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眼看这乞丐就要扒住表妹的鞋,白景辰一伸手就揽过温宛意,像小时候哄人时候一样把她抱在了腿上。
他没说什么,一旁的程岑便以目示意店里的伙计,几人很快拽着那梁域的少年离开了雅阁。
“见好就收吧。”程岑盯着那少年出了门,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他又丢了一包碎银在那少年手中,“这是你该得的本钱,今日王爷高兴给了赏赐,日后别在出现在此地了。”
那少年乐不可支,连忙谢过,随即打开钱袋子数了数,挨个把金子银子都咬了咬,这才喜滋滋地收好了钱。等做好这些后,他立即捏着手指别在唇边吹了个扬长的哨音,几声后,繁华酒楼之后的晦暗角落立即冒出了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今日爷爷高兴,请你们几个兔崽子吃好的!走,今儿个去一家正店吃。”他随后勾住一个小乞丐的脖颈,半拖半拽地就要去吃酒。
“哥,你哪来儿的横财?能请得起吗。”一个脸上有疤的小乞丐问。
那梁域少年自得地扬起下巴:“那是自然,不只是请你们吃好的,我还能为你们换好几身衣裳呢。”
“不信。”方才那带疤的小乞丐摇了摇脑袋,“有多少钱,可以带小弟去赌坊开开眼吗,霄琼街的赌坊那么多,我们都从来没进去过,连钱都没法赢啊。”
“走!今儿运气好,我们去赚它个黄金万两!”少年人喜悦地答应了他,随即率领着手下的小乞丐走向了赌坊方向,“等赚了钱,带你们来鱼跃鸢飞楼吃酒好不好?”
雅阁内,白景辰抱着晕乎乎的表妹,感觉自己好似抱着香软的云,怀中那人身子又轻又软,他甚至舍不得松手叫醒她。
外面的散耍快要开场,表妹却没瞧得见这份热闹,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拦住她,让她一不小心就醉了。
“王爷。”程岑很快回来了,他脚步和声音都放得很轻,“查清楚了,那少年是四年前跟着梁域商路贾人来的瑞京,在霄琼街卖艺乞讨为生,手底下有十七个小乞丐,隔三差五去偷去抢,已经被人打死了小一半。”
白景辰一边听他讲,一边用手轻轻抚着温宛意的头发,慢慢叫她靠住自己,睡着也稍微舒服些。
“老奴方才又叫人去跟了他一段时间,瞧着那梁域来的小乞丐带着人进了赌坊。”程岑躬着腰,更小声地开口,“王爷,要拦吗。”
“尽量去拦。”白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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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拿捏着温宛意的手腕,压低声音道,“若他执意要赌,就不必管了。还有,叫外头的散耍热闹都停一停,别吵着了人。”
他刚发话下去,程岑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为了及时作阻,程岑启用了一只传信鸽,转瞬功夫就送过去了。
关好窗后,程岑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
温宛意知晓自己喝醉了,她感觉好像睡了很久,再有知觉的时候,是表哥在喂她喝醒酒的花果汤。
幂篱早被摘下放到了一边,表哥一手搂着她,一手小心翼翼地拿着浅口的小盌喂她,一副生怕弄脏她衣裳的样子。
“再喝一口。”白景辰见她醒了,这才放下手里的小盌,“还想去看散耍吗,今日的散耍延后了一个时辰。”
“延后了?”温宛意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所以现在还能赶得上?”
白景辰点点头,笑着放她下来:“是啊,谁能想到这样的巧事呢,兴许是表妹身携万福,所以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吧。”
“表哥何时这么会夸人了。”温宛意有些不习惯地笑出声,随即满心喜悦地在原地转了一圈,“方才不过睡了片刻,就已经不晕了,表哥你瞧,我可还有醉酒的样子?”
“表妹好酒量。”白景辰整好衣裳,起身去帮她戴幂篱,“走吧,热闹开场了。”
温宛意轻轻拉了拉他袖口,想起了什么:“表哥,我醉酒的时候,好像帮了个少年,是我梦见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是真事。”白景辰一边帮她整理乌发,一边放松地和她闲聊,“表妹善心,救了个身无分文的小乞丐,那小乞丐会拿着钱回去给老母亲治病,之后也会一直感念着表妹恩情。表妹行善举,一定会得善报的,这不,就连鱼跃鸢飞楼的热闹都专门为你而留,这便是善举化形的表现。”
温宛意心情瞬间愉悦了不少,眼眸很亮,像是凝结了满夜幕的星子:“真的吗?表哥不骗人吧。”
“嗯。”
白景辰喜欢她多笑,也喜欢她莹润晶亮的瞳眸,他喜欢把她保护得很好,看她眼眸永远明媚喜悦。他不舍地放下幂篱的纱帘,阻绝了那动人的目光,但心头还是像被搅了的清池,曳曳生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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