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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犯醉(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一岁一喜欢》19、犯醉

    第19章 犯醉

    楼上有给伴郎伴娘开的房间, 程诺的房卡放在哪里自己都迷糊了,好在陈长风的卡就在兜里。

    酒店的暖气开得十足暖,程诺只穿纱裙都觉得热, 跟着陈长风进了他的房间后,先把高跟鞋踢飞,然后一头扑向大床软被, 手肘弯着到背后去拉拉链,烦躁地要把这碍事的裙子脱掉。

    陈长风不过是去上了个厕所洗了个手, 出来的时候床上便躺着个只穿了白色内衣的女人了。

    他惊呆在原地, 一眼看到对面的窗帘还敞开着,几步奔过去把帘子拉上, 背后衬衣被一层汗浸湿。

    吓清醒了。

    他走到床边, 要给程诺盖上被子以免她着凉,可她整个人都压在被子上。

    陈长风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是她穿着件衣服的话,他还能把她先抱起来, 掀开被子,再把她塞进去。

    可现在,他只能揪起枕边的一个被角, 一点点朝着中间掀, 掀到她胳膊压着的位置时,不知她是不是刚好想翻身, 他都没用多大力气,她就转了半圈,躺平了。

    恭喜陈长风在“不看那里的挑战”中获得了0.1秒的好成绩。

    他感受到自己怦然的心跳, 也顾不得把她塞进被子里了, 直接把掀起来的那半边被子一把扔到她身上给她盖住。

    上次喝醉了,她也是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 陈长风站在床边看着她,看她像个婴儿一样把两只手举起来放在耳侧,露出来一段白皙的手腕,真白。

    他脑子里闪现了刚才一扫而过的画面,两只耳朵一起羞红。

    为了缓解这不礼貌的冲动,陈长风选择离开房间,去外面整理心情。

    他先回了宴会厅,厅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他去跟一对新人和赵伯伯打了招呼,寒暄了一阵,找到程诺的手包带走。

    离开宴会厅,他又去了程诺的房间,把她下午放在这边的她的衣物都装进袋子里,这才又提着回了自己房间。

    他以为程诺会像上次那样安睡到天亮,他甚至还卑鄙地想着是否可以和她共睡一张床,反正那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没想到才进门,就看见程诺呆呆地坐在床上,听见响声扭头看向他,嗓音有点哑地问道:“几点了?”

    她身上的被子只遮掩到她的肚子,这样坐着的姿势比之前平躺时还要直观地展现她的曲线美。

    陈长风不敢多看,低头抬手看腕表,“十点了,晚上。”

    “哦。”程诺闻言,放松地向后躺倒,嘴里嘀咕着,“吓死我了,明天下午一点要排练。”

    她可能人还懵着,也不记得自己坐起来的时候挪动过,这会儿毫无顾忌地后倾,“咚!”一头磕在墙上,惨叫一声眼泪直接飞溅出来。

    陈长风慌忙跑过去,伸手轻轻摸她后脑勺,看有没有撞起包来,又从床头柜上连抽了几张纸,去擦她脸上的眼泪鼻涕。

    “没有鼻涕!”程诺不忘强调重点,把他的手拍开,不让他擦自己鼻子。

    “嘶——打人这么狠。”陈长风收手,红着脸去扔垃圾,从衣柜里拿了件浴袍出来扔给程诺,“穿上。”

    程诺低头看了眼自己,掀开被子套上了浴袍。

    她刚才那一小觉睡得并不舒服,现在肚子饿,脑袋疼,嗓子干。

    于是看陈长风就特别不顺眼。

    她问他:“你在我房间干嘛?”

    陈长风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离她有一段距离,“这是我的房间,你急着要睡觉,就先带你过来了。”

    程诺毫不怀疑他的作风,但怀疑他的人品:“你干嘛故意把枕头抽走?”

    说的是她背后应该有的枕头,要不然她也不能撞到墙。

    陈长风:“我怕你昏睡过去了被枕头捂着鼻子,窒息了怎么办。”

    他好像说的都是人话。

    程诺的肚子咕噜噜响,陈长风隔老远就听见了,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送点吃的过来。

    “你头疼不疼啊?”程诺按着自己太阳穴问他,“我都怀疑我喝的是假酒,怎么这么难受。”

    “掺了那么多水,和假酒也没区别了。”陈长风才是真得头疼,刚才的短暂清醒随着时间推移又变昏沉,总觉得脑子里蒙了一层水雾似的,和这个世界都有隔阂。

    同样不清醒的程诺,说着不着调的话,“我爸经常说,如果一顿酒喝难受了,就得再喝一顿投投。投投,你能理解吗?”

    陈长风大概能理解,“就是涮涮……呃,反正就是再喝一点的意思是吧?咱爸开酒吧有经验,听他的。”

    他打客房服务又叫了瓶红酒。

    白天还在想着节食控制体重的女人,这会儿没什么原则地吃起三明治,配着红酒。

    陈长风跟她说起来她关心的赵宗岐的“初恋”,“我刚才看到她了,是陈又恩,你记得这个人吗,有一年咱们一起去过游乐场跨年。”

    程诺不记得了,她摇头,但是很好奇,“她什么表情,难过吗?”

    陈长风喝了口红酒,“不知道,我看她肚子好像有点大,如果不是胖了的话,就是怀孕了吧。”

    程诺脑子没转过弯来,吃惊地问,“赵宗岐的?”

    陈长风失笑:“不能够吧,你就不允许人家有新的感情了?”

    “也是。”程诺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她抬眼看看对面晃着酒杯的陈长风,把自己曾经好奇过的问题问了出来,“如果你结婚,我坐在台下,或者我结婚,你坐在台下,你会哭吗?”

    陈长风果断地回答:“会,我会哭晕过去。”

    程诺笑起来,不管他是认真的还是逗她的,这答案都让人挺舒服。

    他们顺着那年的跨年游乐场聊下去,说起当初的趣事,杯子里的酒不知觉间一点点添满又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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