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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拉住手腕,“装什么,你不想见我的话,我一条短信就把能你约出来?”

    陈奕安冷笑,居高临下地站着,刻薄地看着她说:“我以为你有正事跟我说,看来我想多了,你还是一样的无聊,这次又是跟谁打赌了,我姑妈?哦对了,你男朋友知道你又出来撩骚吗?”

    林夏做出无辜的表情:“分了呀,我现在单身呢。”

    陈奕安确定她没什么正事了,一眼都不想看她这欺骗性的外表。

    光风霁月的男人丢下一句“关我屁事”的粗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其实姑妈不止一次找过陈奕安,他念着彼此是亲人,一直也没跟她把关系搞得太僵,听她说大哥坏话也只是当作玩笑,反正陈长风在他心里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至于说到让他掌权,他更是推脱自己身体不好,加不了一点班。没想到姑妈仍不死心,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林家授意,直接就想透露联姻的风声,推他到风口浪尖,就算激化不了兄弟矛盾,也要在陈长风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可惜姑妈不知道,陈奕安与所有人为善,但他最讨厌的,偏偏就是林夏。

    讨厌到直接跟他大哥告状,把水面下的冰山一起掀翻,让陈长风去跟姑妈斗法,别再拉他入局。

    陈长风在护弟弟的时候还是很雷厉风行的,热搜压下去很容易,发点通稿模糊视线,推说两家子女是朋友就行。

    还有跟林家的合作,这次再不扯皮了,陈长风主动退一步,让了几分利,把合同推完。

    只是林家看似赢了博弈,却也没在陈氏得着多大便宜。

    因为陈长风直接把陈氏地产的公司架构做了大刀阔斧的削减,他早就跟他爸达成共识,地产泡沫撑不了几年,夕阳产业不尽早转型没有生路,只是之前公司业务冗杂,尾大不掉,转型牵扯利益方太多。

    倒是姑妈这次的挑衅,逼着陈长风“冲冠一怒”了。

    陈家老爷子是在一个月后才收到消息的,得知自己一辈子的心血被陈长风就这么卖的卖、改的改,他拄着拐杖杀去公司,要亲自教训这孽障。

    陈长风提前得了风声,先走一步,跑到程诺家里求庇护:“姐姐帮我躲两天!”

    第44章 区别

    程诺对于收留陈长风这件事犹豫不定, 再三跟他确认:“你皮厚,打就打了,不会连累我也挨揍吧?”

    陈长风被她问了几遍, 都要难过了:“女人,你的爱就是这么肤浅,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程诺:“能不肤浅吗, 我大几万的护理做着呢,这皮肤可白嫩。”

    陈长风摸了摸她的胳膊, 确实白嫩。

    这一打岔, 刚才讨论的问题是什么都差点忘了。

    程诺又劝了他一次:“你还是去你爷爷那里认个错吧,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 他不会真打死你的。”

    陈长风:“一笔确实写不出两个陈字, 陈字有七画,一笔一个陈字都写不出来。”

    程诺看他咬死了要赖在她家,再次搬出她爸来震慑:“你可想好了, 我爸揍你不比你爷爷轻。”

    陈长风:“怎么全世界都要取我狗命的样子?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算了, 我死也要做风流鬼, 我就住这里了!”

    程诺点点头,“那行吧, 正好过两天我出去跑活动,你给我看看家打扫打扫卫生。”

    陈长风傻眼,目的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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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是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不管怎么说, 陈长风还是住下了。

    之前的半个月他都在进行公司改革,忙到飞起, 根本没空来找香香女朋友,每天也就只是吃饭的空闲时间跟程诺打个电话发个消息,告诉她自己这个男朋友的存在。

    现在终于又能贴到女朋友了,他居然还有点久违的不好意思,看着她站在炉灶前煮意面的身影,想亲近又怕惹她烦,于是放声高歌:“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程诺回头,举起手里的捞面勺威胁他:“再玩烂梗我真的会飞踢你!”

    陈长风便凑过去,从身后熊抱住她,露出心满意足地傻笑:“收到!闭嘴!我说我!”

    已经是春暖花开,程诺歇了这么久,乔安娜隔三差五就要丢个通告过来给她看看有没有兴趣,终于,她决定接个高奢的大秀,顺便去买点裙子和包。

    活动在海外,陈长风蠢蠢欲动,说要陪她一起。

    可是公司还有烂摊子等他收拾——虽然他考虑过让他爸来善后并且也大胆地提出来这个方案了,但结果就是他被他爸挂断电话并拉黑。

    陈长风万分不舍要跟程诺分别这件事,想多跟她待待。反正要躲清静,他就真的不出门了,待在程诺家跟她一起做饭看电影做家务,睡觉睡觉还有睡觉。

    微风和煦的午后,窗外飘进来不知名的花的甜香,程诺忽然说想要吃桃子。

    小区外面就有水果店,他俩穿着家常的t恤和运动裤下楼去买水果,还挑了个包甜的大西瓜。

    回来路上,程诺又看上了隔壁低卡燕麦冰激凌,要了一个地球形状的蓝绿色甜筒,走在路上就开吃了。

    陈长风手机响,他看到来电显示是他妈,立马接起来。还好没什么事,只是李柚柚女士关心他衣食住行习不习惯。

    陈长风歪着头,把手机用左边肩膀跟耳朵夹着,把右手拎着的大西瓜袋子一起放到左手上,这样空着的右手就能去牵程诺了。

    他又说了几句,便告诉他妈在外面不方便说话,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扭头跟程诺说:“我妈怕我给你添麻烦,叫我给你交房租。”

    程诺花他的钱倒是毫不手软,不过还是先称赞了柚柚姨几句,“阿姨太周到了,昨天还送来那么多海鲜呢。哦,晚上做给你吃啊,海参我都发好了,那~么大!”

    陈长风听到她的语调,“啧”一声:“以形补形是吧,我诺姐点我呢?”

    程诺舔了口冰激凌,“那我应该给你吃鱼啊。”

    陈长风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吃鱼?”

    程诺没等他发散出什么黄色思想,直接告诉他答案:“因为鱼的舌头短!”

    嫌他废话多呢。

    陈长风:“了解,‘吻我,憋说话’对不对?”

    程诺真希望有人能掐断陈长风的网线,别让他再上网学些有的没的了。

    他俩吵吵闹闹地回了家,瓜切开才吃到一半,程诺忽然收到了梁云昇的消息,说他回沪来跑通告,提前收工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程诺还记得自己说过要请他一顿,于是答应了,并迅速锁定一家饭店发给他,再去冲个澡开始美美挑衣服化妆。

    陈长风原本看到她忽然去洗澡,小心脏还欢欣雀跃了一会儿呢,结果她出来才说是要去跟梁云昇吃饭。

    陈长风就差把“幽怨”俩字刻脑门上了。

    他问:“可以带着我吗?”

    程诺:“不太好。”

    陈长风:“我不说话,只吃饭。”

    程诺:“那更怪。”

    陈长风:“我坐你们隔壁吃饭,然后跟你一起回来。”

    程诺其实预感梁云昇找她有事,或者至少是有话,所以不太想让陈长风去裹乱。

    她拿化妆刷在脸上扫来扫去,故意有些冷淡地跟他说:“保持舒适距离,尊重个人空间,ok?”

    当她这样说话的时候,陈长风是不会再耍赖的。

    果然,陈长风不甘心地答应了。

    他握着原本准备做葱烧海参的原料,一口生大葱、一口蒸海参地嚼着,一脸忧愁地说:“你走吧,去花花世界迷了眼吧,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吃垃圾拧螺丝,在厂里织方便面打工等你来接我们的。”

    程诺的唇线都差点手抖画歪。

    她绷不住,善良地建议他:“也别一直吃垃圾,织方便面的时候看没人就偷吃两口啊。”

    在陈长风的臭脸中,程诺还是绝情地自己开车出去赴宴了。

    陈长风当然知道程诺现在对梁云昇应该没什么多余想法了,只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别扭。

    就像你知道康复新液是能治胃病的好药,但你一想起来它是用蟑螂做原料,吃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恶心对吧?

    梁云昇就是陈长风眼里的美洲大蠊,不致命,但致郁。

    梁云昇还不知道自己又在被陈长风扣新帽子,他比程诺早一些到了饭店,在包厢里喝着茶,等程诺来点菜。

    程诺选的是一家融合菜的饭店,口味偏她家乡菜,主打的是各式海鲜。她选这里倒也不是这里多么好吃,而是这离梁云昇通告的大厦比较近,环境好,价格高。

    她在陈家长大,虽然商场上的谋略没学到,但深谙请人吃饭也是一门学问。

    跟罗可妮出去玩,她都会挑网红店、特色店,小姐妹吃不了多少,但拍照好看。

    跟陈长风吃饭,就是很高级的也可以,苍蝇馆子也可以,她觉得想吃第二次的都会带他去试试。陈长风总说:“自己人,随便点。”

    跟重视的朋友吃饭,就只挑贵的不挑对的,因为贵价菜通常不至于踩雷难吃。

    现在,梁云昇已经是她重视但不亲近的朋友了。

    当她朝着自己跟他分享的这家饭店开过来的路上,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态度转变,也发现了他请她吃饭的时候,其实一直是把她当“自己人”的。

    程诺有些唏嘘,甚至自我怀疑了一会儿是不是太冷血无情,明明去年这时候还对他五迷三道的呢。

    坐到梁云昇对面,让他点了主菜,程诺又加了几道招牌菜,便让服务生退出去不用在这边服务了。

    他给她斟茶,她双手接过来,问:“戏拍得顺利吗?还没杀青吧?”

    梁云昇摇摇头,“还没拍完,我跟剧组请了两天假,明天还要飞回去。”

    程诺:“辛苦辛苦,我拍完回来睡了好几天才解乏。”

    “工作而已,不辛苦。”梁云昇给她拿了盒茶叶,“在伽市看你喜欢喝,给你又带了盒。”

    程诺才发现自己正在喝的就是他带来的伽市的茶,连声道谢。

    梁云昇不是个爱八卦的人,敬业且嘴严,但他还是跟程诺讲了个她离开后的小故事,“江枇退组以后,有个女演员在片场闹过,说是她的戏份本来不止这么点,现在砍得跟群演没区别了。”

    程诺没问是哪个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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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梁云昇也不会说的,她只问:“江枇的关系户啊?”

    梁云昇没给正面回答:“说不好,有可能。”

    程诺好奇:“那江枇退了这个组,跟别的组去了吗?不会真就歇着了吧?”

    梁云昇笑得狐狸一样:“这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你不如问问你男朋友。”

    从他口里说出“男朋友”三个字,还是让程诺有点不适应。

    不过她也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江枇挨打这事,总是会有些闲言碎语的,不爆出来摆到明面上就算了,她身后有不好惹的人是肯定透出去了,男朋友总比金主好听。

    她没吱声,梁云昇问她:“小浪花,现在过得开心吗?”

    程诺诚实地点点头:“挺好的。”

    梁云昇皱眉笑:“你这让我怎么接呀?”

    程诺装傻:“啊?那你是想我过得不幸吗?”

    梁云昇:“我希望我能让你过得更开心。”

    他不是没察觉到她的仰慕,也不是对她毫无感觉,只是在心安理得地收着她的喜欢的同时,还纠结着事业的发展。

    他虽然不算流量明星,但单身的形象也还是更有利于他的戏路。

    只是发现她的眼睛里不再装着自己的时候,大脑又被酸涩的占有欲支配,想要挽回点什么。

    服务生敲门来上菜,煽情对话结束,两人无声品菜,等人离开了,刚才谈话的气氛也中断难以继续了。

    程诺和他聊起自己马上要去的大秀,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她送他,“谢谢你一直都很照顾我。”

    梁云昇的失态只有那一瞬间,过后又是滴水不漏的友善前辈了。他一直过分清醒,所以难能展开需要冲动的爱情。

    如果程诺说她过得不好,他或许还有几分英雄瘾发作,可她过得快乐,他便给不了她更多——他连身份都不能给。

    这份从来没人宣之于口的暗恋,在灯火辉煌的夜景下落幕。

    程诺晚上没喝酒,吃完饭自己开车回去的,还有十分钟到家的时候给陈长风发了条信息。

    一进小区果然看到他正在自家门洞前杵着。

    陈长风穿得还是白天的短袖衣服,这会儿被风吹着,冷得跳脚。

    搓着手指挥她倒车入库,她一下车他就拿他冰冰凉的手来挽她胳膊:“怎么这么冷,快回家快回家。”

    程诺骂他:“觉得冷你不会上楼穿件衣服啊?”

    陈长风:“万一你正好回来了,没看到我在等你,我之前不是白挨冻了?”

    程诺:“不愧是职场老滑头。”

    陈长风:“我爸的好儿子罢了。”

    她进了家门,看厨房干干净净不像吃过饭,猜陈长风晚上光吃醋去了,主动开口:“你织的方便面呢?还有没有了,给我下点吃,我晚上没吃饱。”

    “是不是对着小鲜肉吃习惯了,看着老腊肉难以下咽?”陈长风嘚嘚瑟瑟地去开冰箱门,方便面没有,但是有鲜面条,他拿了一袋子出来去给她煮。

    程诺在洗手间换衣服卸妆,一直听着他嘀咕着说梁云昇坏话,真是没风度极了。

    但她觉得莫名好笑,他骂人真挺有天赋的。

    等她收拾妥当,坐到饭厅里,他已经端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桌了。

    面上卧了个荷包蛋,他那碗卧了俩蛋。

    陈长风讲解道:“这就是你抛夫弃子会野男人的惩罚。”

    正好程诺也吃不下那么多。

    只是筷子插进碗底,翻腾出来,面条不多,海参倒是不少。

    陈长风冷哼一声,这次没解释。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提前泡发了海参,不就是自己想吃吗,他做好了给她留着而已。

    程诺咬着筷子,对还在气鼓鼓的陈长风笑。他可真爱搞偷偷对她好这一套啊,心软跟嘴硬成正比,除了她也不知道谁还受得了这狗脾气。

    陈长风:“你今天对梁老头笑了吗?”

    程诺表情严肃:“没有,我对他不假辞色,冷若冰霜。”

    陈长风满意了:“现在知道野花没有家花香了吧,下不为例啊。”

    程诺:“嗯。”

    陈长风觉得她过分好说话了,探头:“你不会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

    程诺冷脸:“滚。”

    陈长风这才放心:“好的好的。”

    第45章 八卦

    程诺跟陈长风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 或者应该反过来说,陈长风跟她在一起时一直叭叭个不停。

    她只需要偶尔接个话茬,他就能把单口相声会开到跨年。

    陈长风不只是程诺的男朋友, 也是她无话不说的树洞,她略带伤感地告诉他:“我跟梁云昇的故事结束了。”

    陈长风作为她这段暗恋经历的忠实听众,忍着爆粗口的冲动, 拍拍她的肩:“谁年轻的时候没看走过眼呢,没关系, 挥别错的才能跟我相逢。”

    程诺躺在他怀里, 感慨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其实梁云昇真挺好的, 要不是你捣乱, 说不定我还能……”

    陈长风打断她:“不可能。浪花,你是不是觉得我真不会对你发火?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猪佩奇?”

    程诺拧他肚子上的肉,“你怎么敢对我大呼小叫?”

    陈长风吸着冷气往后躲, 捉着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呲牙咧嘴地放狠话,“反正你死心吧, 有我在, 你跟哪个男的都不可能,哦, 女的也不可能。”

    他这么霸道地宣示正宫地位,程诺却开始怀念起还没跟他好的时候,那会儿他又喜欢她但又对她的感情没法插手, 只能跟她爸打小报告的样子, 让人觉得挺可爱的。

    她沉浸在回忆里没说话,陈长风却以为她还在伤感跟梁云昇的告别, 心情有点复杂,安慰是一句都说不出口的,甚至想去绿帽社投稿问问老婆这样还算不算爱他。

    又过了几分钟,陈长风搂住程诺咬她耳朵:“可以了啊,这么久,肖邦都给你弹完一首《夜曲》纪念你死去的爱情了。”

    他的嘴唇热热的,碰到她的皮肤让她觉得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程诺抬起那只手,从他胳膊底下穿过去,搂住他的肩,“我的爱情才没死,我抱着它呢。”

    昏暗的台灯光也藏不住陈长风那一脸荡漾的笑。

    他们拥抱在一起,闭着眼睛准备入眠,只是在睡着前又漫无边际地聊到了陈奕安的事情。

    程诺说起她跟罗可妮的对话,有些认同罗可妮的观点,当事人如果都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爱意的话,那会不会是他们这俩外人会错了意。

    程诺问:“是奕安跟你说他喜欢可妮姐吗?”

    陈长风:“是啊,那天咱们不是去赵宗岐家玩,回来我问他……”

    他说到一半,想了想当日的情境,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哎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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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他,‘不会是赵宗岐他老婆吧’,他没否认,但是也没承认!你知道吧,臭小子就是露出来那种高深莫测、尽在掌握的奸笑。”

    程诺:“你形容你弟弟能不能有点好话?”

    陈长风:“这还不是好话?听起来多有智慧。”

    他俩又合计了一会儿,在讨论弟弟的八卦问题上无比兴奋,瞌睡都给聊没了。

    程诺:“林夏是不是也比奕安大两岁啊?难道奕安说的喜欢的是她?”

    陈长风:“也可能是学校的学姐?这小子,居然晃我!”

    他想直接给弟弟打电话,问他到底喜欢谁。

    程诺按着他的手机:“奕安又不是你儿子,你爸都没你爱多管闲事!他自己的感情,想说就说了啊,你干嘛逼他,你看你逼了人家也不告诉你实话。”

    陈长风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居然萌生出一股老父亲操心不孝子的惆怅。

    程诺在一旁吐槽他:“是不是突然理解了你爸。”

    陈长风握拳:“还是得生女儿,我又不像我爸那样作恶多端,我肯定能生的出女儿!”

    程诺:……想给他录下来发陈叔叔听,看他能被揍哭几次。

    程诺飞去海外参加活动,陈长风也不在家躲着了,去了公司处理纠纷。

    老地产公司改组工作接近完成,新公司侧重发展智能家居,接连策划了几场概念发布会,由陈长风主持演讲,一派商业新贵的精英派头。

    他还把林夏也给挖来了新公司,拿着他爸公司的资源狠狠砸,给林夏捧成了头部主播,不带货,卖概念。

    挖人倒也不是这几天才起的意,早在处理林夏和陈奕安的绯闻时,陈长风就跟林家达成共识,风波平息后林夏来陈氏集团,继续打造她的个人IP,也因此,林家借坡下驴签了原有合同,支持陈长风的改革。

    商人重利,利益驱使才是最稳固的同盟,比联姻更靠谱。

    程诺连工作带旅游的在海外玩了半个月,期间只给陈长风发了些团队拍的漂亮照片,知道他忙,都没怎么打电话。

    她回国这天倒是没搞惊喜,告诉陈长风自己航班到港时间,问他去不去接自己。

    陈长风说“接”,提前去了机场,抱着电脑插着上网卡,坐在车里开了一个小时的会。

    她去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大行李箱,回来的时候拖了三个。

    司机开车,陈长风在后座一只手握着程诺的手,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单手回信息。

    程诺见识到了他的忙,没有打扰,翻出来自己等飞机无聊的时候买的指甲油,捏着他的手指开始涂指甲。

    于是,等他们到了程诺家楼下,陈长风把手机揣进兜里,要帮程诺提行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变成非常精致的透明胶底星星闪片款指甲了。

    他低头看她,她朝他粲然一笑,伸手要钱:“工本费八十八,良心卖家,童叟无欺!”

    陈长风:“不骗老人小孩,专骗人傻钱多大帅哥是吧?”

    程诺皱鼻子:“陈长风,你能不能有一分钟不自恋啊?”

    陈长风:“哪里自恋,我多谦虚,没有炫耀我的智商。”

    程诺:“那会不会是因为确实也没什么能炫耀的?”

    司机乐呵呵地跟在后面听他们斗嘴,把行李送到电梯上以后,很有眼色地开车离开了。

    一路互怼的小情侣,开门进屋以后安静了两秒,灯都没开,就在漆黑的玄关抱到一起亲了起来。

    没法细追究是谁先下的嘴,毕竟两个人亲得都挺热情,啵唧的声音在寂静黑暗中无限放大,喘息都来不及拉长瞬间。

    陈长风咬她鼻子:“你不是说你厌蠢吗,嫌弃我不聪明还亲我亲得这么起劲?”

    程诺的心跳乱七八糟的,她深呼吸平复着躁动,从下往上摸索着解开他衬衣扣子,还要调侃他,“你得感恩,上天是公平的,你这张脸能看得过去,全是用你智商换的。”

    “啪——”陈长风把她身后墙上的灯按开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照的程诺睁不开眼,她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才又睁开,嗔怪他:“开灯干嘛?”

    陈长风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看我的老婆为什么聪明又漂亮,上天在你这开挂了是吧?”

    谁不喜欢听夸奖呢,程诺额头抵到他肩上,蹭了蹭,“想你了。”

    陈长风抬手在她后脑勺上摸了摸,忽然问她:“你发我的,那个在门框边站着一字马的照片,p了吗?”

    程诺对自己的基本功最引以为傲,立马否认:“当然没有。”

    陈长风:“哦,看着笔直笔直的,印象里你做不了那么直。”

    好粗劣的激将法。

    程诺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波点连衣裙,倒也不是不能做,走光什么的……

    她转过身,把陈长风按在墙边,两只脚互踩脚跟,把鞋子踩下来踢到一旁,然后都没用手辅助,右脚轻巧地抬起来,脚背绷直,动作优雅地用脚给陈长风来了个壁咚。

    衬裙和外裙层层滑落到腰间,她未着袜履的光滑小腿就贴着陈长风的腮颊。

    陈长风歪头,用自己下巴上冒头的胡茬在她细嫩皮肤上磨了磨,看她没有拒绝,又落下来一个吻,手揽着她的腰,吻顺着裙摆方向滑下去。

    深更半夜的狼子野心,不合理要求的昭然若揭,狗男人的心思有什么不好猜呢。

    陈长风想讨好她,程诺却不领情,架在他肩上的脚收回来,退后一步把他推开,“刷牙漱口,你脏。”

    陈长风委屈,被嫌弃了。

    他老实听话,直接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程诺已经换了睡裙正在收拾拿回来的行李。

    她身上这条裙子也是新买的,枣红色的真丝面料,蕾丝设计像雪地里的玫瑰,圣洁又诱人。

    陈长风想继续,程诺却说饿了,要他搞点吃的。

    陈长风试图说骚话蒙混过去,“吃我吧,我超甜。”

    程诺拿着刚拆包装的香薰问:“怎么吃,烤烤吃?”

    陈长风怕她疯起来真拿火燎他,为了不上社会新闻,他只好忍气吞声去做饭。

    她说饿,可也吃不多什么东西,陈长风昨天才过来给她冰箱塞满了水果和蔬菜,现在就拿出来清洗了给她做个果蔬奶酪沙拉。

    他工作久了,也有点饿,坐在旁边和她一起吃,心里想着一会儿是不是还得再去刷次牙,不然又要被她拒绝。

    程诺跟他讲着自己买回来的礼物都是怎么分的,陈长风只关心他自己的,“虽然我确实不在意你买的贵不贵,但是如果你还拿什么巧克力盒子来敷衍我的话,我哭给你看。”

    程诺:“给你买了几条领带和腰带。”

    嗯,这听起来还比较像样,很像一个贤惠的妻子给丈夫准备的礼物。

    程诺又说:“一会儿就给你把手和眼绑上。”

    陈长风:……

    也,也还不错,很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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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会玩的妻子给丈夫准备的礼物。

    她开完玩笑,心情很好,胃里也被喜悦情绪填满,不觉得饿了。

    最后收尾吃了个草莓,才咬了一口尖尖,就告诉陈长风:“哇,这个草莓好甜。”

    她把他最喜欢的草莓咬在嘴里,嘟着嘴对他发出邀请。

    浪漫电影里,该是他倾身含住露在外面的半颗草莓,也含住草莓味的她。

    现实里,他看着她的嘴,抬起手轻轻捣了草莓屁股一拳,把草莓怼她嘴里了。

    陈长风:“对不起,太可爱了,像鸭子,没忍住。”

    程诺:有大病?

    第46章 解决

    陈长风擅长把程诺惹生气, 也擅长把她逗笑。

    本来程诺都想让他自己睡沙发了,结果她洗完澡出来,陈长风嘴里叼着支仿真花, 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按着帽沿——戴的还是她的黑色鸭舌帽。

    他一条腿站得笔直,另一条腿弯着抵着墙, 姿势是一种扭曲做作的耍帅。

    陈长风:“女人,看看谁来了?”

    程诺上下扫量他, 配合地问:“哦, 你现在是谁?”

    陈长风先把嘴里的花取下来,浮夸地转了两个圈递到她手里, 然后出其不意地摘下来鸭舌帽向远处扔飞, “是你的河童男友!”

    “什么?”她的视线随着帽子飘走,又转回来,才发现他的脑袋上顶着一坨滑滑粉粉的东西, 确实很像中间秃头的河童,“噗——”

    还好她没在喝水,不然自己没呛死也得把他喷死。

    陈长风自己先笑场, 摸着脑袋笑得眼泪都要飙出来。

    程诺这才看清楚, 他顶着的是她的硅胶乳贴。

    她不笑了,“啊啊”怒吼着, 跳到他身上去锤他,“你神经!神经病啊!”

    他托着她的腿,把她抱举在身前, 任她捶肩揪耳朵, 还不要命地问,“像不像?像不像河童?”

    然后跟她一起跌到床上, 边躲着挨打,边凑过去亲她。不管是气的还是笑的,总之情绪激烈的两个人终究还是滚成一团,声音逐渐变了味道。

    闹得太晚,早上还有个会议要参加,陈长风没睡几个小时就起了,程诺睡得懵懵的,没能给他做早饭,自己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发呆醒神。

    陈长风把被子给她围好,往她被窝里塞了个毛绒玩具叫她抱着继续睡。

    清早接觉容易得很,他还没出门她就又睡熟了。

    芙蓉帐暖,晨风料峭,他打车去上班的时候心里全是怨念,想要等公司步入正轨以后就跟程诺出去旅游,这个班他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可世事从不如人愿,改革开头难,中间难,后段难上加难。

    季度财报出来以后,陈老爷子又气得犯了一次高血压,住院住了好多天。

    晚辈们轮番去医院照顾老人家,陈长风这个长孙却是被陈世羽安排在最后。

    老爷子一见到陈长风就拿着拐棍砸床架,问他是不是要来给自己再续两天院的。

    陈长风这回是真孙子,蹲在床边被爷爷抽了几棍子,心里想着他爸是不是故意的,挑老爷子身体恢复好了有力气揍人的时候派他来。

    等爷爷气消了,也可能是打他打的手没劲了,陈长风给爷爷倒杯温水哄他喝,态度恳切地问他:“爷爷,您到底是因为哪一点生气?您说,我解释给您听。”

    老爷子一开口就呼哧带喘的,“我不听。”

    陈长风:“也是,您老英明神武,哪有不明白的,用不着我解释,我爸肯定也都说给您听了。”

    老爷子不买账,依旧是满面怒容。

    陈长风在爷爷威严的表情里,却看到了生命流逝的垂暮。

    说句不孝顺的,他不知道这双锐利的眼睛还能散发多久的精光了。

    祖孙俩头一次地正式对话,陈长风本来不想说虚的,却因为直观地感受到爷爷的衰老,最后还是顺着老人的面子,满脸真诚地说:“我知道了,您不是生我改革公司业务的气,是气我没照顾好姑姑她们是不是?”

    老爷子终于给了他个正眼。

    陈长风便继续说:“我初来乍到,姑姑和表哥都帮了我不少,教我应该怎么面对各种突发状况,我知道他们也都是……嗐,不说了,反正我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您现在这么生气,是觉得我把公司拆得七零八落了,亏待了姑姑一家,您心疼他们是吧?”

    陈长风把表哥他们使的绊子都美化成了对他的指导,说起来还带着点委屈,他爸说他这样很不职业。

    陈长风知道爷爷是在顺着心意立完遗嘱以后又后悔了,人老了心又软,曾经看不惯姑姑家的作派,想着保全陈氏就得牺牲女儿的利益,可现在又想起来姑姑这些年的好,还没等着要补偿她们,儿女两家已经为了遗产闹得分崩离析。

    老爷子不会怪自己当初决断失误,也不愿意再苛责受了委屈的女儿,于是便把火气撒在了“乱改革”的孙子身上。

    陈长风早都跟他爸商量好了,现在把解决方案递到爷爷面前,请他指示:“陈氏入股姑姑的新公司,把陈氏保留的原来的业务还给姑姑去做,邀请她迁址回总部大楼来,以后我只负责新业务板块,两家并一家,还是陈氏集团,您看这样行吗?”

    兜了这么大一圈子,让外人看了不少笑话,也认清了利益面前昔日至亲变仇人的嘴脸,陈世羽父子选择破财息事宁人,替老爷子的“偏袒”买单,毕竟这事一开始也是因为老爷子先偏心了儿子才引起来的。

    在陈长风的“悉心照料”下,老爷子第二天红光满面地出院了,给儿女两家发了通知,要他们回老宅吃团圆饭。

    陈长风给程诺发消息,问她要不要去。

    程诺不是很感兴趣,倒也没有很排斥,只是问他:“你需要我去吗?”

    陈长风:“一个事业失意的年轻人,确实挺需要表现得情场得意一些。”

    程诺回了个喵喵点头的表情包。

    上次去老宅,还是庆祝老爷子大寿,坐柚柚姨的车去的。这次再去,身份变了,虽然没有特意公开,但她跟陈长风手拉手一起进的大门,连陈长风他爸都多看了两眼。

    这是团圆饭,也是和解饭,陈君合跟陈世羽先是吵了几句,喝了点酒又感伤地互相道歉和道谢,最后握手言和,还要一起把陈氏做大做强。

    老爷子满意地看着儿女和好了,想想又觉得好像对孙子有些亏欠,不能明着跟他说,便把补偿都给了程诺,“之前长风他爸说要给你的那个别墅,喜欢吗?长风说你在市区工作方便,我给你挑了个公馆,改天让长风带你看看合不合眼缘。”

    程诺也没想到,每次来老宅都能收获新宅,受宠若惊地跟爷爷道谢,有点不太敢收这么大的礼。

    陈长风在一边佯装吃醋:“爷爷,你送她房子记得先立个字据,要是跟我分手,就不给她了!”

    老爷子哼一声:“跟你分手了那是你没出息留不住人,关她的房子什么事!”

    陈长风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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