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碍于晨间的猜测,姜疏宁难免不多想。
几小时下来,她修修改改,到头还是最初的那一张。
只要放空大脑,就会闪过那些念头。
姜疏宁烦躁地合上笔记本,后腰抵着沙发,身子朝后仰平躺,抓来抱枕塞进怀里。
疑虑像一根刺。
扎在姜疏宁心里,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各种各样的想法就宛若渔网迎面兜来。
但她明明,早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
是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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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姜曼枝推下楼的次日。
黎家二楼书房内。
姜疏宁站在书桌对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生父,黎禾集团的现任总裁黎应榕。
男人眉目温润,安静地低头擦拭着眼镜。
片刻后,黎应榕抬起眼。
对上他无害的表情,姜疏宁一阵反胃:“偷窃竞标文件是违法行为,你就不怕被查处吗?”
“昭昭,你还是太年轻。”黎应榕温声道,“我可从没说过,要你窃取联森的竞标文件。”
姜疏宁看着他。
“其他的我都会处理好,你只要安分地待在他身边。”黎应榕的嗓音蛊惑,“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也不会让你妈妈被告,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儿。”
姜疏宁别开视线:“他会发现的。”
黎应榕弯唇:“所以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可傅西庭是什么人。
江北圈太子党中的佼佼者,17岁家中变故后继承家业,数十年来从未行差踏错,走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过的。
怎么可能留别有用心的人在身边。
思及此,姜疏宁轻叹。
既然傅西庭不说,那就权当不知情好了。
重新打开电脑。
等待软件启动的那几秒内,姜疏宁不小心点开了混在未修底片中的某张人像照片。
紧跟着,傅西庭的那张侧影照被放大。
姜疏宁的视线微凝,手指刮过鼠标表层。
几秒后。
她无意识抬手蹭了下傅西庭的脸。瞬间反应过来,欲盖弥彰般的缩起手指,喃喃:“脏了。”
-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提前半个小时,姜疏宁带着小助理抵达摄影棚,棚内四处挂满了装饰物,萦绕着青春的气息。
见她们进门,有人快步迎了过来。
接待的工作人员是个女人,三十岁出头,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身浅色小洋装。笑着将她们带到休息区。
“模特还得一会儿,你们先坐着。”女人说,“要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
姜疏宁摘下摄影包:“你去忙你的吧。”
女人点头:“那有事喊我啊。”
等到她离开,姜疏宁的目光在四处环视一圈。
这家时尚杂志社跟她合作多年。
姜疏宁还是新人摄影师时,杂志社也同时起步,那会儿恰逢实体没落期,于是电子刊物顺势扶摇直上。
后来他们家主动找上姜疏宁,合作几次,双方默认成了长期伙伴方。
相辅相成,彼此都取得了显著成绩。
调试好机器,距拍摄还有十多分钟。
姜疏宁想到外面的创意走廊。
她跟助理说了声,背着相机出门取景。正好洗手间在东侧,打算趁开拍前去一趟。
摄影棚在一楼。
顺着走廊,经过一排落地窗。姜疏宁取完景,准备往洗手间走时,身侧忽然闪过一道身影。
手腕被抓住,她被拖进休息室。
黎明朗出现在眼前。
她掀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脸。
黎明朗微微垂着脑袋,与她对视,脸色看上去有几分姜疏宁看不懂的异样。
“你……”
快要到拍摄时间,姜疏宁不想多生事端,她甩开黎明朗,眉心皱了下:“你有什么事儿?”
“你的确有本事。”黎明朗说,“居然真留在了他身边。”
姜疏宁无语,后退一步:“你来不会就想说这个吧。”
黎明朗神色的异常很快敛起。
迅速地,像是姜疏宁的错觉一般。
黎明朗移开视线:“爸让我问问你,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
杂志社大楼外。
傅西庭坐在后排车座,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手头文件,几乎一目十行地扫过,他沉了口气。
“老板,除了昨晚那份资料,我费了些周折,托人把最近黎家的事也打听了几句。”郑总助将平板递过去,“另外,我还发现,黎总前不久跟规建局的人吃了饭。”
傅西庭抬眉:“他到底有多着急。”
郑总助说:“近几年黎氏在黎总手里越发走起下坡路,碰上这样几年难得一见的项目,他怎么会不着急。”
傅西庭低低哂笑。
郑总助又问:“那姜小姐这边?”
傅西庭不疾不徐地合上文件,暗扣在他的按压下,于一片寂静中,发出极其明显的声音。
“她啊。”
语调被拉长,一阵诡异。
郑总助保持着安静,目光扫过被傅西庭捏褶的纸边,僵直背不敢出声。
这两年,傅西庭的性情被磨得温润内敛了不少。
只有在特定的场合与事件下,才会再次露出,几年前那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小五爷模样。
而此时此刻。
郑总助看着那张纸,恍然有种,姜疏宁也会变成废纸,被丢出奥森花园的荒唐念头。
文件夹轻飘飘地被掷向旁边位置。
傅西庭十指交叉握住,拇指并拢触碰又分开。反复数次后,才缓缓抬眸:“安排两个人,盯住她。”
郑总助不可置信:“您还打算留着吗?”
“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傅西庭敛去微妙的躁郁情绪,瞥向落地窗内紧闭的门,嗓音淡淡。
“我还没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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