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越珩忽然转了话题,“对了,我的□□还有半年的会员,还有好几个资料网都充了钱,你拿去用吧。”
“啊?”刘书砚一时没有跟上转太快的话题,司越珩已经用左手歪歪扭扭把帐号都写给他了,拿在手里有种仿佛接受了司越珩遗产的错觉。
他忽然一把捉住了司越珩的手说:“老四,你还是别走了!我总感觉你走了不会再回来!”
司越珩不习惯别人这么亲近的动作,把手抽出来,“我是没打算再回来!你少操心别人,还是想想自己的论文吧。”
刘书砚眼中透出不舍,大约司越珩自己都不记得了。
大一那会儿他有次感冒上课时起不来,其他人叫他不起就走了,只有司越珩从他的一声回答就发现他生病。
作为学习机器的司越珩那天翘了课,送他去校医,之后又默默为他带了三天饭,打了三天热水,等到他病好后又变回了一心只有学习的冰冷模样。
司越珩这个人表面像高高开在悬崖上的昙花,让人觉得能和他说话都是高攀,实际上外冷内热,细腻又体贴。
他不敢再抓司越珩的手,语气热切地说:“那无论你去了哪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等我有时间一定去看你。”
司越珩回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嗯”,他追着说要去送他,果然还是被拒绝了。
最后,所有书都被他搬走,甚至喊了辆小货车才装下了。
司越珩送他到门口,他到了门外刘书砚又回头扒着门说:“越珩,以后有什么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只要我帮得上绝对义不容辞!”
司越珩只回答了他一句,“再见。”
房子原本是两室一厅,租过来时他把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房东要求他把房间恢复原样才能退房,处理完了书还有书架。
司越珩从这晚一直到第二天,才终于恢复完毕,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他在空旷的房子里住了最后一晚,起床就打电话叫房东来收房。
交还钥匙后,他背了一个包,拖了一个行李箱,就是他所有的东西。
下楼他先打车去了墓园,他弟弟叫司皓钰,今年还不到18岁。
车祸后他父母没有来看过他,连司皓钰的葬礼都没有通知他。
他到墓园的时候才早上九点,行李都留在出租车里让司机等他,然后在门口买了一束白菊独自找去了司皓钰的墓。
找到时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母亲,女人看起来十分憔悴,发现他的一瞬间就如同仇人朝他冲过来。
“你来做什么!”
司越珩猝然停住了脚步,对上他母亲只剩下恨和厌恶的眼神,然后听到了失去小儿子的母亲撕心裂肺的一句一句控诉。
“害死你弟弟,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我怎么会生了个像你这样冷血无情,不懂感恩的人!那么大的家业给你哪里为难你了!”
“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小钰也不想见到你,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这次车祸交警调查得很清楚,是因为一个小孩突然冲到路中间,司越珩避向旁边的车道,却与一辆违规调头的货车相撞。
作为司机,他已经在撞上时尽量把受创中心转向自己这边,是对面司机操作不当急转方向,才导致在副驾的司皓钰被货车甩下的金属货物砸中。
司越珩见到他母亲没有让开的意思,他把白菊随意地放在了旁边不认识的墓碑前,转身就走。
“司越珩!你站住!”
司越珩被拽住,他母亲转到他面前,像是终于将他看透了一般质问:“一直以来你都对小钰爱搭不理,为什么那天会突然送他去画展?为什么偏偏出了车祸?”
他猛然惊住,不可置信地望着是他亲生母亲的女人,“你是想说,我是故意的?”
他母亲没有回答,神情却满是笃定,笃定他就是故意的。
那天他送司皓钰,是司皓钰赶走了自己的司机硬坐上他的车的。
司越珩不自觉笑出声,他终于懂了他母亲为什么会那样的仇视他,忽然间他觉得这个本该与他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无比陌生。
他笑完语气轻松地问:“如果死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想了?还是你觉得怎么死的不是我?”
他母亲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好半天都没开口,但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头也不回走了。
出租车开到了火车站,司越珩推着行李箱走到售票厅,看着大屏不断滚动的车次。
他和刘书砚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没想过去哪里,唯一想好的就是离开这个城市。
他正在大屏上选去哪里时,手机忽然响起来,见到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想也没想就挂断,但隔了片刻对方又打过来,他只好接了。
“你好,请问是司越珩吗?”
司越珩奇怪,对方立即自我介绍,“我是莲塘村的村支书,我叫曾传平。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你继承了你爷爷在村里的房子吗?”
莲塘村是他老家的村子,司越珩回答:“房子出什么事了吗?”
那头的人犹豫了一下,“那个房子是最近出了点问题,有人偷偷进去了,我们没办法赶他走,就可能会出问题……你看你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回来处理一下?”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司越珩甚至觉得是诈骗,但他脑中浮现出了儿时的回忆,忽然决定要去哪里。
“我今天就回去。”
曾传平反而被觉得不对了,他还在想要怎么把司越珩“劝”回来,但司越珩既然说了回来,他自然连连说好。
挂了电话,旁边的职员怀疑地说:“支书,你这样骗他不好吧?”
曾传平很有经验地回:“我要是直说你家有个没有要的孩子,你来领回去吧,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职员连连点头,他立即又说:“等人回来你一定机灵点,那孩子嘴硬心软,别说错话了。”
曾传平说完扛起了一个木梯子,走到镇子最深处的老宅外,他把梯子架上宅子两米多高的围墙,他爬上去被院子里挂满果的石榴树捂了脸。
他骑上围墙打算翻进去,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缓缓从屋里走出来,见到他不惊不忙地抬眼瞧来,然后从石榴树下捡起一块石头,一言不发砸向他。
小孩扔得奇准,他冷不防脑门被砸出了血气得直拧眉,换了他家孩子立即要揪来打一顿。
可他再看去,对上了男孩如同死水潭的双眼,完全不像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孩。
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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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着性子劝说:“穆从白,我保证不会再送你去孤儿院,把门打开,我有事情跟你说,行吗?”
穆从白脸上没有行或者不行,冷冷淡淡地盯着他,手从身后拿出来,握了一把菜刀。
曾传平看到刀被小孩吓到了,深恐也像刚才一样扔过来,他没敢再多说,急忙爬下去。
和他一起来的职员说:“这小孩也太吓人了,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穆从白听到外面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反应,他回到厨房继续切昨天剩下的半根火腿肠,切得像砸尸一样七零八落,然后放进泡面里。
他捧着泡面坐到餐桌前,桌上放了一个相框,正好与他对着。
相框里是司越珩15岁时的照片,在宅子外面的荷塘边拍的,笑得一脸灿烂。
他把手指划到照片上,描了一遍司越珩笑起的唇,学着露出同样的表情,却怎么也没有司越珩那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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