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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渣攻们听说我转世了》30-40

    第31章 小皇子又活过了三十一天

    “裴、裴仙师…竟然是您,刚才那两个奇怪的男子呢?他们难不成是什么大妖?他们被您杀了?京城乃是天下气运所在,一向少生邪祟,真是奇了怪了。”

    赶来的杨统领震惊地看向那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如今闻名京城的神秘仙尊。

    裴准把小皇子抱起来,只随口答道:“并未消灭,那九幽蚀骨花极其厉害,我若与它恶斗,你们大周恐怕明日就要迁都,逃走了也是好事。”

    九幽蚀骨花是湮灭在岁月长河中的上古魔花,这杨腾根本就没听过,又想着这裴仙师要是真厉害,也不会被下放凡间来招收弟子这么久都没回去,故而以为他就是打不过对方,说一番话给自己找场子呢。

    天上地下所有的生灵皆知,整个世间距离天道最近的大能便是上衍宫道钧师祖裴准,他的名号若是放到人间毫无疑问地,顷刻之间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裴准亲临大周,全然为了薛琳琅一人而来,故而低调行事,只称自己是裴准那一脉的修道者。

    其实裴仙师刚来凡间时,众人都以为他是个厉害的大能,毕竟姓裴,看起来和道钧师祖沾亲带故的,但时间一久,他们就发现这个仙师赖着一个病弱的小皇子迟迟不回去,便暗暗猜测他莫不是在修真界混得不好,才留在人间的吧?

    这样一番想法之后,杨腾的眼神中虽有礼节性地感激,却无更多的崇敬。

    毕竟在他眼中,这个裴仙师不过是上衍宫有些地位的修道者罢了,凡人虽崇拜修士,像他这种见过世面的武将也就没有那么盲目了。

    薛琳琅倒是唯一一个知道裴仙师就是道钧师祖的人,不过他装作毫无前世记忆,也配合着裴准装傻充愣。

    薛琳琅从来都知道裴准很强,但许久未亲眼见到了,那种强大逐渐退变为一种模糊的印象,今天晚上这么一出,他算是彻底又回忆起裴准修为的强悍。

    古锦月是妖族之皇,既有纯粹的变异冰灵根又有惑心之术;苏安晏是魔渊之主,本体带有腐蚀剧毒无视任何防御,而且只要不彻底消灭花种便可无限愈合重生。

    那两个狗东西都有着强大的实力,可惜遇上的对手太强了,才会让杨腾这样的凡人也觉得打他们跟玩似的……

    但如果今天晚上裴准没有出手,这个结果光是想想就异常可怕。

    杨腾轻视裴准,心里正打算把发现薛琳琅私自出宫的事告到胜帝面前,再把今夜混乱的局面添油加醋一番,怎么也要把这个处处与珍妃作对的五皇子扒下一层皮。

    “你。”裴仙师忽然看向他。

    杨腾这么个统领禁军五年之久的大男人竟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发颤。

    “是,裴仙师,请问有何吩咐?”

    “今晚五皇子身体不适,在寝宫养病,我一人出来闲逛,正好遇到妖魔行凶,明白吗?”

    皎洁月光把一身雪衣的仙尊衬托都气质出尘,仿佛下一刻就会踏月飞去,但他衣角沾染上的血迹犹如曼陀沙华恣意盛放,脚下烈火燃烧腐肉遍地,狭长的眸子里盛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一道锋利的匕首直接冻结了杨腾的魂魄。

    “明、明白,小人定然如实上报,不敢乱说一个字。”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威压,杨腾腿脚一软,匍匐下地,心中登时没有一点暗害薛琳琅的心思。

    他不禁为珍妃与三皇子薛烁担心起来,五皇子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但如今守在他身边裴仙师真真是有如一头护短的恶龙,但凡有一点歪心思都会万劫不复啊。

    这一地的狼藉自有人来收拾,薛琳琅的身份不便久留此处,裴准抱着小皇子准备带他回宫。

    夜风从耳畔吹过,繁华的京城就在他们的脚下,薛琳琅被裴准抱在怀里,鼻尖有股淡淡的但不容忽视的冷香。

    是梅花的味道。

    他微微抬起头,凝视裴准的侧脸,墨色的长发随风飘动,实在是赏心悦目得像副画。

    薛琳琅有些走神。

    不管是在裴焰,还是薛琳琅的记忆里,他似乎都没见过裴准受伤或者任何脆弱的时候。

    裴准是战无不胜的完人,裴准是位于巅峰的尊者。

    他从来不会受伤,也没有任何软肋,更不会难过失态。

    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人?

    前世,裴焰只见过一次裴准露出受伤的神色,失魂落魄,黯然神伤。

    那就是苏安晏死的那天。

    或者说,裴焰质问裴准,他为何杀死苏安晏的那天。

    “那是……放河灯的地方吗?”

    薛琳琅俯视整个夜市,忽然瞥到下面的河道。

    来之前,他答应过二哥要帮他放灯,也不知现在还有没有机会。

    “你想去?”

    薛琳琅在他怀里乖巧地点点头。

    “正巧,我也想去。”

    因为前所未有的混乱,本该拥挤热闹的河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连卖河灯的摊子都冷清寂寥,只剩下各式各样的河灯。

    那些河灯大多数是莲花形状,又叫莲华祈福灯。旁边放着纸片与笔墨,用来写上祝福之人的名字。

    薛琳琅想到自己没钱,正露出为难的神色。裴准摸出银两,放在摊子上,感受到小皇子感谢的目光后,平静地说:“记得还。”

    “那是什么?”

    薛琳琅发现裴准拿钱的时候,顺带着从胸口衣襟里带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原来是小皇子模样的糖人,只可惜在刚才的打斗中被苏安晏碎成渣渣了。

    薛琳琅忽然想到这糖人放在裴准胸口的衣襟里,糖人都变成渣渣了,裴准的胸口还好吗?

    还是说一直忍着疼?

    “裴仙师,你的身体……无无、无碍吧?”

    薛琳琅觉得这话有点像关心他,说起来有点烫舌头。

    裴准把糖人收起来,神色淡然道:“无碍,你先去放河灯。”

    薛琳琅蹙眉瞧了一会儿,看他确实真没什么事,转过身去挑河灯了。

    他足足挑了十多盏河灯,有母妃的,父皇的,二哥的,淑贵妃的,谢凛的,还有花琴花棋小卓子小宁子,写名字都写了大半天。

    裴准站在他身旁,表面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看看小皇子到底都为了谁在祈福,却没想到这家伙连宫里奴婢的名字都写上了,竟然也没考虑考虑他这个做师父的。

    “哎,这里还有一盏多余的……我想想……”

    裴准暗暗投去期待的眼神。

    人都写完了,这下总该轮到他的名字吧。

    “嗯,珍…珠…嗯,写好了。”

    薛琳琅把珍珠,也就是淑贵妃那只小公猫的名字也写了上去,希望可怜的小家伙不要再被古锦月附身。

    裴准:“……珍珠?猫?”

    “哎,仙师的表情好难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胸口好痛痛?”

    裴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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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别乱说。”

    薛琳琅知道他的臭脾气,笑眯眯地把湿润的墨迹吹干。

    他看到裴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河边,手里拿了两盏花灯。

    “裴仙师的花灯是给谁的?”薛琳琅好奇的问。

    还是两盏。

    裴准没理他,一言不发地把两盏灯放到河里,看着它们发着微微的光亮,晃晃悠悠地顺着河流漂去不知名的远处。

    更甚至,河灯都漂远了,都看不见了,他还站在岸边,垂着纤长的睫羽,盯着空无一物的水面,静静地伫立。

    好像没有人和裴准说话,他可以站到地老天荒。

    薛琳琅走上去,轻轻推了他一下。

    “真生气了?哎呀,仙师,你比我一个十岁小孩脾气还差,不就是没写你的河灯吗?我故意开玩笑的,你看,我还留了一盏给你,最大的一盏,别生闷气了。”

    好歹今天晚上裴准接二连三帮了他,一盏灯都不给别人,不是薛琳琅,或者,裴焰的性格。

    裴准瞧薛琳琅那张猫儿得逞似的笑脸,真是让他又爱又气。

    “本尊没有因为你的河灯生气,没有什么好生气。”

    薛琳琅:“嗯嗯,没有没有。那我直接放了啊。”

    他的手指刚触碰到冰凉的水面,就听到裴准叫住他。

    “等等,让我看看是不是真有我的名字,没有的话,你今天就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吧。”

    裴准接过花灯,把那两个字看清楚了,挑了一下眉,算是满意,将河灯放到水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的河灯里放着你的名字。”

    “噢,我猜到了,总觉得你好像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的名字可以放。”

    裴准闻言冷笑:“是啊,你放了足足是十三个人加一只猫,好大的心,容纳好多的人,也不怕翻。”

    “不不不,十四个,你算错了,好大的心里还装你啊,裴仙师。”

    薛琳琅完全是习惯性与他师父抬杠,谁知裴准唇角微勾,竟是在笑。

    “我的河灯里只装着你一个人……的名字。”

    薛琳琅问:“不是有两盏吗?还有谁?”

    “薛琳琅,裴焰,两盏灯,一个人。”裴焰道。

    薛琳琅忽然想去看一看那远去的河灯,因为裴焰都死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有一个人记得给他也放一盏祈福的灯。

    哎呀,这真是……

    人死了再祈福,淋湿了再撑伞,叫人感动不起来呢。

    “裴仙师,你看。”

    薛琳琅从河边捡起几块鹅卵石用来打水漂,只听几下水声,裴准祈福的小船就翻了个底朝天。

    小皇子笑嘻嘻道:“我觉得我们的小船还是翻起来更好看。”

    裴准:“…………”

    薛琳琅盯着水面,忽然正色道:“我上辈子死在你的手上,你还说我死有余辜,死得活该,我可都记着,没忘。”

    说着,他用手拂动水面,晃碎一池灯辉。

    “你……是不是一直在为这个生气?”裴准侧脸盯着他。

    薛琳琅掀起一阵水花,凶巴巴地说:“没有!我是薛琳琅,裴焰的事与我何干?本殿下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好奇怪!明明都不把他当自己的徒弟了,干嘛这辈子还上赶着当我的师父?你不是不要他了吗?”

    裴准叹了一口气:“我忘了,记不太清楚。”

    “什么?”

    “我忘记上辈子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我杀了你,也不记得我没杀你,但所有人都说,是我杀了裴焰,我杀了吗?好像杀了,又好像没有。”

    薛琳琅:“……”

    谁来跟他解释一下,什么叫好像杀了,又好像没有杀。这么随便的吗。

    “真的?你这么厉害一仙尊,也会失忆?为什么?你没想过找回来吗?”

    裴准揉揉他的脑袋:“我记得我与你说过了,我有心魔故而飞升不了。”

    “所以只要你与我相处,心魔消散,就可以找回原来的记忆,然后就能知道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若无差错,应当如此。”

    薛琳琅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你为何不早说?没长嘴?这不是好好一张嘴在脸上长着吗?”

    说着,他去摸裴准的唇瓣,确认那是个正常运行的器官,而不是什么漂亮的摆件。

    然而被裴姓仙师精准地避开了。

    “别乱动,我只是……不想承认我失忆罢了,临近飞升,竟然失忆,这件事传出去,怕是要被六道耻笑,上衍宫的地位也会受到波及。”

    其实告诉才十岁的小皇子这件事,也完全是今夜不该有的意外。

    薛琳琅好奇地问:“那你除了裴焰的死,还失去了什么记忆啊?”

    那是看病人的关爱眼光,充满了怜爱。

    裴准:“……”

    他也害怕这个。

    裴准:“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那些记忆几乎都与裴焰有关,所以我和你说,我的心魔由裴焰而生。”

    噢,原来是这样啊。

    “那现在裴焰在你心中就一陌生人?”

    薛琳琅不解,如果在没有相关记忆的情况下,裴准还能对他这么好,真是够可以了。

    “大部分没有失去,只丢了一小部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很复杂。”

    裴准蹙眉。

    其实关于裴焰小时候的记忆都还存在,他脑海里消失的更多是成年后裴焰的身影。他心里有个小小少年,正如现在的薛琳琅,但却丢失了小小少年成人后的大部分记忆。

    原来是这样。

    薛琳琅觉得对裴准的厌恶好像比以前少了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指甲盖那么一点点。

    如果他不坚持把自己带回修真界的话,这辈子在他手底下好好修行,顺便帮他消除心魔也不是不行,可以说是双赢。

    甚至,他都可以直接和裴准说自己还有记忆,还能加快他康复的过程嘛。

    师、师父?

    薛琳琅在心里尝试性地念了念上辈子的常用称呼。

    这时他听到裴准在耳边说:“那你何不跟着我回上衍宫去,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明日就出发,如何?”

    薛琳琅嘴巴一烫:“师、是父爱啊。”

    裴准:????

    “对啊,仙师现在是这世间最关心我的男人,又比我长这么多岁数,不是父爱又是什么?不如留下来,和我母妃一起,照顾我吧。”

    薛琳琅一想到回上衍宫,就要离开母妃与二哥,万般不愿。本想要告诉裴准自己还有记忆,也只得作罢。

    裴准看他那么坚持留下来,微微颔首:“……为师亦如父,你这么说倒也恰当,如此若能让你我关系更亲近些,你在心中把我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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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也并非不可。”

    薛琳琅还真没叫过裴准,爹。

    他性子本就活泼,喜欢玩闹,马上俏皮地跟了一句:“爹爹!爹爹!”

    裴准愣了愣,他不喜欢薛琳琅喊自己爹爹,总觉得十分奇怪与不爽,但他现在想要讨好小皇子,让小皇子开心满意,犹豫一下,只得不情不愿道:“……嗯,儿、儿子?”

    皇宫里的梅贵妃:????

    ——

    “好了,便送到这吧,你别进去啦,要不然我母妃看到,又要教训我了。”

    裴准把薛琳琅送到梅香宫宫门之外,薛琳琅与他站在门口道别。

    裴准:“你若每日都这么和自己的长辈说话,你母妃是该教训你。”

    他见有宫女出来接应,也不再坚持,转身无言地离开。

    “那可不一定,你可不懂母爱。”

    薛琳琅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抬脚走进宫门,还未到穿过种满梅花的院子,就看到梅贵妃焦急地守在那里。梅贵妃一见从自己肚子里跑出来的糯米团子完好无损地站在那,立刻飞扑过去,检查薛琳琅是否受伤。

    “琳琅,琳琅你没事吧?我方才听高侍卫说有妖魔在市集行凶,炸了半天街,死伤无数,你说说你,挑哪天偷跑出去玩不行,偏偏挑到这么个倒霉日子!?担心死娘了,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娘可怎么活啊!”

    听到梅贵妃这么一通哭哭啼啼毫无攻击力的指责,薛琳琅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不由在心里又痛骂了苏安晏和古锦月百遍。

    “母妃我知错了……我一点事都没有,裴仙师保护我来着,不信你打我,身体特别好。”

    梅贵妃看他小大人似的,被逗笑了,捏捏他软乎乎的脸蛋:“谁要打你?你自小就没见过什么热闹,出去瞧瞧也是好的,只是今日实在不凑巧。明日你就当无事发生,别人问你你就说没出去过,什么都有母妃给你撑着,明白吗?”

    “嗯嗯!谢谢母妃!母妃最好啦!”薛琳琅甜甜一笑。这锅当然还是扔给裴仙师啦。

    他说完肚子倒是罕见地咕噜一声,折腾这么晚,饿了。

    梅贵妃牵起他的小手:“给你备了桂花酒酿圆子,炉里小火煨着,可热乎,快去吃。”

    “嗯!”

    雪落无声,风吹不断,梅香宫内传来母子二人温馨的笑语,竟比碗中的酒酿圆子还要甜蜜,让这漆黑暗淡的冬夜温暖不少,而皇宫的另一边,更漏还长。

    裴准闪身回到自己的寝殿,两个守家的童子见仙尊总算归来,便睡眼惺忪地去睡觉了,说来也是奇怪,仙尊待人一向严苛,可独独对他们两个爱护有加,这主人都还未休息,两个侍从倒睡下了,以至于没有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偌大的宫殿中,除却裴准之外,一个旁人也无。

    他脱下衣袍,赤/裸着上身,肤色呈现玉脂般的冷调白,腹肌块块分明,显示出其腰力不俗,干脆利落的肌肉线条勾勒出一具完美又极其富有男人味的躯体。

    然而这玉石雕琢般的躯体上却有着几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原来在刚才的激战中,裴准受了伤。

    苏安晏动起手来阴狠毒辣,累及无辜百姓无数,这点无疑于裴准来说非常不利,他作为仙道正门,不可能对凡人见死不救,而城中全是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他保护的普通人,再加上苏安晏总是暗戳戳想从他身边把薛琳琅抢走,故而中了几招。

    那些腹部伤口狰狞可怕,深可见骨,也不知裴准是如何做到忍着这些伤痛,在小皇子面前一如平常,镇定自如,瞧不出半点虚弱受伤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裴准此人,一向对疼痛的忍受力极高,他盯着这些伤口,幽幽地想着,苏安晏这点伎俩,还不如小皇子把他的河灯打翻那两下子。

    所谓术业有专攻,裴准的天神鞭能让六界妖魔闻风丧胆,但处理起身上的伤口却还是得依靠灵药才行。

    待裴准上完伤药,已是深夜。他脸色微微苍白,推开轩窗,遥遥望向梅香宫的方向,自然是毫无回应,只听得簌簌而落的雪声。

    第32章 小皇子又活过了三十二天

    薛琳琅打小就知道,当皇帝其实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所以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争着去当,特别是他二哥。

    这不,近日大周内外不平,胜帝又烦了起来。

    一为花灯节那晚莫名出现的妖魔。

    据当晚的禁军统领杨腾禀告,那两个妖魔一个化身为红衣金瞳的绝色少年,一个化身成奇丑无比的腐肉尸花(苏安晏:?),连裴仙师都应对不了,极其棘手。

    要知道在天道的庇护下,像京城、皇宫、金銮殿这些地方,乃是金色气云集中之所在。任何妖魔入内,修为法力都会受到诸多限制,所以天子脚下素来少生邪祟,是有一定根据的。

    而今随着妖皇与魔主莅临京城,越来越多的妖魔鬼怪也闻讯赶来,一是为了朝拜瞻仰自界的王者,二是想要打探能叫他们守在凡间的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宝,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机缘,到时候也跟着分一杯羹。

    不过确确实实没什么宝贝,只有对于妖皇与魔主来说,都难斩断的前世。姻缘与羁绊。

    如今处处人心惶惶,朝臣不断上奏,说什么大妖大魔齐齐祸乱人间,再不采取相应的措施就要出大乱子了,这些都是因为为父君不德所致,陛下应该写罪己书以诏天下,平息上天的怒火,得到天道的原谅。

    ——嗯??胜帝寻思着,这可真是人在宫里坐,罪从天上来。

    这妖魔作不作乱,杀不杀人管朕什么事?

    花灯节当天,他只在珍妃的宫里小酌了几杯,衣服都还脱,就匆匆忙忙赶回御书房处理这场不小的骚乱。

    可就和薛琳琅知道的一样,当皇帝就是得时不时背锅,天下之主没那么好当。

    别说京城有妖怪,就连千里之外的哪块领土哪座城池干旱、发洪水、闹蝗灾,皇帝处理不下来就得写检讨,然后这份检讨还会记录在史书上供后人学习呢。

    胜帝思来想去,不行,朕不能写检讨,朕受不了这份委屈。

    他连夜传召苍云寺的高僧入宫,既然修士处理不了,那就传佛教的高僧来。

    这苍云寺的老僧,也算是薛琳琅和梅贵妃的老熟人了。当年正是他瞧出大周的五皇子来历不凡,给他改掉了裴焰的名,取了一个琳琅的字。

    奇妙的是,那老僧似乎神机妙算,早猜到了胜帝会派人去找他,竟提前准备好行李,顺便推荐了一位得意弟子随同入宫。

    那带发修行的年轻僧人名为邱谨,还未抵达京城。

    胜帝问邱谨如今人在何处。

    老僧沉吟一声道:“阿弥陀佛,已经尽量让他们挖快点了,最近刚好下了暴雨,不太好挖。”

    胜帝:?

    第二件让胜帝烦心的事关于边境。

    镇守长山关的宁王来报,北狄今年蠢蠢欲动,多有生事挑衅之举,如何安抚是个问题。

    朝臣马上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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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听闻北狄王有个极疼爱的小可辛,他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如无意外那小可辛定是下一任的北狄王,若能以和亲加强两国信任,倒是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成的好事。

    这计策虽好,唯一的问题是,胜帝他还没有女儿,大周没有公主。

    臣子们立刻贴心地建议,那就先允一个嘛,指腹为婚也不是没有过,对方的可辛不过十多岁,现在生还来得及……

    现在生还来得及可还行!

    胜帝找到梅贵妃时,正在气头上,心中恼火得很,但一瞧见那貌美如花的妃子软绵绵靠在美人枕上,眼神斜睨,流苏微颤,看得他一时心旌飘荡,火气顿时消解了不少。

    梅贵妃嘛,家世不显赫,文采不出众,性格不突出,完完全全靠这令人惊艳的姿容和一点小运气、小聪明就在后宫混到了现在的位置,足可见这张脸杀伤力有多强。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儿臣参见父皇。”

    薛琳琅也在旁边,看到胜帝,眼睛亮晶晶的,乖巧地向父皇行礼,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虽然胜帝从来把大哥和二哥看得更重要,薛琳琅还是本能地亲近这辈子自己的父亲。上辈子他的父母为保护他而死,所以这辈子若还有机会,琳琅想把能抓在手中的亲情抓住。

    胜帝盯着自己最小的儿子,怔了怔神。

    他这个小儿子倒是完全继承了梅贵妃的美貌,若是个公主该多好……

    这样和北狄和亲的事儿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搞得不尴不尬的。

    胜帝的儿子太多了,薛灼稳重,薛煜聪慧,薛烁灵敏,只这小儿子体弱多病,若薛琳琅是个娇软的女儿他还能放在心尖上疼爱,只可惜是个应该自强自立的男孩。

    梅贵妃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孺慕胜帝,连忙为薛琳琅说好话:“近日有裴仙师帮着调理,琳琅的身子好上不少,能说能笑的,我正考他太学的功课呢,全部都答对了。”

    胜帝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薛琳琅的近况,听到他这一学年一直是坤院的第一才略微地点点头。

    他又说:“你也可以帮忙看看你三哥,他的策论做得不好,别一天和谢家那小子鬼混,叫你母妃担心。”

    “嗯,知道啦。”

    薛琳琅垂下眼,点点头。

    他虽面对着胜帝,心里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裴准。

    同样是自己的长辈,不论是前世的裴准还是这辈子的裴准都给了他十足的关爱,虽说上辈子裴准管得太严格了些。

    薛琳琅还有印象,那一年他在迷情境中初尝那滋味,回到上衍宫后偶有自读,被裴准尴尬地抓过一次现形。

    为了避免自己的徒弟沉迷这种不应当的快乐,道钧师祖竟然亲自动手惩罚他,让他释放到不能再释放为止……弹尽粮绝,每次想来心中还有阴影。

    裴准的严格还体现在严禁裴焰离开上衍宫,说实话在成年前裴焰外出的机会屈指可数,就算出去也是被裴准带在身边跟个挂件似的,再温顺的崽子心里都会起逆反吧?

    所以裴焰确认修为已经足够碾压修真界大部分人后,便开始多次背着裴准外出游历,起初他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后面才发现裴准从来知道他偷偷出去玩的事,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偶尔还会跟在后面帮他解决一些棘手的麻烦。

    上辈子觉得裴准管天管地管得他有点烦恼,这辈子和冷淡的胜帝比起来,裴准简直是个再好不过的好父亲了,为师亦如父这句话,果然不错。

    父爱深沉,父爱如山。

    一时间,薛琳琅心中十分感动,就连胜帝这份缺失的父爱都被那边裴准足够多多到溢出的爱填满了。

    这时胜帝摆摆手:“下去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薛琳琅恭敬地行礼,乖乖巧巧地转身走了出去。

    梅贵妃望着儿子的背影,心疼极了,心中对胜帝生出怨气。

    “陛下,你你为什么不多关心一下琳琅呢?这孩子可喜欢可仰慕自己的父皇了,每日都问我父皇有没有来看他呢。”梅贵妃语气轻柔地抱怨道。

    “嗯,是他问的,还是爱妃问的?”

    胜帝促狭一笑,抚上那张漂亮的脸蛋,忍不住来回地摩挲。

    梅贵妃看着胜帝这副样子就生气。

    她和他在说儿子的正事,结果这男人心里只有和她上床。合着儿子是她一个人生的?

    胜帝欺近她,来解她的衣裙。

    梅贵妃看他欲与自己亲热,用染了豆蔻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略微偏头,技巧性地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如凄似怨道:“听闻陛下前些日子赏赐珍妃两匣南海来的夜明珠,臣妾生在川蜀之地,还没见过那么大的珍珠呢。”

    “爱妃可是吃醋了?”

    胜帝盯着那光滑娇嫩的肌肤更馋了。

    梅贵妃心里翻了白眼,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还吃醋,她分明也是想要夜明珠好不好,没有爱和关心,给点钱和财宝也行啊。

    心里虽这么想着,她面上娇笑一声:“嗯嗯,陛下的心是不是都快给珍妃妹妹勾走了?臣妾天天都在梅香宫里等着您,茶不思饭不想,您都不来看看我。”

    其实她是真的想要珍珠,年关快到了,给自己做副珍珠的头面,她还想给琳琅绣双新鞋,鞋面的鲤鱼眼睛绣上两颗珍珠,定会特别好看,把什么薛灼薛煜薛烁都比下去。

    如果薛琳琅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梅贵妃在胜帝不来的日子里吃好喝好睡好,偶尔找淑贵妃解闷,开心了能足足干下两碗干饭。

    事实证明,在玩弄男人的手段上,这辈子的薛琳琅在梅贵妃身边耳濡目染,不知不觉学到不少,偏偏他还没有意识,不知不觉也就用了,把身边觊觎他的男人耍得团团转……

    见美人媚眼如丝,娇软可口,胜帝朗笑一声,拥她入怀。

    “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哪怕是朕的心。”

    第二天,胜帝拿到了一长串礼物清单。

    胜帝:“……”

    —

    花灯节过后,薛琳琅就继续到太学上课,他偷懒这么久,学业竟一点没落下,气得薛烁牙痒痒的,又奈何他不得。

    虽然胜帝嘱咐他多带带自己的三哥,薛琳琅则表示如果是上辈子的自己或许会抱着以德报怨的想法进行尝试,这辈子还是算了吧,他多给谢凛抽背几首诗词都不愿意和薛烁呆在一块。

    谢凛提起花灯节把薛琳琅搞丢的事便十分自责,平时又爱跑又爱疯的少年郎竟因为这事,气得一连三天除了上学没出过书房的大门,就死死地自己关在里面读书,吓得谢夫人和谢将军还以为他被什么妖魔附体了,请了好几个道士作法然后被谢凛轰了出去……

    薛琳琅知道后笑了笑,就跟谢凛说:“没事,我去看了烟花很好看,在妖魔出现之间就遇到裴仙师啦,一点伤都没受。读书不是你这么读的,要注意劳逸结合。”

    哪知他还没说完,就被那头顶赤狼气云的小侯爷紧紧地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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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怀里,对方毛绒绒的头埋在他的肩颈,温热的鼻息洒在皮肤上,惹得微微的战栗。

    “小侯爷?小侯爷?谢凛?”

    薛琳琅像是哄小狼似的轻轻唤他,说实话,他被这家伙恐怖的力气勒得有些窒息,还得忍痛用手拍拍谢凛的后背安慰他。

    这时正是放学的时候,学堂里人虽走得七七八八,却也剩下几个动作慢的,他们看到谢侯爷话也不说猛地一下把五皇子抱在怀里不撒手,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只连忙催促书童赶快收拾赶快溜走。

    “你不知道我当时发现你丢了,有多害怕……当时那么混乱,万一当时你遇到坏人怎么办?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我一边想着一边找你,看到穿白衣服的小孩就拦下来看看,可那些都不是你!”

    谢凛埋在他脖颈间,嗅到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还有一股苦涩的中药味,这两股味道混合成了只属于小皇子的味道,只这样闻着,他就无比心安。

    薛琳琅本来知道谢小侯爷内疚,便任他这么抱着,可后来也不知道谢凛在干什么,慢慢就变了味,就着内疚的缘故,在他脖子间拱来拱去,闻来闻去,就跟只大狗狗似的,一时有些发痒。

    “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如果没有你,我还看不到这么热闹的节会呢,松开松开,别拱了。”

    谢凛只好不太情愿地松开小皇子,悻悻地望着他。

    “你身上,好闻。”

    薛琳琅:“说谎,我身上都是药味,闻起来是苦的。”

    “不,对于我来说,就是甜的,甜滋滋的,好想舔一舔。”

    薛琳琅笑他:“胡闹。”

    谢凛眨眨眼,只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冰雕玉琢似的小皇子看。

    他没说话,却早早地显示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上完太学的课,薛琳琅通常是回梅香宫和梅贵妃用午膳,然后小睡一会儿,再去裴准那儿修行。

    以前薛琳琅还要头疼怎么惹裴准生气,自从裴准与他开诚布公后,他便也不那么抗拒修行了,甚至有点期待。

    “殿下,安心睡吧,到时辰了奴婢叫您。”花琴为他盖好被子。

    薛琳琅忽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最近怎么好像没见着你去找马宇?”

    花琴露出一个苦笑。

    她妹妹花棋年纪小,语速飞快:“小殿下,你不知道,花灯节那天,姐姐和马公公在御花园的小林子里约会,结果好巧不巧被裴仙师撞见了,那裴仙师好凶哦,甚是不喜太监与宫女对食的样子,那天之后他们俩就再也没联系过。”

    “别说了,你跟殿下说这些腌渍事做什么,下去,扫院子里的雪,扫七天。”

    薛琳琅一挑眉:“师父……还是和以前一样严格且不解风情啊,他那样的人定是看不得情情爱爱的吧,你说哪天我给他介绍一个貌美娇娘如何?天上的仙人,真就不动心?”

    这话听得花琴脸都吓白了:“殿下千万不要去做这种事,万一惹得裴仙师生气怎么办?”

    “噢……”

    薛琳琅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小脚一翘。

    “我这不是看不得他孤零零冷清清吗?裴仙师这么冷淡,生起气来又暴躁,大概要配个热情主动的,而且还要不怕被他冻伤,偶尔还要开得起玩笑,要不然两个人都闷闷的,上焰宫都要变成冰窖了。”

    一时间,薛琳琅脑子里竟没有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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