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瑶打断:“我自己会回去,别再跟着我。”
“那好,您注意身体。”
叶红霞怕招她烦,也不再一个劲劝,反正任务已经完成,最后叮嘱几句,果断离开了。
夏知瑶低着头慢慢走出医院,最近京港市天?天?雾霾,整个城市像笼了一层模糊不清的灰纱,看着让人心里压抑。
她裹紧围巾亦步亦趋走着,见医院门口围了不少人,正打算绕道走,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身影。
夏知瑶脚步一顿,待那几个人散开,她往前走了一步。
第19章 强夺
这些人围观的是一对乞讨的母子, 母子俩低头?跪在地上,身前竖着两个纸箱片。
上面写着——请好心人捐赠两百路费回老家?,日后一定偿还。
这俩人?正是之前在京纽酒店外一边卖炸鸡一边卖秘方的母子。
夏知瑶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们了, 还以为他们早就得偿所愿离开了京港市,没想到竟在这里乞讨。
出医院那会,她心里头?就格外想吃一口炸鸡, 有美食的安抚日子似乎才能接着往下走。
那位大姐瞥见?一双干净直筒靴,没抬头?, 压着儿子脊背鞠躬:“求求施舍一下。”
注意到面前人?既不捐钱也不走,疑惑抬起头?, 瞧清眼前的人?,大姐惊讶道:“是你啊。”
医院附近餐馆多, 他们挑了一家?上桌速度最快的面馆。
这会正是午饭时间, 十桌小店挤满了人?,屋里热气腾腾,只有角落还空着一桌。
夏知瑶点了两碗牛肉面。
大姐局促地搓着手说:“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我们吃饭。”
大姐对夏知瑶的馈赠很不好意思?, 倒是身旁的小男孩已经迫不及待, 两眼直勾勾恨不得钻进?香喷喷的牛肉面里。
小男孩看着比上次更瘦,脸颊更黄, 套着一件明显窄小的黑色棉服, 胸口堆满污渍, 干裂的双颊更是好久没洗, 沾着黑杂质。
大姐看起来也比之前窘迫,俩母子像是在外面风餐露宿, 流浪许久。
“你们赶紧吃吧。”夏知瑶说:“能再见?就是缘分。”
小男孩终于等夏知瑶把话说完, 也不管母亲同不同意,抓着筷子呲溜呲溜闷声开吃。
大姐羞赧地笑了笑, 按捺住腹中饥饿,盯着夏知瑶看了几眼。
“你气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夏知瑶一愣,摇头?:“没有,就是感冒了。”
大姐聊了几句,实?在饿得不行?,也不再矜持,执起筷子一大一小并排闷声开干。
没一会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净。
“老板,再来两碗牛肉面。”夏知瑶又叫了两碗。
大姐急忙制止,手足无措道:“一碗就很感激了,怎么能让你请两碗。”
小男孩睁着水汪汪期盼的大眼睛。
夏知瑶笑着说:“之前你做的炸鸡很好吃,今天我请你们吃。”
“你们为什么不继续卖炸鸡了?”她转移话题问。
两碗面上得很快,小男孩已经扑在碗里开吃。
大姐大概是缓解了饥饿,没有着急动筷。
“炸鸡最重要是食材新鲜,我的炸鸡从来不用冻鸡,都是现宰现做,蘸水原料也是从老家?运过来,可没人?买,做了也是自己吃,手上那点积蓄全花完了。”
夏知瑶说:“您的炸鸡很好吃,怎么会没人?买?”
大姐讪讪地看了一眼周围,肩膀缩着说:“也就你买过我的炸鸡,其他人?怕我做的不卫生吃出病来。”
没店面没摊位,沿街叫卖确实?很难有人?买,而且大姐风餐露宿,外形上也很容易引起误解。
“您的秘方卖出去了吗?”
大姐摇头?。
夏知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关注这对萍水相逢的母子,大抵是那份炸鸡带给她一份快乐,又或者说今天在医院碰到他们是一场缘分。
“您准备回老家?了?”
说到这个,大姐眼眶不自禁红了,低头?说:“没人?买我的秘方,再不离开这里,我跟儿子就要饿死了。”
夏知瑶依稀记得第一次见?这位大姐的场景,不惧怕身份悬殊,凭着一份孤勇往五星级酒店冲要见?酒店主厨。
这份勇气不是谁都有。
今日再次见?到大姐,她身上透着对生活妥协的迷茫,一定是经历诸多磨难,才会让她失去了勇气。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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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瑶拿出包里所有现金递给大姐。
“这里是三千块,你带着孩子回老家?吧,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你们生活一个月。”
那一沓钱红艳艳堆在眼前。
大姐突然就崩溃哭了,弄得夏知瑶不知所措。
大姐开始一边抽泣一边诉说自己的经历。
她名叫兰青,在西南地区大山里长大,家?里重男轻女连个姓氏也没给她取。
成年后她就嫁给当地汉子,每日遭到家?暴,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后来夫妻二人?种?了一山水果攒了一些钱,应同乡邀请来京港市挣大钱,哪知道上当受骗,血汗钱被老乡全卷走了。
夫妻俩不想回大山,于是在京港市苦混十年,终于盘了一家?小店卖小炒。
兰青想起家?乡小孩吃不起肯德基,就自己调制出一款更健康的炸鸡。
丈夫嫌成本大,把炸鸡撤出了菜单。
兰青也被迫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这么多年和丈夫一起经营店铺,哪知孩子长到五岁,丈夫劈腿了五十岁房东,一门心思?想落户京港市。
“他抛弃我们母子,一辈子也不想再回大山,我们山里人?结婚只办酒席,连结婚证都没扯。”
兰青哭着说:“他连自己儿子也不要。”
夏知瑶听?了她的经历,不由?动容。
兰青看着面前这一沓钱,哭得泣不成声。
“放弃的时候我想着只要有路费我就走,可你拿出这些钱的时候,我突然就不甘心了。”
兰青泪眼婆娑地抱住儿子,儿子懂事早,能听?懂母亲的话,也扑在她怀里跟着哭。
“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回到那座大山,困住他一辈子,他要见?广阔的世界,才不会长成他爸爸那样,这座城市太大太繁华,凭什么那个负心汉能留在这里?我不甘心!”
夏知瑶突然就明白她的不甘心来自哪里,那座大山从她出生起就把几千年枷锁框在她身上,只有见?过广阔世界,才能改变自己命运,改变那座大山的命运。
夏知瑶在兰青身上看到了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
挣扎、再挣扎。
这份信仰难能可贵。
“虽然我不从事餐饮业,但你的炸鸡真的很好吃。”
夏知瑶思?忖片刻说:“京港市有位比较出名的企业家?名叫徐良革,他曾经不止一次在采访中提过爱吃炸鸡,他说过早期肯德基味道很好,但是后来商业化?太严重,已经失去美食本质,或许你可以让他尝尝你的炸鸡。”
兰青愣愣听?着,不修边幅的脸上泪痕清晰,但那双眼异常雪亮。
“真的吗?我能去哪里找他?”
夏知瑶找面馆老板要了纸笔,写?下一个地址。
“这是他别墅区和办公楼地址,能不能遇到他,就看你的运气。”
兰青像捧着一盏金杯接过纸张,“我不认识他,他长什么样?”
夏知瑶问她有没有手机,兰青摇了摇头?。
这也在意料之中,要不然她也不会找老板要纸笔。
夏知瑶从网上找到徐良革的照片给兰青看。
兰青一眼不眨盯着手机上男人?的脸,牢牢记在脑中,因为不识字,一遍又一遍死记硬背男人?的名字和地址。
出面馆的时候,夏知瑶还是把三千元硬塞给兰青。
“这三千元是我支付给您的版权费,您能授权我把您的故事写?下来吗?让更多挣扎生存的人?从中找到信仰。”
兰青捧着钱看向夏知瑶,她不懂什么版权,但刚擦干净的眼又湿透了。
“是你重新给了我信仰,你是我的恩人?。”
眼看着兰青就要跪下去,夏知瑶忙扶住她。
“谁也预料不到未来,说不定您以后会成为中国炸鸡首富,压下肯德基在中国的位置。”
“真的吗?”兰青即便知道是安慰话,在这一刻还是充满憧憬。
夏知瑶看着她:“只要有梦想不放弃,一切都有可能。”-
十二月京港市破天荒下了一场小雪,落地即化?,第二天就寻不到一丝雪的痕迹,大街上到处装点上圣诞节装扮,一派喜气洋洋。
杂志社《追梦》第一期刊售卖达到预期,网上转载量一路飙升,又相继出了几期爆款。
这个时期的网络文学正处于风头?。
余欣召集所有员工大肆庆祝了一番,还让夏知瑶请薛泽霖过来吃饭。
但薛泽霖公司有事脱不开身,让人?送了不少进?口小零食当做赔礼。
这一个小举动,当即获得了杂志社小姑娘们的喜欢,纷纷蠢蠢欲动想要加薛泽霖微信。
余欣还趁机调侃了她几句-
圣诞节前夕,夏知瑶时隔二十多天再次接到程北谦特助的电话,让她去百朝会所。
还是上次被泼了红酒的地方。
夏知瑶放下所有工作?,准时准点赶到百朝会所。
依旧是那些公子哥们聚会,不过这次是庆祝宴鸣生日,按照惯例请朋友们消遣一番。
男人?们过生日跟女人?不一样,不喜欢搞隆重的生日party,喝点酒侃点圈内事,再有美人?相伴就很惬意。
当然这些女伴也都是生面孔,不是夏知瑶之前见?过的那些。
所以当夏知瑶坐在程北谦身旁时,一群公子哥表情就很耐人?寻味。
上次大家?虽然没瞧见?程北谦和夏知瑶关起包厢门发生了什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夏知瑶被泼了红酒。
按照正常逻辑,夏知瑶这么不讨程北谦喜欢,肯定是不会再留身边了。
哪知道过去一个多月,程北谦带出来的还是她。
这就让兄弟们不知道以什么心态去面对夏知瑶。
说无足轻重的女伴吧,但程北谦身边很少有女性?相伴。
说是女朋友吧,程北谦对待夏知瑶的态度又太过敷衍。
非常割裂。
“夏小姐喝酒还是喝饮料?”宴鸣人?精,叫夏小姐最稳妥。
夏知瑶坐下后在桌上扫了一圈,这种?聚会不可能摆上饮料,她不想过于麻烦,笑着说:“我喝点红酒就可以。”
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程北谦姿态慵懒地坐在一旁跟好友聊天,手里漫不经心摇着一杯红酒,五彩琉璃灯氤氲在他周身,面容一如既往冷淡。
男人?们聊商业聊项目,女人?们聊男人?聊奢侈品。
夏知瑶坐在那像个沉默的怪胎,程北谦连个眼风也没甩给她。
她只需要在他需要点烟的时候,勤快地奉上烟火,酒少了就赶紧续上。
倒也算相安无事。
中途夏知瑶去洗手间,转弯时意外和一个从包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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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差点撞上。
“。”
夏知瑶看清眼前的女人?,一时不知做什么反应。
对方也愣了一下,好巧不巧两人?目的地一样,都要去洗手间。
从厕所间出来,又一起在洗手台净手,水声潺潺作?响打破沉静,放大了隐藏的尴尬。
“夏知瑶。”
第20章 强夺
夏知瑶停住脚步回头, 很意外程璐会主动开口与她说话。
程璐是程维姐姐,一直外派在美国办事处,偶尔回国, 她曾经见过几次。
豪门名媛都有一个共同毛病,面对身?份地位悬殊的普通人,表面上树立大大方方的形象, 实际目中无人。
程璐在这点就体现得很明显。
她向来不?待见家世一般的夏知瑶,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弟弟。
所以两人见面很少交谈, 顶多维持基本礼仪打声招呼。
夏知瑶从记忆中回神,没叫姐姐, 唤了一声很官方的程小姐。
程璐垂眸轻笑了下,红唇露出显而易见的嘲讽, 高跟鞋哒哒靠近。
“我真没想到?程北谦竟然会看上你。”
夏知瑶以为她会聊程维的话题, 没想到?是聊程北谦。
她不?着痕迹蹙眉:“如果程小姐叫住我是为了冷嘲热讽,恕我不?奉陪。”
程璐很是意外曾经温顺礼貌的小女人现在长?满一身?尖锐。
夏知瑶刚走一步,再次被程璐叫住。
“程维状态很不?好。”
程璐说这话时, 语调没有高高在上, 含了一丝真切。
夏知瑶垂眸盯着自己鞋尖,平缓地称述事实:“我跟程维已经结束了。”
程璐对她语气中的平淡很是讥讽。
“程维当初为了娶你没少跟爸妈顶撞, 我以为你们之?间是有爱情?。”
夏知瑶抿着唇没说话。
“我知道你恨程维没能帮你。”
程璐双臂抱胸用墙面支撑着自己, 目光变得很凉, “但你可能不?知道, 程家所有人都很惧怕程北谦,他?这个人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简直就是程家人的噩梦。”
夏知瑶慢慢把视线落在程璐隐恨的脸上, 程璐的坦诚让她暂时放下了离开的念头。
她感觉程璐不?会无缘无故拦住她说些感性的话。
“但程维是无辜的!”
程璐突然直起身?逼视夏知瑶:“他?被程北谦抢了未婚妻!他?能对抗得了程北谦吗!”
洗手间逼兀,程璐的气势一下子让空间变得更?紧绷。
夏知瑶呼吸有些缭乱, 后退一步,紧紧贴着墙面稳住身?形。
程璐再次逼近,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臣服了?难道不?是应该联手一起对付程北谦?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
“你觉得我们怎么去对付?”
夏知瑶攥紧拳头,控制情?绪道:“难道让我爸妈玉石俱焚?连你们程家人都斗不?过他?,我怎么斗!”
程璐看到?她攥紧的拳头,神色稍缓,低声在她耳边说:“只有扳倒程北谦,让他?失去所有权利,他?就再也威胁不?了你和程维,和我们联手,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这就是程璐的目的?
夏知瑶睫毛一颤,看向程璐的眼神几番起伏。
程璐从她强装镇定的眼神中,窥探到?夏知瑶眼底一闪而过的蠢蠢欲动。
她不?惜以退为进再添一把火:“程北谦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等你答复。”
夏知瑶推开包厢大门,正好程北谦抬头眺望过来。
白?烟抽丝剥茧地弥漫在二人视线之?中,烟雾随着流动的空气淡去。
分明只有一秒钟的视线接触,夏知瑶双腿却像黏在地板上,全身?肌肉不?规则震颤。
额头上迅速溢出汗珠。
耳边音乐声骤然远去,变成魔咒般地低咛。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眼神不?轻不?重,在这一刻好似看透了她所有诡计。
她心脏噗通狂跳。
还好程北谦很快轻飘飘收回视线,继续和朋友交谈。
夏知瑶缓缓吐出一口气。
装作没事人走过去时,会所经理推来一份大蛋糕。
一屋子人站起来闹腾,给了夏知瑶调整情?绪的时间。
后半场寿星切蛋糕吃蛋糕,一伙人喝酒唱歌,程北谦对这些不?感兴趣,给面子吃了口蛋糕就走了。
回去路上,程北谦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身?上飘着淡淡酒味。
逼仄的后舱灯影徐徐晃过,蓝绿光在他?英挺面容稍作停留,有他?在的封闭空间,气氛总是压抑着。
夏知瑶屏息坐着不?动,尽量降低存在感。
两人今晚一句话也没说过。
回到?京纽酒店,程北谦揉了下脖子,边扯领带边往主卧走。
夏知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突然回到?京纽酒店只是为了休息。
因为程璐的出现,打乱了她好不?容易维持的镇静。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出马脚。
她沉默地去浴室洗澡,提前做好准备。
澡洗了一半,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拧开。
开门声混合在淋浴的哗哗水声中,像寂静之?地骤然敲响的警钟。
预示接下来她又要遭遇什?么。
浴室是干湿分离,磨砂玻璃能清晰瞧见一个高大身?影走近。
夏知瑶心跳迅速加快,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
在雷鼓的心跳声中,磨砂门哗啦一声——
程北谦赤条条站在门口,目光淡漠地看着她。
两人隔着一扇门光溜溜对视,没有羞涩暧昧,全是悄无声息地审视。
他?眼神的侵略性太强。
她倏地后退一步,脊背抵在冰凉的墙上。
似乎这个不?自量力?的举动取悦到?他?,他?嘴角嘲弄地勾了下,人漫不?经心踏进来。
玻璃门一关?,热气几乎瞬间弥漫整个狭窄窒息的空间,透过朦朦胧胧,能瞧见彼此修长?的曲线。
两人面对面站在,温热的水砸在身?上,越发?显得空间狭小。
程北谦目标性很直接,抬手捏着她的脸扫了一眼,没吻她,有了上次的深入交流,这次非常熟练地开始揉弄她。
指腹潮湿温热,如毒蛇一般淌过光滑肌肤,所过之?处一片战栗。
一个翻身?,她被程北谦面朝墙压着。
残留的酒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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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身?上的气息四?面八方缠裹。
水蔓延在二人紧贴的身?躯上,他?的紧致线条清晰透过张开的毛孔传入感观。
空气潮湿窒闷,湿哒哒地混搅着一点点攀升的热度。
夏知瑶却双手发?凉地抵在墙上,背对着他?,不?用隐藏情?绪,眉头厌恶至极地紧紧蹙着。
距离上次间隔二十多天?,身?体会有一种本能的瑟缩。
每一次轻重不?一的触碰会被无限放大。
程北谦的欲/念一直很平淡,但需要的时候,从不?会温存,只会单刀直入,非常直接粗暴。
夏知瑶咬着唇吞下所有怨恨,没有所谓的酥麻旖旎,只有无尽的隐忍。
疼痛让她耳边再次回荡起那个魔音。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走神?”
程北谦从后面探过去掐住她脖子,迫使她抬起头,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她浑身?一个瑟缩,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借着水声低哑道:“有点疼。”
“这样呢?”
程北谦突然俯下头,用唇去碰她泛红的后脖颈,左一下右一下。
那唇在潮湿中贴着脖颈,黏黏腻腻又干爽利落。
夏知瑶骤然闭起眼不?再说话,耳边响起一道轻笑,微凉的唇又勾住她耳垂。
大概是程北谦今晚喝了点酒,有点醉意,稍微体谅了一下她的感觉。
两人一路从淋浴做到?盥洗台。
潮湿、粘腻、又不?甘示弱地针锋相对。
程北谦微扬着修长?脖颈,冷淡而沉默地做着爱,而夏知瑶同样不?发?出一丝声音承受。
痛的同时又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来自身?体不?可抗拒的反应。
夏知瑶眉头一直没松开,唯一庆幸的是程北谦从未吻过她。
夜更?沉了。
热气腾腾的浴室水声仍不?见停,盥洗台上的男女沉闷对弈,最后才慢慢响起一些细微轻咛声。
夏知瑶全身?乏力?支撑不?住四?肢,头不?受控制地搭在程北谦肩头。
程北谦抱着她,似乎在酒精的发?酵下,比上一次多了些亢奋。
脸上表情?虽没多大变化?,但那双眼有了翻滚的欲/念,身?体也一直没离开夏知瑶。
偃旗息鼓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夏知瑶在会所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么一番折腾,身?体早就吃不?消,肚子不?知道叫了多少回。
把自己疯狂刷洗干净出浴室倒水喝,瞧见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正巧程北谦洗完澡裹着浴袍从主卧出来,一边整理浴袍带一边坐餐椅上,目光扫了一眼夏知瑶。
夏知瑶注意到?面有两碗,筷子有双份,说实在还是有点诧异。
不?过她不?想跟程北谦同桌吃饭,但又得识局。
她已经慢慢形成一种跟程北谦的相处模式,眼力?劲要足少找事。
总统套房面积大,两人又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各自吃着自己的面,显得很安静。
这个时间点,主厨肯定是不?在酒店,面极有可能是厨房值班员工做的,味道一般,桌上倒是有好几个调料盒。
夏知瑶口味重,这种清汤寡水的面放在平时碰都不?想碰。
如今吃都吃了,肯定是想吃舒坦一点。
她一个个掰开调料盒,精致小咸菜、葱花、香菜、海鲜酱,就是没辣椒酱。
“在找什?么?”
对面的程北谦冷不?丁开口。
夏知瑶还处于没找到?下饭酱的郁闷中,随口道:“辣椒酱。”
哪知程北谦淡淡看她一眼,放下筷子,去了座机处,给客房部去了个电话。
“拿瓶辣椒酱。”
这可是凌晨三点,下个面已经不?错了,还让人亲自送辣椒酱上来。
夏知瑶欲言又止,最终决定保持沉默。
客房部的人估计是怕来晚了面坨,三分钟不?到?就把辣椒酱送了上来。
夏知瑶原本还挺不?好意思这么晚折腾别人,可当辣椒酱下到?面里,红油汤汤别提多美,暂且抛去烦恼,大块朵颐吃起面。
程北谦吃得快,先一步吃完,自然是不?会坐客厅陪人,擦了嘴起身?就进了主卧。
那种无处不?在的窒息感随着程北谦的离开,瞬间被抽离。
夏知瑶吃得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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