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脸色阴沉:“你最好有事。”
郑总助一噎,赶忙道:“老板,兰苑那边来人了。”
撂下手机,他朝床上瞥去一眼。
姜疏宁正拥着被子,捡起床畔掉落的睡裙往身上套,吊带松松地勾在肩头,抬眸朝他看过来。
莹白的皮肤泛着微红,眼睫潮湿。
傅西庭喉结起伏,招了招手。
“干嘛?”姜疏宁走近。
傅西庭搂住她的后背圈进怀里:“长陵大厦和这套房子,你更喜欢哪边?”
这话问的直白。
姜疏宁很快明白过来,她阖上眸懒散地打了个呵欠:“住哪儿不是住,就这套吧。”
“我让人尽快给你搬过来。”
“知道了。”
姜疏宁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傅西庭的睡衣纽扣,指腹不小心蹭到他胸膛皮肤。
触感温热,傅西庭喉结滑动。
姜疏宁突然想起:“对了,之前那只猫呢?”
“princess?”傅西庭上半身往后仰靠,“送回我姑姑家了,我对猫毛过敏。”
闻言,姜疏宁诧异地直起身:“过敏还养猫?”
傅西庭:“姑姑送的。”
这个理由姜疏宁无法辩驳。
不过傅西庭房产多,人猫应该并不常碰面。
思及此,姜疏宁心里稍作踏实:“我本来还担心你要接它一起住呢,我也猫毛过敏。”
傅西庭看着她笑了。
只是笑的意味有些难以琢磨。
在他的视线里,姜疏宁点了点他带着牙印的喉结,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昨晚上做噩梦了吗?”
傅西庭抬眉:“没有。”
“我又不是瞎子。”姜疏宁嘀咕,指尖抚过他的锁骨,小心试探,“那你是心情不好?”
“怎么说?”
姜疏宁:“我以为是工作不顺利。”
“合作板上钉钉,还能怎么不顺。”傅西庭扬唇,视线扫荡她的眉眼,“倒是你,怎么做梦了?”
姜疏宁含糊地说:“碰上了不想见的人。”
见她撇嘴,傅西庭唇畔的弧度逐渐加深:“我认识吗?”
姜疏宁眼神躲闪:“不认识。”
莫名又将自己拽进了亲手挖的坑里。
姜疏宁除却生出一种,压根不是傅西庭对手的情绪外,还多了一丝心虚的罪恶,与提及黎明朗的烦躁。
昨天黎明朗将她拽进休息室。
她与黎家向来不和。
三言两语下,黎明朗的言辞便惹恼了姜疏宁,不出五分钟就不快分开。
姜疏宁厌恶黎家所有人的高高在上。
讨厌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因为姜曼枝,她这辈子都不会与他们扯上关系,甚至在接触之后,不吝于用最恶毒的言辞,去诅咒罪魁祸首黎应榕。
于是到最后,连傅西庭亲口告知自己的那些消息,姜疏宁都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
思及此。
姜疏宁看向傅西庭,想到昨夜半梦半醒间看到的,那个不似平时形象的男人。
她嗓音温吞地岔开话:“你下次要不开心,可以告诉我。”
傅西庭拿了件衬衣,闻言朝她看来。
姜疏宁穿着烟粉色睡裙,领边镶了圈云纹,再往下,白皙的胸口露出诱人的沟壑。
还有几个遮挡并不完全的吻痕。
她靠着衣柜,对自己此时有多撩人毫无察觉,浅浅地弯起眼:“我哄你呀。”
“哄我?”
“当然。”
见姜疏宁理所应当地点头。傅西庭像是觉得有趣,猝不及防地抬手,轻轻捏住了她的脸颊。
他嗓音清朗:“怎么哄?”
姜疏宁霎时愣住。
“像昨晚那样亲一下?”傅西庭的轻笑看上去有些风流,调侃道,“下次要还这样哄,我可不接受。”
“……”
沉默须臾,指腹下的温度逐渐发烫。
傅西庭看见姜疏宁的脸变红,而后他好以整暇地侧过身,斜斜倚在柜门上,打量着她。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刮过姜疏宁的侧颌,调情似的。
“脸这么红?”傅西庭轻扯嘴角,模样有些恶劣,“之前主动敲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
姜疏宁咬了下嘴角。
傅西庭倾靠过去,眼皮稍抬:“为什么不说话?”
下一秒,姜疏宁也抬手掐住了他的脸。
傅西庭低眼看向她的手:“干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才跟别人不一样,你才会记住我。”姜疏宁犹豫地放大了胆子捏他的脸,“懂了吗?”
闻言,傅西庭不置可否地颔首。
随后松开姜疏宁的脸,抓住她的手腕,似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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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已经记的很清楚了。”
瞧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姜疏宁低哼:“最好是。”
她转身,头发从傅西庭指间扫过,柔柔顺顺,半分不像她这人的性格。姜疏宁捞起滑落的肩带,提步进了浴室。
傅西庭看着掌心的两根发丝。
指尖缓慢捻动,他眼前闪过昨夜,姜疏宁忽然凑近的模样,安静地盯着发丝看了阵子。
心软。
头发也软。
傅西庭唇角稍抬,哼笑一声。
-
那天之后。
两人迅速地进入了同居生活。
相处时间拉长,姜疏宁才发现,傅西庭与先前收到的文件内容上,多少有些出入。
他并不似传言一般难招惹,性格阴晴不定。相反他的情绪很稳定,甚至偶尔在姜疏宁的事上,还会多添几丝耐心。
姜疏宁独居时,觉得麻烦从不吃早餐,搬过来后,傅西庭自觉的成为了监督她按时吃饭的人。
起初因为先入主观念,姜疏宁面对傅西庭,饶是再放肆也带着拘谨与察言观色。
直到几次试探,发现他是真切存在着微妙纵容之后。
关系更加密切的同时,姜疏宁的一些很不可多见的“小行为”,也变得愈发心安理得起来。
隔周周末。
跟戚灵约了六点见面。
姜疏宁在浴室耽搁了会儿,涂上口红出来,傅西庭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应酬。
目光相撞,傅西庭打领带的动作停顿:“要出去?”
姜疏宁:“今天约了人。”
傅西庭点头,系好领带后才问:“有工作?”
姜疏宁走到他跟前,压着领口主动帮他抚平褶皱,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呀。”
“想让我陪你?”
姜疏宁撇撇嘴:“这我可不敢。”
“是吗。”傅西庭意味不明地挑了下唇角,“男性朋友?”
姜疏宁动作熟练地揪住他的领带,眼皮掀起,拽着晃动不停:“男性朋友又怎么,女性朋友又怎么。许你成天跟别人吃饭,不许我约朋友啊。”
“葛朗台都没你这样小气。”
望着神色骄纵的姜疏宁。
傅西庭眼神暗下,喉结滚动,伸手环住她的腰肢,温热的手掌隔着衣料轻轻抚摸。
这个动作立时牵绊住两人思绪。
大半月前,在明盛酒会的休息室走廊内,也是这样的姿势。只不过那时候主动的是姜疏宁。
思及此。
姜疏宁不自在地按住他的手,正要说话,忽而被用力一勾。脚下没站稳,就与傅西庭的胸膛紧密贴合。
呼吸瞬间变得灼热。
傅西庭低下头:“不怎么。”
姜疏宁:“……”
傅西庭:“就是不想看你这样出门。”
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
时至今日,姜疏宁依旧承受不住靠近时,傅西庭带来的压迫感。她忍不住侧头,裸露出细瘦的脖颈与耳朵。
转瞬间。
一阵湿热包裹住耳垂,随之下移。
灼热感立时在周遭炸开。
姜疏宁小腿打颤,下意识掐住他的胳膊:“你干嘛呀。”
“好看。”傅西庭压低声线,又侧头与姜疏宁唇舌纠缠,溢出含糊的几个字,“想把你藏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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