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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暗香浮动(一)(第2页/共2页)

sp;   可每一次,都无疾而终。

    叫温予的人很多,有男人,也有女人,可每一个都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直到这一世。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还是霍无羁的时候,老师在他弱冠礼后,为他取字“懈北”。而这一世,他还在襁褓之中,就被取名为懈北。

    而他这一世的父亲,叫霍年。就连长相,也和秦执年有八分像。

    不止父亲,这一世,他排行老三,上有哥哥霍未,姐姐霍央。

    他们两个是龙凤胎,就连这一世的长相,也和他记忆里的秦未秦央的模样差不多,尤其是哥哥。

    连眼尾那颗泪痣的位置都和他记忆里的秦未一模一样。

    其实,关于秦央,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只依稀觉得,她长得应该就是霍央那般模样。但秦未的模样,他是深深记在心里的。无论历经多少次轮回,他都不会忘记。

    高考那日,他无意中瞥见他前面那张桌子上贴的考生信息,他先看到的,是她的名字,温予。随即目光落在证件照上,女生扎着马尾,明眸皓齿,很有朝气。

    尽管此时的温予还没完全长开,五官还有些青涩,与他记忆里那个人只有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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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相像。但霍懈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完全挪不动步子,呆呆地站在她的桌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桌角的小纸片。

    监考老师见他一直立在那,走上前,说:“同学,你的座位在后面。”

    霍懈北回神,坐回自己的座位。

    没一会儿,少年时期的温予走了进来。

    但她并没有看他,眼神直接从他身上略过,径直坐在他面前的座位上。

    高考那两天,每一场考试,霍懈北都是第一个进场的。他早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视线直打在他面前的空位上。但她一来,他反倒垂下眼帘,不愿与她的视线接触。

    等她坐下后,他又会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温和。

    后来,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她,但一直没有主动去认识她。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经历过那些诡秘的事情,甚至连霍无羁是谁都不知道,他不愿意这个时候去打扰她,只默默关注着她。偶尔想她了,就会去她学校附近转一转。运气好的时候,他甚至能和她打个照面。

    每次偶遇温予,他回到家后,总是喜欢一头扎进书房,画下偶遇时她的一颦一笑。

    纵只是这样,到温予大学毕业后,他书房里也积攒了厚厚一沓画像。

    她毕业那天,他也去了。但他依旧离她远远的,没有露面,只托跑腿送了束花给她。

    至今,他的手机屏保上,都是那张她穿着学士服,手捧那束香水百合垂眸浅笑的照片。

    就这样,他看着温予一点一点从青涩长到成熟,慢慢长成了他记忆中的模样。

    温予长得很美,五官柔和,看起来很温柔。但她的爱好却都是刺激惊险的,攀岩,跳伞,她隔三差五都要去尝试。

    得知她要去爬珠峰后,霍懈北彻底坐不住了,当即订了机票飞了过去。

    还好,他跟了过来,救下了卡在冰缝里的她。

    不然...这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

    地毯是羊毛制品,温予趴在上面,没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开始回温了。沾染在浴袍上星星点点的雪花,也尽数消融,水珠顺着绸衣滴落,羊毛湿了大片,并打起了绺儿。

    夜风从窗子拂来,吹起她零星的发丝,发尾搔在鼻尖,痒痒的。空气中还残存着方才燃起的蜡烛香薰的味道,暗香隐隐浮动。

    晚风吹来,梅香更盛。

    温予坐起身,环视一圈,从远处的桌案上的花瓶,到坐在身下的纯白地毯,眼神所到之处,皆是她熟悉的物品。

    仿若刚才的种种,真的只是她做的一场梦。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梦。

    梦醒后,没有白雪皑皑,没有鲜血淋漓,更是没有那个浑身是伤,长的和霍家三公子一般无二的男人。

    她松了口气,抬手将贴在鼻梁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手掌扬起的一瞬间,她看到了被血水染红的掌心。

    她整个人都怔住了,脑海里再次闪过那片刺眼的红色。

    也是这时,温予忽然反应过来,脸上那股温热的感觉犹在。

    她伸手摸了摸脸颊,粘稠的液体将她的指尖染的通红。

    她以为她会尖叫,但是没有。

    她很安静,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除了脸颊上的浓稠的血液,她脸上再无半点血色。被冻的通红的鼻尖儿在脸颊那片粘稠的血液的映照下,显得更是苍白。

    她眸光潋滟,无声湿了眼尾。

    指尖的那抹殷红,似乎勾走了她的魂魄。

    她静静的看着,胳膊止不住颤动。沾染在指尖上的血被不经意间抖落,落在她如墨的浴袍上。

    温予的眼神顺着血珠游走,最后凝在她贴身的袍子上。袍子早已被雪水打湿,垂眸看去,浸了大半。

    黏腻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温予站起身,径自走到浴室。

    她神魂恍惚,没有发现地毯上的一串血色脚印。更没有发现,浸湿她浴袍的,并非是消融的雪水,而是那人的鲜血。方才她趴坐位置的地毯,早已被染成了红色。

    她才从浴室出去没多久,氤氲的雾气还没完全消散,整间浴室都雾蒙蒙的。

    镜子上也是,蒙着一层白茫茫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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