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男人笑着给她解释。
原来那天给她颁奖的,是音乐学院的大股东傅濯,了解到姜疏宁生活拮据,表示可以资助她。
可惜那时的姜疏宁比现在还要刺。
纵然明白对方好意,也忍不住要往坏处去想。
拒绝之后,姜疏宁回归正常生活。
一直到即将本科毕业,姜疏宁才从院长口中意外得知,原来大股东傅濯在多年前就已去世。
傅家当家的,也早由傅濯变成了他的独子傅西庭。
那是姜疏宁第一次知晓这个名字。
而至于前来参加校庆的男人,或许也是傅家人,或许只是与傅家有交情的亲朋好友。
时间久远,无人可知。
姜疏宁收回思绪,视线又在傅西庭的笑容上停留几秒。
她轻叹了口气。
指尖点了点照片中的傅西庭,低喃:“小可怜。”
直起身子,手肘不小心碰到什么。
啪——
一道沉重响声让姜疏宁侧眸。只见放在相框边的几沓文件悉数落了地,最上面几张散纸,往旁边滑去。
姜疏宁半蹲下。
她捡起散乱的纸页,目光触及敏感字眼,姜疏宁动作停顿。将夹在里面的会议纪要抽取出来,眼睫低垂。
……
桌上的东西被物归原位。
姜疏宁拿着手机走出书房,站在门边,神色漠然地盯着相册里刚拍下的几张照片。
半晌,她选中目标,发送了一封匿名邮件。
叮。
邮件发送成功,姜疏宁手指骨节泛着白。
紧跟着来电铃声响起。
是黎明朗。
父子俩的阴魂不散让姜疏宁彻底清醒,好心情瞬间消散。她抿了抿唇:“你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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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
听着对方言简意赅的语气,姜疏宁略微有些不耐。皱起眉头:“能说说,不能说就算了。”
“……”
黎明朗似乎深吸了口气,才压住被她勾起的怒意:“耽搁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送你去傅西庭身边是享福的吗?”
说到这,他顿了顿:“下来,送你去医院。”
姜疏宁向来清楚黎家人的德行。
略过前面的话,敏锐反问:“干什么?”
没等她说完,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
黑色宾利在高架桥疾驰。
车内寂静,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即将抵达附一医院,黎明朗才瞥了眼副驾。
看见姜疏宁微肿的嘴唇,以及如同男人表达占有欲般,粉底与口红都没能遮住的细小吮伤。
黎明朗眉目稍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攥紧。
片刻后,他冷淡提醒:“孟阿姨醒了。”
姜疏宁愣了下,未作反应。
黎明朗打转方向盘驶入停车位,目视前方:“她既然醒了,你也没必要继续待在傅西庭身边——”
“你说这话,”姜疏宁打断他,语气讥嘲,“黎总知情吗?”
黎明朗蹙了蹙眉头。
姜疏宁翻出黎应榕发来的短信,屏幕直直朝向他。随后笑着说:“你们父子俩有什么意思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
“试探我会不会反水?”姜疏宁字字犀利,“至于吗。”
看到短信内容。
黎明朗的眼中阴翳一片。
车门被推开,姜疏宁侧过头:“我就不去看望孟女士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他要的东西在邮箱,注意查收。”
鞋跟稳稳落地,姜疏宁从倒车镜消失。
走出停车场。
她利落的删除短信。
这些年孤独久了,好不容易身边出现个傅西庭,眼下看着干干净净的收件箱,姜疏宁竟久违的觉得落寞。
半晌,姜疏宁缓慢呵出热气。
切换界面,准备打车去跟戚灵约好的地点。
谁知不经意抬眸。
不远处的室外吸烟区。傅西庭背靠车门,修长的指尖捏着烟蒂,长腿随意的一屈一伸,面色极淡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
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姜疏宁面色僵硬:“……好巧。”
傅西庭:“不巧。”
姜疏宁下唇动了动。
只见傅西庭垂眸又吸了一口,将烟头碾灭丢进垃圾桶,朝停车场方向轻抬下颌:“是我扰了你的好兴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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