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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还不如去?找她哥。

    可她哥早就想把房子?继续租给这家干饭店了,说不准最后还是?会嫌她麻烦。

    #愁人#

    顾明月没接话:“那里面是?包间吗?”

    “嗯。”

    只不过她们没吃饭,也不被允许进到里面。

    “那个包间不是?没人吗?”

    “被预定了,现在不开。”服务员接受到老板指令,一板一眼道。

    “下午两点了还预定?预定给谁啊?我?们就看一眼,你们别太过分!”丁祎气不打一处来,没受过气,又跟服务员吵了一架。

    顾明月淡定旁观,等她吵累了,还给她拿了瓶水。

    “润润口。”

    丁祎喝了口水,又继续,全程被老板冷处理?,最后,也如老板所想,等她吵累了,自己气鼓鼓地走出来了。

    还是?个学生,拉不开面子?,也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劲儿地吵吵,光是?别人的注视都让她受不了。

    “嫂子?。”

    丁祎走出来的时候还很委屈,蹲着门口拿根木棍画了半天的圈,才敢低声问:“这个房子?你是?不是?都没看上啊?”

    “看上了。”顾明月伸手拉她起来,没什么绕弯子?的,“说说你给的价格吧?”

    那么大的房子?能?干个服饰超市,顾明月记得零几年的时候还挺流行?那种上下几层专卖鞋服的零售超市。

    丁祎“蹭”一下就站起来了:“真的!”

    “嗯。”

    顾明月暂时没有什么做大做强的野心,但眼界在那搁着,一个夜市遮不了她的目,也确实困不住她。

    搞个兼职,打发时间。

    “先说价吧。”

    先小人后君子?,她做生意一向不怎么讲情面,尤其还是?能?让她找到缺口的生意。

    丁祎跟她恰恰相反,心软的不行?,拿着木棍在地上写了个数,写完又擦掉,再次写个价,没什么底气问:“这个价行?吗?”

    顾明月思考一瞬,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浅浅笑了下。

    “那这样,你门面房里的人全都由我?来处理?,不用容恪远,也不用你哥操心。但是?,你写的价格得往降个一成半左右。”

    她以后做的也不是?饭馆生意,油烟大,对皮肤也不好?。只是?以后不继续开饭馆了,重新装修也得需要一笔钱,成本势必上涨。

    在商言商,抓着丁祎的困境了,顾明月肯定要往下谈谈价格。

    “那太好?了!”丁祎答应地很爽快,手瞬间就握上去?了,“嫂子?,咱们就这样说好?了!”

    #高兴地像个小傻子?#

    顾明月:“你可以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都是?认识的人,顾明月不想惹麻烦,生意都是?双方的,有来有往才会有做的空间,像这种一上来就答应的,不管是?不是?丁祎,她都得考虑一下。

    虽然她给的价格确实不高,但这跟有没有生意风险又是?另一回事。

    “不用,我?的房子?我?做主,他们都不管。”丁祎大手一挥,很是?大方,“嫂子?,从今天开始这房子?就归你了。咱们找个时间签合同,房租从下个月开始算。”

    本来顾明月就没这个干生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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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死乞白赖的把人拉过来,谈成了肯定得额外给点小优惠,才能?不耽误下次合作。

    这还是?她从顾姐摊位上学会的。容恪远没说错,她跟着顾姐确实没少学东西?。

    丁祎一拍脑门,顾明月雷厉风行?,两人还真把这一栋上下两层的小楼门面谈成了。

    “咱们都考虑三天,”顾明月良心只在一线间,再三拒绝了丁祎签合同的打算,“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再签合同,不急在今天。”

    丁祎委屈巴巴坐到公交车上,透过半开的窗户朝她招手,不放心地嘱咐:“嫂子?,你看了我?的门面房就别看其他人的了。我?肯定给的价最低,而且我?事最少。”

    要真想做个兼职了,门面房是?肯定会再看的。

    顾明月并不做回答,只笑着冲她摆手:“路上小心。”

    “那,嫂子?,”丁祎话没说完,车就开走了,话传到她耳边都带着飘,“明天晚上,我?还去?夜市找你!”

    “”

    不知道是?不是?告别的时候丁祎表现得太过依依不舍,顾明月睡觉的时候又再次梦见?了她。

    或许心有所感,整个梦突然间就清晰串联起来,而她也终于?发现了之前?的违和点。

    谁敢想

    梦里丁祎的脸依稀可辨, 围在容恪远的身边满是甜蜜,故事围绕着他们间的甜蜜爱恋缓缓铺开,如一幅现百生的风俗画, 众生?百相,皆是过客。

    而她就是过客中的过客。

    难怪她第一次听见容恪远的名字时,总觉得那么?的熟悉。

    整个梦的以容恪远破案为骨线,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他跟闻酌的争锋相对。本是同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孩子,经年之?后, 却长成两幅模样, 一个警局内步步高升, 一个游离烟酒巷子,如鱼得水。

    从游戏厅开到夜总会,再到最后娱乐一条街。

    梦里容恪远早没了初见的酒窝浅笑,而是正装警帽, 一次又一次地上门?探访、眼底再无笑意,隔桌对?峙,目光沉静。

    “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闻酌依旧是记忆中的那幅高大样子, 坐在?皮质办公椅上,淡淡抬眼, 手指拨弄骰盅里的骰子,声音平静如水:“去查。”

    “闻哥,我一定, ”容恪远被门?外的小弟架出?去, 他挣脱,双手撑在?桌面?上, 看向?闻酌,言语笃定, “一定会找到证据。”

    “随意。”

    闻酌盖上骰盅,与他平静对?视。

    比记忆中的更为寡言,但却更有气势,顾明月一度觉得陌生?。

    梦的后半段就是围绕他们的针锋对?决,容恪远不断解决各种小案子,涉及各种小喽啰,最后终于牵扯到闻酌身?上。

    那个时候闻酌已经有江市独一栋的临江写字楼,他被容恪远请回去的时候步履沉稳,面?不改色,一身?西?装,像是参加要去举重若轻地会议。

    只是等?他即将坐到车里时,一声清脆地童声响起。

    “爸爸。”

    闻酌神色一滞,朝着声源处看去,面?色一沉掩盖不可置信地龟裂,公司门?口的石狮子旁正站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那个小孩有着跟她相似的眉眼,似能看透梦境,目光执拗地朝她看来。

    “妈妈。”

    顾明月瞬间就醒了。

    #吓得#

    “你可终于醒了,”三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再不醒,我都要背着你去医院了。”

    顾明月摸着心口,已经很多年不曾这样心悸了。

    “魇着了?”三丫拿热水壶给她倒了杯水。

    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让她慢慢回神,走神的吹乱杯中水面?波纹,小口缀饮,平复着心潮起伏。

    “真做噩梦了?”三丫好忙活事,并不闲着,又给她递了条毛巾,“擦擦汗。”

    顾明月喝了小半杯水,接过毛巾,才有心情问了句。

    “你怎么?来了?”

    “喊你去出?摊,顺便跟你说一声咱爸去温州进货了。你也没跟我说闻酌在?家,一敲门?就是闻酌开的门?,脸沉的吓人,说你感冒不舒服。他让我帮着看会儿?你,出?去给你买药去了。”

    顾明月听着三丫絮絮叨叨,脑子还从梦境里扯不回来。

    梦里关于顾二丫的印象很少,只有几个一闪而过的片段,一个是她经常趁着孩子熟睡孤身?去隔壁,跟那个姓王的铁路工人暧昧不清,一个是她趁着闻酌抱孩子去医院看病,卷走了家里的存折,头也不回地跳上了火车。

    “醒醒,还走着神呢?”顾三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快起来吃点东西?,晚饭都要你给睡过去了。”

    顾明月一把掀开被子,披了件闻酌褂子,抓了两把头发,开着家门?就走出?去了。

    “哎呦,你这又闹一出?啊!”顾三丫去厨房端了个饭的功夫,一会儿?没看见,顾明月就已经把门?开开了,忙跟了出?去,“不还感着冒呢吗?身?子骨不要了?”

    顾明月置若罔闻,径直走到对?面?,狠敲几下门?。

    梦里没显她的结局,可剧本里有,她想起来了,原主下火车就被骗走了钱,辗转流离又跑回来江市,后来被反派和小反派找到,下场凄惨。

    老总娇妻拍那个电视剧一直没影,也就是过不了审。

    她有幸见过一眼,上头的批复简单直白——

    积极向?上存疑,不利于彰显社会风气。

    绝他妈给绝开门?——绝到家了。

    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她——顾明月女士,即将成为不良社会风气的欺压者。

    “有人在?吗?”顾明月敲门?的声音并不小。

    比起梦里闻酌的变化,她更想知道隔壁老王长了幅什么?样子能哄着原主那个畏缩性子敢抛夫弃子,卷走家产。

    潘安再世,都不敢这么?想。

    “谁啊?”

    出?乎意料,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戴着个眼镜,小短发扎了个马尾。

    隔着最外侧的防盗门?,她看向?顾明月,停顿一瞬,像是认出?来了,缓和了下语气。

    “是你啊,有事吗?”

    顾明月认得她,楼道里打?过照面?。印象最深的就是跟着伍斌去看房的那天,她盯着自己?看了好几眼。

    惹得顾明月都拿起镜子又欣赏了遍自己?的盛世美颜。

    “您好,我是你们对?门?的,”顾明月视线有意无意地穿过女人肩膀,看向?里屋,弯唇笑了下,语速平稳,很是亲近,“家里没酱油了,等?着做饭,想来借一点。”

    “酱油?”女人有些意外,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顾三丫,并没有开防盗门?,“那你们等?一下。”

    她回头喊了句:“周倩,去厨房倒一碗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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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侧身?,顾明月就看到了客厅餐桌旁坐了个十几岁的女孩,正拿着她前段时间刚看过的言情小说在?读,偶尔朝着撇来一眼,不甚关心。

    听见女人再喊,也只是“哦”了声,慢腾腾的起身?,又磨蹭着走过来。

    “这些够吗?”

    这女孩也不知道是不会做饭还是故意气女人,倒了满满一碗的酱油,端过来的都是看着都要洒。

    “够了够了。”顾三丫不知道顾明月瓶子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憨厚地露出?笑,打?了个圆场。

    女人瞪周倩一眼,但还是隔着防盗窗递了过来。

    顾明月双手接过:“麻烦您了。”

    “你这是干嘛呢?”三丫看她回来又把酱油倒在?瓶子里,刷干净碗,又拿袋子装了小半兜苹果。

    坐在?客厅,看着日历,神神叨叨的。

    “拉近邻居关系。”顾明月随口敷衍,冲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

    等?了十几分钟,听见对?门?开门?的声音,耳朵动了下,趴在?门?眼上看了眼,而后又等?了片刻,拎着水果和空碗起身?。

    “远亲不如近邻,我去给我近邻送点东西?。”

    顾三丫懒得搭理她,自己?坐着继续吃饭。

    顾二丫生?活条件可以啊,两荤一素还有汤,比她在?家吃的都好。

    顾明月再次敲响对?门?邻居的门?,开门?的只剩下那个叫周倩的女孩。

    “我来还碗,顺便给你们带点自家卖的苹果。”

    顾三丫的生?意,四舍五入也算她们家的了。

    “谢谢。”周倩倒没有她妈那么?谨慎,见顾明月两手都拎着东西?,索性开了门?,接过顾明月递来的东西?。

    但顾明月东西?送完了人却没走,周倩迎着她灿烂的笑脸,微皱眉头,慢半拍的生?疏客套。

    “你要进来喝口水吗?”

    顾明月答应地很爽快:“好呀。”

    “那请进吧。”

    周倩性子内向?木讷,把顾明月请进来后倒了杯水,就露出?了社恐习性,坐立难安。

    既怕顾明月不说话冷场,又怕顾明月开口说话,自己?接不上。

    好在?,顾明月只是看了下她铺在?桌面?上的画本。

    “画的好好看,很漂亮,色彩搭配很有创意!你是专门?学画画的吗?”

    “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夸画的好看,周倩很局促,手忙脚乱地收起画本,“随便画的,您请喝水。”

    “我比你应该大几岁,不嫌弃的话喊我顾姐就行?。”顾明月冲她笑了下,见她拘谨,就没有再提画的事,而是眨了眨眼,跟她聊了几句小说内容。

    “你看的那本书我也看过,那个作者的书写的都挺好的。”

    周倩一下来了兴趣,看向?她,两人很快凭着小说聊起来。

    顾明月有分寸,没多待,从沙发上起身?时周倩还有些不舍。

    “你爸爸看着倒很年轻。”

    直到要离开周倩家的时候,顾明月才装作无意地看了眼挂在?墙面?最上头的一家三口的合照。

    梦里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模糊,她现?在?也不能确定是与不是。

    周倩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眼里残存的高兴瞬间没了,抿了抿嘴,好半天,才开口。

    “我爸妈离婚很多年了。”

    “嗯?”顾明月怔楞片刻,旋即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听说他下海经商去了,早都有了孩子。”

    下海经商?

    好几年不曾回来。

    那看来这家不是,但梦里原主走的方向?就是这家啊?

    顾明月坐在?餐桌旁,手指敲着桌面?,开始发呆。

    难不成那个梦是假的?

    “别瞎想了,”顾三丫吃完还知道擦了下桌子,那抹布怼了下她手指占的面?积,“我跟你认真说两件事。”

    顾明月不当?回事,三丫能有什么?事?

    说来说去还是顾家那摊子。

    顾明月不是很想听,没那个心思。

    但顾三丫却神神秘秘地看了眼门?口,关好大门?,坐她对?面?,谨慎开口:“我也是听人说的,你过个耳就行?。”

    这才是她来找顾明月的真实意图,只是没赶上好时候,恰好遇见闻酌,也就没敢开口。为人老实,没怎么?做过亏心事,在?人背后搬弄是非也怕闻酌半路回来。

    一开始都没敢开口,最后也是憋不住了。

    顾明月习惯地唇角挂笑,表示在?听,实则又开始走神,认真分析梦的真实性。

    只不过,下一秒顾三丫说的话彻底拉回来她跑走的神经。

    “是关于闻酌的。”

    那要是,怀孕了呢?

    “闻酌怎么了?”

    “就一些之前的事, 挺,挺不厚道的。”顾三丫也是听她别人跟她婆子八卦说的,她婆子卖了一辈子的猪肉了, 性?子泼辣,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耳边沾的都是家长里短的各种事。

    整一个行走的江市八卦机。

    “闻酌这几天不是来接过你吗,我婆子见过他几?面,就跟人夸起来了, 说他年轻有本事, 没几?年就能在五一路扎稳脚跟了。人说不是的, 说闻酌喂不熟,心狠没良心。”

    “谁?”

    闻酌没良心?

    还喂不熟?

    就闻酌那个义字当头的负责任性?子能把自己给压死。

    他还没良心?

    这话说闻酌是亏了,他不够格。

    唔。

    顾明月低头整了整自己衣服,摸了下自己心口, 又看了眼顾三丫,总觉得她意有所?指。

    “是真的。”顾三丫显然没有顾明月想的那?么多心眼,怕顾明月不信, 急急开口,“你不知道吧, 闻酌他亲爸是在发电厂上班,家里条件好着?呢。后来,听说是闻酌生日还是谁生日, 又赶上他升职, 心里高兴,摆桌请喝酒。喝完被人带着?去赌桌玩, 一玩就上了瘾,人很?快陷进去了。那?里面多烧钱啊, 一个?家没两?年都败干净了。”

    顾三丫很?是唏嘘:“最后,钱还不上,周边亲戚也都不愿意借,他爹就被逼着?跳了江。”

    “死了?”顾明月心冷,见过听过不少因为生意困难而跳楼或者?自我了结的事,很?难被触动共情。

    但不可避免地,她会不断地想起闻酌,一个?每次喝酒都像是在喝药的男人。

    很?少见他喝酒喝高兴,都是越喝越皱眉,活像喝了掺水的假酒,一幅放下杯子就要?找老板事的样子。

    除了那?天在大排档,他当着?自己的面开出了六个?1,收回骰子,将酒杯一饮而尽,牵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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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回家时,眉眼像是被星星缀上了两?分笑,淡淡的,似那?晚突然温柔下来的夜风。

    “肯定?死了!”

    顾三丫大着?嗓门表示肯定?,吸引回顾明月的注意力。

    “水里那?么深,捞上来的时候都泡发了,身上都是浮肿。”说着?,她就像联想到一般,“咦”了声,光是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那?时候这事传的可广了,整个?家属院都知道。最后,剩下他妈带着?个?他,房子也没了,日子过得可艰难。”

    “是吗?”顾明月不太信。

    闻酌不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无论是彭姨还是霞姐,他对人都不算小气。

    要?真有个?跟他同甘共苦的亲妈,闻酌可能得把她供起来,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听过这号人。

    “当然是真的!发电厂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他妈为了给他找个?落脚的地,匆匆嫁了个?二?婚的男人,重新组了个?家,养着?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他妈又生了?”

    “生啥生啊,都多大年纪了,是闻酌他后爹有个?闺女和个?小子,加上闻酌,刚好三个?。他后爹也没个?什?么正经工作,养着?三个?孩子,负担大着?呢。也就是闻酌不懂得知恩图报,都没待够一年,就从他继父家里跑出来了。”

    顾三丫压低声音道:“而且手脚也不干净,听说从家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拿了不少东西,他继父都报警了,闹得挺大的。只是他那?时候年纪小,抓着?又给送回去了,但钱好像都被他给挥霍地差不多了。他继父心眼好,也没跟他计较,对外还说着?是自家孩子。”

    “只是闻酌喂不熟,”顾三丫学人说话,“没过一个?月就把他兄弟打住医院了,闹得家里可不安生了,再次跑走了。”

    “又跑了?”顾明月很?难想象闻酌闹事的样子,根本不相信,“少听点?别人的碎嘴子,听多了影响智商。”

    “你别不信,我说真的,早些年都知道的事。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就是苦了他亲娘,都没待够一年,他就闹了一出又一出,听说他妈那?时候哭的眼都要?瞎了,都没把他哭回来。最后,也只能任由他去。”

    顾三丫叹口气,习惯性?地发表自己意见:“这也太胡闹了,都不为自己亲娘想想,重组家庭出了这种事,他妈才是最难做的。他那?时候年轻气盛,拍拍屁股走了,就不知道他妈得跟在后面处理多少烂摊子。”

    “处理懒摊子?我看是巴不得闻酌走了。”顾明月拨弄了下头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孩子跑走来,亲娘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家里哭。哭有什?么用呢?连找都带不找,哭到肝肠寸断,两?眼通红,我也只能夸她一句哭戏不错。”

    “那?,那?不是家里忙不开吗?她继子不还在医院吗?怎么着?也得把人先给照顾好吧,闻酌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顾三丫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太对。

    继子再亲也亲不过儿子啊。

    #要?疯了#

    每次跟顾二?丫说话,她总能把没理的说成有理还要?胜三分。

    “反正闻酌跟他妈关系挺僵的,人在外都说他扫把星。他一走,他继父家就跟那?开了花的芝麻,是越过越红火。现在听说都已经开始准备办煤渣厂了。光是那?种好几?个?轮的大车都买了两?,专等着?运煤渣,跑一趟净赚都有好几?百!两?辆车一个?月算下来的钱都不敢想!”

    她累死累活的摆摊一个?月也才能整个?三百来块钱,运气好了才能摸摸五百以上。

    还不够人家一趟跑车赚的钱。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有什?么不能想的?我跟你算,一趟车按着?五百挣,三天一趟,两?辆车一个?月也就二?十次,算下来就是一万块钱。”顾明月转了下笔,闲着?算了笔,“那?他们不得请个?司机,一个?人八百,两?个?人也就是一千五。两?辆车的油费一个?月也按着?一千五算,再加上日常的保养维护,车险,也就是五千左右。”

    “一个?月五千还少啊!”顾三丫都要?叫出声了,“他们可还有个?厂子呢,真跟拾钱一样。”

    “确实不少。”

    算下来跟她夜市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但他们还有个?煤渣厂,应该比她赚的多。

    “你说闻酌那?时候要?是不走,你现在可不就享福了。一个?月五千块,一家人怎么可能花的完?”顾三丫替她可惜地叹口气,“你们也就不用这贷款那?欠钱了。”

    “怎么花不完,顾大宝一个?月不得好几?千?要?没个?能护着?他的妈,你觉得那?些钱能有多少落在闻酌头上?又能有多少花在他妈身上?”顾明月不稀的做这种无所?谓的假设,自己能挣钱,也看不上那?些钱。

    一步步往上爬的过程中,她什?么没见过?

    “重组家庭中,孩子跟单亲关系都是互为依靠的。当他妈把他放弃,或者?是劝他开始隐忍的那?刻起,他妈也就放弃了自己,成为了那?个?家里真正的意义上的外来者?。”

    人都是一点?一点?试着?来的,跟你最亲的孩子都能被你无情压制本性?,甚至轻易放弃,那?你手里握着?的东西或许只会是你自以为是地筹码。

    也就是别人眼中的垃圾。

    既然结局早定?,不如趁早抽身。

    “我觉得闻酌走得好,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红火日子。”

    他们一家挣的钱说不定?还没闻酌游戏厅一月挣得多。

    想起游戏厅,顾明月的心又一沉。

    比起闻酌日后走向,梦是真是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轻抚手腕上的镯子,微微转动,目光跟随者?飘花。

    闲着?无聊,她光看镯子都能看一上午。

    “是红火,我看你们是债多不愁。”顾三丫好骗,至今都不明白顾明月是怎么把自己从手握二?十万现金的有钱人变成了背负房贷车贷的贫苦中下层,“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每天还想着?吃肉买镯子,有那?钱还不赶紧把钱给还了。毕竟你们两?现在都没个?稳定?工作。”

    三丫性?子单纯,顾明月说什?么都信什?么,一直以为闻酌是在充脸面,用之前游戏厅的股份换的买房的二?十万。

    现在人走茶凉,日子艰难着?呢,偏着?又娶了个?不会过日子的媳妇。

    想着?他们背的几?十年的房贷,想想都让人害怕。

    “不急。”

    往后钱不值钱的日子长着?呢。

    顾明月催她:“买房你也抓紧,有钱就买吧,付个?首付,挑个?地段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

    一提到买房,顾三丫心里就跟打鼓一样,看着?别人买房,心里也着?急啊。

    尤其?是最近听人说又要?出个?什?么政策,降什?么首付比,还有利率啥的,都说房价可能又得往上涨了。

    没啥硬关系,也不懂这些,听风就是雨,一天一个?消息的变化,她都不知道该信哪儿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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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顾父都拿着?钱走了,她也不敢跟继刚说实话,只能说再看看再看看,其?实心里也是虚的不行。

    “不跟你说了,”顾三丫坐不住了,“我去夜市了。”

    知道要?买房了,继刚心里也高兴,每天都不用她说就早早的出摊,走的也是最晚的一个?。

    三丫也想趁这几?个?月多赚点?。

    顾明月起身送她,察言观色,知她顾忌什?么。

    “如果缺钱的话,我可以帮你凑点?。”

    她天生凉薄心肠,钱的事更为敏感,不张口借钱,极少往外借钱。

    只不过她刚来的时候,顾三丫烂好心有很?认真地想过拉她一把。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顾明月都承情。

    “算了吧,你那?点?钱赶紧还银行吧。”顾三丫抹了把脸,本想提闻酌几?句,给她敲个?钟,顺便?看她变脸笑话,结果走的时候却被顾明月一句话彻底说emo了。

    起身快,开门也迅速,只是门留一道缝,没被关紧。

    “我刚不是合上了吗?没合紧吗?”

    顾明月跟在后面,没当回事:“哦,你刚是不是没把门给锁上?我们家门有点?问题,合的时候得按一下锁头,不然就没合上。”

    她刚来那?天,闻酌摔门就走,门就没合上。

    应该是锁芯松了,得人工用手转一下锁头。

    “你们家也真是过得够凑合的”

    就这还想着?借钱给她呢!

    顾三丫心思?瞬间有些复杂,轻叹口气,无声地给顾明月又贴了个?“好姐姐”的标签。

    然后,拉开门,就看见了正站在门口拎着?药的闻酌。

    “”

    #窒息#

    毫不夸张,顾三丫吸的一口气就堵在了嗓子眼,根本咽不下去,眼珠子都瞪圆了。

    闻酌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听见啊!

    她笑都不会笑了。

    顾明月也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闻酌,眸色中闪过一抹惊讶,习惯性?地握着?话语的主动权。

    “老公?,你回来了?”

    “嗯。”闻酌应了声,目光不曾停留在顾三丫身上,而是推开整个?门,侧身走过。

    顾三丫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下,心虚的要?命,说话都开始结巴:“那?,那?我就先走了。回,回头见!”

    几?乎是在闻酌进屋的瞬间,她就蹿出去了,下楼梯都是用跑的,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而“鬼”正在屋里,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上,挨个?打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路上遇见霞姐了,给你又带了两?个?菜,坐着?再吃点?。”

    “好,”顾明月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弯眉笑了笑,好听的话都不用脑子反应就能脱口而出,“谢谢老公?,我最喜欢吃霞姐做的饭了,还是醋溜白菜,就想着?这口呢。老公?,你也太好了吧,能嫁给你真的是我三生修来的福。”

    闻酌没笑,而是弯腰摸了下她额头。

    不烫。

    他松了口气,低头看自己带回来的一兜药,手指摩擦粗糙表面,想起医生说的话——

    “睡不醒的话,可能是最近劳累过度,没其?他症状的话不用特意注意,一个?下午而已,睡觉也是人身体自我修复的一种手段。别太担心,可以多观察几?天。”医生低头写诊单,说得很?笼统,“要?真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把你媳妇带过来看看,光听你描述我这也开不了什?么药。”

    闻酌都走到门口了,又近乎突兀地开口:“那?要?是,怀孕了呢?”

    “怀孕?那?就更正常了。”医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关心媳妇的男人,摆了下手,“每个?人早孕情况都不一样,有的人是喜欢嗜睡。”

    “你刚刚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闻酌背靠着?椅背,单手搭在桌面,后背侵染着?汗意,脸上表情很?是凝重。

    打他刚落座,顾明月就觉察出不对,但没开口。

    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了,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什?么都大不过她吃饭。

    等吃饱了,洗过手,她不安好心地往闻酌脸上弹水珠,才缓缓开口。

    闻酌抓着?她的手,入手一抹冰凉,眉头瞬间又皱起来了。

    “今天怎么手这么凉?”

    “水凉吧。”她随口敷衍了句,不想多说,又扣了下他掌心,扯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偷听我们姐妹谈话了?”

    在他们家闲扯他,还用得着?偷听?

    话往耳朵里钻,本来早就该推门的,听见顾明月毒舌说“哭戏不错”的时候,没忍住勾了下唇角,想着?多听两?句。

    过了势弱的几?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走投无路的孩子,身边围绕很?多愿意维护,甚至为他打架的兄弟或者?是朋友。

    只是有很?久都再听过或者?有人敢再说,他是被抛弃的一个?。

    可顾明月敢,她总是那?样冷静,能一针见血的戳破裹着?亲情与爱外皮下血淋淋的伤口。

    伤口之下,触不到疼痛,有的只是不断靠近的身影。

    “孩子与父母从来都是互为依靠。”

    他知道她知道,就像那?天在警局他非要?再往前逼一句顾母,是对惺惺作态的厌恶,也是觊觎珍宝的快意。他并没有霞姐等人想的那?么好,阴暗狠戾的一面他从不少沾。

    那?顿饭是哄媳妇,也夹杂着?一分说不出口的情绪。

    是他很?早就想把人哄回家,可月亮总是太亮了,盖不住的皎洁。

    “嗯。”

    他轻拽,把她抱到腿上,单手扣着?她的腰,却无意识地前伸,盖在她小腹一侧。

    不敢再进。

    两?人僵持着?沉默。

    顾明月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梦里的那?声“妈妈”。

    #怪吓人的#

    她拍掉掉闻酌的手,第一次开口问他工作:“你那?夜总.会还开着?吗?夜市帮我干活的妹妹想去玩,我也想去看看。”

    “转出去了。”

    孑然一身的时候,干什?么都无所?谓,又带着?一帮没上过学的弟弟,自然想多赚点?。

    可现在,毕竟是不同了。

    闻酌悄悄地又把手覆盖上去。

    顾明月没空搭理她,只是凝眉思?考。

    #邪了门了#

    这怎么又不一样了?

    人家穿书是金手指,未卜先知,怎么到她这就一错误选项,踩啥错啥。

    真不会是这几?天狗血小说看多了,脑子都睡迷糊了吧?

    那?要?是这样,她可就自信起来了。

    顾明月“蹭”地一下起身,把药推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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