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有你在真好。”
司越珩呢喃着,学起了穆从白最喜欢的动作,把脸拱到了穆从白脖子里,穆从白瞬间僵起了身体。
但他不管,狠狠地吸了一顿崽子,终于心里舒服了一点,然后推开崽子翻过身去睡觉。
黑暗里,司越珩没有看到,穆从白的整张脸红透了。
过后不久就是国庆节,高三国庆节也只放了两天假,作业多得根本做不完,司越珩陪穆从白在家做了两天作业,哪里都没去。
然后就到了穆从白的生日。
这天从上午起司越珩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还主动向林牧青给穆从白请了晚自习的假。
到穆从白放学回来,他没有想到穆从白真的把顾辑带回来了。
他听到穆从白的自行车铃声出去,看到顾辑拎了一篮子鸭蛋跟着穆从白进门,人在院子里就紧张地四处望。
穆从白一点也没有带同学回家的意识,停好了自行车就自顾地进屋,见到司越珩出来就扑过去,“叔叔,我想你。”
司越珩没让他抱成,一巴掌盖住他的脸,扭开了烦人的崽子向顾辑走去。
顾辑在学校看习惯的穆从白表情冰冷,谁也不理的酷哥模样,猛然见到穆从白这样有些被惊吓到。
司越珩到了他面前,他才猛地地回过神,“司叔叔,这是我爷爷叫我带给你的。”
“不用这么客气,你来就行了。”
“上次的事都没有机会感谢你。”
顾辑把篮子塞过来,司越珩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但都已经拎到家里来了,他也不好不收,只得接过来叫穆从白,“带顾辑进去。”
穆从白像柱子一样立在门中间,余光朝着顾辑一瞥,顾辑立即脸上堆起了笑说:“没事,穆哥不用管我。”
“穆哥?”
司越珩眉头跳得都快从额头飞出去,他向穆从白看去,穆从白满不在意的解释,“他自己要叫的。”
顾辑连忙点头,“是我自己要叫的,这样亲切。不是,是穆哥值得我尊敬。”
司越珩每次到学校,都没有同学会靠近穆从白,也没见穆从白和谁打过招呼,整整三年他第一次见到穆从白和同学真实相处的样子,却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顾辑和穆从白比起来其实还要高一点,身体也更壮一点。可两人都没有觉得这个尊敬有什么不对。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现在的孩子有代沟,于是叫穆从白,“你在这里陪顾辑玩会儿。”
顾辑却说:“司叔叔,我没事,有什么要帮忙的?”
“不用,你们无聊看电视吧,桌上有零食,随便吃。”
司越珩说完又对穆从白说:“给顾辑开电视。”
穆从白盯着他一动不动,他以为穆从白又在闹别扭,正要自己去开,穆从白却突然拿起了遥控器。
电视机打开,穆从白还贴心地把遥控器给顾辑,甚至破天荒地开口,“你要看什么自己换。”
这一句把司越珩和顾辑都惊到了,两人一起向他盯去,他却若无其事地走到司越珩面前,乖得不像话地说:“叔叔,我帮你做饭。”
顾辑握着遥控器目瞪口呆,看着穆从白拉着司越珩去了厨房,他感觉穆从白和在学校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或者说在司越珩面前,与和在他们所有人面前都完全不一样。
司越珩也感觉穆从白今天有些奇怪,从带顾辑回来就很奇怪。
厨房里还有周妈妈和周父,再添了一个穆从白显得有些挤,司越珩要叫穆从白出去,穆从白抢了他手里的活说:“叔叔,我来弄,你指挥我。”
果然崽子今天很奇怪,司越珩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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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你听舅妈指挥。”
穆从白马上又乖乖地去问周妈妈,“舅奶奶,我做什么?”
周妈妈不舍得让他做事,但看他那么乖就拿了剥好的蒜给他切。
司越珩向周妈妈看去,眼神表示他干什么,周妈妈瞅了他一眼,“小白心疼你,你出去休息吧。”
穆从白听到立即转向他一笑,司越珩本来还觉得穆从白今天生日,要对他好点,但穆从白自己要做,他懒得和别扭的崽掰扯,干脆地出去和顾辑一起看电视。
然而,过了没两分钟,穆从白跑出来和他说:“叔叔,我切完蒜了。现在要去摘菜。”
又过了几分钟,穆从白再次跑出来说:“叔叔,我菜摘完了,我要去剥虾了。”
到穆从白第三次跑出来时,司越珩终于明白了穆从白为什么带顾辑回来。
穆从白汇报完回厨房去,司越珩没忍住笑起来,穆从白有时的想法真的幼稚得如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就因为他问了顾辑几次,穆从白就把顾辑带回来,然后在顾辑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干,企图把顾辑比下去。
顾辑也很不解,问司越珩,“穆哥平时在家都是这样吗?”
虽然今天穆从白有些特别幼稚,倒和平时差别不到,司越珩反问:“他平时在学校什么样?和同学关系怎么样?你们都叫他穆哥?”
穆从白隔了两间屋子都在偷听,倏地跑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只大虾,眼神如刀地横向了顾辑。
顾辑连忙会意,回道:“和同学都、挺好的,就是大家都比较……尊敬他。”
又是尊敬,司越珩真的觉得自己和穆从白有了代沟。
这时外面响起了汽车引擎声,接着周嘉盛拎了一个蛋糕进来,他把蛋糕放到餐厅的桌上,对穆从白喊:“穆小狗,给我倒杯水,我可是专门跑了三个小时给你去取蛋糕,都怪你叔叔嫌镇上的蛋糕不好。”
穆从白回过头冰冷地审视了他一眼,竟然真的回厨房去给他倒水,他看着放到面前的杯子,怀疑地问:“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你不敢喝。”
周嘉盛才不怕一个小孩的挑衅,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立即又喷出来,穆从白没有下毒,他放了盐。
他放下杯子推了推眼镜向穆从白看去,穆从白立即跑回了厨房躲到周妈妈背后。
“舅奶奶,周嘉盛叔叔要打我。”
周妈妈朝周嘉盛一瞥,周嘉盛立即拐了个弯说:“我来喝水,你的乖孙儿想咸死我,继承我的光棍。”
“胡说什么!”
周妈妈直接一把葱拍向了周嘉盛,他迅速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跑出去。
饭快做好的时候,小宋和周骏一家来了,宁屿杰因为要清货没来,司越珩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有了芥蒂。
最后是曾传平也来了,还带了女儿,客厅里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曾传平女儿只比穆从白小了几个月,现在在上初三。比起周念唯,她是最讨厌穆从白的人,因为穆从白对她来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曾传平平时说她都是“你看看穆从白”。
人到齐了就准备开饭,不过这之前按惯例要先吹蜡烛许愿。
穆从白一点不愿意被一群人围着,还要当着他们的面吹什么蜡烛,但司越珩一声“乖”,他就乖乖坐着当一个过生日的人偶,让司越珩给他戴了丑到要死的纸片王冠,关了灯所有人围着他生日歌。
等歌唱完,司越珩推了推他,“快许个愿。”
他不觉得这个愿许了就能实现,抬起头向司越珩看去,蛋糕上的蜡烛照到了司越珩的脸,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我希望永远和叔叔在一起。”
穆从白握起手说出来,立即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黑暗里周嘉盛“啧”了一声,立即被周妈妈踢了一脚,“你闭嘴。”
司越珩把灯打开,然后就是切蛋糕,穆从白拿着刀半天没下手,求助地看着他小声喊:“叔叔。”
他无奈地过去握着穆从白的手,一起切了蛋糕。
周嘉盛被周妈妈打到了桌子外面,趁机拿手机录像,他是打算录下来卖给司越珩,却发现穆从白整个过程都盯着司越珩,没有看过蛋糕一眼。
他抬眼去看现实,比起屏幕更加清楚,穆从白的眼神仿佛粘在了司越珩身上,虽然穆从白一直都眼里只有司越珩,可此刻的眼神明显有了什么不同。
切完蛋糕,穆从白的耐心用尽,司越珩没有再为难他,替他分了蛋糕,甚至还给他倒了一杯啤酒,“只许喝这一杯。”
杯子只有八分满,穆从白完完全全应个气氛,所有都对他举起了杯子。
“祝穆从白生日快乐。”
其他人声音落下去,周嘉盛猛不迭地接了一句,“祝你终于到了自己负刑事责任的年龄,以后小心做人。”
周妈妈这次和他隔了两个人,但还是绕过来打他,“你不会说话给我闭嘴!”
“我又没说错,对吧?穆小狗。”
穆从白接到了周嘉盛视线,眼神滞了一瞬,然后他得体地对所有人一笑,“谢谢。”
司越珩有些意外,看着穆从白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觉得穆从白是真的长大了。
然而,几秒后穆从白的脸全红了,握着杯子去找司越珩,“叔叔,我晕了。”
司越珩忙捉住他,感觉穆从白可能酒量就这样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喝一口就晕。
周骏忽然把酒杯给了他5岁的女儿,“你还没周念唯酒量好,唯唯,来给哥哥喝一个。”
周念唯十分好哄,捧着杯子跑到穆从白面前,“哥哥,生日快乐。”
穆从白眯着眼睛分不清方向,没找到周念唯在哪里,整个人向司越珩那边摔去。
司越珩连忙扶他坐下,把他蛋糕里的草莓给了周念唯,“哥哥喝醉了,草莓给你吃。”
“那让哥哥去厕所给他泼冷水,爸爸喝醉妈妈就给他泼了就不醉了。”
顿时桌上笑成一片,周骏连忙喊:“周念唯你别胡说!”
不是什么应酬的场合,整顿饭吃得气氛愉快,周妈妈的手艺出众,大部分菜都吃完了。
作为主角的穆从白全程靠着司越珩,连手都没伸,司越珩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甚至张着嘴等司越珩喂他嘴里。
不过桌的人除了曾传平,其他人都见习惯了,司越珩一直把穆从白当成了6岁,没有长大过。
因为有孩子,吃完饭就各自回家了。
小宋不放心特意去送了顾辑,司越珩把还晕着的穆从白弄回了房间,才出去收拾。
周妈妈和周父留下来帮忙,连周嘉盛都难得地帮忙扫了地。
终于收拾干净,周妈妈他们准备回去,司越珩拉住周嘉盛要他录的视频。
周嘉盛推了下眼镜反问:“什么视频?”
司越珩不信,“你刚才不是在拍?要涨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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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错了,我那是在自拍。”
周嘉盛把他拍的视频删了,审视地看了眼司越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被他妈骂回家了。
司越珩有些不信周嘉盛,但也找不出周嘉盛不给他的理由,一边可惜着没有拍到穆从白的16岁生日,一边走去了穆从白的房间。
房间里一生漆黑,只有从门透进去的光。
司越珩站在门口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听到床上动了一声,他才打开灯。
穆从白侧躺在枕头上,一双眼睛清醒地望着他,一点不像睡着过。
“小崽子,你不是醉了?”
司越珩走到床边,坐下去捏到了穆从白的嘴。
穆从白倏地抓住了他的手,脸颊还有一点没褪的红,眼睛直直地对着他说:“叔叔,你没有和我说生日快乐。”
“我刚连歌都唱了。”
“那不算。要叔叔单独跟我说。”
穆从白这模样太乖了,像只努力表现了半天来向他要奖赏的小狗。
他回望着穆从白满眼笑意地说:“生日快乐,穆小狗。恭喜你今天16岁了。”
“谢谢叔叔。”
穆从白猛地蹭起来抱在了他腰上,他接着说:“从今天开始,你就要自己睡觉了。”
瞬间,崽子不乖了,抬起眼睛瞪了瞪他,将他抱得更紧,用沉默抗议。
“放手,没喝醉就去洗澡睡觉。”
“最后一天。”
司越珩没回话,穆从白接着说:“今天不算,和叔叔睡最后一天。”
过了半晌,司越珩把穆从白的手用力摘下来,拽起他说:“行了,洗澡去。”
穆从白用眼神委屈了半天,司越珩都没有松口,他只能先去洗澡,等司越珩再去时,他就拎着玩偶先去占了司越珩的床。
司越珩洗澡回屋,看到穆从白在他床上一点没惊讶,关了灯上床,躺好了才说:“最后一天。”
穆从白立即扑过来,用力抱紧了他,不停往他怀里蹭。
“松开点,睡觉了。”
“我明天就抱不到了。”
这一句委屈又可怜,穆从白说完没有松开,司越珩想推开他没成功,最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了,睡吧。”
穆从白耍懒成功,得寸进尺地把司越珩的胳膊扯下来,像小时候一样睡进司越珩怀里,司越珩还是纵容了他,甚至拍了拍他的背。
“叔叔,晚安。”
他轻轻地说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迟来醉意,睡着没片刻就做起了梦。
梦里光怪陆离,最后他掉进了一个漆黑的洞穴里,可是里面并不潮湿,也不冰冷,甚至四处都很柔软。
在洞的深处仿佛有什么引诱着他进去,而他一点没有害怕,也没有迟疑,像是笃定了那里面有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最后他终于走到了洞穴的最深处,这里没有一开始的宽敞,变得很狭窄,甚至不容他通过,柔软的洞壁包裹住了他。
这时他面前出现了一个怪物,他看不清怪物的模样,只觉得很大,仿佛能将他一口吞下,可又没有那么大,他甚至能够抱住。
于是,他伸出手主动地抱住了怪物,仿佛那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不由自主地向怪物贴近。怪物也没有伤害他,在他靠近时拥住了他,温柔地轻抚着他,奇妙的感觉漫延到了他的全身。
他下意识挤向前让他们贴得更近,让怪物去触碰他最舒服处,一直到他的意识像云一样飘起来,在天空绽成了一片烟花。
穆从白猛地睁开眼,感觉到了睡裤的异常,一下坐起来。
司越珩被吵醒,问他,“怎么了?”
他惊慌地看了司越珩一眼,急忙跳下床逃去了卫生间,把门关得砰的一重声。
第54章 习惯
# 054
司越珩被房间外的关门声彻底震醒, 他坐起在黑暗盯了屋外面透着的灯光许久,然后听到了水声忽然福至心灵,捡起了穆从白那边的被单嗅了嗅。
被单上没有留下什么明显味道, 可若有似无他说不清到底闻到了什么。
他去打开灯等了十多分钟, 终于听到卫生间的门打开的声音,但脚步出了门又突然倒回去,接着隔着门传来穆从白的声音。
“叔叔, 关灯。”
司越珩想了下这句话含义不由地笑出来,回道:“这很正常, 我不笑你。”
“关灯, 我没有拿裤子!”
司越珩沉默了两秒, 脑子里想象出了穆从白此刻的模样,忍着笑问:“要我帮你去拿吗?”
“不要,你把灯关了。”
司越珩从声音就听出来了穆从白的羞涩,怕把他真的弄哭了,于是去关了灯。
片刻后, 门外面的开门声再次响起, 接着一串脚步声在黑暗里响过,径直去了穆从白自己的房间。
司越珩没出去,坐在床上往外望,穆从白回了房间也没开灯,他不放心地问:“穆小狗?你没事吧?”
穆从白没有回答他, 过了两分钟,脚步声再次响起,到了他房间门口, 屋里的灯被打开。
穆从白换了一身衣服, 站在门口抓着门框, 一副想进来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司越珩盯过去忍着快要忍不住的笑,招了下手说:“过来。”
门口的崽子终于走进来,站到了床边却不上来,一双眼睛透着水汽和红晕直勾勾望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穆从白还是不回话,他又问:“你梦到了什么?”
“怪物。”
“什么?”
司越珩感觉他听错了,穆从白终于爬到床上,到了他面前迟疑地瞄了他一眼,终于扑过来抱住他,把脸贴在了他胸口,像是受了惊吓。
他安慰地拍了拍崽的背,“什么样的怪物?人家都是梦到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到你这里变成了怪物?”
过了好一会儿,穆从白终于抬起眼满是小心地对着他问:“叔叔,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司越珩终于笑了出来,捏到了他的脸说:“你不是学过吗?上次还很坦荡的,怎么现在就害羞了?”
穆从白望着的脸,冷不防地脸又红了,连忙地藏到了他胸前,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问:“叔叔也梦到过吗?”
“梦到什么?”
“漂亮的小姑娘。”
司越珩没听出来这一句里的那点不高兴,认真地回忆起来,可惜他的青春期太过潦草,几乎什么印象都没有留下,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种现象,更别说梦到过什么了。
不过作为家长他不好这时候承认,严肃地把穆从白推起来,按着自己的理解说:“梦到了什么都不没关系,这只是证明你长大了,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因为这个不喜欢你。你只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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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因为这个干坏事就行了。”
穆从白坐在司越珩面前,眼睛攫在他脸上过了许久才问:“什么坏事?”
“呃……就是、有这种冲动很正常,但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对女孩子做出不好的行为,明白吗?”
“侵犯她吗?”
司越珩顿时哑了声,他还没联想到这种程度,声音在喉咙里卡了好几秒才说出来,“也算在内。除了这种犯罪的行为,还有就是你现在还小,即使是人家女孩子愿意也不应该那样,懂吗?”
穆从白一下又扑过来抱住他,拼命地往他怀里蹭来,“我不会,我只喜欢叔叔。”
“笨蛋,那是两回事,这和喜欢女孩子是不一样的。”
穆从白抬起眼望着他,像是不明白哪里不一样。
他最终放弃了和穆从白讲明白,哪怕穆从白身体成熟了,心理也还是个小学生,一巴掌盖着穆从白的脸把他推开,“好了,今天先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司越珩说完了去关灯,回到床上躺下,穆从白还坐在那里,他拍了拍床说:“睡觉。”
穆从白终于躺下去,下意识隔了一只手的距离,侧过脸去看到司越珩还朝着他这边,不由地又问:“叔叔,你真的不会不喜欢我吗?”
“够了,快点睡觉。”
司越珩翻身背对向了穆从白,心里暗自欣慰,终于不用带穆从白去看医生了。
穆从白却一直盯着司越珩的后背,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洞穴,那个怪物就在司越珩的方向。
他不自觉地向着司越珩挪近,手伸到了司越珩的身后,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蓦然收回来,连忙地翻身远离了司越珩,怀里紧紧地抱着手掌玩偶将自己缩成了一卷。
第二天,穆从白起床破天荒地没有先去蹭司越珩一遍,悄悄的去上了学。
司越珩醒来发现穆从白已经不在了,意识到他可能是真的学会害羞了,不由感叹果然孩子长大了就会慢慢越离越远。
中午穆从白回来吃饭时倒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国庆节后调整了下午上课的时间,中午没了午睡的时间,司越珩自然也不能再和他一起睡午觉。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司越珩才发现真正难以习惯的是他。
穆从白下晚自习回来,他照常陪着锻炼,然后吃了夜宵,洗澡睡觉。
可他洗完澡回到房间,没像往常看到穆从白在床上,蓦地愣在了门口,好一会儿才说服自己不去穆从白的房间。
“叔叔。”
司越珩呆坐在床上看外面夜色中的荷塘,猛然听到穆从白的声音,他一瞬间冒起了欣喜。
回过头看到穆从白走进来,手里却没有拿他的手掌玩偶,而是走到床边捡走了他的枕头,然后对他说:“我去睡觉了。叔叔晚安。”
他的欣喜倏地跌了下去,意义不明地回了一声“哦”,看着穆从白拿着枕头出去,还替他关上了房门。
别想了,睡觉。
司越珩强行躺到床上,关了灯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才终于睡过去。
然而到了半夜他猛然惊醒,伸手往旁边摸去,发现穆从白不在一下坐起来,脑子里的念头从穆从白不见了清醒过来。
他愣了片刻,终于还是下床去,出了房间走到穆从白的房间门外。
穆从白没有把门关严,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今天的月光很亮,从落地窗照进来,反起了一层微白的银光覆在了床上,穆从白抓着手掌玩偶的一根手指睡得很安稳。
司越珩轻轻走到了床边,借着月光打量着穆从白的脸,他好像很少看穆从白睡觉的时候,果然五官轮廓都长得很优异,睡着的时候也过分完美。
轻轻把穆从白睡起了衣服扯下去,盖出了露出的肚子,然后再盯了片刻转身出去,又轻轻把门掩起来。
穆从白却在门关过去的一刻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摸了刚刚被司越珩扯下去的衣服,下面的皮肤没由来的发烫,仿佛司越珩的手还在那里,像他的手一样这样贴着他的皮肤,滑动在他身上。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过去,惊得他坐起来,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叔叔。
穆从白身体又越过了他的大脑,擅自下床,悄悄到了门后,看出去确定司越珩回了房间,才打开门出去,径直到走司越珩的房门外。
可是他手握在了门把上却始终没把门打开,就愣在原地伫了半天,最后松了手蹲下去,抱住自己的膝盖靠到了门边,嘴里不自觉地念起了。
“叔叔。”
分床第一晚就这样谁也没有睡好的过去,亮起来的天光叫醒了穆从白。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司越珩房门口睡过去,房间里蓦地响起脚步声,他连忙跑回了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滚到床上,假装刚刚睡醒。
接着,房间的门就打开了,司越珩走进来。
“叔叔,你怎么这么早?”
穆从白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紧接看到了司越珩乌青的眼睛,蓦地跳下床去抱住他。
司越珩也看到了穆从白眼下的黑眼圈,他以为穆从白要跟他说不分床了,他觉得其实不分也行,反正都是男的,睡一起也没什么。
结果穆从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他胸口蹭了半天,把他按到了他的床上说:“叔叔,你再睡一觉。”
司越珩被迫倒在穆从白的床上,崽子低下来贴到他的脸又蹭了蹭,“早饭我等会留在锅里。我走了,叔叔。”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出了房间,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了神,脑子仍旧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穆从白真的长大了,按他的了解穆从白应该抱着他委屈可怜地哭着说要和他一起睡。
他一时感慨崽子长大了挺好,但总感觉心里少了什么东西,大约所有家长都会经历这个过程,他也明白穆从白不可能永远像小时候一样,围绕着他,眼睛里只有他。
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冒起了一丝感伤,等穆从白去上大学了,他就得一个人了吧。
想到这,司越珩瞬间更难过了,甚至捶起了穆从白的手掌玩偶,捶完捞过来又当成穆从白撸了一遍,然后抱着继续睡觉。
穆从白做完了早餐,随意地吃了几口就急忙骑着车出门,骑到门外的路上他又突然停住。
这会儿大多数人都还没出门,路上只有他,两条腿支着自行车,拿出了手机,打开搜索的网页输入。
——为什么抱同一个人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搜索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却没有一个能解答他的困惑,他想了想又换了一个问法。
——为什么不小心亲到了最重要的人会觉得紧张?
可是他打完了字,手指停在确定上面半天也没按下去,最后把打的字全删了,关掉手机骑起车冲进了晨光里。
第55章 酸味
# 055
时间快到11月, 各种特长生艺术生,还有保送各校的自主招生资料,不断被林牧青发过来, 司越珩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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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生起了一点家长面对高考的紧张。
林牧青觉得穆从白的成绩, 如果有想去学校可以去参加自主招生,可是司越珩问穆从白,得到的答案是, “一定要去上大学吗?”
司越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穆从白的视线沉在他眼中, 透出的意思不是他自己要不要去上大学, 而是他希不希望他去。
他沉着语气认真地说:“如果你不想上大学, 我不会勉强你。可是,穆从白——”
穆从白感觉到司越珩的语气严肃起来,在身下捏起了拳头。
“你应该考虑的是你以后想做什么,而不是我。”
“我只想和叔叔在一起。”
司越珩无语地笑出来,“不是指这个, 比如工作, 你以后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没有,我——”
穆从白开了口却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的眼睛盯着司越珩的脸,从司越珩的眼睛看到了司越珩的唇,然后顺着下颌到了喉结。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想做的是什么, 比起小时候,此刻的感受更加强烈,他只和司越珩在一起, 甚至想将司越珩放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 永远只和他在一起, 不见任何人。
司越珩看穆从白说不出来,以为是他还小,毕竟比起其他高三的学生,穆从白确实小了两岁,他16岁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未来的人生怎么样。
他安慰地说:“算了,现在不着急,到高考结束后再决定都可以。”
穆从白还是不说话,司越珩无奈地过去捏他的脸,发现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最后,司越珩捏到了穆从白的脸说:“有点高三了的样子,明天要期中考,去复习。”
司越珩其实没那么在意穆从白考试的成绩,这三年他几乎没有为穆从白的成绩操过心,因为穆从白一直都是他会的还是会,不会的还是不会。
但在穆从白期中考试的最后一天,发生了一件事。
顾辑的父母在家喝农药自杀了,顾辑考完试回家两人已经彻底没了呼吸,给他留了一封长长的遗书,希望没有了父母的拖累他可以走得很远,过得更好。
司越珩在考试前一天去学校接穆从白,顺便找林牧青问问穆从白最近在学校的情况,正好在教师办公室遇到了来找林牧青说退学的顾辑。
顾辑的成绩很不错,在班里前几名,只要保持这个成绩,能考个非常不错的学校,如果志愿报得好说不定还有机会挤进985。
林牧青自然不希望他退学,劝道:“是因为钱的问题吗?这个问题你不要担心,只要你考上了大学,现在有助学贷款。如果到时还差什么,老师们可以帮你——”
“太久了。”
顾辑打断了林牧青,“如果我继续读下去,到大学毕业还要四年,我爸妈他们、他们……”
他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眼泪掉了下来,林牧青抬手去拍了拍他的背,等他好点了才问:“你爸妈的医药费还差多少?”
顾辑固执地不肯说,林牧青安慰道:“你先去上课,老师帮你想办法,退学的事不要着急,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好?”
最终,顾辑回了教室,司越珩留在那里看着林牧青,学校都募捐过了,林牧青要再想办法只有自己出,可除了工资他也没别的收入,拿不出多少钱。
林牧青长叹了口气对司越珩说:“顾辑他妈去年确诊了癌症,家里全靠他爸一个人,去年他就想要退学了,我好不容易劝下来,他也一直很乐观,很努力。可是,老天爷不长眼啊!”
能让一个唯物主义的教师怪上了老天,或许真的是老天不长眼。
司越珩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想了半天建议地说:“林老师,不是有网络筹款,你帮他写一篇稿子发上去,我帮忙转发。呃、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朋友圈里还挺多有钱的人,也许能够筹到一点。”
林牧青立即眼睛一亮,立即握住了他的手,“谢谢、谢谢!”
然而林牧青的稿子还没来得及写,事情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顾家已经没有了能做主的大人,葬礼是村委负责办的,准确点说全是曾传平在跑上跑下。
按镇上的规矩,要悼念三天才下葬,司越珩这几天也去帮了一些小忙,家里没有做饭,穆从白下课也过来一起吃。
前两天他都是晚饭不久就回家,能赶在穆从白下晚自习前,最后一天是正式的葬礼,晚上要守灵。
他看完了顾辑跪在灵前谢礼,回去的时候和小宋走散,一个走在没有路灯的石板路上,手机的灯在黑夜里像一团萤火,照不出几步远。
突然一串熟悉的自行车铃声在他背后响起,他回头穆从白就骑着车停在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回家了,你没在。”
司越珩看了时间才发现已经很晚了,领会到了穆从白的不高兴,主动坐到自行车的后座拍了拍他说:“你已接到身份为叔叔的乘客,请开车。”
穆从白翘起嘴角回头去看司越珩,可惜司越珩关了手机,他装在自行车上的灯照着前面,什么也看不到。
“编号穆从白的司机,你再不走,我要投诉你了。”
穆从白用力一蹬,骑着车冲进黑暗里,破开的空气扬起了他额头的碎发。
他的注意全在司越珩揽着他的那只手上,让放不下嘴角的笑,他头一回产生了他叔叔可爱极了的念头。
回到家司越珩又免了穆从白今天的锻炼,主要是他不想陪穆从白去,他不去穆从白是不会去的。
洗完澡出来,看到穆从白站在他房间门口,有些意外。
这几天他已经开始习惯回到一个人睡了,最多只是半夜突然惊醒,发现穆从白不在旁边,以为崽子不见了,吓得他一下蹦起来才想起分床的事。
穆从白也没像他想的那样,会懒在他床上不走,反倒十分懂事的洗澡后连他房间都不进了,白天也没像第一天那么重的黑眼圈,应该也习惯自己睡了。
司越珩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来了,站在门口不进去的模样看着可怜兮兮的。他走过去捏了下穆从白的脸问:“怎么了?穆小狗。”
“叔叔。”
穆从白突然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反将他揽进怀里,“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司越珩忽然明白过来穆从白是在安慰他,往常穆从白抱他都是抱着他的腰,像小时候一样往他胸口贴,今天仿佛换成反过来要哄他的姿势。
他满是欣慰地拍着穆从白的背,“穆小狗终于长大了。”
穆从白蓦地双手勒紧,脸埋在他肩膀上,好半天才说:“叔叔也不要离开我。”
“这话你都说几年了?睡觉去,记得盖好被子。”
穆从白继续抱了司越珩好半天才肯松手,最后还不舍地握了握他叔叔的指尖。
“叔叔晚安。”
他转身回去自己房间,在背对向司越珩的瞬间,将刚刚碰过司越珩的手指伸到了唇边,轻轻触了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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