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回头看两眼。
“少抽点。”余景从他身边开过去,出声提醒道。
连珩笑了一声,把手上才燃了个开头的烟给按灭:“我刚点着。”
余景找到路边停车位,把车推进去停好。
一转身,连珩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冷不冷?”连珩捻了一下余景的衣袖。
“还好,”余景叠了下巴的围巾,“你呢?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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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薄。”
两人许久未见,却依旧熟络,这么说笑间并肩进了一家日式小酒馆。
酒馆老板是连珩的朋友,特地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这家店刚开吧?”余景坐下后打量着店里的装潢,“朋友遍天下啊你。”
“嗯,”连珩端过桌上的大麦茶一口喝完,“我认识的人杂。”
晚上不宜多吃,两人点了一些小菜,主要是喝酒。
余景酒量不行,连珩也不灌他,两人边吃边说,唠唠各自的父母,还有家庭。
两人幼时家住对门,双亲都互相认识。
连珩小了余景一岁,又是独子,工作后不怎么着家,平时父母有什么事都是余景帮忙照看着。
而余景则是附近一家重点高中的教师,日常烦心学生的琐事,也就是在寒暑假才稍微得一些清闲日子。
这几天将近年关,余景每回一次家,对门的连珩妈妈就得拉着余景的手跟他念叨,让他帮忙物色个姑娘,让连珩早点成家。
连珩听后又是长长叹一口气。
余景也忍不住劝:“也都二十七八了,准备这么一辈子单下去?”
“打住,”连珩简直要命,“我爸妈说我就算了,你还跟着说?”
“也不是说你,”余景顿了顿,“只是看你一个人,回家也没口热饭吃…”
“停停停,”连珩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已婚人士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
余景轻叹口气,转念一想,自己的日子都过成这样,还怎么好意思去劝连珩结婚。
每个人的选择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尤其是连珩这种一根筋撞南墙的性格,如果不是他本人愿意,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不结就不结吧。”余景改了口。
连珩掀了掀眼皮:“怎么?”
余景微微叹气:“一个人自由。”
连珩杵着手臂,“嗤”一声笑出来。
等笑完了,他看向余景:“你和祁炎还好吗?”
余景晃了晃酒杯,思考片刻道:“就那样吧。”
连珩的眸色沉了沉:“今天不是你们纪念日吗?他怎么不陪你?”
“工作忙。”余景仰头喝下一杯酒,笑着问,“你记得倒挺清?”
“那是,”连珩又给他满上,“每年都要秀一波恩爱,你知道这对于单身狗的伤害有多大吗?”
余景心情不佳,又闭着眼喝了小半杯:“你结了婚的朋友那么多,又不差我一个。”
他把酒喝急了,放下杯子时眼前有点晃。
连珩看他耳尖微红,伸手把余景的杯子拿开:“别喝了。”
“喝点,”余景皱着眉去要,“难得见你一次,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连珩没给,余景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当酒杯握住。
余景皮肤很白,手指很冰。
即便醉了,腰背也坐得直,可能是职业原因,总有一股子为人师表的肃穆感。
连珩的睫毛微垂,让那只手多搭了一会儿。
十月份的气温高低不定,玻璃窗外的路上行人匆匆。
酒馆灯光晦暗,暧昧流动,只在每桌之上才有的照向菜品的吊灯。
“给我。”余景抬了手。
连珩把杯子还给他。
男人喉结上下一滚,目光落在那一处修长的指节。
连珩给自己满上,仰头灌下一杯。
-
当晚,连珩把余景架回了自己家里。
房子是去年家里给他买的,用作结婚的新房,刚装修完没多久,家具都是新的。
连珩平时出任务不常在家,房子一直空着,偶尔父母会过来打扫一下,也没人住。
倒床上时吊灯刺眼,余景下意识道:“阿炎,关灯。”
格外亲昵的称呼,连珩身子一僵,轻轻应了声,把灯关上。
“你怎么回来这么迟?”余景问。
连珩只是帮他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隔天起床,脑袋昏昏沉沉。
艰难撑着身体起床,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大米清香。
“醒了?”连珩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正好吃饭。”
余景想到他昨晚放进冰箱的、祁炎的那份牛排,本来是准备今早吃的。
不过也没必要赶回去。
卫生间里,连珩已经帮他准备好了牙刷和毛巾。
余景探出半个身子:“有一次性的吗?”
“没有,”连珩左右端着锅,成功地把鸡蛋饼翻了个面,“凑合用吧。”
余景“哦”了一声有缩回去,一边挤着牙膏一边说:“你平时出差住酒店,那些一次性的东西用不掉就带点回来。”
“懒得带。”连珩盛出鸡蛋饼,“再说这儿平时也没人来。”
余景洗漱完毕,去厨房拿了碗盛粥。
一边的豆浆机正在保温,他甚至还磨了豆浆。
过于丰盛了。
“还有人要来吃早饭吗?”余景不解。
连珩舌头在嘴里晃了一圈:“我带局里。”
“哦,”他把盛好的米粥端出去,“你还给同事带啊。”
瓷碗刚落上餐桌,卧室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余景趿着拖鞋过去,是祁炎的电话。
他微微叹了口气,按下接听。
“你去学校了?”祁炎的声音还有点哑。
“我在小珩这。”余景说。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什么时候回来?”
“你回家了?”余景又走出卧室,“吃早饭了吗?小珩做了不少,我给你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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