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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完结】(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谨遵长公主之令》【正文完结】

    第101章

    赐婚圣旨是送到国公府的,霍夫人听见圣旨的时候,刹那间脑海中一片空白。

    赐婚……入公主府为驸马……

    霍夫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若只为驸马也就罢了,可偏生加上了那句入公主府!她国公府又不是甚破落地,娶个公主还需入赘?!

    霍国公也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心,但他比霍夫人知道得多一些,例如这圣旨是霍余亲自求的,也就是说,这是霍余的要求。

    霍国公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对霍余这个嫡子,无疑是骄傲的,即使他越过自己夺了权,当初霍余一力主张要上交兵权时,给的答案太过冠冕堂皇,但凭着对霍余的信任,霍国公仍旧默许了。

    直至今日,霍余将一个看似比往日衰败却实则稳固的霍家又交还他手中,霍国公不知作何想,他霍家何时出过情种?

    年纪轻轻就身居一品,深得圣上信重,能力不可不谓出类拔萃,如此人才,他霍家百年才得霍余一人,偏生他一心皆是长公主。

    霍余曾和他促膝长谈,言明他私心过重,若他心中有天平,长公主自会是最重的砝码。

    霍余会是一个能力出众的家主,却未必是一个好家主。

    所以,霍国公仍旧默认了霍余的选择,毕竟,霍余不仅仅是霍家的一个子弟,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霍夫人不敢相信地环视四周,却发现她的丈夫和儿子对这道圣旨并不意外,似早就有所料。

    尤其是霍余直起上半身,仿佛长久的夙愿终于达成,松了一口气,他接过圣旨的那一刻,眉眼舒展,神情过于满足,让霍夫人一时愣住,想阻拦的话堵在喉间,等她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传旨的公公道喜后,领着霍余给的丰厚赏银,笑呵呵地离开了,霍夫人才抓紧霍余的衣袖,哑口失声:

    “你疯了?!”

    霍余唇角的幅度顿时抹平。

    他想娶公主,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无法强迫娘亲摒弃白家的怨恨去接纳公主,同样的,公主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和娘亲和平共处。

    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要为一桩旁人求来的婚事低头?

    霍余已经确保了霍夫人一生的荣华富贵,老有所依,只要他在一日,整个霍家就无人敢对霍夫人不敬,哪怕霍国公也不行。

    人人皆自私,霍余也不例外。

    这已经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了,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人为难,只是自己放弃了一些唾手可得的东西,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可以?

    霍余太平静了,让霍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你当初废寝忘食,费了多少心思和精力才能在霍家掌权,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什么都不要了?”

    四周的婢女和奴才皆退下,霍余只垂眸道:

    “可娘亲觉得,我为何要掌权霍家?”

    他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父亲早已察觉了然,可娘亲却全然不知,或者说察觉到些许,却不愿意承认。

    霍夫人震惊地看向他:“先帝在时,她尚是个稚童!”

    稚童二字一出,霍余眼神心虚地闪开。

    霍夫人还欲说些什么,霍国公听得不耐烦,冷沉着声:

    “圣旨已经下了,你在闹什么?孩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并非棋子,要让你一直摆布,什么时候你才能让人省心?!”

    霍夫人给他生了一对儿女,皆省心又让他骄傲,唯独霍夫人,平日中也不觉有什么,可总在大事上犯浑,这才让人毛骨悚然,谁知何时,一大家子就被她拖累了?

    霍夫人又被训斥,她可以责备霍余,却无言对霍国公强硬一句。

    霍国公看向霍余:“圣旨虽说让你入住公主府,可三书六礼不得疏忽,该备的聘礼仍要送过去,你筹谋了这么多年,想必也无需我多说。”

    他拍了拍霍余的肩膀,叹了声:

    “我身子骨尚硬朗,这霍家我替你再守几年,最后,仍要交到你手中啊。”

    他一脉只这一个嫡子,霍家对霍余来说,究竟是责任压力,还是荣华助力,谁又说得清呢?

    霍夫人看着他们父子情深,尤其是霍余转身离开时,没有一丝犹豫,怔怔地哑声失神。

    霍国公回头看她,不着痕迹地失望摇头:

    “时至今日,儿女离心,你可觉得后悔?”

    霍国公转身离开,霍夫人身子倏然一晃,她跌坐在地上,两行清泪落下,吓得一旁婢女赶紧要扶起她,却听她呢喃:“离心……”

    她是国公夫人,这个身份给她带来了一辈子的荣誉。

    可临老时,女儿在深宫不得伴膝下,儿子也因一个女人和她离心,可最初她也只是想保娘家平安,又有何错?

    陈媛是长公主,只要她稍稍抬手,就足够挽救啊!

    霍夫人一心怪陈媛当初不饶人,却未曾想过,公主凭什么要放过一个想害她性命的人?

    只盯着其果,不追究其因,自己绕进死胡同罢了。

    可不论霍夫人如何想,圣旨亲下,这个婚事就是铁板钉钉的,霍余除了必要根本不回国公府,霍国公也支持这门婚事,所以,哪怕霍夫人一万个不同意,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辙。

    与此同时,陈媛也收到了圣旨,传旨公公先去了国公府,才来公主府,传旨后,小声地道:

    “奴才去国公府时,见国公夫人似脸色有异。”

    陈媛几不可察地轻挑眉,等传旨公公离开,盼秋皱眉道:

    “这国公夫人懂不懂规矩?”

    陈媛懒得在意无关紧要的人:“你管她作甚,我公主府只接纳了霍余一人,又不是让他们国公府都搬进来。”

    日后见面,霍夫人再不满,不是仍要对她行礼?

    无法,谁让她是皇室公主,她为尊呢!

    她这话落下,盼秋和盼春对视一眼,皆有些面面相觑,刚进来的凤玲听见,也好生羡慕,人未到声先传:“也只有公主能说出这话了!”

    陈媛讶然回眸:“你这嫁人了,怎么还有时间往我公主府跑?”

    凤玲身后跟着婢女,她疏了妇人发髻,一根玉簪斜斜插着,斜眸间多了股说不出的少妇风情,她嗔了陈媛一眼:

    “嫁人了,又非是坐牢,怎得还不能出来了?”

    凤玲不和公主多贫嘴,刚得圣旨消息,她就立刻赶了过来:

    “我可是一得消息就过来,谁知就听见你那话,若叫别人听去,夜里都得扎你小人!”

    “谁家女子嫁人,不忧心婆媳关系?”

    哪怕凤玲身为郡主,也同样忧心这个问题,她和余安铭感情甚笃,但侯夫人是余安铭的亲生母亲,若二人生了嫌隙,余安铭夹在中间,这世道重孝,迟早她要担心会不会影响夫妻感情。

    在这一点上,凤玲当真是羡慕陈媛,她轻哼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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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尉大人可是为了公主什么都不要了,公主就是有恃无恐!”

    陈媛眼神稍闪,被凤玲说得有些脸红,但凤玲说得没错,她的确仗着霍余爱慕她,所以根本不在乎霍夫人的蹦跶。

    陈媛佯装轻恼:“嫁了人,说话都不知羞了!你眼巴巴地赶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说起这个,凤玲就睁圆了眼眸:

    “可还真不是,只是想让公主劝太尉大人一句,这寻一个黄道吉日也是要费些时间的,可不需太尉大人一日三次地往礼部跑。”

    余安铭就在礼部任职,圣旨让礼部择一个吉日作为公主大婚的时间,霍余一日跑三趟,不是嫌礼部定的时间晚了,就是嫌弃那日不够吉瑞。

    被霍余这一折腾,愣是赐婚圣旨下了,成亲的日子还没定下来。

    余安铭回府时,好笑地抱怨了一声,就被凤玲记住了,好拿来揶揄公主,顺便让公主提醒一下霍余。

    陈媛几不可察地一顿。

    她是真的不知霍余还干了这么多事,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陈媛也生了一分好奇:“他想让礼部定在哪一日?”

    凤玲扯了扯唇,有些没好气:“六月六,非要说那日吉瑞。”

    可公主大婚,尤其陈媛又深得圣眷,光是大婚那日的礼服就要绣好些时日,现在近五月,只剩一个月的时间给礼部准备公主婚事,这根本就是想逼礼部的人去死!

    陈媛有些茫然,凤玲就猜到会这样,太后殉情先帝,那时公主尚年幼,根本无人和公主说过这些,否则凤玲也不会忙忙赶来。

    “公主可能有所不知,只以我为例,及笄前,母妃为我挑选亲事,等挑中余亲侯府,从两家相看八字到成亲,中间足足有近一年半的时间。”

    “公主身份尊贵,礼部挑选吉日,以及大婚当日的规格,其中繁文缛节只会多得数不胜数,再快,也得要半年时间准备。”

    “公主可不要被太尉大人忽悠了,时间短,赶出来的婚礼必然仓促,女子这一辈子成亲就那么一次,必须要尽善尽美!”

    凤玲苦口婆心,生怕公主盼嫁一般,陈媛被说得耳根子发红,她借着将脸侧的青丝挽到耳后的机会,轻碰了碰耳垂,半晌,才呐呐小声:“知道了。”

    陈媛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对霍余心软,可当晚上霍余浑身丧着回来,抵在她耳畔,低声切切“想早日娶到公主”时,她浑身一麻,顿时就知道遭了。

    最终,大婚之日被定在了今年的八月初一,钦天监算出来,除了六月六外,最近的一个吉日。

    消息传出去后,对上凤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陈媛些许心虚。

    至少不是六月六。

    作者有话说:

    凤玲:……

    【小霍笑了】

    【我今天网连不上,不是没有无线,就是电脑没有连无线这个选项,我重启十几次,稿子写好发不出,我可急了,哭】

    第102章

    备礼服一事,要先量尺寸,这日,礼部来人刚离开,陈媛就累瘫在了软榻上,整个人都恹恹地提不起精神,盼秋疼惜地递了杯茶水给她,哼道:

    “郡主明明都提醒过公主,谁叫公主就应了大人。”

    陈媛呐呐地捂脸,心道,若你见过霍余磨人的功夫,就知道她为何这么轻易就松口了。

    而且,岂止霍余想要早些成亲?

    陈媛心虚地垂下头,若她不想,任由霍余磨破了嘴皮子,也得不到她点头。

    无人察觉的地方,陈媛不着痕迹地抬手轻抚小腹,眸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迟疑,她只犹豫一件事,梦中她有孕,是在六年后。

    而如今,即使她有孕生子,还会是曾经的那个孩子嘛?

    陈媛也不知晓,她不执着这个念头,但不可否认,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

    她很想亲眼见见那个孩子,如果可以,这一生,她依旧盼着可以诞下那个孩子,将梦中的亏欠全数补偿给他。

    小半年时间过得很快,快得仿佛赐婚圣旨仿佛是昨日刚下一般,然而这段时间,陈媛和霍余都忙得脚不沾地,等将近七月底时,陈媛才恍然,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了?

    盼秋将手中绣帕扔到一旁,鼓气烦躁道:

    “这破针怎么这么难伺候,要它往左,非要往奴婢手上扎!”

    一嗓子顿时让陈媛回神,她拿过被盼秋扔开的帕子,只看了一眼,就立即嫌弃地移开眼,根本没有安慰盼秋:

    “你怎练这么多年,还不如我?”

    陈媛那日见盼秋练女工许久也不死心,一直死磕,也就起了兴致,盼春指导了几番,陈媛就绣出了个像模像样的绣帕,和盼春比不得,但绝对比盼秋要好上不少。

    她很自得:“你还是不要较劲了,这刺绣方面,也是需要有天赋的。”

    很不巧,她挺有天赋,而盼秋则是没有。

    盼秋惊得睁大眼,好生闷气,半晌,她眼眸一转:

    “公主就知笑话奴婢,奴婢前几日瞧公主绣了个物件,可不似是绣帕,公主是在给何人绣东西?”

    话落,陈媛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盼春见公主和盼秋姐姐互相伤害,没有憋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盼秋还不停,话里有话地揶揄:“倒底是要成亲的人了,奴婢伺候公主这么多年,可不曾见公主做过这么贴心的事,若是大人知道,不是要欢喜得觉都睡不着!”

    她试图拉拢盼春:“盼春,你说是不是?”

    陈媛嗔眸去瞪盼春,盼春左顾右盼,看戏好笑,但盼春可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去,忙忙说:“厨房给公主冰了水果,奴婢去看看。”

    因被盼秋揶揄了句,陈媛反而不藏着掖着了。

    七月二十六,是霍余的生辰。

    霍余很少刻意准备生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而且,他最近很忙,因快要大婚,圣上看他越来越不顺眼,很多杂事都堆在了他身上。

    他每日回府,夜色都格外浓郁,甚至有时公主都睡下了。

    但这日回府后,霍余很快察觉不对劲,他讶然地掀了掀眼,只见府中一片灯火通明,游廊小径上都挂满了红灯笼,婢女见他行礼:

    “大人回来了,公主在摘月楼上等着大人呢。”

    不远处,萧果倚在树干上,遥遥地看着,梓铭冒头,不解:“你在这干嘛?”

    萧果一手拿笔,一手拿着个册子,不断在写什么,时不时抬头朝霍余的方向看去一眼。

    听见梓铭问话,他抬了抬头,明明那张脸仍旧没有表情,可梓铭就是看出了他的得意,萧果眼睛很亮:

    “我在写书。”

    他说得很认真,可梓铭想到他这段时间都在看的东西,倏然意识到什么,吞咽了下口水:“你在写话本?”

    萧果果断点头。

    梓铭惊悚:“你写话本,盯着爷看作甚?”

    萧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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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他一眼,似不解他为什么震惊,把手中的册子给梓铭看,最外册写了几个大字——长公主的小娇夫。

    梓铭目瞪口呆。

    小、小……娇夫?是说他家爷?

    震惊中,萧果又写了几笔,才道:“写前人不敢写之事,才能扬名于世。”

    梓铭无话可说,他只觉得萧果真不怕死。

    没瞧见那些写话本故事的人,只敢写一些官家女子,谁敢编排当今皇室?顶天写一个前朝公主,就已经很胆大妄为了。

    甚至写了这些书的,都不敢暴露真实姓名。

    可梓铭适才看见了,萧果那个小册子上,落款就两个大字——萧果。

    他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写了这个东西。

    梓铭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下意识地离萧果远了些,心累道:“要不你停笔,要不你日后离我远一点。”

    萧果很困惑很茫然,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等我写完,再来找你。”

    梓铭动了动嘴唇,我怕被爷看见这个话本后,你就回不来了。

    霍余不知这些事,也不知萧果居然这么大胆,敢将他写进话本中,他回殿梳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赶去摘月楼。

    摘月楼很高,是公主府中最适合赏月的地方,同样的,这里是处寻欢作乐的地方,霍余赶来时,就见伶人抚琴作舞,脚踝系着铃铛,灵动妩媚。

    而公主倚坐在榻上,托腮抬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

    霍余脚步一顿,他无数次庆幸公主是个女子,否则,就凭她这性子,三宫六院恐都不够她放的。

    就在霍余腹诽时,忽然听见公主软趴趴的一声抱怨:

    “你怎么这么慢才回来啊?”

    似她等了很久,刹那间,霍余回神,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根本不看那些伶人一眼,快步走近,这一路走来,他早就想到了今日是何日子,公主记得,且耐心等着他,霍余就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生辰礼物了。

    然而,等他听见公主说:

    “你素来不喜热闹,我就未曾喧哗,只在府中替你庆生。”

    “可生辰嘛,总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她每说一句话,霍余心尖就轻颤一下,无人能体会,此时此刻,比琴声更好听的,就是公主侧头不紧不慢吐出的软言软语。

    没有很郑重,却处处考虑到了他。

    陈媛见他眉眼散开的笑意温柔,觉得他好生没有出息,这么简陋的的生辰宴,也值得他这么高兴?

    可是,陈媛却也情不自禁地眉眼含笑,她推了个锦盒给霍余,才有些呐呐:

    “生辰礼。”

    霍余察觉到她的异样,有些不解,觑了她一眼,才要去打开锦盒,然而刚拿起来,就被公主拦住,只见公主耳垂灼红,眼神飘闪地说:

    “看归看,可哪怕不好看,你也得日日带着。”

    霍余越发生了好奇,拿开公主的手,打开了锦盒,锦盒很长,里面平摆着一条腰带和一个香囊,腰带玄青色打底,边上是金丝线,绣着云纹,针脚细密,哪怕是霍余来看,这条腰带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不如府中绣娘做的华美精致,样式简单,搭色却很好。

    香囊底端绣着个“余”字,一直散着淡淡的梅香,许是浸泡了很久,才会如此,公主偏爱红梅,他因公主也格外喜爱红梅。

    这一件件的生辰礼,许不是顶好精致,却都足够用心,狠狠地撞在了霍余的心上。

    霍余捏紧腰带一角,联想公主的异样,很轻易地猜到这二者出自何人手。

    公主怎么会觉得他会嫌弃?

    霍余长时间垂眸不说话,陈媛等急了,恼得推了推他:“你不说话作甚?”

    她睁圆了眼眸,霍余敢说不好看,就甭想要生辰礼了!

    霍余一点点收紧手心,半晌,才低声长吁了一口气,陈媛怔住,因为霍余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缠,霍余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最终只化为了一句:

    “谢谢公主,我很喜欢。”

    很喜欢,喜欢到心中情绪不断汹涌,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将公主禁锢在怀中。

    但不可以,他该敬重她,将一切都等到大婚那日。

    还好,很快了。

    陈媛指尖轻颤,她想说,当初霍余也曾亲自雕刻了木簪送给她做生辰礼,她只是还礼罢了。

    可陈媛最终没有说,她伏在霍余肩膀上,心知肚明,她的确是想要给霍余一个惊喜罢了。

    甚至,在霍余打开锦盒前,尚存着一丝紧张。

    翌日,霍余就迫不及待地用上了腰带和香囊,萧果进来时,视线就下移,霍余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脊背,状似不经意道:

    “我今日可有什么不同?”

    萧果很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霍余,皱眉思索很久,才眼睛一亮:“有!”

    霍余轻挑眉梢,今日萧果倒是开窍了?

    萧果很肯定地说:“主子今日就像南苑那只开屏的孔雀。”

    将炫耀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虽然萧果不知道主子在炫耀些什么。

    霍余唇角幅度顿时抹平,道:“继续抄书。”

    萧果茫然。

    他又说错话了吗?

    霍余面无表情地越过萧果离开。

    早朝后,霍余如往常一般去了御书房,但今日,他似乎脚底生虫,不断地在御书房中走来走去,陈儋皱眉看他:

    “你身上长虱子了?”

    霍余不搭理他,只在腰部抵到桌子时,立即擦了擦腰带。

    陈儋无语:“什么宝贝腰带,碰都碰不得。”

    霍余不着痕迹地站直了身子,仿若很淡定道:

    “嗯,只是公主亲手给臣做的腰带。”

    陈儋听得牙酸:“每年朕的生辰,小妹都会给朕亲自编一个玉穗,看来明年要让小妹换个生辰礼了。”

    霍余顿时收敛,不炫耀了。

    陈儋呵呵,想要炫耀,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作者有话说:

    陈儋:跟谁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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