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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慷咬牙切齿愤愤道:“我在下面垫着,你当然不痛!”
怕左不言莽撞着就冲过来,他连忙高声大喊,疼得龇牙咧嘴:“不言!别听你妈的,下面全是树杈子!”
两个人谁的话更可信,左不言心中自然明了,他小心翼翼避着光滑的地方走,先把李舒拉起来,再去解救被当垫背的谢慷。
谢慷拉起来之后,躺过的地方全是被折断的深色枝丫,支棱着,谢慷背上的大衣里还插着一些细碎的枝条,左不言一个一个给他摘,不敢拍,生怕把他弄痛了。
谢慷嘶着冷气教左不言:“雪下厚了有的地方看不见下面是什么,你要观察清楚才往上跑,不然下面有伤人的东西就不好了。”
此时左不言心里挺内疚的,如果不是他好奇什么是打出溜滑,谢叔叔就不会摔跤。
谢慷看他低着脑袋摘树枝,发梢都透露着萎靡,大概能明白他在想什么。大手落在左不言的头上,轻柔的给他拍拍帽顶的积雪,青年的声音朗润通透:“没事,男人谁没摔过几跤,过两天就不痛了。”
被戳中心中最柔然的地方,左不言眼角温柔湿润。他无时无刻都在为谢慷身上成熟而阔达的气质所折服。
他好像来到北城之后就越来越没出息了,来不来就脸红,来不来就眼红。
谢慷和左不言在这边整理,李舒就蹲在刚刚摔倒的地方附近就树枝扒拉雪,她还招呼左不言过去:“小乖,快过来,我刚刚好像摸着一个东西,形状好像个香蕉,你快来和妈妈一起扒拉。”
香蕉?左不言半信半疑,这个地上怎么会掉香蕉。但见李舒扒拉得起劲,他也跃跃欲试蹲下,手里握着一根树枝开扒,两张相似的脸上表情出奇一致,慎重得像在挖宝。
谢慷站在旁边当监工,嘴角弧度奇异,他根本不相信那是什么香蕉。
经过两人的努力,不知名物体终于现形,路灯光亮不足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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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李舒就让谢慷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一照。
谢慷举着手电筒,弯腰观察,最后下结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条,狗的排泄物。”
李舒叫着:“我不信!我不听!”可惜不能用手捂耳朵。
谢慷把手电筒凑近:“你自己看。”
“啊啊啊啊啊啊!”
李舒叫着起身,手举得离自己老远,眼里十分绝望:“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呜呜呜……”
左不言连忙在身上摸出卫生纸给李舒擦手,李舒攥着纸,哭着喊着要回家洗手。
谢慷已经习惯了在李舒身上发生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十分淡定和李舒说了一句:“明天记得去上课,我先走了。”
李舒眼泪流成宽面条控诉谢慷:“你可太没良心了!”
左不言搀着她干净的另一只手:“妈妈,我们快回家洗手吧。”
经此一事,左不言对于北城的雪多了些许敬畏。
李舒回家洗手折腾了好一会儿,晚上她以安抚自己幼小心灵的借口又熬了一个大夜,左不言劝诫失败,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被忘记了。
惦记着和裴野约好周天打出溜滑,左不言三点醒了就没睡着了,窗户外面黢黑一片,也看不清有没有雪花飘扬,他坐在窗边,打开手机手电筒,贴着窗户往外看,没有声响,也没有飘雪。
早晨八点,左不言洗漱好,精神奕奕。冰箱里大多是饮料和水果,少数食材是昨天谢慷做饭剩下的,下面冷冻区倒是有一些速食包子、饺子和汤圆。上周都是和李舒睡到昏天黑地然后点外卖,家里没有开过火,左不言也不知道李舒会不会做饭了,况且现在他妈妈也还没有起床。
作为一个学霸,左不言的优点就是学习能力强,他试图通过塑料包装上的说明书给自己和李舒准备一顿早饭。
点火,烧水,下面煮鸡蛋,上面整包子。过程不是很熟练,最后包子倒是顺利出炉。
摆好盘,热好牛奶,左不言去敲李舒的门,毫无反应。敲了三回没动静,左不言就放弃了,准备自己先吃,李舒的就等她起床了再热。当然,也有可能他妈妈根本吃不上早饭。
等左不言收拾好一切,他绝望的发现,窗外出太阳了,冰消雪融,世界重归彩色。
左不言却高兴不起来,心里多少有点郁闷。他来北城邂逅的初雪,来得突然,也结束得出乎意料。
“嗡嗡嗡……”
左不言接通电话:“谢叔叔?”
电话那头,谢慷正开车:“不言,你妈妈呢?”
左不言没有说过话,疯狂在心里找可行的借口。
谢慷笑了一声:“别想了,你妈妈是不是没起床?她昨天又熬夜了?昨天明明给她说好今天有厨艺课,一周就这么一节,她还错过了。”
左不言突然开口:“谢叔叔,我去吧。”
谢慷沉默两秒:“行吧,反正今天你妈妈也去不了,你去学说不定比你妈妈靠谱点。我给老师说一下,然后微信发你地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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