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寻一寻线索,郎若孤走在前头,狐铃谣与虎轶薇走在后头。
虎轶薇有些怀疑地问狐铃谣:“你们真是情人?”狐铃谣侧头看她,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吗?”虎轶薇撇了撇嘴:“你们瞧着不太熟。”狐铃谣想起曾经竹屋里的日子,眼里满是爱恋:“这是有缘由的,缘由说来话长,想来你是不会懂的。”
虎轶薇见她眼里爱恋之意不假,也打消了疑虑:“你为何不与他走一道,反与我一起。”
狐铃谣方才下意识就要跟着虎轶薇走,自己也是诧异了一瞬,不过很快她便为自己这般的行为找到了理由,当下虎轶薇有疑虑,她便道:“我是姑娘家,自然得矜持些的,你不懂。”
听了狐铃谣的话,虎轶薇满是不信,她若是知晓矜持的话,天下就没有不矜持的人了。
两人到了镇上,郎若孤去往族人消失的地方寻求线索,拿出一早便备好的画像,在同族留下气味的几处位置问着过路百姓。虎轶薇和狐铃谣则坐在一旁等着,虎轶薇瞥了一眼狐铃谣:“你不去帮忙?”狐铃谣却满是崇拜地看了一眼郎若孤:“他很厉害的。”
虎轶薇听了,又多看了两眼郎若孤,也瞧不出到底哪里厉害了。不过失踪的事发生在近期,又拿着画像,郎若孤还是打探到一些事情,听闻失踪的小弟子跟着一个出手阔绰的公子走了,去了赢芳州。
赢芳州并不近,三人未免找错了方向,虽一面往赢芳州去,仍留心其他几个失踪弟子的消息,路上并不着急。
三人在客栈歇脚,狐铃谣叫了三间房。虎轶薇有些奇怪地看她,倒也没问什么,反倒郎若孤还有些诧异:“二位姑娘不共宿吗?”狐铃谣很是稀奇:“不缺钱为何要挤一块儿?”虎轶薇亦是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郎若孤挠挠头,笑了笑:“夜里小心些。”说着,又看向狐铃谣,脸上红红的,“我会时不时起身查看的,姑娘莫要害怕。”
虎轶薇都没有听完她的话,径直上楼回了房间。狐铃谣欢喜地应下,坦白身份后,这扈公子对自己的态度可真是大不同。
狐铃谣长相招摇,出门在外难免会惹来一些色胆包天的人。郎若孤夜里时不时起身查看,确实吓退了不少人,一路走来倒也平静。虎轶薇不动声色地躺在屋子里,似乎对这寂静的夜里会发生什么漠不关心。
郎若孤在狐铃谣的门前站了一会儿便回屋了,没有门外隐隐约约的人影,没有郎若孤轻而又轻的脚步,夜似乎更静了。
突然,虎轶薇的耳朵动了动,紧跟着,另一间屋里的狐铃谣睁开了眼睛,看着屋顶。虎轶薇依旧闭着眼,她察觉到来人并没有杀气,尚不知是何目的,过了两息,虎轶薇又立马睁开眼来,扭头一眼就看到了顺着窗户缝里爬进来的虫子。
说是虫子却不是虫子,那虫子爬进窗子便化作一阵烟消散开来,虎轶薇立马闭气,却仍旧没有起身。而狐铃谣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又化出狐狸耳朵仔细听着,方才那转瞬即逝的动静似乎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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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铃谣来不及诧异,突闻空中一丝怪异,心里机警也立马闭了气,又坐起身来,正要下床,便听有人破窗而出,听动静是郎若孤那屋里传来的。
狐铃谣立马跑到窗边,追了过去,又听身后破空声,警觉地躲闪了一下,便见虎轶薇飞身而至,松了口气:“郎若孤追出去了。”虎轶薇瞥了一眼狐铃谣的耳朵,狐铃谣伸手一摸才知耳朵尚未收回,可不知是情急还是如何,耳朵竟一时收不回去。虎轶薇已经往前追着郎若孤去了,狐铃谣只得作罢,跟了上去。
两人还未赶至,便听一声狼嚎,待她们靠近时,山头那匹银狼扭过头来看她们,两人都明白这是郎若孤。郎若孤像化成人身却不得,急得不行,虎轶薇开口劝道:“这是让妖族化为原形的毒物,你现在急也无用。”
狐铃谣一听,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恍然大悟,又走到虎轶薇的身边:“你怎知晓此物?”虎轶薇走到郎若孤的边上,见地上有一株草,拾起闻了闻:“猜的。”这东西她先前也没有见过,只是见狐铃谣收不回耳朵,郎若孤变不回人形,才有此猜测罢了。而这株草便是与那毒物有关,方才郎若孤察觉有异,顺着味道一路追来,是故将那毒气闻了许多,待他寻到此处,已经化为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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