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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0(第2页/共2页)

;她忍着热水滚烫,把毛巾打湿,拧干,顷刻间,一双藕色玉手被热水烫红,她半坐在床边,轻轻拉开被子,把手探了进去。

    柳月明半昏睡着,只觉得胸口一烫,有股暖意从肌肤上传来,她睁开双眼。

    郁开擦得仔细,小心,她虽然看不见,但两人那么久的亲密,她早已熟知了柳月明每一处肌肤的丝滑,每一处位置在哪。

    尽管如此,她的脸还是害羞得红了起来,因为这是交易之外的亲密接触。

    柳月明绯红的脸颊,迷离的眼,比某个时候还要动情。

    等毛巾冷却之后,郁开的手指颤了颤,才从被子里探出去。

    身体的汗水被抹干,柳月明舒服多了,没一会儿,郁开有拧了片热毛巾,慢条斯理地叠好,柔柔放在她的额头上。

    她的心微微一动,小朋友对她,为何这么好。

    情绪起来时,她摇了摇头,不对,两人只是那样的关系,郁开不过随手照顾罢了。

    她不愿意让自己再陷入过去的痛苦中,若是再次陷入,那么以后的噩梦,无尽的回忆,会一直纠缠她。

    郁开重新端起碗,白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然后放在她自己的红唇之上,试了试水温,才递给柳月明:“月明姐,喝药了。”

    她眼神瞥开,头往反方向侧了侧:“不。”

    郁开身体轻轻耸起,持着汤勺往她嘴边递。

    还未入口,那股苦味就刺激着她的唾液,分泌出难以下咽的味道来。

    她抿唇:“你该回去了。”

    郁开眼神颤了颤:“哈?”

    “不是要跨年吗?你不和宿舍的人一起?”

    “月明姐,宿舍只有我一个人。”

    柳月明气弱微微:“差点忘记了。”

    药勺再次无情朝她递来,郁开双眼满含担忧:“月明姐,不喝不会好的。”她像哄小孩子似的,语气弱弱,哄骗着她:“你,你要是喝了,我就答应,你那天提的要求。”

    她说这话,脸色瞬间涨红,雪白的脸颊像是开出了一朵桃花,粉色娇艳。

    柳月明掐着鼻梁:“什么要求。”

    郁开抿了抿薄唇,身体靠在床沿,头缓缓凑过来,能感受到她身上柔和气质,带着害羞,还有些不耻。

    温热的气息扑入耳朵,郁开说了些话,弄的她瞬间咳嗽起来。

    她凌厉转眸时,郁开已经缩回了头,鸦羽似的睫毛压着眼里的羞敛:“如何?”

    美得跟妲己似的,偏偏在她病重的时候来勾人。

    她闷了口气,点点头:“嗯。”

    郁开双眸闪着光,端起碗来,一勺一勺喂她。

    柳月明噎着口水,像是喝着汤药一般,痛苦难掩。

    再次醒来,她撑开双眸,室内黑黢黢的,周围空空荡荡,分明一个人都没有。

    好奇怪,她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难道是自己这些时间,和郁开呆一起太久,出现了幻觉。

    学校附近的酒吧,装潢及硬件设置都不如市中心,但是胜在便宜,还有很多学生妹子兼职,这附近又是艺术学院集聚地,漂亮的迎宾和服务员不计其数。

    尽管如此,郁开的颜值,也能在众多繁花中,艳冠群芳。

    郁开前世就不喜欢声色场所,因为在这种环境下,不管你是出于好奇也好,放松也好,总有人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你既然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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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地方,说明也很寂寞。

    其他的同学都因为开心,一个个开始喝起来,庆祝今天的胜利收官,也庆祝新年的到来。

    她心里闪过一丝顾虑,前世的今天,柳月明好像,生病了。

    那个时候她在外地拍戏,拍完就过来找她,也不知道是舟车劳顿,还是天气突然变冷的原因。

    原本约好的甜蜜一夜,变成了柳月明高烧不止,躺在床上,脸颊烧得像是红透的番茄,让人心疼极了。

    她照顾她照顾得小心翼翼,任凭柳月明怎么闹,怎么不肯喝药,她都跟一个小小的狗狗一般,看着自己的主人,耐心抚慰着她。

    那个时候,她明白,自己的心会跟着柳月明的心情转变,柳月明不舒服了,她比她还要难受。

    她甚至,还答应了柳月明那样的要求,才哄得骄傲的她喝一口药。

    这一世,有了太多的改变,意味着,她不用再经历过去的那些事,那些情绪,她只需要静静等待自己的机缘,然后越早独立行走,越早逃离柳月明的手心。

    她松了口气,举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肆意地看着周围人的神情,心情别样好。一个抬眸,正好撞上不远处的视线。

    那道视线柔柔和和的,朝她瞥了过来。

    郁开惊了惊,刚想招手同她打招呼,却被她制止了,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对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

    倒像是看了她很久了吗?

    郁开端着啤酒杯,穿过嘈杂的人群,听着吵闹的音乐,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在黑暗和光明之间闪回,尤其艳丽夺目。

    好不容易挤到陈妍面前,她笑着和她打招呼:“陈前辈。”

    陈妍笑了笑:“早就看见你了。”

    “对呀,真有缘。”郁开听不见她说话,只小声点点头:“我敬你一杯。”

    敬她前世关照,也敬她这个人厉害,她很钦佩她。

    陈妍言笑晏晏,纤细的手指端起高脚杯,往她的杯子轻轻一靠,两人举着酒杯。

    郁开一饮而尽,陈妍抿了一口红酒,看着她。

    她身后的王若林拍了拍手:“小姑娘很能喝啊,我们也走一个。”

    郁开喝完抿了抿唇,拭干唇角的酒泽,一双眼睛望着她身后,原来她身边坐的还有陈青松,王若林,以及袁佳佳,还有几个女学生。

    原来,前世,袁佳佳是这么和王若林勾搭上的。难怪。

    她装作没听见,对着他嗯了一声?一双无辜眼盯着他。

    陈妍转头笑着说:“王导,我还没有和你喝呢,走一个。 ”

    陈妍替她解围后,转身看着她,轻轻用手勾了勾她:“过来。”

    酒吧声音闹,她把头凑上去,听她说话:“那边是陈导,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陈青松双眼放空,像是在盯着场子里的人,没一会儿看向郁开:“你好。”

    郁开眼睛亮了亮,陈青松导演,国内最有名的电视剧导演,陈妍的视后就是他的作品。

    当然,也包括郁开的。

    前世,郁开和陈青松合作得晚,两人合作十分愉快。

    她举起酒杯:“陈导,我敬你一杯。”

    陈青松端起白开水:“郁开同学,我不喝酒,你也少喝点。”

    郁开点头:“嗯。”

    三人说了些话,都是夸郁开的,演戏什么的。

    郁开也没有急功近利,她敬了王若林最后一杯酒,就返回了座位。

    没一会儿,周围的人都涌了过来。

    夸赞她这么快就被导演赏识了。

    另一边,陈妍浅浅喝着红酒,熟练地摇晃红酒杯,和陈青松说着什么。

    顾小多压着声音在她耳边:“我看那个郁开,分明是想巴结你。”

    陈妍和陈青松有资源,有人脉。

    现在的小年轻,谁经得住诱惑啊。

    陈妍摇酒杯的手指一停:“你觉得她是巴结我,不是其他什么。”

    小姑娘长得还是很不错的,若是用错了心思,陈妍也不会太过欣赏。

    若真的如袁佳佳那样的人,看到名导往上□□,那真的可惜了那张脸皮。

    她摇头:“我看着不像,她并没有对王导怎么样。”

    顾小多:“她的目标是你啊。”

    陈妍的手掐了掐酒杯,脸色一红:“乱说什么。”

    顾小多拍着她的肩:“她一看就是我们圈子的人,而且,只要是这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你啊。”

    她嘴角抽了抽,眼神朝郁开反向瞥去:“你是凭借什么感觉的,雷达吗?”

    顾小多:“我感觉是这样的,而且,她以后啊,肯定会联系你,约你吃饭什么的,她们不都是这样吗?”

    她重重放下酒杯,红酒在瓶子里晃荡,溅落了几滴在顾小多腿上。

    她吓得站起身。

    陈妍:“别乱说。”

    回到座位上,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还剩一个小时就要跨年了,郁开深吸一口气,终于,过去和现在的关键节点,都有所改变。

    今天,是她和同学们一起跨年的日子,不再是,卑微地,那个时候单向爱着的,柳月明。

    卢丽丽搂着她:“郁开,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郁开点点头。

    不曾想,一掏手机出来,郁开立即深吸一口气,全是陈贞的未接来电。

    “我去打个打个电话。”

    说完,立即穿过嘈杂的人群,哄闹的酒场,到了酒吧外。

    电话接通后,郁开立即问她:“陈贞姐,有事吗?”

    陈贞语气着急:“郁开,你现在有时间吗?”

    初冬的风带些泠冽,似割刀子一般刮在她脸上,细雨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睫毛上,浸润着她的心。

    得知了那个消息,她的瞳孔微微紧缩:“好的,我知道了。”

    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陈贞联系好了医生,常年给柳月明调理身体的医生。

    赶到酒店时,医生已经在外等着了。

    郁开想起陈贞的提醒,只先让医生等着。

    她自己则先进去,轻轻带上了门。

    不出陈贞所料,柳月明没有穿衣服,她踢掉一大半被子,露出半身滚烫发红的迤逦身材,整个人昏昏沉沉,一头泼墨的长发垂在枕上,眼睛紧闭,丝毫不知道有人已经闯进来。

    郁开瞥了一眼,连忙走上前,伸手把鹅绒被往上一拉,轻轻掖在她的脖颈里,手指微微触到那烫如岩浆的肌肤,郁开的手微微颤了颤,眼神落在她绯红的脸上。

    距离仅隔二十厘米,柳月明似乎感受到了她指头的冰凉,眉头轻轻一蹙,紧密的饱满红唇微微一张,发出病弱的娇叹声。

    很少能见柳月明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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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床上,就是生病。这个时候的她,偏偏惹怜。

    郁开匆匆瞥了一眼,见她似银针般的长睫毛正微微颤动,立即屈回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刚刚的温度,转身去拿睡衣。

    柳月明长睫撑开,室内,灯光不知道什么亮了,她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有人进来了,原来依旧没有人。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闪现出郁开来到身边的画面,梦境里的她,无比温柔缱绻,若是,她在身边就好了。

    生病的时候,身体没有支撑就算了,就是精神也产生了依赖,梦里的她脾气却十分不好,若是郁开真的在,她一定。

    哎,她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

    她缓缓闭上眼,耳朵里传来系数动静,没一会儿,觉得眼前明亮的光被人影挡了挡。柳月明惊恐睁开眼,她虚弱无力地说:“谁?”

    她呼吸一顿,对上郁开惊诧的眼。

    “月明姐,你醒了。”

    郁开掀开被子,熟络地为她穿衣服。

    每一次两人亲密之后,柳月明都不喜欢穿衣服,晚上又爱蹬被子,很容易着凉,郁开便会起来,替她穿好睡衣,冬天的时候还要穿好袜子,把她裹得紧紧实实的,才会睡去。

    她扶着滚烫的奶酪肌肤,把睡衣从她头顶往下穿,柳月明身体偏瘦,似弱风扶柳,偏偏个性又骄傲的很,她半眯着眼:“我在做梦吗?”

    郁开怔了怔,把她如丝绸的长发从衣服里顺出来,才缓缓说:“没有梦。”

    “医生就在外面,马上进来给你看看。”

    说完,郁开把她放平,重新为她掖好被子,才转身去开门。

    柳月明嘴里喃喃,不是梦,郁开真的来了,她竟美梦成真了吗?

    没一会儿,她的主治医生来了。

    郁开站在一旁,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不曾想,柳月明竟还是病了,说起来,还和她有关系,若不是演西湖定情那一场戏,她也不会淋雨,也不会生病吧。

    但是,这种事情本就难说,只能说,是前世今生的恩怨罢了。

    她倒是不觉得麻烦,也不在像当初那样,因为柳月明一个不舒服,弄得自己殚精竭虑,一个晚上不睡,一直照顾她。

    那些汹涌的情绪,是很多年前的,不再引起她的波澜。

    只是,她一会吃药的时候,若是和前世一样,非要她答应那样的要求。

    如真的如此,她只好强行给柳月明灌药,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走那些剧情。

    前世,柳月明康复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她去某市场,买了不少好玩的东西。

    其中,不乏有黑色二指宽的飘带,丝绸质感,蕾丝边缘,材质温和,十分亲肤。

    还有一对银手镯,中间由链子紧紧连接。

    柳月明洗完澡后,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她的肌肤绯红如霞,披着半湿半干的头发,柔柔地坐在她身旁。

    郁开深吸一口气,那带着绝美气味的人,眼含秋波似地看着她,在她身上轻轻一靠,她承认,她动心了。

    这给谁谁也忍不住。

    柳月明靠了一会她的肩颈,滚烫的脸颊在她脖颈处贴着,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长长的眼睫毛像是小扫把,在她的脸颊边缘扫啊扫,扫得她心涤荡。

    她不敢侧眸看她,但是余光可以见到,柳月明的眼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柳月面一边看一边说:“真是好看的脸,额头,鼻子,唇峰,还有下巴。”

    侧颜的线条像是绵延起伏的小山,还有两处碧湖,一处红潭。

    郁开被夸得不自在,轻声回应她:“我这长相,多得去了,还是姐姐的,姐姐好看,清纯脱俗。”

    又纯又欲。

    说完她害羞抿抿唇,转过去,对着她浅浅一笑。

    柳月的指尖轻轻落在她的额上,鬓角,下巴,替她擦干那细腻皮肤上浸出来的汗水。

    “你很紧张吗?”

    郁开瞳孔紧了紧,她有点紧张,但是作为上位,她怎么能说自己紧张呢。她咬紧牙,摇摇头:“不,我是激动。”

    柳月明噗嗤一声笑了,她很少笑,只有在不可多得的时刻。

    紧接着,她见柳月明一手从后背放到身前,一对银色的手镯碰撞在一起,撞出刺耳的铁器声。

    冰凉的手镯落在她的手心,柳月明在她手掌轻轻按了按,然后背过身去。

    葱根笋尖的手指捏着条黑色薄纱蒙带,柳月明蒙着眼,在后脑勺打了一个节,然后双手背在腰后雪白的手落在那一头泼墨的瀑布长发面前,显得异常瑰丽。

    郁开打了个寒颤,慢慢吞吞往她身后坐近,抬着她的细腕,啪了一声,把银镯子的开口打开,然后小心翼翼扣着她那细得快要断掉的腕。

    安静的室内,只听见几声铁扣的声音,郁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轻声说:“好了。”

    等了一会儿,郁开又说:“月明姐,手镯越是挣脱会越收紧,你要注意。”

    “我知道。”柳月明传来淡淡的声音。

    郁开正回想过去,医生已经开好了药,朝她走来。

    “郁小姐”。

    “怎么样,医生。”尽管知道剧情,她还是象征性问了问。

    “一共开了两天的药,今晚需要辛苦你一下,熬好了给她喝一碗,先把烧退了,明天巩固巩固,差不多能好。”

    “好,辛苦你了。”

    送走了医生,郁开拿着手里的药,一面看向昏睡的柳月明,心想,再不能走以前的剧情了,若是柳月明不喝药,她只好强行灌药。

    第24章

    酒店有开放式厨房, 橱柜里有预备好的砂锅,虽然学校不及市里,但这家已是大学城附近最好的酒店了。

    郁开拿了一贴药, 熟络放进砂锅,快速用热水了洗了一遍,然后开始浸泡中药。

    尽管声音已经很小,但是睡眠浅的柳月明还是被吵醒了。

    她只记得, 郁开来了,还带了医生来, 所以, 那个朦胧纤长的背影, 是郁开?

    她的背影纤长细瘦, 穿着白色的修身高领毛衣,纤细的腰上系了围裙的蝴蝶结,蝴蝶正好垂在她挺翘的臀上,腰臀线的比例简直完美,臀部又像是一颗蜜桃,饱满圆润,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 让她的腿看上去笔直而又纤细,一头及肩的头发垂在后背, 看上去充满青春的活力。每次她在学校走着,都能一眼认出她来。

    郁开太出众了。

    她正在熬药, 从背影看上去, 她非常熟络如何熬药。

    不知怎么的, 见郁开来了后, 她的心也没有那么难受, 烧也退了一半。

    视线在模糊与清晰之间转换,仿若梦中与现实,郁开的身影交叠,重合。

    这就是所谓的美梦成真?

    柳月明不忍诧异了会,虽然发着高烧,但是她脑海里回想着,都是郁开如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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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汪汪眼,哄着抱着她喝药,温柔替她清理脏污,为了哄她喝药,还,还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此刻,她的脸,比刚刚发烧的样子还要滚烫。

    不过,牺牲比较大的,应该是她自己吧。

    她想了一会儿,不禁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梦。

    疯狂,而又令人心跳。

    砂锅合上的声音传来,郁开甩了甩手,转身用毛巾擦了擦,一面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她快速闭上了眼。

    发烧的时候,心口跳得飞快,呼出的热气,也像是水蒸气那样,烫人。

    有个身影缓步朝她走了过来,站在床头等了一会儿,些许是在看她吧。

    难道,也会像梦境里,手放在她额头上替她探探体温,用热毛巾替她擦擦脸什么的。

    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听不到对方下意识的动作。

    没一会儿,眼前有一道红光闪了一下,传来叮地一声,是测体温的声音。

    郁开小声嘀咕着:“三十八点一,比刚刚好点。”

    温暖的小手变成了冰冷的测温仪,尽管如此,她心里却没有半分不爽,倒是觉得,郁开能在身边,已经很好了。

    怎么可能事事如梦。

    她抬了抬眉毛,用鼻腔哼声,伸手去挠了挠发痒的脖子,还有心口。

    冷风灌进身体,她觉得无比清爽。

    只是没一会儿,一双手扯走她手里的被子,替她重新盖好。

    柳月明半撑着眼,正好对上一双眼,她近在咫尺,能看得出来,那一双眼睛,古井无波,并没有梦里的温柔,担忧,或羞涩,泪汪汪的。

    郁开声音平稳,眼神错开:“月明姐,再忍忍,药马上好了。”

    “好痒,好难受。”

    柳月明红唇白牙,口中呼出热气,眼睛撑开,水汪汪的,模样可怜兮兮。

    郁开的睫毛颤了颤,继续说道:“等退烧了,就能洗澡。”

    她点点头,不再挠自己的身体,而是乖乖地用下巴压紧被子,眼睛慢慢闭上。

    竟这么乖。

    郁开楞了一下。

    没一会儿,药开了,苦味在从扑腾的热气冒出来,郁开把大火转为小火,再慢熬十分钟,就好了。

    忙乎了会,她坐在沙发上,轻轻松了一口气,看向白墙的圆钟上,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新年,想不到,怎么避,还是避不开和柳月明一起跨年。

    十分钟后,她把热药逼出来,端着回到床前。

    柳月明鼻子微微一吸,十分不情愿地转开脸,一副不愿意喝的样子。

    “先放凉吧。”柳月明弱弱地说。

    又来了,不过是她不想喝药的托词。

    难到真的要。

    郁开紧了紧手指,轻轻放下药碗,看着柳月明放出来的雪白细腕,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十分漂亮,便想起那天,柳月明极力挣脱,手腕上被勒出深深的红痕,指甲也掐进手心,掐得差点掉皮。

    她还嘶哑着声音,警告她不许解开。

    心中浮热慢慢升起,郁开深吸一口气,她转头看向柳月明,打赌这一世绝不向像前世那样哄她。

    等药放凉后,她站起身,倾弯着腰,扶着柳月明坐起。

    柳月明虽不情愿,但还是坐起来了。

    “药好了。”郁开指了指白瓷碗。

    柳月明瞥了一眼:“有糖吗?”

    郁开怔了怔,果然,又在找借口,她起身,从书包里翻出一颗皱巴巴包装的旺仔牛奶糖,轻轻放在床头柜。

    柳月明眼神落在那颗糖上,犹豫了一会儿。

    她想好了,柳月明再不喝,她就掐着她的脖子,拿药灌了。

    “月明姐。”

    郁开端起碗:“良药苦口,喝完就能吃糖。”

    她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往柳月明嘴前递。

    她等着柳月明的拒绝,或是转头,或是皱眉,或是直接推翻。

    谁知,柳月明点点头,竟主动接过药碗,猝不及防地,在她面前把头一仰,大口大口喝起来。

    喝完了,她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连忙指着糖:“快给我剥开。”

    郁开楞了一下,连忙撕开糖纸,把白色的奶糖塞进她嘴里。

    柳月明含着糖,默默噎了两口唾沫,满意地舒展了身体,而后倒下去,舒舒服服躺着。

    郁开十分诧异、不过更多的是庆幸,终于没有走前世一样的道路了。

    凌晨十二点,岁末的钟声敲响,黑暗的天空忽然盛开漂亮的烟花,照亮新的一年,也给她,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元旦一过,紧张的期末统考就要来了,按道理说,迎新晚会那一天,就算某种意义上的考试,但是走流程的话,她们还有表演考试,也就是期末作品。

    考试需要分组,两三人或是四五人一组,出一个作品就行。

    前世,对于郁开来说,和别人一起在一个组,让她主动走出去社交,总觉得哪里都有问题。

    还有,前世因为太蠢笨无知,个性又有那么些自卑,所以,她没有主动去找人合作。

    而是按照宿舍分寝,和袁佳佳在一组。

    袁佳佳拉来了班长,还有几个男同学,一起出演了一场宫廷斗争。

    皇帝的后妃们争宠的故事。

    郁开拿到的角色是一个恶毒女配,她演得入目三分,可高分都给了主角,自己的角色分很低。只有卢丽丽为她打抱不平。

    今生,她终于不再为分组而烦恼。

    她和卢丽丽走在路上,就有好几个同学邀请她们一起做期末作业。

    “郁开,你来了,一定是我们组的女主角。”

    “对呀对呀,你演戏那么好,还能提升我们作业的成绩!”

    “嘿嘿,我们向你学习演戏,你看看如何。”

    一群人簇拥着郁开,卢丽丽横在中间:“可以可以,到时候,我们选一个戏,就开始排练了。”

    一旁袁佳佳走在路上,直直跺脚,她拉着青青:“她们明明说,要和我一组的。”

    青青安慰她:“没事,我们人少,也可以演人少的戏。”

    袁佳佳正郁闷着,前方小广场处,张贴了迎新作品出来。

    一窝人蜂拥上前。

    一上去,就是柳月明和郁开的《白蛇传》剧照,一旁的通告信息。

    “恭喜《白蛇传》被评委本校建校五十周年,最优秀话剧,恭喜柳月明、郁开两位同学,祝两位同学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袁佳佳瘪嘴,连校长都是舔狗,这部戏的确很好,但若不是柳月明在,郁开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被评委最具潜力同学,同学们还暗搓搓地,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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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明外,郁开是本校最漂亮的女生了,是校花。

    她这样的就能成校花了?

    一旁的人哄闹起来,纷纷祝贺郁开,围着她说笑。

    袁佳佳叉腰,在人群中大声说:“不过是一个迎新会罢了,又不是公认的白玉兰,弄得好像真成视后了?”

    那酸不溜啾的语气,众人听得十分尴尬。

    郁开哼笑,并不在意这些话。

    过去,她肯定会消耗在不好的情绪中,但是,她若是像以前一样,开小号和黑子奋战,虽然最后赢了,弄得自己也精疲力竭。

    而且这样的人,你越回应,她越起劲。

    她没说话,周围的人笑着回怼:“既然最佳话剧那么好得,你怎么没有得到?”

    袁佳佳眼睛眉毛皱在一起:“我不稀罕,告诉你们吧,寒假我就接了一个综艺,到时候,才是我大展拳脚的时候,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哼!”

    柳月明病刚好些,就被欢漾安排了各种各样不重要的行程,每天都在路上,参加名流饭局,吃饭,吃饭,吃饭,吃的饭比拍的电影还多。

    或者是采访,无意义的采访,剪得她自己都震惊的采访。

    陈贞安慰她,柳月明的心很纯,拍戏就只想好好拍戏,但是前期的准备工作,比如和导演见面啊,和对手演员联络感情啊,后期的宣传啊,维护粉丝的形象啊,都很重要的。

    不可能单纯地,只做一件事。

    “更何况,老板,你几乎不维护和粉丝之间的感情。”

    自她出道以来,鼻子翘得比天高,双目俯视众生,她的目的就是让商业巨佬讨厌她,粉丝回踩她,路人抨击她,经纪公司放弃她。

    她也好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没想到她这样的个性,被粉丝誉为真实,被商业巨佬誉为高级纯欲脸,清冷天花板,路人纷纷夸她不谄媚,不卖笑,经纪公司赚的更是盆满钵满。

    怎么作都还有人支持她,只能说,她确实适合走这条路。

    手指点在桌上,她长长叹口气:“不想维护,就这样也挺不错。”

    粉丝喜欢她的戏,不必喜欢她的笑脸。

    陈贞点点头,其实柳月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接触她的时候,她是一个甜美可爱的女生,喜欢穿百褶裙,水手服,打扮少女,后面,若不是经历了那件事,她也不会性情大变。

    穿着严防死守,笑容也逐渐消失。

    悲痛事情的会让人一夜成熟,陈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柳月明比她小四岁,所经历的,承受的,却比别人多太多。

    发散思索了会,柳月明转头看向她:“贞姐,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陈贞会意,姿态端正从公文包掏出文件,递给柳月明。

    “欢漾这次的安排,是让你参加一档综艺。”

    “综艺?做什么?”柳月明掏出指甲刀,修剪指甲。

    陈贞继续说:“综艺叫做《寻找最佳主角》,选一百名演员,竞争一部戏的角色,该戏的名称暂不会透露,欢漾说,是一部s+级别,投资上亿的电视连续剧。”

    柳月明转过头:“去干什么,我又不演电视剧。”

    陈贞:“这次给你的角色是导师,你负责点评新生演员的演技。然后,用三个月的时间,角逐出她们想要的女主,以及戏中其他角色。”

    柳月明摆摆手:“我不去。”

    她不是导演,也不是专业的老师,更不是什么行业标杆。

    柳月明既然拒绝了,陈贞也没有再提,她只好收起合同,端正地朝柳月明颔首:“那我回拒欢漾了。”

    “嗯。”

    陈贞整理好合同,忽地想起一件事:“对了,这学期期末快到了。老板,你的文化课预备得如何了?”

    柳月明挫指甲的手一顿,她深吸一口凉气:“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虽然我不参与期末作品,可是文化考试。”

    她蹙起眉头来:“快要考试了,我该怎么办。”

    厚厚的书籍一共有八九本,必考的二三本,光是看,三周就过去了。

    柳月明往椅子上一摊:“不行了,推掉所有的行程,我要去复习了。”

    文化考试都是靠实力的,她离开大学两年,该忘都已经忘了,准确说,她根本没有记住什么。

    就算老师不想挂她科,但考试的时候,不能交白卷。

    上课前,教室安静无声,柳月明瞥了一眼讲台,老师还没有到,她踩着小碎步,朝那个熟悉的背影走去。

    郁开今天穿着黑色的收腰大衣,衣领是两团白灰相间的狐狸毛,映衬得她十分纯净。

    柳月明把手按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坐进去点。”

    她压着嗓音说话。

    郁开正在做模拟考试试题,忽然身边刮来一阵淡淡的茉莉,她眼神微微一瞥,看见一双病态的娇弱的手,就知道是柳月明来了。

    她听话地挪了挪屁股,柳月明坐下来。

    柳月明很喜欢白色的,还有浅色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她就跟一道月光似的,让整个教室发着光。

    周围的人羡慕看了过来。

    “哎呀,柳月明好喜欢跟郁开坐啊。”

    噗嗤,卢丽丽笑了出声:“这话听着好有歧义。”喜欢跟她做。

    郁开的手一顿,微微抬头瞥了一眼。

    两个人看见郁开严肃的眼神:“我还以为没出戏呢,看样子是出戏了。”

    “只是我们没出戏。”

    “嘿嘿嘿,好配好配。”

    “好磕好磕。”

    柳月明没有理会同学的发言,她默默掏出书,开始认真背书。

    只是,她的书上没有重点,一看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她哪里看得完。

    看了一会儿,柳月明把视线落在郁开的书上。

    她的书都是用红蓝黑三种颜色标记出来,还有工工整整的字,在一旁做注释。

    她不忍瞥了起来。

    郁开感受到了,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柳月明,再看了一眼她的书,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和前世一样,笔记都没有做。

    不过,前世,她上赶着给她做笔记,辅导功课,得来的是柳月明一句冰冷谢谢,别无其他。

    这一世,她再怎么,都不愿意做那一个卑微的舔狗了。

    她当做没看见,继续做自己的事。

    没一会儿,年迈的主任抱着书,晃晃悠悠走到讲台上。

    七十多岁的老人退休被返聘,他样貌枯瘦苍老,眼睛却非常清明,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庄严气质。

    主任推了推眼镜,低沉嗓音说:“大家的成绩结果出来了,我首先要表扬一下,有个同学不仅字写的好看,答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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