走边看风景的一人一兽已经受不了,缓慢的脚步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单凭着脚走路程遥远不堪,一路上的花草看腻,哪怕风景再吸引人,此刻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
无他。
就是拧上的一人一兽谁也不想认输,最后还是遂渊撒泼打滚,闹着说什么也不要走,无果后躲进了空间中。
获胜的沈持峦化做流光飞去,虽面上看不出情绪,但有一人是深刻的能感觉到的。
并且还十分的清楚。
他的情绪也牵动起体内的人,这种情绪他很不喜欢,于他来说情绪这种东西外露最危险,异魂能慢慢改变存在内心是极好。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下受罪的成了他。
“幼稚。”他冷言道。
“切,你不幼稚,你沉稳。”
沈持峦怼他的话脱口而出,刚落完尾音就想把话收回,原身沉稳这是不争的事实。
“……”
沈持峦看向身外眨眼而过的白云,思绪中不自觉的飘远,异魂碾碎的丹药已经被他替换。
若是直言让他下毒肯定不会听他的,很有可能还会撕破脸,暗中操作才是最适合最方便的。
连胤修这会儿应该已经死了。
他既然死了剩下那几个也该着手准备了。
他的神识削弱太快,才一夜他就弱的再无法控制身子,这样下去不过几日他的神识便会消失。
难道他就要等死了吗,那几个人还没死,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沈持峦拿着走前邹方江塞给他的地图,比对着眼前的地方,人都快要被刺骨寒风吹傻了。
那地图上将雪灵谷画的十分粗略,甚至画的些意境,还有诓骗人的嫌疑。
他来之前还在想有多艰难,然而看到眼前景后沉默了下来。
雪灵谷谷如其名,明明外世还是暖阳和煦,这儿却是大雪纷飞卷着寒风呼啸吹过,好似凛冬已过数日。
破败不堪的石拱上,赫然写着雪灵谷三个大字。
门外的人身后披着个毛绒的披风,许是等候多时,身上的雪已经堆积起来,若是不动弹看上去跟个雪人似的。
帽子将他的模样遮的很严实,让人看不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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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前去将人带往里处,一路并未多言。
绕过七拐八拐的山路后豁然通畅起来,出现一圈偌大的围墙,足有两人之高。
寻得正门进入后,眼前的屋子也是整齐有致,不像是寻常人会建的住所,倒是有些像监狱。
“谷主已等候您多时。”
就在他打量着周围时,那人将他留在院中便便没了身影,只是看着地上拖沓的脚印,和他僵硬的肢体。
还有方才吐出话的声线。
他莫名觉得这人,不像是人。
他直径向坐落的主屋走去,推门而入一团热气涌到身上,暖炉旁一白发老者惬意的喝着酒,见到有人来他招手挥动。
“来,过来喝酒啊。”脸上潮红,听着声音也醉醺醺的。
地上散落在一旁的酒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把自己喝成这般。
真是厉害了,桌上一盘菜也没有。
就干喝还能喝那么多。
沈持峦钦佩的走了过去,在旁凳子上坐下,老者见他坐下,抄起一罐就放在桌上。
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清亮,悄无声息的洞察着他,随后一手拍在桌上,“你先别说话,让老朽猜一猜,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才被罚过来的。”
眼前人慢条斯理的将酒罐放到一旁,睹若无人似的打起坐来。
还以为他会喝的老者一怔,一脸的不可思议,先前到他这儿来的,无论是哪个也是面带愁容放上一坛酒都会喝。
怎的他一口不喝。
难不成,不是被罚来的?
也对,他这等气息可是已达化神期,崔岩之怎么可能舍得罚他来,那不得捧到手心捧化了。
这地还有人愿意来,真是老天开眼!
老者眸中都散着亮,酒也不喝了,半趴在桌上看着眼前人,纠结半天如何旁敲侧击,最后还是觉得不妥直言问道:
“你是自愿同崔岩之申请来的?”
“不是。”
不是自愿的那就是被罚的。
崔岩之那老不死的,连这等宝贝都敢罚过来,他不心疼,他心疼。
“那你是犯了何错?”他这地也就以前来人来的多,近几十年已经鲜少人来了。
难不成是犯了什么叛门大错?
那也不对啊,都是化神的人了何不逃出单干,还傻乎乎的在宗门之中受着罚。
老者是怎的也想不通,索愁之际一碗酒倒入嘴中,直到他听到那打坐人再次开口,措不及防的如数吐了出来。
“看小辈不顺眼,打了一掌。”
“咳咳咳……咳咳。”
老者被呛的直咳起来,捶打着胸脯,半刻才缓了下去。
再看往他的眼中满是敬佩和满意,这多年了,终于有人干了他不敢干的事,真是后生可畏。
要他说有些小辈被打也是活该。
他当年还在谪昇门的时候,被一小辈气的险些升了天,又奈何门规在不能动手,堪堪罚了他几日紧闭,未曾想出来后还是死性不改。
趁他一个不注意,把砚台推倒在他还没画完的墨宝上。
他半个月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光罚有什么用,说实话他也很想动手教训一下弟子。
碍于门规在他又下不去手。
按理说就算打了,应该也不会到他这儿来,老者摸着胡子。
片刻他又凑了过去,问道:“你把人打死了?”
“没有。”他力道把控那么稳,怎么可能会打死。
“你长的还挺俊,有道侣了吗?”
“……”
“啧啧,一看就没有,我也没有。但是我跟你肯定不一样,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很多女人都倒追我,我一个也没看上……”
头一次碰上话比他还多的人,突然觉得好心累,好无助。
沈持峦打坐还没半柱香的时间,就重新站了起来,他算是发现了,越是不搭理这个老者就越来劲。
最为主要的是,他貌似还听到了妖兽的吼叫声,只是远的有些不太真切。
剧本中有提到过,男主少年时期曾犯过一次大错,被掌门罚到雪灵谷,就在这期间男主还寻得了一个机缘,那机缘到后期可助他将半魔体洗去。
至于这机缘在雪灵谷何处,可能还需要他到处碰。
这男主于剧本人设已经偏离,谁也无法控制和知晓将后之事。
沈持峦看着眼前老人说道:“谷主能否带我去关押妖兽之地。”他比男主要提前到,那必然不会把东西留给他。
老者似是也没想到他第一日来,就要去看妖兽,“你说什么?你要去看妖兽?”
“是。”
听着他果敢坚毅的声音,老者提起了兴志,拍的手格外用力。
“好!不愧是我西门彭魄看上的人!既然你想看我也不阻拦,只是倒时可不要怯了胆。”
沈持峦唇角微抽,他就是去看看,又不是要干架。
“来人,给这位……嗯…你叫什么?”老者大手一挥,将人唤了进来,说道名讳时尴尬了起来,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名字。
“沈持峦。”对上西门彭魄尴尬的视线,沈持峦道。
“给这位沈小友拿件披风来。”
得到命令的人僵硬的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门外。
看着装这人像是把他带进来的人,这一次他清楚的看见,这人……
不,是这木头人的面孔。
“虽然同为修道之人,这雪灵谷的冷单靠自身法力可无法抵御。”西门彭魄煞有介事的同他解释道:
“传闻这雪灵谷是上古时经历了一场大战,从某位古神身上掉下来的一颗雪石,坠落到凡间山上砸出了坑,据说从坠落那日便下起了大雪,至今未曾断过。”
“一日未曾吗?”
“据说是一日未曾,反正自我来时就未断过。”西门彭魄像是陷入了迷惘的回忆之中,目光呆滞的看向一处。
还是在木头人回来时,才惊醒。
两人一行裹得严严实实的踏出门,朝着山上进发。
大雪纷飞冬风肆意吹撒,哪怕是在太阳映照之下也依旧寒冷,在如此怪异的景象之中行走还别有一番风味。
沈持峦收了收披风,神识中传来遂渊朦胧的声音,“吾都睡了一觉,还没到吗?”
“到了。”
沈持峦光是听着它的声音,就能想到它此刻肯定还迷糊着。
事实的确如此,遂渊在空间中来回的翻滚,揉着眼看都没看外面一样,直接滚了出来。
掉落在地上时发出闷响,惊的西门彭魄两条腿倒蹬的飞快,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嘴上还嘟囔着:
“不应该啊,好些日子没从地上碰见蛇了,雄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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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砸了一两黄金了,不应该啊,不会买了假酒了吧?”
遂渊的脑袋落地砸入雪堆中,露着一条甩来甩去的尾巴。
尾巴上的鳞片在阳光照射下泛着粼粼波光,这么一打眼看上去,可不像蛇尾么。
眼见沈持峦弯下腰准备去碰那条尾巴,西门彭魄忙道:
“沈小友莫要触碰,那蛇可带着剧毒,若是被咬上一口可不得了。”
扎在雪地里的遂渊不乐意了,四条腿怎么也翻腾不出来,最后还是靠着背后的翅膀带了出来。
“你好歹毒的人!竟然把吾说成那般上不了台面的小蛇!”它飞到西门彭魄的面前,一双竖瞳瞪得有些吓人。
觉察到它气息飙高,明显是要动手的节奏。
沈持峦连连叫住,将它唤了过来,“遂渊。”
遂渊凝视着眼前的老头,片刻不情不愿飞到他肩膀上趴着。
西门彭魄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先前的慌乱被欣喜代替,看着沈持峦肩膀上的妖兽眼里都泛着光亮。
“沈小友的妖兽好生眼熟,老朽好像在哪儿瞧见过。”
第35章
“是吗,可能是您看错了吧,这东西长的比较大众。”沈持峦随手摸了摸遂渊已经拱起的身子,示意他安分些。
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不要闹事为好。
西门彭魄还真的认真的思考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这妖兽确实是长的有点大众。
尾巴带鳞片有点像蛇,翅膀雪白的倒跟仙鹤的似的。
想罢也不再纠结于此,顶着凛风继续前行。
所行之路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看不到其余一点东西,遂渊先前是在他肩膀上趴了会儿,许是是喜欢这地方跳了下来,在雪地里蹦来蹦去。
惹的西门彭魄对它满是喜爱,毫不吝啬的对着它夸赞道:
“小友的妖兽好生活泼。”看着倒也跟小友这个主人正好互补,一个寡言少语一个活泼好动。
不过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不过今日才初见随意惘然戏谑人家,总归是不合适的。
“嗯。”间接性活泼。
估计也就这么活泼一会儿,等下就又不想动了。
在来的路上他可是已经试过了,那家伙说什么也不走,闹起来更厉害。
荒无人烟它不闹,专门挑人多的大街躺,两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腿不让走,嘴上还喊着它要找妈妈。
他还被人以为是偷孩子的,差点打了起来。
很快到了目的地,眼前如牢笼般的巨大建筑,跟住处对比起来十分明显。
这里反而看着更加豪华,建筑的外侧篆刻着不少繁杂的花纹,像是什么为了压制某种东西的古老咒语,建筑顶上压着一顶琉璃馆,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五彩光芒。
门外站着两个木头人,身上的衣袍都如见的第一个那般一致像是制服似的,一动不动的在岗位站着。
这个雪灵谷古怪的地方很多,甚至这个谷主也有些古怪,一个个谜团被他压在心里,像是源源不断似的越压越多。
走到门前铁制的大门上更是串联着不少锁,估算着光是开就要开上一段时辰。
西门彭魄伸出手摸出钥匙,一连串的钥匙挨个试着上面的锁。
插上一个,开不开。
插上一个,还是开不开。
再插上一个……
西门彭魄狼狈的试了三次后依旧无果,一把锁没打开,窘迫的清了清嗓子,“让小友见笑了,这锁肯定是生锈了。”
说罢,他向后退了退,拔起木头人的头朝着锁砸起来。
还别说,这脑袋出奇的好用,两下下来竟全都砸了开。
看的遂渊鳞片都竖了起来,太吓人了,这老头竟然用别人脑子开门,若是换成真人不得出了脑浆。
比它还残忍!
好歹它吃人的时候都直接吞进去。
不光是遂渊,沈持峦的眼皮也止不住的跳,豪门千金的修真界真是出奇人。
“谷主好力气。”他给面子的鼓掌。
活了这么多年,突然被小辈夸了的西门彭魄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却满是自豪。
“哎呀,老了不行了,跟你讲我以前那可是参与过冕洄之战的,那一战啊可真谓是大,还得是咱们掌门,要不是咱掌门以身殉魔封印了魔尊,那也不会有咱们谪昇的现在。”
西门彭魄骄傲的声音愈发小了起来,到最后带着些叹气与怅然。
那场大战死伤众多,就连他也是捡了条命回来的,不过自那之后他就很厌恶与门派中那些人相处。
后来听说雪灵谷需要有人去看守。
他便孜然一身来此,再后就未踏出这谷中一步。
虽然初到这里的时候还不是那么习惯,许是年龄到了,时间也长了,觉得这么安安稳稳的一切都很好。
那场大战或许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他师父早在合体中期与魔尊不相上下,怎么可能拼了性命才堪堪把他封印。
不觉得这太过奇怪了吗。
还有闭关时,明明可以传话让他出关却没一个人来,就连传音符也没有。
就算那场大战全门上下倾巢而出,怎么可能没一人记得他。
偏偏等他出了关,才想方设法的去跟他解释,去跟他说多亏了这修真界中有他师父,才没被魔界覆灭。
看着这内里的层层加固,沈持峦猛的想起,好像这里就是魔尊封印之地。
崔岩之怎么会那么巧合的让他来这儿,连男主都崩的无法预估,崔岩之很有可能也早已崩离道路。
哪怕清楚的知道剧本的走向,每个人物的好坏,但是他明白现在都已无用。
这修真界中他不能相信任何人。
就像原文中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所有人都极好的崔岩之。
他师父的死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沈持峦看着体内中泛着微弱光的神识,心中有些略沉,“你还好吗?”
“本尊…很好。”
虚弱的声音中是明显的逞强。
“……”好什么好什么,光听这声就跟快死了一样。
要面子不要命。
体内的人过了片刻,忽的笑了起来,“若是本尊说连胤修死了,你是为他难过还是开心。”
“你什么意思?”沈持峦敏感的警惕道:“你对他动手了?”
“本尊直至始终遵守交易,动手的不过是你自己而已。”
他的声音和面庞在脑海中不断扩大,哪儿还有方才说话的虚弱,直到猛的出现耳鸣声后失去所有知觉。
沈持峦嘴角扯了扯,看着再度被他在体内的神识,果真是蠢货一个。
不过是一句话便扰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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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身子本来就属于他,哪怕天道扯破他的神识,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被压下时他在一直在翻阅古籍,皇天总是多垂怜于他,神识破损虽不能再补,但若是扯了他人的神识将他的填补住。
他的神识变不会再消失,他也不会死。
重新掌控了这具身子还有些不习惯。
“告诉本尊魔尊在哪儿,便留你一命。”
还在带着人往里走的西门彭魄,听到他忽然便了调说的话还有些蒙,只当是年轻人的新说话方式。
“你想见魔尊啊,还是算了,他可不是好惹的,你是不知那夜夜嚎叫的魔兽,叫人难以入眠。”西门彭魄一脸的嫌弃,虽说魔尊是被封印,但多年过去封印早已大不如前。
还是不要看的好。
这墙上层层咒语,都是为了加固他的封印,若是开上一道封印便若上半分。
等开到里处,他身上的封印便只剩下当年掌门亲设那道。
脖间猛的一凉,西门彭魄欲再度走动的身形被迫顿住。
“本尊最不喜欢复述。”
对上他冷冽不容人忽视的目光,西门彭魄有一种他被换人了的感觉,哪怕利剑抵在脖间也丝毫不屈服。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自己去找。”
“你倒是有胆量。”沈持峦手中剑气挥动,显然是真的要动手杀了他。
地上蹦跶的遂渊察觉到不对劲,两步并做三步奔向西门彭魄,锋利的剑刃在鳞片上划出火星,巨大的冲击力将一人一兽推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始料未及,沈持峦收回灵剑,倪了一眼地上的妖兽。
“蠢货。”
他的声音太过冰冷无情,根本不是它的主人。
这一幕,更像是在幻境时打的它半死的人,遂渊瞬的认了出来。
虽然起初是被他打的屈服生出追随之意,但是在慢慢的相处中它被主人的性格所吸引。
它不是受虐狂!
它分的清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你是谁!你把吾主人弄到哪儿了!”
“本尊名讳沈持峦,你的废物主人,已经死了。”沈持峦头也不回的顺着道路往下走去,他现在只关心他的神识,其余与他无关。
他用神识探查很快锁定了魔尊的位置。
昏暗无光的牢笼之中。
里面那人一头墨发垂在身上手脚皆被铁链锁着,仿佛察觉到来人,缓缓睁开猩红的眸子看过去。
是个新面孔。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本尊。”他声音嘶哑,像是在生锈的铁片上划动一般。
沈持峦皱眉,“声音真难听。”
那人一噎,发出暴怒的声音,比先前还要更加难听,“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本尊杀了你!”
“闭嘴,本尊有个交易做不做。”
“不做,滚开!”
“玄月鬼丝。”
“不给,没有,本尊不知道!”
“你若是将玄月鬼丝给本尊,本尊便帮你出来。”
“不稀罕!”
魔尊脱口而出,看着闻言转身就走毫不犹豫的人,急忙将他叫住,“给给给,我给!”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着个人,还说要带他走,这种好事过了这村可多少年就没这店了。
有人帮他出来,好过等到这封印削弱自己冲出去。
沈持峦退了回来,一剑砍向铁门上的咒锁,那咒锁好像恢复了生命力似的,轰的剑身震了震也未伤分毫。
对他存有希翼的魔尊探了探头,瞬间凉了一半,“你这也不行啊。”
“是吗?”沈持峦眸子寒凉,对他的质疑抱有斩杀的态度,再度握紧手中的灵剑。
眼看着就要再砍上去,色舍急道:“主人,主人我打不开,我真的打不开——”
“嗡”一声剑刃颤响牢笼。
剑刃卷出了个边,牢笼上的咒锁也只是出现裂缝。
他眸光闪了闪,没想到这锁会这般结实,不管如何结实他想要的目的,想尽办法也要达到。
沈持峦握着剑柄的指尖发白,将所剩不多的灵气分放到灵剑中,接着便向锁咒再度砍去。
“铛铛铛”
剑刃与咒锁一次又一次的击打,震耳欲聋之声响彻。
就连被锁着的魔尊看的都震惊了双眼,不是,现在修真界的年轻人这么敢做敢拼吗?
这是哪个门派的,也太疯了吧。
他暗暗道日后出了封印,一定要远离这个门派。
很快在几声不同音调的声响了之后,那咒锁应声从半截处断裂开。
这锁乃是玄铁打造,上面刻的花纹是用来间接压制他的,与锁着他手脚的正是完整的一套。
魔尊默默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闪身到他身旁的人,眼瞧着他是一句话也不说,举着那掀了刃的灵剑朝他手腕上又要砍。
他是要出来,不是非要断手断脚的出来。
“等等!”他叫住欲动手的人,些许生硬的说道:“你能保证不伤到本尊?”
“不能。”
沈持峦显有生气的迹象,不耐烦的再次挥起剑,这魔尊还真是话多,比异魂还要烦人。
这么多年被封的早已没了先前弑杀血性,魔尊看着愈近的卷刃长剑,心下多少带着慌乱。
其实他也不是很着急出去,再等个百年就差不多能冲破封印了。
“算了算了,本尊不出去了——”
锁链应声而断,不过不是从手腕处的铁环上,而是有段距离的铁链上。
“梆梆梆”
又是几声,他低头看向已经断裂的锁链,无一不在告诉他,他已经恢复自由了。
他再也不用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了。
还没来得及开心,那把破了玄铁的剑就抵在了他脖子上,翻卷的剑片点点戳在肉上扎的生疼。
“你想反悔?”
冽人的气势顺间压了下来,对上他要吃人的眸子,魔尊不争气的虚了下来。
这还当什么修士,来一起当魔尊啊。
第36章
“不想不想。”
魔尊话音还未落下,就只觉得肩上一痛,眨眼间眼下是绿林湖流已离牢笼千里之远。
西门彭魄和遂渊姗姗来迟,到时发现牢笼已然被打开,抑制的锁链也断裂开来。
地上徒留着一把破损不堪的长剑。
西门彭魄一颗心瞬间掉了下来,整个人宛如大难临头似的跌坐下来。
彻底完了。
魔尊已经出来了。
看守了雪灵谷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让他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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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他的过错理应承担罪责,魔尊万万不能出来,为祸人间苍生他就是千古罪人。
这叫他如何对得起前任掌门!如何对得起他的牺牲!
他要上报,对,上报。
魔尊才出了封印定逃离不远,若是通知上去,应该很快就能将他抓回来。
西门彭魄这般想着,轻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道符,在他要捏破之际遂渊一爪拍了下来。
这张符他在那个变态手上见过,是传音符。
若是让他跟上头说了,他主人可就彻底完了,他相信他主人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的。
眼见西门彭魄想要抢夺回去,遂渊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爪下撕裂开。
“不可,你知道跟上面说意味着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意味着魔尊的重回人间,意味着他的失败,意味着他根本不配活着!
遂渊只觉得头上掉下了水点,滴落在地上打湿了尘埃,怎么会有水。
它狐疑的看向西门彭魄,他的泪水从苍老褶皱的脸上划下,眼中满是一种叫做悔恨的情愫。
遂渊的情绪似被他感染,黯然神伤之时它瞥见地上破损的灵剑,那一刻它想明白了。
或许它这么做却是不好。
但为了主人,它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它走向灵剑将它叼在嘴中,然而剑灵的气息浮若游丝若不是含在嘴中,连这么一点都感受不到。
“臭剑,主人去哪儿了。”
“嗡——”
回答它的是轻微的震动,它已经连神识传音都无力使用。
遂渊说不上来心头是什么感觉,很胀很闷,怎么突然间所有都变了。
它的主人消失不见,就连先前还与自己打架的色舍,也成了这副样子。
“你有没有办法看吾主人去了哪儿。”遂渊走向落魄失魂的西门彭魄,大是担忧因为整个兽也急迫了许多。
是谁,是谁在说话。
西门彭魄失魂的抬头扫过四周,没有人,很快确定在地上的妖兽。
遇见这种妖兽本应是激动内心也毫无波澜,反而很平淡,或许就如死前那般什么大事在眼前,也算不上大事了。
他如是这般想着。
“你主人我如何找得到。”他淡淡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修士,如何有这般能力。
西门彭魄说罢叹出一口气,僵硬的从地上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铁链处。
遂渊看的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它在谪昇呆了不过几天,将那些人看的透透的,光是在嘴上说着大义凛然为了苍生。
实际上每天不务正事,如今这般太平盛世哪里需要他们来拯救。
这人真是蠢的要命,被洗脑成这样还在想是自己的问题。
“你这般颓废有什么用,要吾说你绝对是被针对了,雪灵谷这般艰苦且还是看守妖兽的地方,就你一个人看守。”
“暂且不说魔尊有没有跑,若是妖兽们齐齐发起攻击,你一个人如何看得住。”
“你真当他们是信任你?还是想办法让你自生自灭。”
它这些话倒是十分有理,说的西门彭魄那颗忠于谪昇的心歪了些。
是啊,他知道了那事,崔岩之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
还以为有了把柄就可以安稳的活下来,所以哪怕是这种苦地方,他也愿意来。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倒不如一只妖兽看得明白。
若是妖兽暴动,哪怕是他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起疑心。
若是他运气好一直相安无事,便只能一辈子在这里直到死去。
崔岩之,你真是好狠的一个人。
西门彭魄看着地上碎裂的传音符只觉得是个笑话,他攥紧手中的铁链,沉熄片刻他道:
“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遂渊眸子闪起光亮。
“你这是要本尊自己去找?”沈持峦平淡冷寒的声线陡然高了些。
“不然?你也知道,本尊被封了这么多年,身上怎么有这东西。”
魔尊闭着眼,靠在树边将话说的无比自然和应该,这种疯子就不该有交易,更不该走的太近。
他砍铁链时手中的那把品质不凡剑,可是认得的,圣品说不上,天品还是有的。
光是那剑身上的巨蟒蕴藏着不少灵气,这物已经孕出了剑灵。
寻常修士若是寻得此等剑,定会宝贝的不得了,尤其还是孕出了剑灵,这种无市无价的东西。
怎么会和他这种疯子一样,毫不吝惜一剑又一剑的砍在玄铁上。
谁人不知道玄铁,是这世间最难弄断的铁,他这般阶位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最主为要的是,那把灵剑直接被他从天品砍成了废品不说,最后还直接丢在哪儿。
用完就抛啊,从这儿就能看出来,若是他轻易的把玄月鬼丝给他,说不定下场就会跟那把剑一样。
况且玄月鬼丝这种东西生长在魔界,通常只是低阶魔修修炼才会用到的。
他一个修士要这东西做什么。
难不成这也是反了?
啧啧啧,这修真界真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出尔反尔,你可知欺骗本尊的下场。”沈持峦罕见的笑起来。
精致俊冷的脸上忽的绽放出笑意,魔尊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
直到他出现在自己身边,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得出了神,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注意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正想准备说些什么,一双冰凉的细手抚上他颈间。
猛的收紧,颈骨被挤压的无法呼吸,脸上也变得通红不堪,他垂在身侧的手暗中运起魔气一掌拍在他胸膛。
这足足的一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虽说他被封印了许久,但自诩自己实力也不差。
他惊恐的发现,眼前的人好像没有知觉似的,依旧没有反应。
若不是察觉到脖颈的手越发的用力,跟要捏碎了他的骨头一样,他还以为这人是个无知无思想的傀儡。
两人僵持许久,魔尊的气息渐渐弱了下来,身上软绵绵失了力,挣扎的手也垂了下去,脸上也由红开始发紫。
“本,本尊给你…找。”他咬着牙说道。
瞬间脖上没了桎梏,如获至宝,他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好似只要他一刻不说,他真就打算捏死他。
“早这么说,何必受苦。”沈持峦说罢,从空间中拿出一瓷瓶。
在魔尊旁蹲了下来,一手拔掉他头上的玉笄,扯过他手臂直直戳了进去,仿佛觉得还不够又猛地往下拉去。
直到皮肤上出现两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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