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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赖床是冬天起床的必备工序之一。吕儒律九点就醒了, 十点还躺在被窝里刷手机。
【4J2Z】的微信群沉寂了两天,忽然迎来一个重磅消息,把直男和男同们都炸了出来。
徐宁:【今天是不是出期末成绩的日子?】
吕儒律:【???】
谢澜之:【是】
秦书:【不——不要是今天啊!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啊![撒泼打滚.gif]】
吕儒律:【!】
吕儒律嗖地坐起身, 掀被子起床一气呵成, 连拖鞋都没有穿。
王女士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咦咦咦,我从不赖床的早起小王子醒了,我还以为要等我的六十大寿才能看到他呢──快过来吃早饭!”
“等下妈,马上!”
几秒后, 段野洲所在客房的门猛地被打开。吕儒律往床上就是一扑:“别睡了别睡了, 快起来给哥查期末成绩!”
还没完全睡醒的体育生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看见是吕儒律后,顺手一揽,接着被子一罩, 吕儒律就被他揽进了被窝:“律哥不冷吗?”
家里有地暖,吕儒律本来并不觉得冷,可学弟的被窝实在太暖和了, 这么一对比,他又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冷。
于是, 他没有太计较段野洲把他当鱼捕的行为,只是挣扎地把脑袋伸出被窝呼吸新鲜空气:“现在还不冷, 待会看到成绩可能就要如置冰窖。”
吕儒律发现了一个规律, 真正的直男都不爱穿睡衣。比如他和他爸, 王女士给他们不知道买了多少套质地柔软舒适的睡衣, 他们就是懒得穿,每次洗完澡随便套件宽松的T恤和裤子就是对睡觉最大的尊重。再看男同小情侣, 他们会有各种各样成套的睡衣,还都是情侣款的, 睡个觉能睡出一百种情趣来。
段野洲在这一点上遵循了直男的良好传统。吕儒律和他睡了这么多次,从来没见过他穿睡衣。此刻的段野洲下半身是腰间抽绳的运动长裤,上半身是一件纯色的白T短袖,起床不用换衣服可以直接出门。
段野洲闭着眼,弯了一下唇:“就那么担心挂科啊。”
吕儒律笑出声:“我自己的成绩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在担心你的高数!”
他费尽心血给段野洲辅导的高数啊。为了段野洲不挂科,他现在还在学校保安的通缉大名单上。段野洲如果真挂了,都对不起他和那床蓝色的小花被。
在吕儒律的催促下,段野洲睡眼惺忪给手机解了锁,扔给吕儒律:“律哥帮我查吧。”
吕儒律一手拿手机,一手握着段野洲的十字架,一边祈祷一边找到学校的APP。登录上去后,考试成绩查询系统却显示“没有结果”。
以不变弯为己任:【怎么回事?成绩还没出啊】
徐宁:【一般是会有些延迟,再等等吧】
楚城:【好无聊好无聊,你们都在干嘛啊?】
这个寒假,1274和4721依旧黏在一起,两个直男也凑一块过年了,【4J2Z】中唯有宁城呈分离状态。据吕儒律所知,徐宁和楚城还没有向家里出柜呢。
谢澜之和秦书不知道干嘛去了,没有回复他们的儿子。吕儒律刚发了一句“在求菩萨保佑我俩”,楚城就发起了视频群聊,看得出来没有老公在身边的男同确实很空虚了。
吕儒律盯着视频请求的弹框,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段野洲听见铃声一直响,再度睁开了眼,凑到吕儒律身边,问:“怎么不接?”
吕儒律沉声道:“现在是早上。”
“所以?”
“万一视频一接通,我看到的是凌乱的床铺,两个睡一起的男生,以及放在床头柜上的安全套和润滑油……我眼睛怎么办,我的胃怎么办?谁为我负责?!”
段野洲也在床上坐了起来,和吕儒律共享同一个靠枕:“第一,楚城和宁哥不在一起;第二,如果1274和4721还在床上,你觉得1274舍得让我们看到4721清晨事后的样子吗?”
段野洲是对的。澜书宁城和A川不一样,他们被他调教过,接受了“四不准”原则的洗礼,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不会在单身狗面前故意秀恩爱,像昨天卫川和Alex旁若无人的亲嘴行为4J们更是从未有过。
【4J】勉强值得他的信任。
段野洲又道:“再说,就算他们真要喂你口粮,你也不用一个人吃。”
吕儒律惊呆:“你的意思是叫我妈一起来吃吗?”
段野洲笑了:“对,就是这个意思,让阿姨提前打开男同的大门。”
【4J2Z】中,第一个接通视频群聊的是秦书。秦书看到楚城身处在一个热热闹闹的客厅,客厅的墙壁上挂了好多气球,还贴着红彤彤的“囍”字。
秦书笑容灿烂:“儿子你在干嘛?”
楚城百无聊赖:“在参加我表姐的婚礼,无聊死了。”
秦书兴高采烈:“没有男朋友在身边干什么都是无聊的!我宣布我磕到了!”
楚城哈欠连天:“你那边怎么是一个人?澜哥没和你在一起吗?”
秦书眼神躲闪:“我哥他,他待、待会就来——怎么不见律哥和绿茶?”
他刚问完,【以不变弯为己任】的镜头就亮了起来。
秦书元气十足地和直男打招呼:“Hi,律——”
“哥”字未说出口,秦书陡然卡住。
在【以不变弯为己任】的镜头中,他看到了凌乱的床铺,两个睡一起的男生,以及放在床头柜上的……抽纸和男士护肤面霜。
段野洲露出笑容:“两位学长早上好啊。”
吕儒律高度警惕:“找我们有事?事先声明,如果你们是来喂电子狗粮的,我昨天晚上看男同亲嘴已经吃饱了,再吃会有生命危险,不开玩笑。”
秦书愣愣地看向楚城,楚城也愣愣地看着他。
两个男同都愣愣的。
什么情况?!【4J2Z】中的4J没有同框,【2Z】反而一大早相依相偎在床上,这年头直男都玩这么开了?
如果说【4J】平时给【2Z】喂的是狗粮,那现在【2Z】给【4J】喂的又算什么?!
“众男同为何一言不发?”吕儒律背靠着段野洲的一条胳膊,狐疑道,“难道你们在酝酿着放大招?”
秦书凝视着律哥和绿茶身上的同一床被子:“律哥你是不是傻啦?现在是谁在放大招你看不出来吗!”
吕儒律皱起眉:“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来喂狗粮的?”
楚城猛男震惊:“我只是无聊想看看你们在干嘛而已。”
吕儒律脸上写满了防备:“真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啊!我和徐宁都不在一起,我哪有狗粮给你吃?”
楚城话刚说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闯入了他的镜头,应该就是楚城的奶奶。
奶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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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啊,去,去你姐姐新房那给他们滚滚床。”
楚城问:“为什么叫我去?”
奶奶操着楚城家乡的方言说:“新人的床只有男孩子女孩子能滚的嗦,家里你最小,只有你还是男孩子哩。”
脑子少根筋的楚城脱口而出:“我早不是了!”
奶奶眼睛瞪得像铜铃:“啥?”
吕儒律一听,激动得差点从床头跳起来:“楚城,你还说你不是来喂狗粮的!”
楚城满头问号:“???我怎么喂你狗粮了!”
“我能不知道你不是处男吗?你用得着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吗?!”吕儒律冷笑道,“诡计多端的男同,朕信了你们的邪,还不快给朕速速退下!”
楚城:“…………”
楚城奶奶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通过互联网在吕儒律家里响起:“你这是啥子意思?你处对象了?你还和人家……你个小畜生,你才十九岁就会糟蹋小姑娘家了!”
“不是!我没有,我糟蹋谁了啊!”
楚城受形势所迫,不得不暂时下线。愤怒的单身狗将矛头对准仅剩的一个男同,咄咄逼人道:“说吧,你又想用什么方法秀给我看?”
秦书哭笑不得:“律哥,和男人在床上的人是你,不是我啊!”
每一个S.D.P.A的勇士,都拥有一双能识破男同小情侣一切阴谋诡计的眼睛。吕儒律睁大眼睛,在秦书的镜头里寻找着狗粮的蛛丝马迹,段野洲也在帮他。
两个直男在镜头前贴得死紧,齐心协力主动找狗粮吃的画面把秦书人都看傻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我在坐地铁呢,哥哥不在我身边,我没有狗粮给你们吃,你们别找啦!我挂了啊!”
都已经紧张到忘叫“1274”而是直接叫“哥哥”了,小情书肯定有猫腻!
吕儒律哪里还敢相信男同的话,凶道:“你敢挂一个试试,老子一定能找到!”
过了一会儿,段野洲突然道:“律哥,你不觉得地铁里太空了吗?”
临近中午,又是在假期,地铁的人流量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有多大。可秦书的镜头里自始至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吕儒律甚至没有听到其他乘客的声音。但秦书的身后又的确有地铁专用的座位,吕儒律还能看到一张贴着的轨道路线图。
吕儒律问:“4721,你确定你在地铁上?!”
秦书扶着地铁上的供乘客扶住的钢管,笑容微妙:“对、对啊。”
吕儒律冷声道:“那你把镜头翻转一下,让我看看其他乘客。”
秦书:“……”
“还敢和哥说谎?!”吕儒律激动得差点又从床上蹦了起来,被段野洲按了回去,“你到底在哪里?快说!”
这时,手机里传出谢澜之的声音:“小情书?”
吕儒律:“卧槽?!”
段野洲:“哟嚯。”
秦书知道瞒不下去了,满脸通红地破罐破摔:“啊啊啊你们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觉得好玩订了一个地铁主题的民宿而已”
吕儒律:!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啊!这两对男同情侣就是来秀恩爱的!
666666,没想到啊,没想到谢澜之看起来是个性冷淡,私底下居然玩这么花!
他望尘莫及,顶礼膜拜!
“你们是觉得坐地铁好玩吗?你们是觉得【电车狼.avi】好玩吧!”吕儒律简直叹为观止,“普通的情侣酒店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吗,居然还要身临其境地玩日本小黄游!”
秦书捂着脸垂死挣扎:“呜呜呜我们真的只是觉得猎奇想来看看……”
“不用和他们解释。”谢澜之的脸出现在镜头中,下一秒,秦书也强制下线了。
吕儒律被狗粮撑得冷冷发抖:“绝了,他们这是有一百种秀恩爱的方法啊,老子防不胜防!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宣布,下学期我要向男同小情侣正式宣战!段野洲同志,你要帮我——段野洲?”
段野洲似乎没有他这么愤怒,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兴致勃勃。
这小崽种在想什么呢。
吕儒律又喊了声:“段野洲!”
“嗯?”
“我刚才的宣战你听见没啊?”
“听见了听见了,小情侣确实很过分。”段野洲安慰他,“放心吧律哥,我一定会帮你。”
有了学弟的支持,吕儒律信心更胜:“我现在就有一计!等开学后的情人节,我们俩再去1274和4721家里借住,让他们在情人节当天上不了床……”
段野洲拿起自己的手机,找到谢澜之的微信,手上打着字,嘴上敷衍着沙雕学长:“嗯嗯嗯,好主意,学长真聪明。”
第32章
吕儒律最终还是没有吃上王女士准备的早餐, 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赖床——从自己床上,换成到段野洲的床上。
S.D.P.A的三号成员与四号成员临时在被窝里组织了一场紧急会议,就“如何有效制止男同小情侣撒狗粮的行为并对其展开惨无人道的报复”等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说激烈其实也只是吕儒律一个人在激烈, 段野洲一直在刷着手机, 只是偶尔敷衍他两声。
吕儒律对学弟的态度有些不满。他偷偷用余光去瞥段野洲的手机,隐约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黑板,一排一排座椅,应该是高中学校的教室。再接着往下看, 还有一张疑似学校保健室的照片。
这到底是在研究什么东西啊。
“学弟!”吕儒律提高声音,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
段野洲头也不抬:“没有特别认真,但也听了。”
吕儒律好气又好笑:“你特么承认得倒痛快。能不能好好听学长说话,嗯?”
段野洲放下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昨天要求我无脑站你, 今天要求我必须认真听你说话——学长,我是你老公吗?对我要求这么高。”
啊,对!对对对!就是这个味, 就是这种gay里gay气的玩笑!
一般来说,真男同反而不会张口闭口的“老公老婆”,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是真的有老公的——男同们心虚呀!就像小情书,和谢澜之交往都多久了, 到现在一被说“谢澜之是你老公吧”依然会害羞到抓狂。
只有心中无鬼的直男, 才敢大大方方地口嗨另一个直男:“学长, 我是你老公吗?”
当然啦,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男同故意打着开玩笑的名义占喜欢的人的便宜。鉴于段野洲完全不想睡他,也睡不了他, 这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综上所述——段野洲你不要太直。
吕儒律放下的心瞬间继续放着了。面对直男的口嗨需要牢记的一点是:绝对不能怂,要比就比谁更骚!
“嗯嗯嗯, 对对对。”吕儒律将段野洲的“段氏敷衍大法”学了个精髓,“就是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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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公啊,不然怎么愿意睡你床上?”
段野洲似乎完全没预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一整个呆住了。
他们面对面躺在床上,手上都拿着手机。两人隔着两个手机大眼瞪小眼,瞪了足足半分钟,段野洲貌似受不了了,率先移开了目光。
“行行行,对不起,以后会认真听你说话。”段野洲垂着眼睛失笑,“你不是要查我成绩吗?成绩好像出来了,去查吧。”
吕儒律一听,再没心思和学弟幼稚下去,一把抢走段野洲的手机坐了起来,迅速登上考试查询系统。
手机界面卡顿了两秒,随后刷新出新的界面。一眼望过去,十几条科目竟然全是绿色,第一栏《高等数学》后面写着:61.5。
吕儒律紧紧握着十字架的手骤然一松。
过了——段野洲高数过了!段野洲一科没挂!段野洲下学期不用补考了!
被锁在保险箱里四年见不了天日的蓝色小花被啊,你可以瞑目了!
段野洲学的是经济与管理专业,除了高等数学,大学英语、大学语文等公共课的成绩也都在60到70分之间,这运气都可以去当游戏主播给人代抽卡了,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相比之下,段野洲专业课的成绩稍微好一些,一般在70到80之间,还有一两门甚至达到了85。至于他成绩最好的科目,那当然是大学体育了,接近满分的成绩吕儒律这辈子第一次见。
这样的成绩虽然和奖学金无缘,但对一个学渣来说就是四个字:夫复何求!
“你小子可以啊!”吕儒律想搂住段野洲的肩膀,无奈人家的肩膀太宽,他一条胳膊搂不太住,只好临时改成摸头。他在段野洲的头发上揉了两把,兴奋道:“牛逼!”
段野洲也松了口气,在他的摸头杀下露出甜妹般的笑容:“没让律哥失望就行。”
吕儒律成就感爆棚,在段野洲身上体会到了类似家长和监护人的心情:“我要送你件礼物奖励你没有挂科!你想要什么?”
段野洲笑了:“这个不急,律哥不先查查自己的成绩吗?”
吕儒律查自己成绩的时候明显淡定得多,查询的结果和他预期得差不多。除了一门选修课他只得了89分,其他课程全部上了90,最重要的几门专业课甚至达到了95+的高分。
吕儒律看着那个“89”郁闷:“靠,早知道就不选这个了。”
“《脱单学理论与实践》?”段野洲惊讶道,“我们大学还有这种选修课?”
在他们学校,大一新生在第一学期能接触到的选修课较少,段野洲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有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大学有多少奇葩的选修课。”吕儒律想起来就气,“我本来还以为自己选了这门课能成为第一个脱单的人,没想到一学期下来,男同CP都组三对了,老子特么还单着。”
段野洲点点头:“所以你只得了89分。”
吕儒律幽幽叹气:“其实我觉得我理论知识学的还行,不知道为什么分这么低。”
选修课的成绩权重不大,吕儒律也没多在意。拿到成绩单的他终于舍得从被窝里出来了,穿上棉拖往外走:“妈——”
吕儒律在客厅找到正在刷帅哥视频的王女士,潇洒地递过去手机:“看看,你儿子上学期的成绩。”
王女士看了成绩单,对吕儒律的称呼由阴阳怪气的“早起小王子”变成了“老娘的宝贝儿子”,贴着吕儒律的脸在他脸颊上印了一脸的粉底液:“说吧儿子,想要什么奖励?手表还是车子?你现在在学校开的是SUV吧,老娘再给你买辆轿跑怎么样……”
期末成绩一出,吕儒律在他妈心中的家庭地位直线上升。他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敲诈了王女士一番。拿到王女士的信用卡副卡后,他想着去向段野洲炫耀,却发现段野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床了,正靠着客房的门边,面带犹豫地看着手机。
吕儒律看着他打了几个字,又像是全部删掉了,反反复复两次,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段野洲的父母……应该不会过问他的学习成绩吧。
段野洲好像,没有家人可以分享自己的成绩了。
可恶,看到学弟这么落寞,他本来雀跃的心情好像也没那么开心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段野洲抬眼看来,再次露出甜妹般的笑容:“律哥考这么好,要用奖学金请我吃饭啊。”
吕儒律也笑了:“好说。”
既然段野洲的妈不关心儿子的成绩,也不会对段野洲的进步做出奖励,那就……暂时由他来当段野洲的妈!
中午,王女士亲自下厨为两个没有挂科的男大学生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接下来一整个半天,吕儒律手机不离手,微信电话聊个不停,都有些冷落他特意带回家的学弟了。
王女士教训宝贝儿子:“别总是捧着个手机,眼睛都要瞎了!小段难得来一次,你不带人家出去逛逛?”
吕儒律摆摆手,不耐烦道:“嘘嘘嘘,我在忙呢。”
王女士:“信用卡副卡你还想不想要了?”
段野洲表现得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没关系的阿姨,律哥现在在忙,我可以先一个人玩。等他玩完了,他会来找我的。”
晚上,总算忙完了的吕儒律带着段野洲去吃了之前张哥推荐的那家重庆火锅。两人吃得正嗨,卫川给吕儒律打来电话:“我到了,你人呢?”
吕儒律挂了电话,神秘兮兮地对段野洲说:“速速随我来。”
段野洲:“……嗯?”
两人走出火锅店,一眼就看到了卫川的车。卫川打开车窗,冲他们吹了个口哨,道:“东西在后备箱,你自己拿!”
吕儒律在打开的后备箱里找到了一个礼盒,转过身背着段野洲偷偷打开,确定没有问题才把礼盒递给段野洲,然后故意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高数考得不错,朕赏你的。”
段野洲笑得好看:“谢主隆恩?”
“赶紧打开吧你。”卫川也下了车,冻得直哆嗦还不忘浅浅秀一波:“我宝贝为了给小律找这玩意儿费了好大劲呢,知道他多爱我了吧,爱到连我朋友的忙都不惜一切地去帮……”
吕儒律熟练地使用“段氏敷衍大法”:“嗯嗯嗯,他超爱。”
段野洲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崭新的泳镜。在泳镜的镜片上,有一行用马克笔签下的名字。
那是一位泳坛传奇选手的亲笔签名。
段野洲蓦地愣住了。
“我特意问了洪子骞,他说你的偶像就是他。”吕儒律期待地等待着段野洲的反应,“喜欢吗?”
段野洲的反应和他脑补了好多次的一样。
他看到了男生在冬夜里呼出的雾气,看到了在夜灯下明亮的眼睛,也看到了那一点一点弯起来的唇角。
他的心好像也跟着一点一点地雀跃起来。
他居然会因为段野洲的落寞而落寞,也会因为段野洲的开心而开心。
我好像很喜欢段野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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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啊,他想,我和段野洲真的好像在搞基啊。
卫川看着面前的两个直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奇怪,明明这两个男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他们只是在冬天的晚上站在一起而已——可为什么他会有种秀恩爱太多惨遭别人报复的感觉呢?
第33章
想要在一天之内在本市找到一副有传奇游泳选手签名的泳镜绝对算得上地狱难度级别的任务。卫川和Alex在该任务中出力最大, 输出最多,吕儒律因此短暂地重拾了他和卫川的竹马情谊,允许卫川加入他和段野洲的重庆火锅。
三人回到包厢, 段野洲脱掉羽绒服外套, 身形的优势立刻明显了许多。卫川一个劲地盯着段野洲的肩膀和胳膊,总觉得那个线条和形状似曾相识。
卫川观察段野洲的目光太过直接,吕儒律很难不注意到。他用筷子头敲了敲卫川的碗,道:“好看吗?好看也不是你的。”
卫川沉吟:“嗯……”
吕儒律微微皱眉, 身体向前倾, 挡住了卫川的视线:“还看?你不怕你家醋王小狗吃醋啊。”
“我知道了!”卫川终于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段野洲的身材了,“元旦那天你是不是给我晒过体育生来着?”
吕儒律一滞:“啊?”
段野洲一怔:“嗯?”
卫川激动道:“对对对,就是那天!我给你秀Alex的身材,你说你更极品的都见过, 让我别他妈献丑——那个极品就是段野洲吧?”
吕儒律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元旦那天他被卫川的一大波狗粮激起了胜负欲,偷偷拍了张段野洲没有露脸的照片, 现在那张照片还在他手机相册里躺着呢。
段野洲看向他,挑眉:“律哥居然还偷拍过我?”
吕儒律理直气壮:“对啊, 不行?长得帅还不让我炫耀吗?”
卫川想到那件事就来气,冷嗤道:“我向你炫耀男朋友, 你向我炫耀学弟是几个意思?学弟和男朋友能一样吗我问你!”
段野洲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回事啊律哥, 你这样要让我敏感了——你是男同吗?”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被质疑成男同的吕儒律有些急了:“说什么屁话——你看我和你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的剑有反应吗。”
段野洲想了想, 说:“我还真没注意过你的剑。要不, 你回家后在我身上做几个俯卧撑证明给我看吧。”
真直男从不畏惧男同测试。红油火锅咕咚咕咚地冒泡,吕儒律犹犹豫豫地答应:“做几个啊?事先说明, 我一分钟最多做二十个。”
卫川看看吕儒律,又看看段野洲, 悲从中来,拍桌而起:“吕儒律你明知道我和Alex才一起待了几天就又开始异地了,你他妈还这么刺激我!”卫川越说越难受,掩面而泣:“有必要这样报复人吗……混蛋。”
吕儒律和段野洲面面相觑。
吕儒律茫然地问:“我们干什么了,他怎么突然破防了?”
段野洲一摊手:“不知道。”
接下来,是异地恋男同黯然神伤借酒消愁的时间。
吕儒律自认自己当竹马当得非常有良心了。A川在一起的时候,他忙着看男同亲嘴;A川异地了,他一个单身狗还要负责安慰热恋中的男同:“嗐,不就是一个最南,一个最北吗?小问题,你想见他,随时可以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去看他嘛!”
卫川抽抽噎噎道:“小律,你真觉得几千公里不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吕儒律言辞恳切,“在真爱面前,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
刚收到辅导员微信的段野洲适时插嘴:“律哥,我们辅导员说下学期我们可能要搬宿舍。”
吕儒律道:“什么鬼?你们要搬到哪去?”
段野洲说:“据说是3栋。”
吕儒律大惊失色:“卧槽这么远?!那我去你寝室找你岂不是要走15分钟路了!草,累死爹得了!”
“嗷呜呜呜——”卫川哭得更大声了。
看卫川哭得这么伤心,吕儒律和段野洲也陪他喝了几杯。两个小时后,吕儒律扶着醉得狂飙英语的卫川走出火锅店,段野洲叫了个代驾送卫川回家。
卫川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身在国外,上车之前本能地去贴身边人的脸颊,想要送上一个贴面礼作为道别。
吕儒律感觉到男同竹马的嘴唇向自己靠近,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清瘦的身躯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靠,有男同想要亲我!
吕儒律一把扯过卫川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奋力往前一摔,上演了一出漂亮的过肩摔。
他们旁边是一片草地,摔在柔软的草地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痛得卫川酒醒了大半,捂着屁股嗷嗷叫。
段野洲愣在原地,好像是看呆了。
吕儒律也呆了。卫川虽然比他矮一点,但也是正常二十岁男生的身高和体形——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和被封印的超级能量吗。
卫川气急败坏:“吕儒律,你还说你不恐同!你这是歧视!”
吕儒律嫌弃地抹了把脸,虽说刚才他的格挡反击很及时,但男同的呼吸全喷他脸上了:“谁让你突然发癫?!有话好好说,干嘛突然亲我!”
卫川怒道:“谁他妈要亲你?!我只想和你贴个脸而已!”
吕儒律愣了愣,愧疚地诚恳道歉:“那对不住了,和你贴脸我也不太能接受。”
吕儒律和回过神的段野洲一起将卫川扶了起来。吕儒律答应把自己收藏多年舍不得穿的限量版球鞋送给卫川才平息了竹马的怒火。
送走卫川后,两人打车回到小区门口。出租车开不进小区,他们还有一小段路要走。
北方冬天的晚上,才十点外面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高档小区的物业管理做的很到位,厚厚的积雪被整齐地扫到道路两边,留出一条路灯下的两人宽小路。
走在前面的吕儒律提醒学弟:“路上滑,脚下小心点。”
段野洲停下脚步:“那我不走了。”
吕儒律转头看去:“?你抽什么疯。”
段野洲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下巴被他高中时常戴的一条围脖遮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学弟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南方人不太会走下雪的路,律哥背我吧。”
吕儒律笑了:“我干脆拿个小朋友学习走路用的牵引绳牵你好不好?”
段野洲说:“也不是不行?”
“快别闹了。”吕儒律将手抬过头顶,做出比身高的手势,“你都这样了,还要我背你?”
段野洲说:“你是大我两岁的哥哥,哥哥背弟弟不正常吗?”
吕儒律上下打量着段野洲:“你小子喝醉了?”
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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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段野洲的酒量,今晚喝的那点酒对段野洲来说连微醺都算不上。
段野洲笑了声:“就当我是醉了吧——我要律哥背我。”
学弟不仅笑容灿烂的时候像甜妹,撒娇的时候更像了。
众所周知,他们直男是拒绝不了“甜妹”的。
吕儒律:“……背背背!”
吕儒律虽然瘦了点,但也具备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也就是说,他背190的体育生走个一分钟还是没问题的,但一旦超过这个时间,他的心肺和四肢就会发出强烈的抗议,让他看起来像只刚爬完泰山的狗子。
他步履维艰地走在小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嘴里嘀嘀咕咕着“段野洲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段野洲却在他身上笑:“谢谢律哥的礼物,我好喜欢啊。”
“你喜欢还这么折腾我?”
“律哥,你喘得好厉害。”
“废话,换你你不……”
好吧,换段野洲段野洲肯定不喘。
一分十七秒,吕儒律已然到了极限:“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好想揍你。”
段野洲这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吕儒律身上一轻,脱力地往地上一坐,刚好坐在了小区用来防止车辆驶入的挡车石球上。
段野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走不动了?”
吕儒律气喘吁吁地摆手:“再多走一步,我就要去ICU上心脏起搏器了。”
“那没办法了。”段野洲说,“ICU太贵,换我来背你吧。”
吕儒律一怔:“……嗯嗯嗯?”
吕儒律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190的世界。除了空气清新一点,能闻到学弟洗发水淡淡的海盐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的手环在段野洲的肩膀上,段野洲的手托着他的大腿,稳得像是在坐高铁商务座。
段野洲的肩背好宽啊,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段野洲背上蹦迪。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蹦迪的缘故,他垂在段野洲身侧的两条小腿忍不住晃悠了起来。
段野洲感觉到他的动作,说:“这不是还有力气么。”
被体育生背实在太舒服了,吕儒律生怕段野洲把他放下来要他自己走,连忙搂紧段野洲的脖子:“没有没有,只有晃腿的力气,没有走路的力气。”
段野洲轻笑一声:“这样吗。”
段野洲背他走了十分钟,别说喘了,连呼吸都没有变急促的迹象,一整个身如轻燕。吕儒律感叹人与人差距的同时,不禁思考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听段野洲喘给他听。
小区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见不到,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积雪融化的声音。而实际上,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段野洲背着他踩过雪的声音。
吱呀吱呀。
吕儒律安静了好一会儿,听见段野洲问:“在想什么呢,律哥?”
吕儒律开玩笑道:“在想你上次牵我手,今天背我,流程还挺循循渐进的。”他在段野洲肩膀上歪了歪脑袋,嘴唇贴在段野洲耳边说:“明天你是不是要亲我了?”
段野洲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背吕儒律背得更稳:“明天不一定亲的上,这个寒假或许可以。”段野洲顿了一顿,云淡风轻地说:“但要找个不会被你过肩摔的亲法。”
——又来了,直男一本正经地发骚它又来了!
“行,我等着。”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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