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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你穿秋裤没》9、起飞了
家珍,说不定在家就穿着长褂,握着折扇,下雨撑着油纸伞走在青石小巷里,没事就在家学着古典舞和琴棋书画。
实在想不通,高冷漂亮是小天鹅为何会出现自己看不懂的忧伤。
害,想不通就不想。
他把手伸进左不言的衣兜里,抓出那只纤瘦的手,趁左不言猝不及防阔步跑了起来:“起飞!”
恰逢下坡,跑起来就刹不住车,冰冷的空气也跟着跑动起来,化作凛冽的风刀擦过裸露在外的皮肤,左不言感觉耳朵都要冷掉了,但身体里的血液却沸腾起来,涌向四肢,化作奔跑的力量。
在寒冬里拼命奔跑对于左不言来说是个很新奇的体验,呼出的白气都在和他说着拜拜。
明明双腿和呼吸都要跟不上了,左不言却不想喊一声停下。
看着先自己半个身影的裴野,左不言想,就这样跑吧,就这样跑下去,人生所有的烦恼都追不上。
两个人跑过下坡,路过人流。
左不言还沉浸在奔跑的力量中,把自己全身心交到裴野的手里,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裴野突然放开他的手,喊了一句:“来不及了。”
就见裴野倒腾着双腿就朝着前面两三米远停着的一辆电瓶车冲了过去,裴野人高马大的,惯性也大,根本停不下来,他直接冲上了电瓶车。
裴野人高,电瓶车那点高度对他来说连个障碍物都不算,但电瓶车上坐着一个人,他跨不过去,所以就被拦截在原地,一屁股坐在电瓶车上,身子往前一扑一按。
罗成刚停车在小卖部门口,人还没下车,就被一股力量推着往前,他一个不防,就往前窜了,被那股力量往下一靠,人卡在了座椅和车头的缝隙里面,不得动弹。
罗成一声暴怒:“谁!谁竟然敢暗算我!”
扭头对上裴野嘻嘻哈哈的脸:“罗老师,早上好啊”
看着篡位的裴野,罗成后槽牙都咬紧了。
“裴野!快把我拔出去!等会儿再和你算账!”
裴野人都站起来了,听到罗成这句,他撒腿就跑了。
左不言刚刚一边震惊一边小碎步刹车,这大清早的,未免也太玄幻了。裴野是真的厉害,在这种情况下惊叹能够面不改色跑路。
他也想跑的,但良心不安,只好走近电瓶车,喊了一声罗老师好,然后伸手去拉罗成。
大冬天穿得厚,中间的缝隙又小,左不言劲小,罗成的姿势太过扭曲使不上劲,两人拔了半天,都没见效。
周围零星学生,都忙着去赶早读,也不认识罗成,根本没人帮忙。小卖铺老板娘倒是想帮忙,但一靠近电瓶车就笑成开水壶,一时间忘记了也无能为力。
就在左不言呼哧喘粗气的时候,裴野带着一串高大的男生跑过来了,踢踢踏踏的声音,在左不言的耳朵里成了救命曲。
裴野把左不言拉到一边,两个男生压着电瓶车,裴野坐在电瓶车上,架着罗成的胳肢窝下面,用力一拔,就把罗成带出来了。
不知道人群里是谁先笑了一声,带起了一阵哄笑,裴野还维持着举着罗成的姿势,也跟着笑,不过没等他笑开心,罗成转身揪住他的耳朵,黑黄的皮肤硬是气得透出了红。
愤怒到嘶哑的怒吼声:“裴野!给我去办公室写检讨,不写完不许回教室!”
裴野弓着背,捂着耳朵:“老罗,轻点!疼!我好歹也把你救了出来,也算将功抵过了!”
“抵个屁!我丢的面子能抵吗?啊!”
一群高大的男生簇拥着罗成和裴野往办公室去,一阵一阵高呼声。
裴野的痛呼声远去,左不言看着停在原地的电瓶车,车钥匙都还没拔。老板娘看他拔了钥匙去推车,提过挂在车把上的包子和豆浆,揉着笑僵的苹果肌给他指了罗成经常停车的地方在哪里。
左不言推着车,眼前重复着老板娘从车把上取东西的熟练动作。
有点奇怪,他不清楚。估计是罗老师帮老板娘买的早餐哇。
左不言带着对裴野的担心去了教室,刚进去就觉得今天的氛围过于热闹了,仔细一听也不是在早读,大家都在讨论着什么。
还差几分钟到早读时间,林霖捂着他的毛线帽跑过来,坐在裴野的位置上,一脸八卦,眼睛亮得吓人:“不言,野哥呢?班里有人说今天早上是野哥骑电瓶车送老罗来学校的,说是野哥骑车,老罗就蹲在前面踏脚那里,还说野哥是老罗的亲戚,我可纳闷了,野哥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
左不言无语望苍天,事情是怎么被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还裴野是罗成的亲戚,送罗成上班,他不送罗成上西天都谢天谢地了,估计现在罗成还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呢。
左不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林霖简单说了一下,林霖噗嗤笑出声,看样子又是一锅烧不停的开水。
“哈哈哈哈哈哈,野哥,牛批,哈哈哈,野哥的力气是真的大,哈哈哈……”
看林霖这样子,左不言的担心都消散了不少,他后知后觉不对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看小卖部的老板娘把罗老师的早饭提了,就以为是罗老师给老板娘带的,但是万一早饭是罗老师要吃的怎么办?”
听左不言苦着小脸碎碎念,林霖拍他肩头,挑眉挤眼:“你没想错,早饭是老罗给老板娘的,但是不是带的,是送的。”
“送的?”
“是啊,我们全班都知道,老罗在追漂亮老板娘,每天送早餐,周末约着去看电影,去公园玩。本来野哥把老罗挤缝里也不是大事,根本用不着写检查,但是当时老板娘还在呢,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林霖讲到这里,左不言就懂了。
老师们的生活真精彩啊。
裴野回教室的时候早自习已经上了一半了,他急匆匆跑回来就是怕小天鹅担心自己,毕竟自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罗成拎着耳朵提溜走的,小天鹅这种善良敏感的小男生,肯定一个早自习都在记挂着自己。
他呼哧喘着气,推了推埋头在肘弯里的左不言:“小天鹅,我回来了,你别哭了,没事,老罗就是骂了我两句。”
左不言没动弹,裴野纳闷,不是担心自己担心到哭了吗?难不成哭晕厥过去了?他一急,伸手从下面摸上去,在左不言柔软的脸上摸索着,眼皮是合上的。
这是真哭晕过去了啊?
他连忙扶着左不言的肩膀把人带起来,左不言睡得一脸安详,根本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眼眶红肿,鼻头红亮的画面。
嘎嘎嘎,尴尬。
前面的同学好奇回头,裴野把人原路放下,尬笑着说:“年轻人,睡眠就是好。”
妈的,他自作多情了!还是如此的离谱!
把椅背上的假皮草给左不言披在肩上,高大的身影遮掩着左不言。
他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让小天鹅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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