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陛下怎么什么都知道。”
楚滢心里道,还不是伺候你太久了。苏锦是废寝忘食替她操劳朝政,但却不是钢筋铁骨,他的身子也就那样,劳累过了就头疼,前世里,她硬生生什么按摩熏香,药膳食补,都给学会了,单就这一项上来说,和御医比都不带输的。
还是她太没用的缘故,当年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依靠着他,如果不是他,她早就被谋逆的恭王剁成泥了。
还好,今生,她是带着十余年磨炼出的本事回来的,虽然眼下还不敢显露太多,但总归是能让他少操劳一点了。
“因为我聪明。”她随口嬉笑道,“苏大人,我帮你按摩好不好?我可厉害了。”
苏锦抬头看她一眼,笑了一笑:“陛下千金之躯,来做这些事像什么话。您先回宫吧,臣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楚滢却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誓要将不像话进行到底,径自挽了两分袖子,双手就轻轻按上了他的太阳穴。
“陛下。”苏锦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阻拦她。
她却只轻声笑:“苏大人为国操劳,我又什么都帮不上,只有这点小本事,是从前替母皇按摩解乏学来的。你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太没用,好不好?”
反正她母皇都下葬了,他也无处找人对证去。
苏锦倒也当真没有再躲,只是轻声道:“臣如此僭越无礼,要是让人知道了,怕是得重重参一本。”
“怕什么?”楚滢理直气壮,“反正折子也是你自己批,你就说,我与你之间的事,轮不到其他人来管,本皇帝我很乐意。”
“……”苏锦哭笑不得,“您自己听着这像话吗?”
“怎么了?我以前听说,前朝有辅政大臣,仗着自己根基深厚,皇帝年幼,大包大揽全权做主,对皇帝掌控欲强得很。”她从他身后凑近过来,声音愉悦,“苏大人,你能不能学学人家,霸道一点,把我当成你一个人的,很难吗?”
难吗?教导她这样一个成天语出惊人的皇帝,是挺难的。
苏锦闭了闭眼,摇头叹息:“陛下往后,还是不要自认是臣的学生了。”
“为什么?”
“这样的奇思妙想,若说是臣教出来的,也实在是师门之耻。”
楚滢站在他身后,哧地一声,险些没笑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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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这样会和她玩笑的苏大人好,别像刚才,一口一个绵延后嗣,开枝散叶的,听着她心里都窝火。
她轻手轻脚,力度适中地替他按着,看着他眉心渐渐舒展些许,只觉得心里也松了些。
“苏大人,”她轻声道,“一定要保重身子,不要累坏了自己,政事是处理不完的,大可以慢慢来。”
何况,她眼下是带着前世的心智重活的,她不是什么都懵懂无知,软弱无能的小皇帝了,她都可以替他分担。
苏锦只微微笑了一下:“臣没事,只是这两日睡得少了些,今天席间又饮了酒,是臣不小心,陛下不必担心。”
“你又熬夜了?”楚滢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事忙成这样?”
“无妨,是南方的一桩案子,还没有多少眉目。”他道。
见他疲累,楚滢也不忍心多问,只将手移到他肩颈上,轻重揉捏。他倒也当真顺从,任由她作为,也不再推拒,就像前世一样,安静而信任。
她的手游走在他肩上,忍不住就出了一下神。
苏锦单看上去,只是清瘦些,但仍是宽肩窄腰,长身玉立。可是一摸上去,哪怕隔着衣衫,锁骨和肩胛也一清二楚,让人不由得心疼。
他再有雄才伟略,依然是个男子,并不是铁打的人,哪经得住长年累月这样消耗。在多数男子只求嫁得良人,衣食无忧的时候,他却在替她一肩扛起这大楚朝。
她小声道:“再忙也不许熬夜了,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搬进桐花宫里,夜夜来逮你。”
眼前人只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昏沉欲睡,模糊道:“胡闹,哪有陛下的样子。”
话音落下不久,却就不出声了,呼吸又轻又缓,楚滢感到他的身子在她手底下渐渐发沉,就知道他睡着了,于是停了动作,轻轻地凑到他侧面。
苏大人这睡姿并不舒服,她主动把肩膀送上前去,他倒毫不抗拒,自然而然地就靠在了她肩上。
呼吸清浅,眉目如画。
楚滢撑着扶手,扎着马步,以这般艰难姿势维持着,心里却乐得很。
这可是苏大人你主动睡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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