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睡不着了。”
韩冬生问他:“要起来吗?”
林羽摇头, “还想再躺一会。”
韩冬生起身弯腰亲了亲他的鼻尖, 问:“要我陪你吗?”
林羽“嗯”了一声。韩冬生笑了起来,起身脱了拖鞋,也上了床,把他揽进怀里。
天大亮了,天气也晴了, 太阳光映照在昨晚下了大半宿的雪地上, 白得耀眼, 尽管窗帘还拉着, 都能从缝隙里看到晃眼的强光。
林羽把头埋在韩冬生胸口, 懒洋洋地蹭了蹭。
韩冬生低头吻他的发旋, 低声问道:“还疼不疼了?”
林羽不肯抬头, 声音闷闷的, “不疼了。”
过了一会, 韩冬生又问:“昨晚……舒服吗?”
林羽没吭声,韩冬生低头去看,就见他耳朵尖都红了,不由得轻笑出声。
林羽埋在他胸口,能感觉到他笑时胸腔的共鸣,麻酥酥的,脸上的热度顿时更盛了。
韩冬生紧了紧揽着他的手,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都老夫老夫了,不用不好意思。”
林羽还是趴在他胸口不起来,只用拳头轻砸他肩膀,祈求似的说:“不要说了。”
韩冬生又笑了起来,笑完了,他语气郑重了一些,道:“我还以为要再等个十年二十年的,没想到……。”
他的语气有些唏嘘,林羽一时间忘了羞窘,抬头去看他。
韩冬生额头贴着他额头,“我倒是都能等,可就怕到时候,我可能心有余力不足,会让你失望。”
林羽脸一下子通红,红得都快滴血了,他听见抱着他的人用温柔的声音缓缓道:“毕竟你已经很努力接受了,那么,我作为你的丈夫,自然是不想给你留下这种事做起来其实很糟糕的想法。”
林羽脸又埋进他胸口,闷闷地说:“没有……。”
韩冬生问:“没有什么?”
林羽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地回答:“没有糟糕,我……很满足。”
……
夫夫两都是事业心极强的人,上午稍微休整了一下,中午十一点多点,午饭就吃完了。
洗了澡吃过饭,林羽整个人都精神了,准备去办公室上班,韩冬生见他没有不适,也准备去厂子了。
夫夫两在山庄门口道了别,各自奔去了工作岗位。
韩冬生出差这段时间,矿泉水厂里也积累了不少事情需要他处理,一下午办公室的门都基本没关上过,这批人还没走,下一批已经等在门口了。
不过腾跃矿泉水厂的各层主管和员工们,都发现今天的老板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韩总向来不是个苛刻的老板,为人宽容有耐心,但也说不上是那种和蔼可亲的人,他很少发脾气,但气场强大,身上自带威严感,工作时基本是不苟言笑的,属下跟他相处时,都还是能感觉到压力的。
但这个下午,韩总自踏进厂子里,嘴角似乎都含着笑意,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淡淡喜悦。
来办公室审批的、请示的、商讨方案的,甚至是来认错的,都没得到一个冷脸。
今天的韩老板好说话到了极点,他甚至还让司机小张去仓库里拿了些从首都总部发过来的零食和糖果过来,说是今天办公室人多,给来办公室的同事们分了吃。
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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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出来的员工们,都一脸地莫名,衣服口袋里都被塞得鼓鼓的。
今天韩冬生处理工作效率特别高,下班点一到,他就收拾了桌面,开车回家去了。
晚饭吃的是火锅,汤底是姥姥熬的鱼汤,汤汁乳白,还是以涮海鲜为主。
吃饭时,林羽提了要去杨国志家抱够崽的事,姥姥听了还有些犹豫,小帆船的眼睛已经亮得像灯泡了,兴奋地像在学校一样举着手,叫道:“抱吧,抱吧,我帮姥姥一起养!”
冬雪也挺高兴,她说:“我妈不喜欢带毛的东西,不允许我养宠物,我早就想养只狗了,狗崽要是抱回来,我可以早起遛,不用你们操心。”
姥姥一听,笑道:“行,只要你们说话算话,咱就养。”
两个孩子一下子都高兴起来,开始商量那素未谋面的小狗该叫什么名字了。
韩冬生起身给大家捞了刚煮好的八带,给林羽的格外多,听到他们的讨论,坐下来时他说:“行,那就这么定了,这个周末我们就去把狗崽接过来。”
晚上韩冬生先去浴室洗的澡,洗完了轮到林羽。
林羽洗完了擦头发时,才发现自己忘记带睡衣进来了,就伸头出去喊床上的韩冬生帮自己拿一下。
韩冬生放下书,下了床,穿着拖鞋走了过来,手上却是空的。
林羽开着门缝,讶异地“啊”了一声。
韩冬生已经推开了这道脆弱的门,上前一步,将只裹着浴巾的他拦腰抱了起来。
林羽被仰面放到柔软的大床上,身体都陷进了被子里,紧接着一个柔韧的身体覆了上来。
韩冬生低头轻吻他,亲吻过程中,他始终盯着林羽的眼睛,直到十几下之后,林羽的眼睫颤了颤,尽管对方什么都没说,他已经心领神会地侧过脸,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了同意。
他的脸颊、脖子和胸口都红了一片,睫毛轻颤,嘴巴微张,露出洁白晶莹的牙齿和一点点舌尖。
韩冬生几乎是在用一种沉迷的目光,在欣赏着这一幕,将之默默记在心里。
那之后,他扯去身下人的浴巾,侧着头吻住那副充满吸引力的唇,和那柔嫩温热的舌尖。
……
第二天林羽没起晚,但是衬衫都没法穿了,只能穿高领毛衣,但尽管里面已经套了件柔软的棉布背心,胸口还是磨得丝丝的疼。
韩冬生取来医药箱,掀起他的毛衣和棉布背心,小心翼翼地给他贴了ok绷。
林羽羞窘得快要钻地缝了,韩冬生笑着抱紧他,不断安抚:“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轻一点。”
夫夫两收拾好,各自开车匆匆忙忙又去上班了。
这天晚上回来,韩冬生给杨国志去了电话,约好了后天周日去他家挑狗崽,小帆船兴奋得直蹦。
晚上都回屋睡觉了,越想高兴,恨不得明天就是周日,早上起床就去杨伯伯家。
实在睡不着,小帆船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咚咚咚就出了自己的卧室,跑去主卧敲门。
客厅的挂钟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十多分,时间还不算太晚。
可他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给他开门,直到他在想要不要先去找冬雪姐姐,再一起来敲门时,门里终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主卧的门喀拉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韩哥哥穿着厚实的浴袍,只开了一点门缝,看了过来。
小帆船见了他立刻眼前一亮,一低头就要往屋里钻,却被韩冬生眼疾手快挡在了外面。
他低声道:“小帆船乖,你哥他睡着了,我们不打扰他。”
小帆船一下子露出愧疚的神情,立刻不往里面钻了,也压低了声音说:“我是想跟哥哥商量一下,我们能不能明天就去杨伯伯家接狗崽啊,我都等不及了!”
韩冬生冲他笑了笑,说:“刚才睡觉前,我和你哥商量好了,明天带你们去海洋馆。”
小帆船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差点蹦起来。
韩冬生说:“去吧,乖乖睡觉,早上叫你就得立刻起来,去晚了就看不到饲养员喂鱼了。”
小帆船立刻高高兴兴地跑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走以后,主卧打开的门缝又被合上。
卧室里,床上空无一人,洗手间的灯是亮着的。
韩冬生锁好门,将身上的浴袍脱掉,随手扔到床上。
他大喇喇地停在洗手间门前,嘴角含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不多会,就传出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哭,又像是猫在叫。
……
周六一早,全家人简单吃了早饭,就开车去了红阳市海洋馆。
林羽本来想去驾驶位的,才打开车门,迈上去一条腿,一只强壮的手臂就揽上他的腰,只轻轻一带,他就被脚悬空地带了下去,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上了副驾驶。
韩冬生探身进副驾里,将座椅给他往后调了调,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说:“不用你开,路上睡一觉,到了再叫你。”
后座姥姥和两个孩子都坐好了,车子出发前,韩冬生将收音机打开了,调到一个舒缓的古典音乐台,还冲冬雪和小帆船道:“哥哥昨晚没太睡好,我们不要吵到他好不好?”
小帆船猛点头表示答应了,韩冬雪则用手指比了个OK。
姥姥在后座一侧坐着,看了看开车的韩冬生,又看了看在副驾驶闭眼休息的林羽,脸上露出点深思的表情来。
等到了海洋馆,孩子们兴奋地在各个展示窗跑来跑去,韩冬生负责看着他们,还要给他们买票参加体验项目或者买好吃的、纪念品之类的,林羽就扶着姥姥在后面慢慢走慢慢看。
走累了,就找个卖吃的摊位旁边坐着休息。
林羽还没坐下,韩冬生就把自己外套脱了,垫在了他的座位上。
外面虽然还是天寒地冻,但海洋馆里温度很高,很多人都把外套一层层脱下来放手里拿着。
冬雪和小帆船都热得刘海湿透了,韩冬生去给大家买饮料。
其他人都是凉的,只有林羽那杯是热的。
林羽有点不满,韩冬生给他看自己的,“我的也是热的,陪你一起喝。”
林羽就没办法再抱怨了,只能小口这么喝着。
姥姥看着他们,低头忍不住笑了,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这两个孩子哪都好,只有那一样让人忧心,如今她终于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这一天玩下来还挺累。
晚上,林羽刚从浴室出来,韩冬生就迎了上来,抱住他想要亲他。
林羽又惊讶又害羞,轻声问:“又……又要吗?”从宿舍那晚,已经连着三天了,虽说每天就一次,动作也算克制,但还是……超过了林羽的想象。
见他这样子,韩冬生笑了起来,还是弯腰揽住他的腰背和腿弯,把他横抱了起来。
放到床上后,林羽几乎以为还要做那事,韩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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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亲了亲他的鼻尖上那颗小痣,说:“放心吧,天天那样我也会累。”
灯关了,被子盖好,韩冬生伸出手臂揽住林羽,嗓子里哼着跑调的摇篮曲,林羽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
周日这天,他们一家人去杨国志家挑狗崽。
陈萍知道他们要来,早就备好了一大堆好吃的,正好是周末,大家一起吃个饭聚聚热闹一下。
老杨家边牧这次下了五个崽,各个都胖胖的,软乎乎,虎头虎脑,怎么看怎么可爱。
冬雪和小帆船两个趴在狗窝附近,简直犯了选择困难症,玩了好半天也没选好。
陈萍叫他们吃饭了,他们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往狗窝里看。
杨国志笑呵呵的说:“喜欢你们就都抱走也行,咱们离得近,周末时常还能聚聚,正好让我们家狗子时不时能见见这几个狗孩子。”
两孩子立刻眼前一亮,去看两个哥哥。
韩冬生和林羽不约而同,都在摇头。
后来还是姥姥给他们做的主,选了个头最大的那只。
从老杨家出来,一家人又去了宠物用品店,给大个儿买了狗窝、狗奶粉、食盆之类必要的东西。
其他的可以慢慢添置,不用着急。
晚上睡觉前,小帆船和冬雪都恋恋不舍地和大个儿道了晚安,才回屋睡觉。
主卧里,林羽刚躺到床上,韩冬生已经放下书,探身过来亲他。
林羽以为是个晚安吻,便安心地躺在那里接受了。
但没想到,一吻之后,自己的睡衣衣扣就被对方一粒粒解开了。
林羽讶然地看着他,韩冬生的眼眸幽暗深邃,犹如夜里的深海,他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唇。
林羽想问他,昨天不是才说天天这样也会累的吗,原来只隔一天,就不叫天天了吗?
可他的话根本没机会问,因为韩冬生很快就让他忘记了这些念头。
在结合的瞬间,韩冬生叹息着,用低哑的嗓音说:“拾儿,我真想就这样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酸菠萝的地雷
正文应该在几天内就会收尾了,之后还会有一点点番外。
第64章 台伯河畔的风
年末的时候, 各个单位都忙。
韩冬生和林羽两个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虽说偶尔林羽会怀疑几乎天天都做频率太高了一些,但他又没有其他样本可供对比,再说韩冬生每次都很注意克制, 并不会伤到他, 或让他感到太疲累。他年轻, 身体恢复能力好, 自己也觉得舒服,也就这样接受了。
所以,他们两是一刻都不想分开的。
但年底财务往来频繁,市里区里各种会议都多, 单位内部的总结会也多,还都是必须要做的, 他们事业心都强, 虽然留恋,但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绝不拖延。
偶尔谁加班睡在单位,另一个只要有时间,就会过去陪着一起, 如果时间不行, 那也要至少打个电话。
有一个周日, 两人难得都在家。
姥姥把他们叫到了自己身边, 跟他们说:“这个春节, 我带小帆船去小敏家过, 冬雪要是不回首都, 她愿意的话, 就跟我一起去。”
“你们两个就别跟我们一起了, 结婚都两年了,都没单独出去过,我看人家现在结婚都流行度个蜜月,平时忙得脚打后脑勺,也顾不上,这次假期就出去度蜜月吧!”
姥姥顿了一下,看着韩冬生又道:“不过小韩还得问问你妈,看她是什么想法,她要是也同意,你们该去就去。”
韩冬生转头看了林羽一眼,跟姥姥说:“行,我们商量商量。”
韩冬生倒是早就想过要和林羽一起出去一趟的,在他辗转在全国各地出差时,就有这种想法。
只是确实是很难有大块的合适的时间。
姥姥说的确实是可行的,不过毕竟是春节,还是得征求家里人的意见。
韩冬生给首都家里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舒延非常赞同,还夸奖姥姥是新时代的老太太。
她说:“春节和其他节日又有什么不同,想要见面随时不都可以见,何必非要在一个特定日子,和所有人挤成一团,在家里无意义地吃吃喝喝?”
“你们尽管去,我正好趁这几天把要看的书看完。”
“哦,对了,祝你们蜜月愉快,我会给林羽卡里打一万块钱,我知道你们有钱,但我需要表达我的心意。”
“好,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再见,冬生。”
电话挂断了,韩冬生笑着摇了摇头,林羽琢磨着说:“你和冬雪的性格好像都不怎么像母亲。”
韩冬生点头又摇头,“冬雪多少还是有点像她。”
林羽想起韩冬雪装病的事,又想起她去举报假箱包厂的事,就觉得这个女孩虽然年纪小,但很有主意,胆大心细,将来说不定就是个女中豪杰。
他想了想,说道:“冬雪最近这一年多情绪好多了,但她这个年纪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我们平时要多关心她。”
韩冬生握了握他手腕,“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依赖亲近你,这一年多她变化很大,这里面大部分是你的功劳。”
林羽没给他讲过冬雪当初针对自己的事,更没讲这孩子装病的事,事情已经过去了,当时他就没往心里去,更别提现在冬雪嘴里不说,但其实在行动上已经和小帆船一样,像他的亲妹妹了。
这个小女孩从来也不是个坏孩子,只是父亲早逝,母亲个性不好亲近,唯一亲近的哥哥又常年出差在外,后来又定居在了红旗区,她只是太孤独了,想引起亲人的注意罢了。
作为一个同样缺失亲情的人,林羽能理解她。
蜜月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夫夫两不过研究了半个钟头,就把地点定在了韩冬生大学时期做交换生的地方——意大利。
两人在结婚办结婚证时,当时把护照也办了,幸好有护照,时间还来得及办签证。
韩冬生因为有过出国经历,签证办下来得很快。
林羽的是在春节前两天才下来的,两人差点因为这个临时改变行程。
旅程的前一天,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个饭,算是提前庆祝节日了。
小帆船对外国会和国内时间不一样感到非常困惑,冬雪叽叽喳喳给他讲了好半天,他才算有点明白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地吃完,姥姥抓着两个年轻人的手,说:“玩得开心点,别惦记家里,我们就在小敏家等着你们回来。”
第二天一早,夫夫两拉着行李箱上了车,先将一老两小送去了二姨家,在二姨家门口匆忙地说了几句话,就赶紧出发直奔机场了。
小张把人送到了,就把车开走,放假回家过年了。
夫夫两在机场办值机手续、托运行李,又在候机口等了一段时间,才登机起飞。
路上飞了大概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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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时间长了点,但也不算无聊。
两人说说话,看会书,再看看飞机上放的电影,再睡会觉,吃点东西,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国内正值隆冬,罗马的天气也并不算暖和。
他们下了飞机,取完行李,走了入关手续,就打车前往预订的住处。
林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那是上一世,他坐在罗马的出租车上时,发现这里几乎和后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此时正是傍晚,夕阳从街道尽头的建筑上方斜照过来,整片街区都处于一片金黄之中,把走在其中的人们的头发都染成了金黄色,头发上的光随着他们的走动而闪烁着、流动着。
街边一处古典的小型喷泉上,流水也被映照成金色,举瓶的天使嘴角微带笑意,神情天真喜悦。
罗马这座城市的空气里,浸润着漫长岁月带来的历史气息,除此之外,车窗半开时吹进来的冷风,夹杂着淡淡的烟火气,还有街上男男女女身上浓郁的各种品牌香水混合的味道。
他们住的是一处私人公寓,墙上爬满了凌霄的藤蔓,阳台外能看见长街尽头的落日。
晚饭是在住处附近一家当地传统餐厅吃的,餐厅面积不大,桌椅摆放紧凑,穿着西装戴领结的侍者穿梭在其中。
菜谱上有英文,所有的菜名都是直白的主要原料的展示,没有国内菜名的委婉与意境。
林羽点了一份番茄和鸡肉配蒜味面包,韩冬生则点了一份牛排,酒则选了侍者推荐的一种红酒。
因为是dinner,两人穿得都很正式,都是一身黑色正装西装,配黑色大衣。
韩冬生配了深蓝色领带,林羽则戴了酒红色领结,大衣已经脱下交给了侍者,两人衣袖上的袖扣在水晶灯下闪耀着漂亮的光芒。
林羽吃几口东西,就忍不住看向韩冬生。
几次下来,韩冬生发现了,就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么看我?”
可能是气氛正合适,也可能这是在远离熟悉环境的国外,林羽的心情格外放松,他弯起唇角,眼睛晶亮,笑着道:“因为今天你很帅。”
韩冬生低头笑了一下,抬眸时,眼睛里像有万千星光,他的声音低沉,说:“你也是。”
一顿饭吃完,两个人漫步在台伯河畔,晚上的天空云层叠峦,间隙透出些许亮白色,呈现出一种漂亮的深蓝,与台伯河水相互呼应。
不远处石拱桥上车流不息,黄色的灯光星星点点,光亮璀璨,向下看去,河面上同样是璀璨光亮。
两人并肩走在河边路上,韩冬生问林羽,“冷吗?”
林羽摇头,“我喜欢这种稍冷的天气,空气冷冽也清透,很舒服。”他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微弯,含着笑意,不远处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眸子晶灿,整张脸轮廓精致柔和,嘴唇饱满润泽。
韩冬生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他,眸子深邃。
林羽仰头看着他,睫毛轻颤,韩冬生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河边青草蔓蔓,随风轻轻摆动,远处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风笛声,时断时续,悠悠扬扬。
天上看不见月亮,但今天的夜色仍然很美。
回到住处时,按照国内的时间算,应该已经是半夜了,本地时间才不过八点多钟,但生物钟还是强大的,他们都觉得困倦了。
洗了澡,收拾一下,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夫夫两就醒了,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餐,吃过之后就在街头散步。
今天还是阴天,早上可能下过雾,地面上的石砖像是被清洗过一样,湿漉漉的。
这个白天,他们去了圣彼得大教堂、圣天使堡。
中午时太阳出来了半边,人们都走上街头,享受这舒服的日光。
午后,韩冬生和林羽坐在餐厅门外的靠背椅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时不时碰碰杯,抿一口清爽的干白,时光好像一下子就慢了下来,美好得让人沉醉。
傍晚时,他们去看了四河喷泉,这是贝尔尼尼的代表作之一。
站在池边,抬头望去,四位巨人姿态各异,泉水碧绿,水流或急剧或舒缓,气势宏伟瑰丽。
这个晚上,两人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早早就回去住处了。
睡到半夜时,林羽睡不着了,睁眼看见韩冬生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就着台灯灯光看书。
见他醒了,韩冬生就把书放下,靠近了过来。
这个晚上应该是一共做了三次,到后来,林羽已经记不清也理不清了,只能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哽咽抽泣求饶。
也是这个晚上,林羽才知道,因为有所顾忌,韩冬生之前已经在有意克制了,他可能就没彻底尽兴过,直到这晚……。
第二天,两人根本就没出门,吃的也是韩冬生出去买回来亲手做的。
在林羽恹恹地靠在沙发上时,韩冬生端来好不容易买来的米熬好的粥,把他抱在腿上,一勺勺细致地喂他。
吃着吃着,林羽就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像要吃他的肉。
韩冬生笑了起来,唇贴在他耳边低哑地说:“昨晚还没吃够吗?”
这一下子,林羽连脖子根都红了,恨不得钻到沙发垫子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微博上放了一张台伯河的照片,有兴趣可以去看看_
第65章 失控的夜
第三天, 夫夫两乘车去往威尼斯。
吃过午饭走在街上时,正遇见一场教堂室内音乐会。
韩冬生拿了传单回来,林羽看了看,有点惊喜, “演奏的曲目是维瓦尔第的四季。”
两人买了票进去, 不过等了十几分钟, 音乐会就开始了。
两个大提琴手和四个小提琴手组成一个室内乐队, 乐手们都穿着黑色礼服,首席则穿了一件修身笔挺的黑色衬衫,他身材修长,黑色卷发, 眸子深邃,是典型的意大利帅哥。
教堂的音效很棒, 让提琴声空灵而悠扬。
有中途进入的观众轻手轻脚的, 悄悄坐在教堂木椅后排的空座。
整个曲目时间比较长,中途休息了十分钟。
为了增加趣味性,乐团还搞了个观众互动,可以自愿参加。
首席拉出一个或几个音,由观众听音, 听准了就会发放个小礼物, 诸如印有圣母像或者天使的钥匙扣之类的。
林羽会弹一点钢琴, 上一世他无聊时请过老师来家里教过, 小提琴他是一窍不通, 但他音准很好, 别人拿回来的钥匙扣他又觉得挺好看, 就主动举手去了。
韩冬生在座位上笑着看着他, 给他照相。
首席深邃漂亮的眼睛看着林羽, 拉了三个单音,林羽都听对了,旁边大提琴手喜气洋洋地把钥匙扣给了他。
林羽正打算下台去,那首席却用英文叫住了他,说让他再听一段。
林羽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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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着耳朵继续听,这一段稍微有点长,难度不小,但他听完之后,笑了笑,直接把谱唱了出来。
首席双眸亮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将自己衬衫口袋上装饰的玫瑰花递到了他眼前。
林羽低头看了一眼,笑着接过了,用英语道了声谢,就回到座位去了。
坐到韩冬生身边后,林羽把玫瑰花别在了他黑色大衣的口袋里,韩冬生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拒绝,只是拿过他手里的钥匙扣放在手里随意把玩着。
林羽没注意到,台上首席看到了这一幕时,眼睛里的光顿时暗了许多。
音乐会结束时,乐团谢幕后,观众就陆续离场了。
林羽走在韩冬生前面,还没出教堂,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呼唤的声音。
林羽好奇地回头去看,就见那乐团首席正往这边跑来,看样子,是奔着他来的。
林羽停下脚步,韩冬生双眼微眯,站在他身侧。
那首席小跑到林羽面前后,眼睛盯着他,先是说英语,但没说几个单词,就换成了意大利语,语速很快,情绪看起来多少有点激动。
林羽露出茫然的神色,转头看向韩冬生。
韩冬生神色平静,但眼神有些严肃,他听完了那人的话,薄唇轻启,几句流利的意大利语便回了过去。
那首席露出错愕和失望的神色,韩冬生没再管他,揽住林羽的肩膀,就走出了教堂。
林羽抬头问他,“他刚说了什么?”
韩冬生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等两人又走了一段,他停下脚步,微微叹息,说:“他说他过几天要去维也纳,在那边他有一场演奏会,想邀请你去听,他会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林羽愣了一下,问:“那你是怎么回应的?”
韩冬生说:“我只是告诉他,无论在意大利还是在其他国家,在别人的伴侣面前,提出这种邀约都是很不合适的,如果他坚持,我不介意按照古罗马的传统,向他提出决斗。”
闻言,林羽怔了好一会,才挽住韩冬生的胳膊,两人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林羽低头笑了起来。
韩冬生问他笑什么,林羽说:“我在想象你和刚才那人决斗的样子,你们的武器我都想好了,他可以用他的小提琴,你用什么呢?”
林羽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想到了,你可以用你们厂子规章流程那本册子,厚得能当砖头,打起来你肯定能赢。”
说完,他就乐了,韩冬生也忍不住笑了,抬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笑骂道:“小坏蛋!”
午饭后,他们去坐了贡多拉,悠闲地穿越一个个桥洞,路过一座座屹立在水中不知年头的建筑。
晚饭后,他们去了热闹的商业街,给家人买了礼物。
晚上,林羽被压在大床上时,他跟他那双眸幽暗的丈夫商量,“今晚……就一次,行吗?”
韩冬生没回应,只是看着他的视线越来越炙热,在林羽几乎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低下头吻了过来,贴到他的唇时,嗓子里含糊地“嗯”了一声。
第四天,他们启程去了佛罗伦萨。
在这里,他们见了一个韩冬生在当地的朋友,对方夫妻两邀请他们参加晚上的party。
party是在一家餐吧举办的,人们身上穿着都颇为正式,手里端着酒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
餐吧里灯光昏暗,偶尔有射灯照过来,带来一阵五光十色的亮光,又快速闪开。
那对夫妻带着他们穿梭在人群里,和一些人认识和闲聊。
party进行到后半段时,主办者上台拿起麦克风,兴奋地用意大利语说,要选出今晚的king,方法其实就是类似于击鼓传球,只不过传的是一束花,也没有敲鼓,而是用音乐。
玫瑰花束被全场的人们手递手地传递着,音乐声鼓噪,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不时有人发出笑声和尖叫声。
花束传到他们这边时,朋友使坏地将花束停留在自己手里,他冲林羽眨了眨眼,然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传给了韩冬生。
韩冬生将花束马上传给下一个人,可那个人又把花束传回到了他手上。
就在这时,震耳的音乐声停了。
众人发出欢呼声,韩冬生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花束,冲着林羽无奈地笑了一下,林羽眼睛亮亮的,有点期待接下来的环节。
主办者穿过人群,宣布今晚的kin□□生了,就是这位来自东方的英俊的先生,接下来请大家享受喝酒和跳舞的乐趣,他要带king做一些神秘的准备。
韩冬生把林羽拜托给朋友,无奈地跟着主办者走了。
朋友夫妻两带着林羽去餐桌边拿东西吃,喝酒聊天,陪着他等。
大概二十分钟后,音乐突然换了,台上的聚光灯亮起。
朋友夫妻两抬头看向舞台,两人同时都是一怔,忍不住捂嘴尖叫了一声。
林羽好奇地也转身看去,看清台上的一刹那,瞳孔倏地收缩了一下。
台上,聚光灯集中处,一个身穿黑色毛呢斗篷,头戴礼帽的高大男人站在那里,他低着头一手压着帽檐,另一手里金色的手杖挥舞了一下,带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音乐转为蓝调爵士乐,黑人歌手低沉浑厚的嗓音,犹如娓娓道来的岁月的故事。
台上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轮廓深刻、成熟俊美的脸来,正是韩冬生。
他应该上了妆,更加突出了浓密的眉和眼睛的轮廓,黑色的眼线狭长,让他俊美的脸增加了以往不曾有的几分邪气。
远远地,他的目光在台下扫过,很快找到了人群里仰头看向台上的林羽,薄薄的唇泛起愉悦的笑意。
音乐声一转,鼓点响了起来,韩冬生穿着带跟皮鞋的脚随之踩在木制舞台上,发出咚的清脆声音,这是一个重踱步,紧接着,音乐声淡去,他的脚灵活地在舞台上拍击。
台下人群发出惊喜的欢呼声,林羽也睁大了眼睛,韩冬生竟然是在跳踢踏舞。
但与他以前见过的踢踏舞又不太一样,他的动作并不算快,但举手投足间都充满成熟绅士的风格,彬彬有礼、动作优雅,又不失舞蹈节奏。
但他的妆容和眼神,又隐含着些邪气,让人想到充满魅力的俊美的吸血鬼。
音乐声再次响起,台上人鞋跟、鞋尖敲击地板的声音再一次急促起来,逐渐如暴风骤雨般急速与猛烈,快到极致时,又倏地停止于一次重踱步,咚!
台下沉醉于表演格外安静的观众们,顿时发出掌声和欢呼声。
台上,聚光灯聚集的位置,优雅的吸血鬼伸出手来,漂亮的眼睛望向台下某一处。
人们的视线跟随而去,看到一个黑发黑眸的东方美人缓缓走了出来,他仰望着台上的人,眼睛里的光投入到沉迷,像被吸血鬼迷惑了的猎物,一步步朝舞台走去。
很快,他走到了台下,优雅的吸血鬼先生弯下腰,握着他的手将他拉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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