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问题还是没人能回答,白面太监又看向袁姓女子,问道:“袁姑娘,近段时间只有你一直在追着谷元纬,你就没有发现他一些异状?他身边的新弟子难道是刚到抚顺就突然冒出来的?”
白面太监一句一句的逼问,让众人都感受到一丝异样。可袁姓女子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见到什么‘新弟子’。若是有,她也没见过。
这肯定的回答让白面太监有些愠怒,忽而又轻轻一笑说道:“我平日如此逼问属下,不管有没有,属下都诚惶诚恐的表示不确定,从来不敢把话说死,免得出了纰漏不好交代。倒是我在诏狱对付那些硬骨头的时候,那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才会一口一个‘没有’。”
这话说得冷飕飕,阴恻恻,叫人不寒而栗。
袁姓女子的师父只能再次出来打圆场道;“哎呀,马公公不要如此动怒嘛。我这徒儿是个女儿家,一向听话乖巧,没有那么些花花肠子。她说‘没有’就是真‘没有’,真的没有。”
白面太监这才哈哈哈的笑了几声,看向袁姓女子的师父说道:“我说老刘啊,以你跟宫里贵妃娘娘的关系,我自然是信得过。你这徒儿我也是一向关照的很,这也是给她练练胆嘛。哈哈哈!”
众人全都跟着一场大笑,疑云风波就算暂且揭过,谁也不再提这个事。白面太监从院子里走出来,对同行的番子吩咐道:“谷元纬这贼子看来是得了消息跑了,不过还是留几个人在此,说不定能抓到一些小鱼。”
“是,马公公。”几个番子领命留下。其他人跟着白面太监依次乘着马车离开。
而就在一行人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周青峰刚好进了城。他让王鲲鹏自己回去,他则拐个弯就朝自家宅院走来,一路上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傻乐。只是他走到离家只有二十几米时,冷不丁就看到路口站着个俏丽的黑衣女子。
周青峰这一抬头,傻乐的表情当即凝固,心脏都要从嗓子口跳出来,卧槽你娘嘞,这个女煞星怎么在这里?她又凶又恶,老子就算弄到一颗极品东珠也干不过呀。
袁姓女子正要扶鞍上马,扭头就看到只有八岁的周青峰正盯着她错愕发呆。虽说与前次见面时体型已经大相径庭,可周青峰这张脸的却还大致没变。再考虑周青峰的来历,袁姓女子当即凝眸注视,肯定这就是谷元纬的新徒弟,从四百年后来的那位。
只是两人对视了几秒,袁姓女子俏脸含霜却没有动手,只是面带杀意的冷冷看着。而周青峰就跟老鼠遇到蛇似的,一直保持被吓傻的表情,都不敢动弹了。
就这时,周青峰身边一条巷子冲出个人影,飞快的把他给扯了进去。而袁姓女子看周青峰逃走,反而微微闭了闭双眼,似乎大松一口气,只当刚刚的一幕全没看见。
不过她的异状还是引起其师父的注意,穿飞鱼服的锦衣中年悄悄走过来,朝周青峰消失的巷子看了眼,问道:“徒儿,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看到一条小土狗从巷子跑过。”袁姓女子冷冰冰的回答道。
锦衣中年看看周围没人,压低声音问道:“徒儿,师父还不知道你?你肯定有事瞒着,对不对?你不告诉马可世那个妖人也就算了,难道还不能告诉师父我?”
袁姓女子却没有半点揭开谜底的意思,继续冷淡的说道:“师父,你还是少知道点事吧。”
“诶,你个死丫头,这是对师父说话的口气?”锦衣中年大怒。
但袁姓女子却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师父,你能抗得过搜魂术吗?”
“抗不过。”锦衣中年很是坦然。
“知道背地里别人叫你什么吗?”
“锦衣卫第一大草包刘福成。”
袁姓女子终于忍不住翻白眼,“师父,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还问这么多干嘛?你那张嘴什么秘密都守不住,还不如少知道点,也免得给徒儿我惹麻烦。现在有什么事,都让徒儿我自己解决吧。就算捅出什么大篓子,您也好脱身,直接说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袁姓女子翻身上马,舞动缰绳‘驾’了声就走。留下锦衣中年在原地直挠头皮,好是生气。而在刚刚的小巷内,周青峰还是一副被吓傻的表情,直到拉他进来的杨简拍拍他的脑袋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我,我,那个冷冰冰的凶女人居然没有当场拔剑就劈过来。要知道上次她可是二话不说就杀了人,还说见我就杀。我,我居然还活着,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周青峰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可杨简却不关心这个,他抓着周青峰的肩膀晃了晃,带着哭腔说道:“师弟,我们有麻烦了。”
“还能有比遇到那个恶女人更大的麻烦?”
“师父他病发晕过去了,说不定就此,呜呜呜!”
看到杨简竟然哭了起来,周青峰也是大惊失色——卧槽,姓谷的你先别死啊。你就算要死,好歹先把我体内不匹配的真元拿走再死啊!否则我岂不是一辈子没个指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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