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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年代文里二丫鲨疯了》40-50

    #别动手,咱文明人#

    “不会啊。”顾明月很自信, “咱们又没?犯法,警察抓咱们干吗?”

    “对啊。”丁祎闲不住,背着自己的相机躲在高磊后面, 跟了过来,特义正言辞道,“这本来就是咱们的房子,警察就是要来那也该跟咱们一势。”

    顾明月闻声回头,说实话有?点害怕:“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丁祎今天是有课的。

    “就, 随便看?看?。”丁祎眼神?乱飘, 在顾明月面前不敢撒谎, 小?声地说了真相,“我气不过嘛,谁让他们之前这么欺负人。我今天就非得把他们求饶的样子拍下来,抱着晚上?睡觉。”

    可真够有?出息的。

    典型的欺软怕硬窝里横的小?公主脾气, 遇见打得过就挥着手上?,看?见人多势众的了,就怂唧唧地蹲门口画圈。

    还记仇。

    顾明月想起她前些日子的辉煌功绩, 实在觉得有?些糟心:“别动手,咱文明人。”

    “嗯嗯嗯!”丁祎点头如?捣蒜, 小?手紧握成拳,“知道,文明人!”

    顾明月莫名地有?了两分不大好的预感?。

    一辈子勤学苦读、踏实本分的贺雪更?是, 迈着脚步进去?都忧心忡忡。

    “几位?”

    他们是下午点进去?的, 大厅里都是剩了个正趴桌子上?小?睡的服务员。

    刚睡醒,见着他们还有?些脸生, 以为是要来吃饭的,赶忙起身?手里拿了个单子, 迎了上?来。

    “是现在吃还是来预定的?”

    “不是吃饭的,叫你们老板下来。”高磊这次终于不是花衬衫了,穿了件黑色的短袖,墨镜一戴,谁都不爱,“赶紧搬走,这房子已经转租给我姐了。”

    高磊跟付豪一左一右站在服务员面前,就真跟两堵墙一样。

    服务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向他们。

    “我们老板不在,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说着,她扭头就退回了柜台后面。

    “都是来打工的,我也不难为你。”顾明月露出和善的笑,语气温柔,“既然你们老板不在,那我们也就不劳烦你们了。”

    “弟兄们,”高磊接收到顾明月的眼神?,大跨一步,拽出自己脖子上?的假金链子,往下拉了下黑墨镜,瞅了一眼服务员,又把墨镜戴上?,大手一挥,“给我搬!”

    熟能生巧,演技越发在线。

    很?快,门口“刷刷刷”地出现了十几个体?院学生,个个穿着批发来的花衬衫,嘴里嚼着口香糖,塌腰晃肩地走进来,一字排开。

    气势颇为吓人。

    服务员吓得瞬间起身?,还以为他们是来砸店的,扭头就往二楼跑,边跑边喊。

    “老板,老板娘,你们快出来,有?人来找事了!”

    顾明月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不理会她的通风报信。

    “搬出去?。”

    一二十岁的体?院学生正是有?劲儿的时候,两个搭班,轻轻松松抬个桌子就走。

    提着裤腰带的老板闻风开门,身?子从二楼探出头,看?了眼楼下目眦欲裂。

    大厅桌子已经空了一半!

    “你们干什?么呢!都给我放下!哪儿来的小?兔崽子,再敢动我桌子试试!”

    老板娘和几个在二楼打牌的跑堂、厨子等也跟着下楼,“DuangDuang”地脚步声此起彼伏,差点把楼梯给震塌。

    “你们他妈干嘛呢?谁给你们胆啊!”老板后面的小?黄毛年纪轻,记性好,明显还认识顾明月和丁祎,“两个娘们跑我们这来砸场子了?想死是不是?”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付豪学的就是跆拳道,胳膊拐着黄毛的脖子,脚尖一动,反脚一压,黄毛整个人就趴下了地上?。

    “会说人话吗?”

    黄毛脸贴着地面,后背被人用力下压,宛如?一张被迫摊平的饼,“嗷嗷”喊疼。

    “姐、姐夫,你们快来帮帮我!疼死了!”

    “你们想干嘛?砸场子的是不是?知不知道我上?头有?谁?”老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看?着大厅里也没?几个人,想着自己人多势众,扬着个手,就准备上?。

    高磊墨镜一取,挂在胸前,朗声一喊:“兄弟们!”

    瞬间,门口刚搬完桌子的人乌泱泱地就涌进来了,个个手里都还握着地上?七零八散的椅背,虎视眈眈地望着楼梯口的几个人。

    老板瞬间怂了,连着上?了好几个台阶,两个手慌忙摆着:“误、误会,都是误会。”

    老板娘捋了下自己头上?的大波浪,眼睛一转,又看?向丁祎,笑的很?是温柔:“丁妹妹,你们这是弄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我知道这房子是到期了,是我们对不住您。但我们也真是没?办法。”

    丁祎躲在顾明月后面,低头摆弄相机,不露头。

    老板娘也不在意,眼角挤出了点泪,手指了下后厨旁边的小?屋子:“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妈瘫了,就在里面住着,每天的光是吃药打针就得好大一笔钱。还养着几个孩子,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丁妹妹,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是真没?办法。”

    “她可怜你们也没?用,房子现在归我管。”顾明月拎了把椅子,就坐在她面前,手翻着纸张,“合同?都签了,你要看?看?吗?”

    老板娘胸口一堵,没?想到丁祎真敢把房子租出去?。

    更?没?想到,还真有?人敢租!

    “高磊,房屋到期的通知也别贴门口,屋里也都贴出来给他们看?看?。”顾明月合上?合同?,起身?看?她一眼,问的很?诚心,“认字吧?需不需要我找人给你们读读?”

    “用不着,”老板娘擦了擦眼角的泪,露出阴狠神?色,“你们尽管搬。别拿合同?吓唬我,我告诉你们,我妈现在就在这屋里躺着呢!光剩一口气了,有?本事你们把她也搬走!”

    不怕横的,就怕遇见这种有?恃无恐的地皮无赖。

    高磊心里也有?点虚,打架不怕,但就怕对面是个原本就带病的,还是个老人。

    不碰都能躺地上?的,这可咋办?他担忧地看?了眼顾姐。

    丁祎匪夷所思,气的牙痒痒:“你知道你妈生病了?还让你妈住这?有?你们这样当儿子儿媳的吗?良心都被狗给吃了!不孝顺的东西,就该天打雷劈!”

    老板娘看?了眼自己指甲,吹了口气,胜券在握:“那我也没?办法呀,家里又没?钱,不像您,随随便便就有?这么大个门面房,还跟我们这群穷苦人家争个什?么利!”

    “你们一天天能挣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姑娘情绪容易激动,说着就要冲前面来。

    顾明月以后离不了跟丁祎亲哥打交道,不可能让她在自己跟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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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使了个眼色,让贺雪拦着她。

    贺雪家里孩子多,她自己又是个姐,哄孩子很?有?一套,半拖半抱着把她带远了。

    老板娘巴不得丁祎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她婆子往地上?一躺,别说续租,降价给她都有?可能。

    不死心地又在她身?后喊,“赚的再多,不都给妹妹你交房租了吗?我们这一家子都是给你赚钱!”

    “给谁赚钱呢!”丁祎走远了听见这句,还有?些受不住。

    合同?一年一签,期间不管他们生意多红火,都没?想过涨过一次租!

    就是因为老板娘的那张嘴,知道了他们家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艰辛。

    #年代?文女主必备属性——善良心软#

    农夫与蛇,丁祎与老板娘!

    “人都走远了,需不需要给你拿个喇叭?”顾明月随手拿了个蒲扇,再度坐在老板娘对面,让高磊他们继续搬桌子,目光看?向已经开始焦灼的老板娘。

    老板娘咬牙:“我给你说,我这屋里的板凳和桌子都是有?数的,缺一个我都得去?警局告你们去?!”

    “放心,一个都不缺,江大数学系的大学生给你们这计数,广播播报!”顾明月指了下外面,“你看?,多热闹。”

    外面用竹竿架起一个长方?形的架子,上?面四个角摆满了喇叭,中间空白处白笔黑字贴着房屋合到期合同?和餐馆拖欠不走的无赖行径。

    什?么时候都不缺八卦的人,尤其又是在繁华的批发市场对面,很?快门口就密密麻麻围了好几圈人。

    喇叭声震天响,高石精准报数:“桌子十二张!”

    “地方?都给你安排好了。看?见外面的货车没??查完数直接给你拉走,不占地方?。”

    老板娘看?她来真的,瞬间慌了,声音惊劈:“那是我们家的东西,你这是抢劫啊!”

    “不要你的东西,货车拉走的地址,我一会儿写?给你。”顾明月真觉自己良心,“别激动,请了大爷替你看?管,但时间也就一天。自己抓紧。”

    “抓你妈的紧,这是我们家的桌子,你凭啥搬我们的东西!”老板见他们一件一件往外搬,打是不敢打的,就耍起了无赖,整个人就近趴到一张桌子上?。

    其余服务员有?模学样,要么是坐在桌子上?,要么就死死抱着桌子腿。

    “现在是我的地方?。你们在已经多赖了二十多天,房东拿你们没?办法,只能让我来了。”顾明月说话从不上?脸,点下头,高磊就继续带人搬桌子。

    四个人一组,抬着桌子四个腿就走。

    “哥几个把你跟桌子一起运过去?,省得你老板不放心,再说我们偷拿她东西了。”

    服务员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瞬间从桌子上?跳下来。

    顾明月淡淡收回目光,继续笑吟吟地跟他们商量,“闹成这样,我也不想的,但你们早晚都要搬。所以,只能由我来做个好人,先帮你们把大件运出去?,不影响你们收拾小?东西。日行一善,也不必在意。”

    谁他妈的需要她来日行一善!

    老板娘瞪她:“你想得美!我们才不搬,我告诉你,我妈还在里面躺着呢!”

    “我知道,别激动。”顾明月指了下自己的肚子,温馨提示,“我这肚里还有?一个呢,医生说了,前三个月不能受刺激。你声音别这么大,它跟你妈一样,都是一条命呢!杀人,犯法!”

    “哎,这说着说着是有?点不舒服了。”她眉头皱着,手盖在肚子上?,一片虚弱状,“难受。”

    老板都惊了,拽着个肚子从桌子上?爬下来,眼珠子瞪圆瞧向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你,你!我”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1】

    “你别碰我啊,我自己走路都不稳妥呢。”顾明月摸着肚子站起身?,往老板那边走了两步。

    老板就跟兔子一样,瞬间往后蹿了几步,目光警惕地看?向她,像看?一个时刻准备碰瓷的易碎品。

    老板娘是真没?见过顾明月这样的。

    你横,横不过她;混,她比你还混。

    撒泼打滚耍无赖,她能连桌子带人都给你扛出去?。

    僵持片刻,老板娘终于软了语气,使出了拖延大法。

    “大妹子,你得给我点时间,我们搬也得搬几天。更?别说,这还得找房子了。”

    “房东不是提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了吗?也没?见你们搬。现在房子我租了,你们该不会还想着让我每天出着房租,供你们搬家、找房子?”顾明月看?她,拍了下袖角,语气亲昵,“亲亲,这不太合适呢!”

    老板娘光是听她说话都一身?的鸡皮疙瘩,脸色一凝,压着火气跟她谈判:“五天,五天之内我们肯定搬。”

    “给不了你五天,明天下午五点前必须给我搬走。”顾明月看?向窗外,又看?向她,“今天外面停的是辆货车了,明天就该是挖掘机了。许氏地产你知道吧?聪明点。”

    江市这几年的新楼房建造,一半以上?都是许若兰家的。

    老板娘自然知道,脸色变了又变。

    扯虎皮做大旗。

    一步步爬至高位,顾明月确实不太善良。

    即使已经把人按在了土里,走前都得习惯性地再放个石头压一压,让他们日后爬起来都不敢再碰这块地方?。

    “好好想想。”

    顾明月看?了眼大厅里挂着的钟表,两个半小?时。

    顺顺利利。

    又怎么可能会被警察抓走?也不知道贺雪在担心什?么。

    她脚步轻快,走出来的时候,夕阳还没?落下去?,些微刺眼。

    拿手盖了下眼,看?着还聚在一起的群众,往旁边站了站,听他们正热闹的讨论?。

    人气很?旺。

    顾明月觉得应该再多打印几张他们商场的简易宣传画,最好能人手一张,能让大家伙都知道以后这地方?是要做什?么的。

    “贺雪。”她喊了句刚从里面走出来,一脸急色的贺雪,指了指板子上?挂着的画,“再多印几张。”

    “顾姐,”贺雪已经顾不上?什?么宣传画了,脚下生风,恨不得跑起来,“出事了。”

    “你说什?么?”

    ——

    屋里,老板伸出脖子,看?着顾明月走出去?后,才梗着脖子开口。

    “吓唬谁呢?还地产跟挖掘机,老子才不怕!”

    一反常态,屋里竟然没?人敢出声附和,都弥漫着一股即将失业的阴影中。

    谁都不相信老板还能有?回天的神?力,就连老板娘都开始沉默。

    老板烦躁地踹了下柱子:“一个个的给老子沉个什?么脸,我就不信了那娘们明天还能强拆不成!”

    “还有?咱们的桌子,小?黄,你现在就给我问清楚,看?他们要搬到哪儿!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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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话音刚落,顾明月就推门进来了。

    老板瞬间噤声,连步后退,尤其是看?见她旁边站着的高磊,更?是连忙摆手。

    “搬、搬,我们就搬。”

    黄毛更?是捂着胳膊,缩在台阶上?,再没?刚刚气焰嚣张的样子。

    “那是最好不过了。”

    顾明月笑地更?加温柔,往前走了几步,握着老板娘的手,语气真诚:“我刚刚反思了下,咱们既然都达成一致了。那些桌子凳子什?么的,就不该再搬走了。确实是你们的东西,我们这就跟你卸回来。”

    老板娘:“啊?”

    莫名地,她后背开始冒汗。

    顾明月生平第一次想钻回车底

    老板跟老板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把桌子?抬出来, 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高磊等人不会跟他们解释,视他们如空气?。

    “抓紧时间,简单一放就行。”

    付豪站在门口指挥催促, 一群人的动作越发迅速。

    顾明月看了眼外面:“司机走了吗?”

    “走了。”高石拿着组装图,看了眼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的大喇叭墙,“顾姐,这个还拆吗?”

    “不拆,把里面的内容换换。”顾明月低声跟他交代几句, “再找个人多写几张宣传页, 不用写那么?复杂, 突出咱们这是个卖服装的超市就行。”

    “好。”高石跑的脚不沾地?。

    高磊累的满身汗,墨镜都碎了个镜面:“顾姐,差不多了。”

    “走,立刻走, ”顾明月抬手,丝毫不拖泥带水,“明晚夜市见, 请你们吃饭。”

    高磊今年就已经毕业了,不想分配到武馆给小孩当老师, 一眼望到头的生?活,对于二十刚出头的大男生?来说,太过单调乏味。

    他挺想跟着顾明月的:“那行, 顾姐你们也小心。”

    “快走吧。”顾明月坐在凳子?上喝水, 表情淡定。

    老板跟老板娘对视一眼,隐约觉得不对。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听见后?厨传过来的急促脚步声。

    丁祎一路小跑,急色冲冲:“嫂子?, 里面的老人已经烧抽搐了。”

    顾明月视线径直越过她,看向拿着相机的贺雪,后?者镇定点头。

    “那可怎么?办!”顾明月看着比她还要着急,“给医生?打电话了吗?怎么?还没来?”

    “我也不知道。”丁祎被保护的很好,有颗天真?善良的心,看见狭窄屋里躺着的奄奄一息地?老人,心都揪起来了。尤其老人还瘫在床上,只会呜咽喊着要“水”,更是从心底都难过起来。

    “电话我都打出去?了,120打了,110也拨了,可就是没人来。”

    丁祎是家里老人带大的,最受不了的就是见着老人家受苦,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贺雪那时根本拦不住她,只能先出来跟顾明月说一声。

    老板娘回过味,扯着嗓子?掩盖心虚:“你们看我老娘干嘛?还打急救,那得多少钱啊?走走走,你们赶紧给我走!”

    恰在此时,饭馆的门再度被人推开?,容恪远就近接警,来的比急救车都快。

    推门抬眼,瞬间惊了。

    “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这还能看见他嫂子?,以及一个两眼通红的女朋友?

    老板娘脑子?转的很快,指着顾明月反咬一口:“警察同志,就是他们来我们家里闹事,抢我们的桌子?,还把我老娘吓得生?了病!”

    “谁闹事?”随行的警察很年轻,刚毕业,跟着师父和领导一起出勤。

    他看了眼老板娘身后?站着的膘肥体圆的老板、高个厨子?、两个学徒、若干服务员,以及一个顶着头黄毛的非主流。

    十个人拥挤在一起,一看就凶神恶煞。

    目光再移到这边,只有柔弱的三个女生?,其中一个还两眼含泪,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般。

    随行警察小伍指着顾明月等人再次重复了遍,不可置信:“她们闹事?还抢你们桌子??”

    她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像是能搬动一个桌子?的人。

    “这话你们自己信吗?”

    老板猛点头,委屈爆表:“我当然信了!就是她们,砸我们的场子?!还把我弟弟的胳膊给摔地?上了!”

    小伍轻呵了声,一句都不信。

    丁祎没时间听老板扯,看向容恪远,急的不行:“容恪远,你快来,这个老人要不行了!你开?车了吗?快把老人给背医院去?吧?她身上很烫!”

    小伍入职两天,上班第一天,闻言看向容恪远,很是惊讶:“头儿?”

    容恪远脱帽,解了外衣扣子?,没什么?否认的:“嗯,我女朋友。”

    他回避,把现场交给了小伍师傅,于警官。

    老板&老板娘:“!”

    老板瞬间绷不住了,一个下午接连受打击,声音都颤抖了:“你们,一伙的!”

    “谁一伙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这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小伍觉得很操.蛋,“再说,我们过来也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师父打断,于警官看向门口:“急救车到了。”

    小伍瞬间闭嘴,帮着一起抬老人。

    老人瘫在床上,子?女不上心,里面味道很重。又碍着后?厨,墙面都被熏黄一片。

    “你们是恐怕老人活得久是不是?让老人住这种地?方?整个店里就这油烟大吧!怎么?想的啊!不准备让老人活了?”随行医生?对着丁祎一通说。

    贺雪忍不住开?口:“亲儿子?嫌屋里味大,还不乐意进?来呢!”

    医生?回头看了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丁祎没时间纠结那些,只是不断地?让医生?动作快点再快点。

    病人抬到车上,按理是需要至少一位亲属跟随的

    老板跟老板娘一见情况不对,都想跟着走。

    “你去?,你媳妇留下来配合我们的工作。”于警官经验老道,让小伍跟着救护车一道走,“刚刚你们不还说有人闹事吗?回局里说吧,连带着还有你们赡养亲妈的事。”

    老板娘瞬间慌了。

    顾明月举起相机:“还有他们食品安全的问题,蟑螂遍地?跑,里面还有老鼠。”

    于警官已经收了两份顾明月的检讨了,很是熟悉:“你们也跟着一起。”

    “我们还去?吗?”顾明月觉得不用这么?客气?了。

    他们又没有惹事,只是个提供证据的热心市民罢了。

    可“热心市民”最后?还是被带走了。

    ——

    接到电话的时候,闻酌正?在对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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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进?行日常检查。

    上面抓这些越来越紧,他看的也就越来越严。

    看完今日纪录和出单,又问了值班经理几句细节。

    正?准备走的时候,余光瞥见角落里的机子?,他脚步一顿,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闻哥,那都是旧机子?。”值班的经理跟在他后?面小跑起来。

    闻酌手搭在机子?外壳,认真?扫视一眼。

    而后?,他看向经理,淡淡道:“旧机子??”

    值班经理额头瞬间冒汗:“闻、闻哥”

    “哥,电话响了。”粉毛现在是专职拎包拿电话,听见响就迅速跑过来。

    位置来的不容易,唯恐耽误闻哥一点事。

    闻酌单手拿过电话,却没接,抬了根手指,吐出来的字都带着寒气?:“搬走,关门。”

    值班经理瞬间慌了:“哥,闻哥,这都是孙哥安排的。”

    “什么?时候弄的?”

    “中午头。”

    刚搬来都没敢放库房,跟废旧机子?一起搁在角落里。

    偏是那么?寸,闻哥今天不查仓库。

    闻酌定定看他两秒,确定他没撒谎,才让粉毛喊张泽下来。

    赶在铃落地?最后?一秒,才接了电话,语气?很不好:“什么?事?”

    张泽来的很快:“闻哥?”

    闻酌微抬下巴,面无?表情,示意他自己去?看不远处的机子?。

    张泽戴了双白?手套,看了眼值班经理,心里猜了个八成。

    何必呢,又不是挣得不够花的?

    值班经理苦笑。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你说谁又进?去?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闻酌表情凝滞,手按在眉尾,停顿两秒,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马上到。”

    闻酌握着电话,三言两句交代完事情:“你来处理。”

    张泽恭敬点头:“明白?。”

    光是机子?的复查就忙活到了深夜,张戈拎着饭过来看他,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知道哥去?哪儿了吗?”

    张泽拆了一晚上的机子?,脸上早就没笑了:“别卖关子?。”

    “咱嫂子?又进?去?了。”

    “?”

    张泽终于舍得抬起头,久低头,颈椎还有些不舒服,闭眼,转了两圈脖子?。

    “今天几号来着?”

    他怎么?记得嫂子?不刚出来吗?

    张戈伸出三根手指,晃在他眼前:“第三次了,距离上次,恰好三天。”

    #这令人着迷的缘分#

    “所以,我真?的想不通你们是怎么?从嫂子?身上看出温柔、善良、好相处的?”张戈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神情放松,颇有种看透一切的兴奋,撞他肩膀,“你当初是不是看走眼了?”

    哪儿个嫂子?能一月进?三回?

    反正?,他是没见过。

    “还真?没有。”张泽啃了个饺子?,继续低头忙活。

    他见顾明月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偏着闻哥还喜欢。

    那就没什么?说的了。

    “嫂子?还是嫂子?。”

    #正?宫地?位不可动摇#

    “倒是你,”张泽坐在地?上,踢了下他的脚,“可以想想以后?了。”

    他有预感,闻哥以后?可能要换条路走了。

    ——

    闻酌车停在院子?门口,路走的自然且熟悉了。

    三次了。

    “这次因为什么??”

    容恪远沉默一瞬:“热心市民吧。”

    “?”

    啥玩意?

    容恪远自己都觉得扯:“反正?,现有证据,确凿且能支撑的就是嫂子?她们救助了一位被不孝子?苛待的老人。”

    “并且,正?义举报了一家不正?当经营且卫生?存在极大问题的饭馆,拍取了照片为证。”容恪远看了眼里面,给闻酌递了支烟,“先等等吧,正?在里面接受采访呢。”

    “采访?”闻酌没接,顺着他视线往里看,只能隐约见到被围在里面的顾明月。

    “是啊,江市日报。”

    容恪远打心底佩服,竖了个大拇指:“嫂子?,真?绝了。人刚到没多久,就有记者收着信上门了,问的问题犀利且尖锐,还都是冲着我们的。而且,事发的餐馆本来是一一的门面,现在已经转租给嫂子?了。热度拉满了!”

    何止是满了,在嫂子?的推波助澜下,都爆了!

    “闻哥,你没事开?车可去?店门口听听。真?的,活该嫂子?发财。”

    从没见过做生?意的,能抓住一切机会来营销。

    容恪远咬着烟,神色复杂,表情一言难尽,还没从下午的震惊中回过神。

    “嫂子?不发财,天理难容。”

    他现在敢百分之八百的肯定,警局初见那次,顾明月绝对什么?都听懂!

    但他那时候却还真?信了她朴实无?华的鬼话。

    还有他的一一,整天傻了吧唧,还觉得她顾姐弱小、可怜且无?助。没有她的帮助,生?意都开?不起来。

    拉倒吧,就顾明月这样的,动动小手指,卖她十个都跟玩一样。

    容恪远借火点烟,内心沧桑。

    他真?傻,真?的。

    闻哥的媳妇,怎么?可能会是个单纯无?害小白?兔?

    “别吸。”闻酌挡了下火,没让他点着。

    容恪远还沉溺在自己的天真?中,没反应过来:“哥,我自己吸。”

    “知道,”闻酌弹了弹自己的袖口,简言意骇,“有味。”

    容恪远:“啊?”

    他不大的眼睛里确实有很多的疑问。【2】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抽的最凶。

    “哥,你最近是有什么?不舒服吗?”容恪远问的真?心且担忧,“生?病了吗?”

    话头再次被递过来。

    闻酌没忍住,矜持摆手:“不是我,是你嫂子?。”

    “嫂子?不舒服?”他刚看着挺健康的,还能有条不紊地?安排这多事。

    走一步安排三十步的状态,还是不舒服的情况?

    #恐怖如斯#

    “你嫂子?好着呢。”

    他不是个迷信的人,相反在过往的二十多年间从不信这个。

    早些年秩序乱的时候,开?大车最是危险,常不注意就被人蹲了,常有出事的。所以司机家里人都习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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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地?方拜拜,或者求个平安摆件之类的。

    只有闻酌,既不拜佛,也不放个摆件。

    不信那个。

    但沾了顾明月,他却很避讳这些,不高兴容恪远这样猜测。

    “怎么?跟你说”

    主要是容恪远知道以后?有个闺女是什么?滋味吗?

    闻酌现在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但觉得容恪远诚心诚意得问了,也应该好好解释一下。

    可容恪远又是个婚都没结的弟弟。

    闻酌叹口气?,欲言又止,只能遗憾摆手,目光包含同情和怜悯。

    “算了,你不懂。”

    “”

    #就很迷#

    容恪远精神恍惚地?目送闻酌和接受完采访的顾明月离开?。

    头一回觉得世界好像疯了。

    ——

    顾明月坐回车上,拿着随身带的本子?,修改着计划安排。

    “今天怎么?回事?”

    “要了个门面,救了个人。”顾明月说的简单,顺手划去?一笔支出,“花销一百三。”

    晚上的夜市利润瞬间用了一半。

    “你垫药费了?”走至岔路口,闻酌随口一问。

    “不是,她儿子?回来拿的钱。”顾明月大概缕清明天的工作安排,繁琐的规划行程,隐隐又有了雇个助理的想法。

    但事业未成,她合上本子?,还仍需努力?。

    “轮不到我垫药费。”顾明月继续刚才的话头,撑着下巴看向闻酌,故意道,“我的钱都花在体院弟弟身上。”

    闻酌嗤了声,打了转向灯,看着后?视镜,没往家里的方向开?,而是转了个弯。

    行至一半,又开?口。

    “就那个帮你喊记者来的毛小子??”

    “不是,那个是贺雪的男朋友。”顾明月有分寸,点到为止,给他分享今天的花销,顺便?脑子?里对一下账,“我今儿让高磊帮我找了群有力?气?的男生?搬桌子?。一个下午打包价六十。找了个货车司机三十,剩下的钱买了几个喇叭,又找几个学生?帮我们画了个宣传页,打印了几张。”

    不得不说,现在的学生?是真?便?宜。

    顾明月调整座椅,半躺在副驾驶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躺姿舒适:“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吃饭呢?”

    忙活了一下午,还真?有点饿了。

    “批发市场怎么?样?”闻酌想起容恪远说的话,又转了个弯,即将到达目的地?。

    透过前面窗户,看到眼前的景色越发熟悉,顾明月“腾”地?一下坐直了。

    与此同时,闻酌也看了眼市场对面人群拥挤的餐馆门口,亮着灯,很是热闹。

    他靠边停车,稳稳地?降下了车窗。

    外面的大喇叭声音随之传来,也不知道高石找的是哪个同学,口齿伶俐,还能自串前情梗要。

    “注意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叫闻大宝,刚给弟媳跑了走,他的媳妇心地?善,自干夜市替还账”【1】

    闻酌看向顾明月,顾明月忙摆手。

    “这句真?不是我写的。”

    但听他们编排的有趣,又很不仗义地?笑起来。

    “别说,听着还挺顺。”

    闻酌淡淡瞥她一眼,手敲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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