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丧门星,就知道哭哭哭,我养着你有甚用?亏你生得一副美人胚子,却连个男人也笼络不住!”
“你哭死了你爹,哭病了你娘,如今是还要将我哭去坐牢吗?”
“我们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扫把星?”
这却是将自己贪赃枉法的罪孽,全都归结到一个无辜小女身上,沈书晴母女如今算作是寄人篱下,原本她不该顶嘴,可却生受不起这般的污蔑,不得已缓缓地抬起下颌,眼里满是不屈之色,“大伯父,你那些贿赂难不成是我替你收的?”
这些年沈延在沈家说一不二惯了,家里还不曾有人同他如此呛声,当即扬起了手臂,重重地朝着沈书晴呼过去,“没用的东西,竟还敢犟嘴?”
沈书晴来不及闪躲,只下意识紧闭了眼眸,可脸上却没有落下火辣辣的疼痛,她蓦然撑开眼脸,却发现不知何时陆深去而复返,此刻正握住沈延的手臂。
接着,猝不及防地,他将沈延抡在一旁的地面上,居高临下冷冷地道:“沈大人可真是好本事,将所有罪责推卸得一干二净,却怪起一个无知妇孺。”
沈延已是不惑之年,这般一摔险些直不起腰来,还是在贴身小厮的扶持下,才堪堪站稳了身形,他也是个狠角色,分明被如此羞辱,依旧舔着脸笑道:“王爷这是专程回来接书晴的?”
“那王爷答应下官的事?”
陆深本不欲与这般寡廉鲜耻之人相交,可等他刚走出院门,耳畔便传来方才那婆子的尖利叫声,虽则明知并不是她的声音,脑中却浮现出那个下丫头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画面。
犹豫几息过后,还是脚尖一转,复又推开了院门。
却没想到,刚巧碰见这样一幕。
陆深懒怠理会沈延,见沈书晴还茫然在原地,原本清凌凌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惶恐,竟然鬼使神差地朝她伸出了手,“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本王走,等着挨打吗?”
沈书晴看了眼满是威胁之色的沈延,又觑了一眼清隽端雅的贤王,没再犹豫,握住了男子宽大的手掌。
抄手游廊上,红菱和王府总管林墨一人提着个八仙灯笼走在前头,陆深牵着沈书晴走在后头。
身后的青石板道上映出两道相依相偎的黑影,男子高大挺拔,女子娇小柔美,竟是相得益彰的和谐。
两人挨得近,沈书晴便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子清冷竹香,这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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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他将她救出暗巷,也是如今日这般拉着她的手轻声哄道:“别怕,我送你回家。”
自此,她便记住了他身上淡淡的冷竹香。
当时她吓破了胆,并不曾问过他姓甚名谁,不久之后父亲又突然暴毙,她便再也没有心思寻人。
想起过往点滴,沈书晴握着陆深的手更紧了,生怕她一松手,他便会像从前那般,直接从她的视线彻底消失。
陆深显然也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以为她还因方才的事而惧怕,于是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抚道:“本王今日便带你去葫芦巷。”
“从今往后,本王会护着你。”
贤王府在朱雀街,葫芦巷自然是外宅。
意识到了这一点,沈书晴骤然放开了陆深的手,垂下纤秾的睫毛,呆呆地立在原地。
陆深察觉到手上的力道一松,侧目看她,见又是一副小媳妇的受气模样,长眉微微拧起,“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沈书晴怯懦地抬起清澈的眼眸,虽明知不该多嘴,还是问道:“王爷安置外室,王妃她同意吗?”
只沈书晴一提起王妃,走在前边的林墨立时回身看自家王爷,果然就从王爷面上瞧见几分不虞,方才眼中的柔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凉薄,又听他冷哼一声,“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本王要幸什么人,难不成还需要经过她的首肯?”
沈书晴倔强地抬起下颌,瞪圆了杏眸,无比认真地道:“若是王妃不同意,纵然是天塌下来,我也绝不做这个外室。”
为了保住她娘的命,她可以自甘堕落,却不可以践踏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怎地还提王妃?
林墨都替她着急,急忙忙插嘴道:“沈姑娘,你且安心跟着我们爷罢,我们爷安置外室,不仅王妃是同意的,更是贵太妃她老人家主张的,你就不要再钻牛角尖了。”
听罢,沈书晴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复又伸手去挽陆深的胳膊。
却被陆深无情拍开,他居高临下睥睨着一脸怔愣的沈书晴,冷冷地道:“沈书晴,本王最后警告你一次,对本王你只管服从就好,做好你应该做的事,不要过问其他任何事情。”
“本王没那么多功夫来哄你一个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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